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将手上的事都交代给生哥,请他帮忙替班一上午后,我飞奔了出去,感觉从未这么坚定。
出了网吧,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样,生活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若不想被人改变,那么倒不如自己主动点,所以,我决定去找苏菲,决定原谅她。
看着满大街都是打五折的商品,我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前,走进去后逛了逛,却不由得被一条大红围巾吸引住了眼球,售价三十八元,尽管我还是搞了价钱,可是哪有那些个老油条子厉害啊。
出了商场,大街上人山人海,只不过手中的那条围巾却让我倍感温暖。
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我终于来到了临市中心的一个小区,因为确实不大记得了,只是凭借脑海中依稀存在着的记忆,找了大半天,才来到一个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伴随着门铃声,我攥紧着拳头,虽然不是去打架,只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你找谁啊?”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还围着围裙,语气冷漠,没有一丝情感。
“那个……?”我又抬头望了望门牌号,没走错啊。
“阿姨,请问苏菲在吗?”我表现的非常有礼貌,个人认为。
“你找错门了,我们家没这个人”女人有些激动大声的说完就要关门。
我还在犯迷糊呐,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见势一把就扣住了门扳手,微笑着问:“阿姨您别开玩笑了,我真的找找小菲有急事。”
“你要我说几遍,我们家没这个人,你松手啊,再不松手我叫小区保安了”我一听赶紧撒手,然而迎接来的却是咚的一声,这重重的关门声仿佛一个铁锤,敲得我心中咯噔一下。
“阿姨,那你也得告诉我她去哪儿啦啊”我在门外大声叫道。
“她死了”回复给我的是一句毫无感情可言,不对其抱任何希望的话,从房间传出,却回荡在楼道内,烙印在我的心里。
我能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下了楼,在单元门口巡站了一会儿,却经久不见那个曾经熟悉的影子。半小时后,我去小区门口的一家小百货买了包烟。
一个半小时后,我再次去那家商店拿了包烟,但这次却只是猴上树,因为刚才买了围巾,身上也快没钱了。
三小时,我足足在门口等了她三小时,却不见她踪影,打了她的电话,是空号。
颓废的坐在楼道的水泥地上,外面实在是太冷了,零下几度的温度让我小腿麻木,但大脑却依然在运转,为什么?她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想解开这一切一切的谜底,那就只有等。
夜幕低垂,说好的让生哥给我代一上午的班,现在貌似也不可能了。
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出了楼,小区内冷风习习,那寒气剌得我脸生疼。佝偻着身影,走了许久,在这个空旷寂寥的小区,我就如同一只行尸走肉,躯壳一般游荡着。
当快出了小区大门,一个熟悉而又朦胧的身影才引入眼帘。
现在是晚上九点,我不知道她出去了一整天这么久干什么,兴许昨天就没有回来,夜不归宿嘛?我不敢想象。
十几米之外的时候,我就认清了她,她醉了,并且醉的一塌糊涂。
“苏菲”我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的兴奋,但也没有冷漠,好似一潭死水的平静。
面前的这个女人抬起头,呼啦了一把满头的拉卷长发。浓重的眼线,仿佛无穷无尽的在吞噬着我,让我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李九?你……你还会来找我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昔日的苏菲已离去,现在变得满身酒气,一身biao子的打扮,让我在这寒冬,心脏寒冷到了极致。
“你会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些黯然地问道。
“我,你在说我?你还好意思说我吗?李九,好好问问你自己吧,问问你自己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苏菲一张嘴,就会散发出令人眩晕的酒精味。
我看她快要瘫倒的醉身摇摇晃晃,于是上前搀住她,没想到他却非常抵触,双手拽住他的衣领“李九,我问你,从一开始我们在一起,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答案是没有,没有!要是有你就不会不管我,让我被那个畜生糟践!”
“你他妈够了!!”我咆哮着,感觉现在双眼肯定布满了血丝,并且通红。
“我知道我错了,我来找你,你换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坐在水泥地上等了你多长时间你知道吗?我他妈等了你七个小时!!”
“你吼什么吼?我管你坐多久,你爱坐多久坐多久,我……我要回去睡觉了,还有啊,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我就是潘安的女人了,你别再来骚扰我”苏菲说着就迷糊的走了。
我冷冷地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跑向她,拽着她的胳膊喊道:“睡觉是吗?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回去。”
“你拽疼我了,你放开”苏菲如同迷失的羔羊般挣扎。
“你说,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自己错了对吗?告诉我你知道自己错了”我摇晃着她的身体。
“你放手……放开。”
挣脱之后,苏菲说:“我为什么错了?啊?你说啊?我错在哪里了,潘安是不是比有钱?人家不用上学照样能够被保送,他说了,我也能,还有,包,这包LV的,没听说过吧,这是最新款出来的,两万多呢,你能买得起吗?你有钱吗?没有,好啊,我给你。”
她开始翻自己的包,从中掏出一叠钞票,最后递到了我面前“你知道吗,这些钱都是我的,我可以用它买化妆品、买喜欢的东西,什么都能买,但是你呢?送给你,拿着吧,穷小子。”
我慢慢接过钱,拿在手中,嘶嘶,哗地扬了起来,满天都是,如同红色的雪花,飘零。看着这张被层层化妆粉所覆盖的脸,我觉得恶心,比这世间的任何事物更恶心,因为这次,她真的伤到他的心了。
“我最后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晚出去喝酒?”我指着她,激动道。
“我喜欢,怎么了我,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有的是钱,你在乎过我吗?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我也没在乎过你,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玩物,玩玩罢了,玩腻了,就扔了,真的以为我会跟你动真感情吗?你知道吗,你不算是个男人,你就是个条狗,当个破网管给别人摇一辈子尾巴的狗!”
“啪”的一声,我的手真的不受控制,即使我的大脑也在告诉自己不能动手打女人,但是无用。打了,就是打了。
“打我?你打我,我要告你”说完她掏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机。
没有拨号,就被我给夺了过来,我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力气,扔了出去。
“我瞎了眼”说罢,我猛地松开手。
我走了,可是心却没了;她留在原地,可是身体却没有了。转身之后,谁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