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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卖自己(1)
    办公男人开始晚上上网。他总是在邮件里约好我们晚上上网的时间,他从未问我在哪里工作,我的名字以及我的电话,这给了我某种安全感,也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依赖着他来满足自己失去床弟之欢的那种生理需要。

    不管我在网上如何玩,有关付费的那种一夜情,我从来没有兴趣,也许以前卖过一回的我,对这种金钱交易下的肉体之欢缺泛伦理上的接受和承认。也多多少少带着一朝被蛇咬,十朝也怕蛇的那种心理。但是我在生活之中,还是不得不扮演这样那样有关买与卖的角色。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星期三,同以往的星期三没有任何两样。星期三一般是我男人外出的日子,他基本生活规律就是一、三、五在外面留宿,我知道他在那个女人家里,我懒得去问。他不在家,我也落得清静,甚至可以裸着身体坐在电脑边同办公男人调情,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肉体,一边通过字幕让自己进入**的疯狂之中。

    这天,我正同办公男人如胶似漆地缠绵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钥匙在门洞里转动着,可是门却一直没有打开,我关掉了屏幕,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开门,没想到是男人站在门外。

    我们象陌生人似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男人随手将钥匙放在茶矶上,就进卧室找衣服洗澡,我扫了一眼钥匙串,感觉很陌生。那不是我们家门洞上的钥匙,静静地躺在我家茶矶上,带着某种挑畔审视着我,我的思绪在这一刹那间被钥匙串占住了,正想伸手去抓这串钥匙时,电话响了,吓得我象做贼似的缩回了手。

    ——喂,

    我习惯性地冲着话筒叫了一声。

    ——是梅记者吧。

    一个女人试探地问我。

    ——是我,找我有事吗?

    ——我是刘雨,我们见过一面。请问夏恒回了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夏恒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叫刘雨,我不明白的是刘雨有一天竟敢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通电话。

    我气恼地放下了电话。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时,电话又响了,我拿起电话,喂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时,那边响起了刘雨哀求的声音:

    ——梅记者,不要放电话,我求你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夏恒拿错了钥匙,被我老公发现了,你能来解释一下吗?求你了!

    刘雨的声音夹带着女人的柔弱和泪水,冲击了一下我作为女人应有的同情,可是仅仅很短的时间,我毅然挂了电话。我不想去,这个女人抢走了夏恒的心,留给我一个空壳式的丈夫名份,如今却在出事时,求我为他们辩解,天下居然竟有这样的女人。

    夏恒洗完澡出来时,电话又响了。我猜肯定是刘雨的,夏恒将话筒拿了起来,一边听一边焦急地重复一句话:

    ——怎么办?

    我目睹刘雨和夏恒的这场闹剧,报复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整个房子在我的笑声中恐怖地抖动着,看不见的空气成批成批地涌向男人,压得他放下电话,惶恐地盯着我。

    ——你们也有今天!

    我恶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就进了电脑室。

    ——梅林,求你帮刘雨一次好吗?

    男人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选择离我之间的远近距离。

    ——你今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你干吗?

    其实这只是一句气话,我不想帮他和刘雨。我更不想以妻子的身份出面为丈夫摆平这种事。这对于我而言,太不公平了。

    ——梅林,我给你跪下了,求你答应。书包网bookbao.com想看书来书包网

    男人真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看也没看夏恒一眼,拿起茶矶上的钥匙就往外走,我没有想到男人为了刘雨肯跪下来求我,他真的爱刘雨,为了这种爱,我也应该帮他们一次。

    刘雨在我家不远的公用电话亭里,看到我,象看到救星一样,快速地奔了过来。

    ——梅记者,对不起。

    ——别说这些,我不想要你的道歉,夏恒为你居然跪下来求我,他是真的爱你。

    ——可他给不起我一个家,他养不活我。

    这是夏恒一直不愿同我离婚的原因,在现实面前,爱情原来如此苍白。

    我走进了刘雨的家,见到了刘雨的男人。一个长期在外漂泊的男人,脸上刻满了世俗的风光。我掏出记者证,告诉男人,我们报正在举办一个留守女士在家的栏目,丈夫长年在外奔波,作为留守的妻子而言,面对这样的家如何支撑?我告诉男人自己采访时,钥匙从包里落出来了,可能在不经意之间拿错了钥匙,为了证实我说的是真话,我还掏出自己的钥匙同握在男人手中的钥匙对比着,那上面有好几把钥匙是一模一样的,男人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地对我说,对不起。

    刘雨趁机娇嗔地怪男人: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刚刚到家就怀疑起我来。现在梅记者的话,还我清白了吧!

    其实刘雨比我更容易进入戏剧化的场合之中,她在男人面前撒娇的神情特别可爱,竟让我无端地生出许多羡慕。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总是很难让男人怜爱,象我这样整天清高得没有七情六欲的女人,是得不到男人娇宠的。我甚至从没有主动在夏恒面前撒一次娇,就连在zuo爱时,连###的欲望都没有。

    刘雨送我下楼时,很感激地掏出伍佰元钱塞给我。

    ——收下吧,一点小意思。我没想到你会帮我。

    ——我不卖自己。再说我也只是在帮我和夏恒的婚姻,我暂时还不想我的儿子没有父亲。

    刘雨呆呆在站在楼房门口,目送着我扬长而去。

    五年前,我将自己卖了次,我收了五百元钱。五年后,我又一次收到了五百元,对我而言,生活总在重复这种滑稽的恶作剧。

    自从我帮过刘雨以后,夏恒对我的态度改了很多,有时还会很善意地冲我笑笑,不管他现在如何待我,我的心再也容不下这个男人的存在。在他面前,我是个无心的女人,他的笑于我只是一种变向的金钱交易,他利用我换回一个居住人的房子,又利用我的劳动来支撑这个家。他吃的用的全是我给他创造的,他要的爱情在金钱面前,也只能是一个虚无的承诺,他给不起刘雨这种有爱的家。

    我继续过我的网络生活,一边同办公男人情意缠绵,一边同别的男人周旋。

    我在城市夜空中认识了太阳雨。一个研究微生物并且有很多成果的男人。我跟他聊到深夜,他东扯西拉的目的,就是让时间不断地延续到深夜,然后象个大姑娘一般缅典地问我:——你的X生活过得好吗?

    在成人世界中,所有的男人似乎只有一个目的,寻找xing爱伴侣。网上zuo爱,来得便捷,干净,既不污染床,也不会弄脏彼此的身子,更没有病菌的交叉感染,还能控制爱滋病的病发率,更重要的还有不暴露彼此的身份,男女之欢的乐趣几乎都占尽了,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