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鹤屏住了呼吸, 一点一点悄咪咪地朝着桓宜卿挪动。
感受到身边的人又不老实,桓宜卿转身,轻声道“夫君”
叶轩鹤心虚得要命, 她全身忽然就僵住了,唯有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桓宜卿。
“怎么了”
“娘子”叶轩鹤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你要不要穿那件”
叶轩鹤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几乎是哼哼的。
桓宜卿没有听清,“夫君说什么”
“孤说。”叶轩鹤吞吞吐吐,“你需不需要新衣服”
新衣服
桓宜卿笑着, 难道是小朋友又准备去赚钱给她买新衣服了
“多谢夫君好意, 臣妾无需新衣。”
叶轩鹤嘟嘟囔囔道“孤说的是穿在里面的衣服”
穿在里面的
中衣
桓宜卿看到了叶轩鹤及其不对劲的神色。
她微微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叶轩鹤说的是肚兜。
桓宜卿“”
桓宜卿脸色一红, 朝叶轩鹤头上轻轻一拍。
“睡觉”
“哦、哦”
叶轩鹤心中的小九九没能得到满足, 她有些不满地转过身, 背对着桓宜卿不说话了。
白云半掩明月,月光静静播撒, 夜更深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卿卿。
灯会上的事浮现在脑海, 叶轩鹤心中的求求农场的柠檬树又开始发芽了。
她看着桓宜卿的背影, 毫无睡意了。
桓宜卿半梦半醒间, 忽然感觉被人从背后猛地抱住。
随后一声闷闷的声音在她脖颈间想起,“为什么叶文要叫你卿卿”
桓宜卿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眸,“怎么了, 夫君”
桓宜卿的声音本就温柔,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温暖,因着睡意, 她的声音带上些许的奶音。
这声音听得叶轩鹤心底一颤。
什么情诗,什么卿卿,在这一刻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没、没什么。”叶轩鹤感觉身体有点缺水,“你、你睡吧。”
桓宜卿应了一声,便这么睡了过去。
美人温香软玉,就这样被叶轩鹤牢牢圈在怀里。
她把头深深埋在桓宜卿的脖颈间轻轻吸了一口气。
美人的独有馨香就这样争先恐后进入她的鼻尖,
叶轩鹤又咽了咽喉。
真的好想看看啊。
想让桓宜卿穿那件肚兜的想法在叶轩鹤心底牢牢的生根,并发芽了。
大皇子府
叶术被禁足两月,虽说很多事情受限,但却仍旧不妨碍他处理事宜。
他开口道“最近叶文在干什么”
张阳抱拳恭敬道“回王爷,今日三皇子殿下去逛了灯会,在街上遇到了太子和太子妃。”
“三皇子殿下回府之后,让人给他备酒,并把他一人关在了房中”
叶术诧异道“叶文喝酒”
叶文从小就不喜欢喝酒,说是一碰就倒,大大小小无数宴会也的确没见他喝过酒,如今听见叶文喝酒,叶术只感觉听见了什么稀奇的事。
她眼珠转了转,想了想前因后果,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桓宜卿
有意思。
叶术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本王就再给他添一把火。”
等叶术吩咐完,张阳恭敬地将怀中的锦盒递到叶术面前,“王爷,太子妃娘娘她没有收。”
叶术摩挲了下手中的茶盏,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桓宜卿那个女人,果真不是寻常的金银珠宝就能得到的。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张阳看不透叶术的想法,他看着手中的锦盒拿不定注意,他询问道“王爷,那这”
叶术道“给侧妃。”
王阳又补充了一句,“前两日,王妃娘娘见到这个了。”
叶术瞥了眼锦盒,语气带上些许不悦,“那就给她送过去。”
“是。”
柳从安正要歇息,丫鬟忽然敲响了房门,“娘娘。”
“何事”
丫鬟战战兢兢道“娘娘,这是王爷让奴婢送来的。”
想到之前的事,柳从安就感觉心口抽抽的疼,“王爷也给其他人送去了”
丫鬟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娘娘,王爷并未给其他娘娘们送去。”
听到此处,柳从安忽然感觉,叶术给桓宜卿送项链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梗得心脏疼了。
平日里那些妖艳贱货再会勾引人,但她仍旧是叶术心里不可撼动的存在。
