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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远古病毒20
    山坡上,一个边缘模糊的影子飞速移动着。陡峭的道路于它却是如履平地。

    可要是有人细看这影子,恐怕会立刻倒吸口凉气,尖叫着陷入疯狂。

    它身后留下一路腐蚀泥土滋滋作响的黑色液体。影子扭动着像是在挣扎,突然,它一分为二,同时瘫软在地不再移动。

    埃德蒙混身都烂光了,身体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碎肉还挂在骨架上,五官像被硫酸兜头浇过,血肉模糊,一双眼球半吊在眼眶中。不像丧尸,浑像个鬼故事里的亡灵。

    而分出的另一半影子,则是个黑发女人,除去皮肤是死尸的青白色,她周身毫无溃烂痕迹,缓缓眨眼时宛如一个正常人类。

    埃德蒙只剩牙龈黑齿的嘴激烈张合,声带已经腐烂无法发声,只能从牙齿敲击声听出他的愤怒不解。

    丧尸化的菲洛尔显然听不懂他的“语言”,只是沉默安静地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映着天空中的流云。

    她至死也没能获得解脱。

    埃德蒙本来就被蒋星变异后的外表刺激,这会儿见自己的至亲挚友竟然也保留下正常模样,更是狂怒不忿。

    怒火燃尽理智,他突然伸出爪子把菲洛尔的身体生生撕成两半

    黑液四溅。

    埃德蒙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菲洛尔用手臂撑起断裂的上身,慢吞吞地抓过双腿拼回去。

    她本来只是感情波动不明显,丧尸化后却像是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

    而这个本能,就是保护埃德蒙,她的弟弟,一个人渣。

    埃德蒙无能狂怒,一次又一次把菲洛尔的四肢扯下,腐蚀液洒得到处都是,直到两人周围连块完整的草地都看不到时,菲洛尔终于说话了。

    “蒋星,杀,你。”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声音僵硬,“你,会死。”

    埃德蒙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金发全揪了下来,带下大块脱落的头皮。他不再试图与菲洛尔交谈,扭身就要再回去找蒋星。

    菲洛尔噌地起身,一把按住他,磕磕绊绊“死、死”

    作为高度融合体,他们都能感受到蒋星激活病毒后散发出的强大力量。

    埃德蒙光秃秃的眼球紧盯着菲洛尔,突然张开嘴做出咀嚼的动作。

    菲洛尔意识到对方的想法,沉默许久,终于松开手躺回原地。

    埃德蒙却没有离开,他在菲洛尔身边蹲下,眼中难得恢复了些许理智。

    但此时的理智,恐怕比单纯的疯狂更加令人恐惧厌恶。

    他缓缓分开牙齿,将另一具蕴含强大力量的丧尸,一点点,吞入喉中。

    蒋星锢着樊夜的手腕,爱不释手地捏着上头握枪留下的厚茧,时不时还用指尖玩闹轻挠。

    樊夜任他握着,另一手安抚怀里的星夜。小狗歪着头,不明白那个温柔的哥哥为什么不理自己。

    蒋星玩够了便放松身体往樊夜肩上一靠,轻声唤“士官长”

    樊夜捏捏他手心。

    蒋星得到回应便不再挪动,视线落在星夜身上,微醺般眯眼笑起来,也学着它的模样歪头。

    他在樊夜手中写喜欢士官长

    樊夜挑眉,回道谁喜欢士官长

    蒋星不解地眨着眼,清澈水润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蒋星喜欢士官长  世界上最喜欢

    真甜。可惜是裹着蜜糖的毒苹果。

    樊夜勾了勾唇角,近乎诱哄地接着问蒋星是谁

    蒋星被他接二连三的反问闹得有些不耐烦,但因为是樊夜,所以即使理智不清醒蒋星也愿意再多忍耐一会儿。

    至于忍耐的上限只要是樊夜,这个上限将会趋近于无穷。

    蒋星轻飘飘地瞪了眼樊夜,半点没有杀伤力。写蒋星是海因集团的研究所长

    他写完“所长”两个字有点骄傲,因为樊夜询问的不耐也没了。他故意撇过头,用眼角瞟着樊夜的反应。

    樊夜被他讨夸的模样逗笑了。

    原来他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并不全是装的,蒋星本性里还真是个幼稚又单纯的小孩儿。

