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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星球传媒陷危机
    星球的星球传媒因为得罪了他的客户,出现严重危机,他向我发出求救信号。星球传媒跟我得罪客户的情况有点不一样,我是站在客户那边,怒其不争,而星球是纯属忽悠客户,客户终于怒了,要和他分手,我和吴海子都哀其不幸。早在星球创立起初,我们就提醒过他,他没有听。

    星球想从我借钱帮助公司起死回生,我跟他说你太高估我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有钱,从学校出来也没几年,都还处在社会最底层,我和他说要是个人生活有困难,我义不容辞。

    “你这几年都在搞什么啊?”我问星球。

    “星球有点尴尬:“我一直都在努力做,最近主要是因为有几个合伙人要走,所以周转上有了问题。”

    “那他们为什么要走呢?你没想过吗?你是不是有对不住兄弟?”我质问他。

    “我没怎么着他们,是他们想不开。”

    “球,我觉着你变了,变了势利的我都快不认识了,我们是穷孩子,不假,但是有些事就是不能做。在学校你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对你不满,不相信你不知道,说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点不择手段,根本不顾兄弟情分。别再这样了,球,政治不是我们玩的,你是当了学生会主席,到头来又怎么样呢,毕业了学校连个毛的工作也没给你推荐,想过为什么吗,学校在利用你,为了所谓的校官跟人勾心斗角,自己还神五神六的,表面上大家都特尊敬你给你面子,背后把你骂的像狗屎,你知道吗?到社会上,你还用你虚伪的那套,别人不捅你刀子才怪,既然想做点事情,就得踏踏实实的,不然你只会弄得众叛亲离。”

    “我已经得到报应了,有些事我确实做错了。”球有点惭愧。

    “上周听海子说你还会学校搞什么创业演讲,真的吗?”

    “嗯。”

    “自己都这样了,你还去忽悠那帮无知的学生,我真佩服你,跟人家说自己从母校毕业后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是几百万身价。你真牛*,虚伪的让人发指,学校他妈的也是混蛋,合着忽悠这帮纯真执着的艺术青年,就为了那该死的入学率,以及那铤而走险的创收,艺术总有一天会被他们这帮孙子搞垮的,统统完蛋。”我气愤的不行。

    “哎,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接下来要好好反思重新来过。”星球低下头。

    “想想当时我们创办学校第一份报纸,多么意气风发,对艺术有着满满的期待,再看看现在,我们都变成什么样了,回家的回家,转行的转行,我们这是怎么了?生活到底想让我们明白什么,兄弟们这几年都变形了,被挤压的奇形怪状,但我认为希望还在,只要生命还在一秒秒的延续,寂寞要熬,梦想要折腾,不放弃,我们就没失败。”说完了我想笑,夏小田你真的还这么乐观,在现实面前,你真敢迎头撞过去,你真的不想及时行乐?所谓的梦想究竟是什么,你真的还在苦撑没有放弃。

    星球笑了:“小田,你说的对,一定要熬得住,总会有咱们兄弟发力的一天。

    “是的,必须必!”

    “对了,昨天我收到黄军的电话,他现在杭州的一家大酒店做经理。”

    “是吗?够可以的啊,以前在学校他就喜欢去饭店做兼职,终于如愿以偿啦!那孙子自从毕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总算有消息了,为他高兴。”

    “是的,一人一个城市啊!”

    “他跟你说什么了,他一切都好吧?”

    “都好,就是跟我聊聊天,他在那边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滋润着呢。”

    “那孙子,很强啊,学校的时候就不闲着,有一次不是在班里看A片打手枪被女生撞个正着。”

    “哈哈,真他妈够胆儿。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为一个服装的创意,搞得挺烦的。”

    “你有点钻牛角尖,死硬死硬的,社会就这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活的圆滑点会轻松点儿,别那么累,活着没什么好争的。”

    “我知道,其实我已经变了很多,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一根筋,无奈和妥协,已经成了我的必修课。”

    “兄弟,别那么郁闷,我挺佩服你的,说真的,你一直都在坚持你想做的,即使再穷困也坚持,而我就做不到。”

    “我想说的是,我这也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不敢改变,说明我适应社会的能力差。我最佩服的是那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适时改变自己的人,为了生存,为了成功,可以不顾理想,做什么都无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很快就能游刃有余得心应手,而我就做不到,我挣扎得很!”

    “最近我会无缘无故的慌,特别的慌,有时晚上睡觉都会被吓醒,没有安全感,特别在我口袋没钱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会异常的强烈,我怕,越是怕我越是想尽办法找赚钱的机会,有时我近乎走火入魔的去想------”

    球说的所谓的慌,也时常像毒蛇一般紧紧的缠绕着我,在深夜,在凌晨。毒蛇一步步的收紧,我的呼吸也变得举步维艰,它向我吐着芯子,它的尾巴探入我的鼻孔,得寸进尺,我就快要窒息了。

    它的毒液,使得我在临死前清醒的跟鬼似的,所有的画面像洪水冲垮堤坝一样通过我的头脑。事业、爱情、婚姻、电影、梦想和活着的意义,每一个问题都像是毒汁一般疯狂侵蚀着我的生命。其中让我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害怕在死前我不能再见青青一面,一想到青青,我就特别的慌,慌的是青青可能会永远离开我,慌的是我和她之间这种不确定感。只要她一句话,我可以为了她的幸福奋不顾身、铤而走险,我要她,我要她和我捆绑在一起,我要这种确定感。

    想到这里,我拨了青青的电话,她挂了,我再拨,她又挂了,发来信息说她在忙有事改天说,我的心情跌入无底深渊,每当我特别需要她的时候,就想跟她说声我想她的时候,我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