柳从安不耐烦的神色消散了不少,不用她使眼神,她身旁的管事丫鬟就将锦盒拿到她眼前。
随着锦盒被打开,里面的珍珠项链便展现在柳从安面前。
柳从安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管事丫鬟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分明就是王爷没送出去的东西,转手送到了王妃这里。
“你这个死贱婢是成心气本王妃的”柳从安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腾起,毫不留情地给了丫鬟一个巴掌。
整个王府都知道,她柳从安从来不要别人剩下的东西。
丫鬟被打得生疼,嘴里满是血腥味,她不断磕头求饶,“娘娘、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柳从安声嘶力竭嘶吼道,“你是觉得现在本王妃失宠了,你就敢骑到本王妃头上了”
管事丫鬟也跟着上前扇了几个巴掌,“大胆”
丫鬟被打得披头散发,双颊肿起老高,她不断求饶,“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柳从安忽然问“那个茶话会是在什么时候”
管事丫鬟道“还、还有三日”
管事丫鬟心中疑惑,怎么王妃问起这档子事情来了得到消息的那日,她不是当即就推掉了吗
自从柳从安失宠之后便很少去参加各种聚会了,一来她怕被人说闲话,二来她觉得她现在比不得那些年轻貌美的各色女子,让她看得心烦,所以一概不去。
柳从安冷眼看了眼丫鬟“让人给宫中传个消息,本王妃也去。”
看着散落一地的珍珠,柳从安眼底满是嫉妒。
本王妃要让你们看看,不是谁都能骑到本王妃头上的本王妃才是王爷的正房
又是一个清晨,叶轩鹤被唤醒去习武了。
她却不敢跟桓宜卿对视了。
昨晚,她做了个梦,她梦见桓宜卿穿上了那件肚兜,但是她却怎么都看不清桓宜卿的样子。
她心中冒出了一个大点子。
等到了晚上,叶轩鹤早早地洗完了澡,她看了眼桓宜卿,有些不自然道“你去洗吧。”
“好。”桓宜卿应下。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叶轩鹤背着手,溜达出了房间,就朝着沐浴的地方而去。
叶轩鹤在房门外徘徊许久,她咳嗽一声,“太子妃说她洗澡不喜欢有人在外面。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
娘娘都嫁进东宫这么久了,从来都没听娘娘说她有这样的要求,反倒是叶轩鹤才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洗澡的时候不喜欢下人靠近。
一众下人又偷偷瞄了一眼叶轩鹤。
叶轩鹤依旧背着手站在那,一副老成的模样,但她脸上的神色却不自然。
看这样子,八成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坏心思
小顺子“”
他悟了。
这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
这样大好的事情哪能被人打扰
“行了行了。”想明白的小顺子脸色跟着一红,见众人还不走,驱赶道,“都退下吧。”
众人心中偷笑,纷纷行礼告退。
叶轩鹤故作镇定,“还有,太子妃的衣服拿给孤吧。”
众人悄悄对视一眼,心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们走了,但又没完全走。
众人悄咪咪地躲在暗处,观察着叶轩鹤。
只见,叶轩鹤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偷看。
太子殿下果然没安好心
叶轩鹤透过缝隙,朝里面观望。
但是屋里有一层屏风挡着,连个der都看不清楚。
可恶
那
要不要进去看看
叶轩鹤一颗心儿跳得飞快。
虽然但是
不知想到什么,叶轩鹤忽然坚定起来。
决定了
就进去看看
叶轩鹤悄咪咪地打开房门,像一条泥鳅一般钻了进去。
桓宜卿本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正疑惑,她还没开口,丫鬟今天怎么进来了。
不,不是丫鬟。
桓宜卿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房中闪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的挪动到水池边缘,扯过一旁的浴巾轻轻一裹。
桓宜卿那个妖女都看过孤,孤看两眼也没有什么关系。
叶轩鹤深呼吸几口,然后转过屏风,就准备朝着池子里面看。
忽然,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在她眼前。