    樊夜眉眼明显柔和下来,顺势夸道好厉害。所长大人为什么要参与实验

    樊哥呜呜呜  你被骗得好惨

    樊夜真可爱,失去理智时的话肯定是真的  星崽对对对你说得对

    蒋星苦恼地皱着眉,又瞪了眼樊夜,湿漉漉的眼睛配上带着血渍的唇角,有种冲突混乱的美感。

    他急躁写道救人

    樊夜心中一动,写救谁

    蒋星气鼓鼓地捧起樊夜手腕咬了一口,这回用了力道,尖牙刺破一道小口。

    他一边轻吻那丝丝缕缕渗出的血,一边答樊夜

    樊夜突然开了口“我们见过吗”

    他明知道自己听不见蒋星的回答,可这个疑问在他心头挥之不去,难以静心。

    如果只是无能脆弱的蒋星,那樊夜可以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无非就是弱者在绝境中寻求庇护。

    可蒋星根本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被轻松杀死的丧尸足以证明蒋星的强大。

    更何况蒋星还是某种未知病毒的宿主。

    明明已经在海因集团担任研究所长,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来到自己身边

    不知何时,日夜萦绕樊夜心头的冤屈旧事已淡化,现在他满脑子疑问全是关于蒋星。

    蒋星不再回答他的问题,只脸颊贴在他手心,狐狸眼懒洋洋地望他,眼尾微狭,柔情万千。

    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呢

    蒋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湿润的呼吸落在樊夜手心。

    毫无攻击性,却让樊夜瞬间收紧手掌,指甲陷入肉中,似乎这样就能把那种无可排解的痒意从手掌剥离从心头剥离。

    蒋星反应迟钝,对樊夜的动作却格外敏锐,他立刻明白了对方心神动摇的事实,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他松开握得温热的手腕,转而搂住樊夜脖颈,轻轻呼了口气。

    樊夜耳后瞬间通红。

    蒋星哪能看不出他窘迫,更是笑得手脚发软,黏糊糊地挂在樊夜身上,甚至动手推了下占据对方怀抱的星夜。

    星夜倒也不必

    陌生没来由的热意让樊夜无所适从,他勉强沉声道“好了。”

    说罢就把蒋星从身上轻柔拉开,仔细帮对方整理好衣物,歪斜着露出锁骨的黑色t恤领口也理整齐,足以让最苛刻的保守派也满意颔首。

    大概是因为病毒的原因,蒋星身体微凉,皮肤一点汗意都没有,润泽如同美玉。弧度优美不显突出的骨骼被衣料遮住,弹幕里立刻哀嚎一片。

    当我打出问号,不是我有问题,是樊哥有问题

    亲亲  这边建议x无能不要讳疾忌医噢玫瑰玫瑰

    蒋星乖巧仰头,下巴贴着樊夜腹部,任由对方帮自己整理好衣服。不知不觉间竟然闭上眼,呼吸渐渐悠长。

    樊夜哭笑不得,揉了下对方脸颊,“别睡,我们得走了。”

    蒋星眼皮微颤,再睁眼时已是一片茫然。

    “樊夜你怎么在这”他惊跳起来,紧张地抓着樊夜,“你受伤了”

    樊夜不用听也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没有戳破蒋星的伪装,他写走吧,去悬台,时间不多了。

    只要他们都活着出去,樊夜总有办法知道他需要的信息。

    蒋星这才回过神,万分愧疚地垂首道“都怪我”

    他抿抿唇,眼眶微红。

    受伤最重的是樊夜,结果到头来还得哄他。这朵白莲人设实在过于生动。

    樊夜微微一笑,弯腰从下方看入蒋星眼中,这瞬间视线相触,又有多少真情假意相会。

    樊夜“没关系,不怕了。”

    蒋星情态羞涩,对他感激一笑。

    “有你在,我不怕的。”

    作者有话要说蘑医生拨电话樊先生是吗经热心网友威胁,哦不,提议,我这边安排医生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

    樊夜谢谢,我杀人不疼。

    蘑医生打扰了祝您x生活愉快

    感谢小天使们投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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