叶轩鹤顺着白皙修长的小腿抬起视线,往上是绝色的美人随意裹上的浴巾,若有若无的勾勒出她的曲线,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背后,还有一些散落在胸前,精致的锁骨也跟着带上水滴,水滴顺着肌肤往下滴落,氤氲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大片白皙的肌肤进入眼眸,叶轩鹤愣住了。
在往上,然后就是桓宜卿面无表情的脸。
下一刻,她被吓得嗷了一声,然后就跌坐在地上。
这个妖女
她不是在水池里面吗
她把手中的衣服往桓宜卿怀里一塞,慌张又结巴道“这、这是你的衣服。”
桓宜卿拿着衣服,看着立在原地不走的叶轩鹤。
她秀眉轻轻一挑。
怎么,小朋友这是不准备走了吗
被识破小心思的叶轩鹤嘴硬道“孤都被你看了,孤看一下你的又怎么样”
桓宜卿轻轻在叶轩鹤头上拍了拍。
随着她的动作,更多白皙都进入叶轩鹤的眼眸,沐浴过后的花瓣香味萦绕满她的鼻尖。
叶轩鹤被这一拍,拍得魂都没了,她都忘了是怎么飘出去了的。
见叶轩鹤出了房门,桓宜卿才缓缓展开手里的衣服。
只见中衣中夹着一件肚兜。
她从未穿过这件肚兜。
是
那天那件透明的肚兜
桓宜卿
她转头,朝门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在门缝里看到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嗯小朋友还想偷看
叶轩鹤被桓宜卿突如其来的凝视吓了一大跳。
她双腿发软,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
这个妖女
桓宜卿走去,推开门。
叶轩鹤站在门外,就像一个小女人一般扭扭捏捏的,“孤、孤”
桓宜卿并未纠结小朋友开口道“其他衣服呢”
“没了。”叶轩鹤不敢和桓宜卿对视,“这是下人拿过来的,又不是孤拿的。”
桓宜卿微微一笑,“是吗”
“是、是”叶轩鹤结结巴巴道。
为了让桓宜卿确信,她还摊了摊手,表示她真的无可奈何,殊不知,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僵硬。
桓宜卿微微一笑,“好的呢夫君”
这个笑容看得叶轩鹤毛骨悚然。
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等会儿等桓宜卿穿到一半的时候,她闯进去,就可以看到桓宜卿那个妖女,叶轩鹤就止不住的兴奋。
“去吧去吧。”叶轩鹤瞬间兴奋道,“孤在这里等你。”
桓宜卿又朝叶轩鹤一个微笑,然后就关上了门。
叶轩鹤美滋滋地等候在门外,就等着桓宜卿穿肚兜的时候闯进去。
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
叶轩鹤脸上坏笑着,轻轻推门。
结果推不动
叶轩鹤更加用力的试了一次,结果还是推不动
这个妖女
她把门给锁上了
叶轩鹤又呸了两声。
没事,那个妖女没有衣服,反正她只能穿那件肚兜,等她出来了,等会去睡觉的时候在看也不迟。
这么想着,叶轩鹤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反而是越来越兴奋了。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房门被打开了。
叶轩鹤兴奋地看向桓宜卿。
只见桓宜卿穿了换洗的衣服,压根没穿她拿进去的衣服。
看着叶轩鹤不知所措中又带着震惊的神色。
桓宜卿微微一笑,她上前一步,轻轻挑起叶轩鹤的下巴,气息轻轻吐在叶轩鹤的脸上,“臣妾让夫君失望了呢”
叶轩鹤一愣,情不自禁搂住了桓宜卿的腰肢,然后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桓宜卿的柔荑。
忽然感受到腰间被手按住,桓宜卿轻哼一声。
周围的下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一众丫鬟都捂着红透的脸,悄悄朝二人看去。
丫鬟a“啊啊啊啊啊”
丫鬟b“我、我我不行了”
丫鬟u“太子殿下和娘娘也太会了吧
丫鬟h:“真的太好嗑了”
丫鬟o“啊啊啊我死了”
丫鬟“嘘集美们小声点等会殿下和娘娘发现咱,咱们可就一个都看不了了。”
然而这会,叶轩鹤和桓宜卿也的确发现了一众下人。
二人转头,就见到墙根处蹲了一堆的下人。
而且都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
叶轩鹤忽然感觉脸色一红,她就要放手。
她转眸,却忽然发现,桓宜卿似乎比她还要不对劲。
尽管现在夜幕降临,叶轩鹤还是看到了桓宜卿面颊上带着的微微绯色。
第一次抱住桓宜卿时的记忆忽然就像是泉水一般涌了上来。
叶轩鹤全身一怔。
她好像真的发现桓宜卿的弱点了
桓宜卿不是怕痒,而是她的腰敏感。
叶轩鹤试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果然,桓宜卿轻哼一声,柔弱无骨的手便搭在了她的肩头。
叶轩鹤忽然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肩头处朝着全身窜去,让她不由得全身一颤。
“夫、夫君”桓宜卿看向叶轩鹤,示意她放手。
这不平稳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些许求饶的意味。
叶轩鹤又看得呆了。
她只觉心底好像有一股风强烈的吹过,让她的心湖不断泛着波澜。
叶轩鹤不觉间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
这次她感觉,桓宜卿似乎更无力了,不仅是手,她感觉桓宜卿整个人都柔弱无骨的靠在她身上了。
叶轩鹤嘴角上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她微微低下头,慢慢靠近桓宜卿的耳畔,轻声道“娘子,孤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
温热的气息轻轻擦过耳廓,桓宜卿心底些许不妙感。
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又是一阵
丫鬟o“尖叫啊啊啊啊啊”
丫鬟“太子殿下好帅啊太子殿下在和娘娘咬耳朵”
丫鬟b还在不断劝谏“嘘嘘嘘集美们小声点”
看到这一幕,一众丫鬟早已被磕晕了头,哪还管她的劝谏,众人竟直接从墙根处起身,正大光明的偷看了。
桓宜卿对周围的变化很敏感,她轻轻咬了咬唇,让痛觉传到大脑,才堪堪站稳了脚步,“夫君。”
叶轩鹤宛若没听见她的话,她依旧保持着搂住她的姿势。
桓宜卿深呼吸几口,手臂上用力,推开了叶轩鹤。
叶轩鹤感觉怀里一空,就要去继续抱住桓宜卿。
但
看着桓宜卿的神色,她退缩了,叶轩鹤挠了挠头,转了个话头,“娘子,孤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桓宜卿行了个礼,神色淡淡“臣妾身体不适,不便和夫君一起。”
“孤今晚要保护你”
叶轩鹤仿佛没听见桓宜卿的话,她仍旧乐滋滋的,跟在身后。
等桓宜卿进了房门,下一刻,她忽然就把门给关上了。
差点被夹住的脑袋的叶轩鹤
她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可恶那个妖女
又把门给锁上了
叶轩鹤骂骂咧咧的。
她在房门前唤了几声,仍旧没有听见回应。
叶轩鹤嘟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可恶的妖女
叶轩鹤郁闷的度过了一个夜晚之后,又进入了学堂。
那天晚上那个梦以及昨晚桓宜卿那美妙的身姿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叶轩鹤不觉间咽了咽喉。
眼看着叶轩鹤双眼空洞,桓山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走到叶轩鹤身旁,“太子殿下”
手中的戒尺高高举起,就冲着叶轩鹤的掌心拍下去。
戒尺还没接触到掌心。
只听见滴答一声响。
一滴血红的血滴滴落在地上。
桓山愣了一瞬。
他定了定眼神,便见到一股鲜红的血迹顺着叶轩鹤的鼻孔向外流。
桓山收了手。
现在天气还是闷热,当是热气太大了。
让下人处理好叶轩鹤,桓山又继续开始上课。
他刚刚讲了一句,便隐隐听见下面有嘿嘿的笑声。
桓山停下,那笑声便又出现了。
如此几次,桓山便发现了笑声的来源。
是叶轩鹤。
桓山停下了讲解,而叶轩鹤还继续笑着,她毫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桓山也是过来人,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气得胡子都快捋秃了。
“太子殿下”
桓山毫不留情的敲打了下去。
“哎哟”
这个老头,怎么比平时打得还要狠
叶轩鹤被他打得嗷嗷叫。
等到放学的时候,桓宜卿一眼就看到叶轩鹤被打肿的双手。
“你来了”叶轩鹤红着脸看了两眼桓宜卿,便转过了视线。
桓宜卿看着脸色不正常的叶轩鹤,她愣了一瞬,关心道“莫非是夫君哪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现在气温降了一些,但还是很闷热的,
桓宜卿抓着叶轩鹤的手腕,替她把脉。
叶轩鹤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她却把不出什么问题。
桓宜卿关心道“夫君没事吧”
“孤没事。”
正当桓宜卿在思考要不要请太医来给叶轩鹤看看时,便见到手持戒尺的面色严肃的桓山走来了。
“爷爷。”桓宜卿福身道。
看着那把戒尺,叶轩鹤都有些心里发毛。
这个臭老头,太可恶了
桓宜卿转身,朝叶轩鹤微微福了个身,微笑道“夫君,臣妾的丝巾似乎掉落在马车上了,夫君能帮臣妾去取一下吗”
“好。”
叶轩鹤刚走,桓山便皱眉训斥道““你是不是又忘了老夫怎么教导你的了老夫不是让你劝导太子殿下不要太近女色”
桓宜卿福身道“是卿儿的错。”
“啪”
戒尺毫不留情地拍打在桓宜卿的掌心。
“啪”
“啪”
戒尺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叶轩鹤回到学堂,就见到这一幕。
这一下一下,仿佛敲打的不是在桓宜卿的手掌上,而是她的心里。
叶轩鹤感觉心里跟着一下一下的疼。
“你干什么”
她大踏步,就朝着二人走去。
桓山冷哼一声,收了戒尺,“今天就到此为止”
桓宜卿抿住双唇“卿儿知错,卿儿下次不会再犯了。”
叶轩鹤怒气冲冲道“你为什么打孤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犯了错,当由太子妃受罚。”
“为什么她要替孤受罚”叶轩鹤瞪着桓山,“孤做了什么事”
“太子妃没能劝谏太子殿下洁身自好,当罚。”
叶轩鹤怒道“孤只知道谁犯了错谁受罚,为什么不打孤”
“在学堂里,微臣是太傅,殿下是学生,”桓山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但出了学堂,殿下是君,老臣是臣。”
“快回府,上药。”叶轩鹤急冲冲道。
原本白皙的手,现在是青一块紫一块,深紫色的淤血在皮肤下面显现,感觉只差一点点,那血就会冲破皮肤的屏障。
见状,叶轩鹤又在心中骂了桓山好几句。
这个臭老头
叶轩鹤举起手,朝着桓宜卿伸过去,想要捧起桓宜卿的手掌看看伤势。刚伸出一半,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叶轩鹤却怕等会儿她弄疼了桓宜卿,只得搓了搓手。
叶轩鹤看得心中着急,“你疼不疼”
不觉间,叶轩鹤的语气都跟着轻轻的,生怕说得重了。
桓宜卿笑着摇了摇头,“多谢夫君关心,臣妾没事的。”
叶轩鹤皱眉,“这还说没事”
叶轩鹤看着桓宜卿的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得朝着车厢外面的小顺子不断催促。
回到东宫,叶轩鹤又飞快地让人拿来了最好的药膏。
叶轩鹤皱眉道“孤以后再也不会让太傅打你了。”
桓宜卿浅浅一笑,她轻轻摇了摇头。
叶轩鹤疑惑道“你摇头做什么”
“为什么”
桓宜卿微笑道“因为臣妾终有一天会和夫君分开的。”
叶轩鹤傻眼了。
她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你要走”
是啊。
因为桓宜卿是她的太子妃,她就把这一切都当做是理所当然了。
她忘了。
她本是女子,她们又不是寻常夫妻。
叶轩鹤只觉心中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让她无法呼吸。
孤不许你走
叶轩鹤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睫毛往下垂了垂。
不许走。
只是说一句不许走,桓宜卿就不会走了吗
她拿什么留住桓宜卿
狗屁不通的文章还是那三脚猫的功夫
叶轩鹤攥紧了双拳。
当日桓宜卿跟她说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些并不是夫君说一句他敢就能解决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夫君会怎么做呢
叶轩鹤的双拳握得更紧了。
是啊。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叶术说要把桓宜卿带走,又或者叶文,更或许是其他人,那她该怎么办
叶轩鹤感觉整个人掉入了无边的海洋中,一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紧紧包裹在她周围。
所以夫君要变得足够强大。
那
叶轩鹤睫毛颤抖了一下。
要是她足够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觊觎她的一切,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桓宜卿留在身边了。
“你曾经跟孤说过,有些事不能只是说说而已,要用实力说话。”叶轩鹤直视着桓宜卿,“孤现在知道了。”
忽然一束光透过深蓝的海水,照亮了她的前方,将她从窒息感中拯救出来。
叶轩鹤眼底深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评论,这里就统一回复了叭,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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