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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航班诡影3
    邵禹行大步往二楼走去, “怎么回事”

    胸前戴着“02”身份牌的空警道“犯人说想去洗手间。3号进去监视,我守在门口。”

    “我和3号每分钟对话一次,第四次时3号没有回答。”

    两人刷开商务舱门, 他口中的3号空警被平放在地, 脸上毫无血色,一位医生正在给他检查。

    邵禹行走到他身侧,医生点点头“还活着。”

    “是的, 只是窒息。”2号迟疑道, “毕竟吊人从不杀无辜”

    邵禹行冷厉打断“鲁比,私刑私审就是犯罪,没什么好狡辩的。”

    名为鲁比的2号是来自海外的对接空警, 有着一头金发,双眼浅蓝, 年纪不大。

    他严肃地点点头, 只是眼中还有些动摇。在他生活的环境, 大家都很崇拜用一己之力伸张正义的“英雄”。

    邵禹行推开洗手间, 一切正常。他抬头仔细查看天花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个通风口。

    这架飞机年龄不小,通风口还是老式的金属框架, 对角距离约40厘米,正常来说不可能容纳一个成年男性通过。

    邵禹行浸湿纸巾, 擦过通风口下的灰黑色特氟龙洗手台。

    纸上印出一个不完整的脚印。

    “马上切断二楼的通风管道”邵禹行喊道。

    鲁比应声。邵禹行踩上洗手台,双手穿过通风口格栅一拉,轻松卸下。

    上方管道受到震动,被吊人放在入口的螺丝砸落下来。

    里面空洞一片,呼呼吹着风,带有消毒水味。

    邵禹行没有贸然把头探上去查看, 他眯着眼,仔细聆听。

    风噪突然停下,看来鲁比已经关掉了通风系统。

    管道内安静一片,邵禹行只能听到飞行的噪音。

    邵禹行拉住管口,腰腹发力拉升身体,把头探入其中。入口对他的体型而言太窄,没办法钻进去。

    漆黑一片,邵禹行眯了眯眼,借着洗手间的灯光看入通道深处。

    没有人。

    吊人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思考的瞬息间,邵禹行瞳孔微缩,本能地松开手落回地面。

    管道内,寒光一闪而逝。

    以及一只消瘦惨白的手。

    邵禹行起身厉喝“吊人”

    管道内的动静像是跑过了一串老鼠,声音快速往通道深处远去。

    邵禹行盖住后颈,拿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蒋星撑着下巴,看着舷窗上的雨滴出神。

    起飞不到两小时,已经出现了第一个死者。

    鬼面就是故事正式开始的转折点。景女士的死再次变得疑点重重。

    他手指轻敲,为雨声打着节拍。

    聂雪凡没有进过头等舱的洗手间,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三位机组人员。他们接触了案发第一现场,没有人发现鬼面。

    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乘务员进入过洗手间。

    他或她可以趁起飞检查放置鬼面,并在医疗组到来前浑水摸鱼取走它。

    但蒋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把鬼面再挂到二楼去。如果好好藏起来,那景女士就成了自然死亡。

    乘务组人太多,蒋星只能勉强记起两三个面孔。

    还有另一种可能。

    有本事从空警手中逃脱的“吊人”,会不会也有接触鬼面的机会

    蒋星想得出神,忽然发现聂雪凡已经安静了十分钟了。

    他侧首一看,只见高大青年正缩在椅子里,背对着蒋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细微的啃咬声。

    蒋星皱起眉,走到聂雪凡身后。

    聂雪凡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神情惊慌,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

    蒋星眉头锁得更紧,“手。”

    聂雪凡迟疑片刻,两只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来。

    蒋星挑眉“你在咬自己”

    青年有一口尖利的牙,满手伤像是被野生动物袭击了一样。

    但却精准地避开了蒋星给他包扎好的手心。

    “对不起,”聂雪凡低声道,双眼满是悲伤,“我控制不住。”

    蒋星正要去看他的手,突然一股巨力把他撞倒在座位上。

    “滚下去”蒋星呵斥道。

    “蒋医生”

    聂雪凡压在他身上,露出喜悦笑意,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假面瞬间破裂,眼中闪动着兴奋。

    他压制住蒋星四肢,手上的血弄脏了蒋星的衣服。

    “您担心我。”聂雪凡低声说,凑近蒋星耳朵,“您真好。”

    蒋星被他骗了。

    “您是不是不怕疼啊”聂雪凡不怀好意地问。

    蒋星睫毛垂下,盖住清澈惑人的眼睛。他的反应把答案写在了脸上。

    聂雪凡得到第三块拼图,激动得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尖拱他,“我猜对了,有没有奖励”

    “滚。”

    “您就会这一句,没意思。”聂雪凡撇撇嘴,隔着蒋星衬衫吻在他心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蒋医生告诉我这个是谁的吧。”

    见蒋星不理他,聂雪凡变本加厉。

    尖牙咬开昂贵的扣子,干燥嘴唇不断亲吻那块皮肤。

    恢复好的文身摸不出差异,完全与蒋星融为一体。聂雪凡因此发了狠,狠狠咬了一口。

    蒋星终于冷声骂他“疯子。”

    聂雪凡撒娇道“说嘛。”

    蒋星用膝盖顶起他腹部,青年长期锻炼,体能很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充满弹性的肌肉。

    “起来。”

    聂雪凡顺着上去咬蒋星脖子,毫无暧昧,纯然是野兽本能的撕咬。

    死亡的阴云笼罩,蒋星抿住唇角,毫不怀疑聂雪凡会就这么咬死他。

    “是我弟弟的生日。”

    聂雪凡却还不罢休,揶揄道“哪种弟弟啊”

    “聂雪凡。”蒋星突然喊他名字。

    青年浑身一僵,蒋星趁机将他踹倒在地。

    蒋星整理好衣服,眉眼冷峻,满是厌恶。

    “有病去治。”

    聂雪凡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干脆坐在地上,“蒋医生明明亲过我了,还这么冷漠。”

    “亲”蒋星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踩上聂雪凡膝盖,“所以”

    聂雪凡握住他脚踝,粗糙手指沿着笔直胫骨探入裤腿。

    他脚下用了点力,聂雪凡痛得一嘶,“蒋医生,腿踩断了我就只能等死了。”

    蒋星眼中闪过一道光,“等死这里有谁能杀你”

    “您啊。”聂雪凡眯眼一笑,舌尖舔过虎牙,“我要是腿断了,您肯定不会要我了。”

    “您不要我,我心里就像死了一样难受。”

    蒋星一哂,像是听见了难得的笑话。

    青年跪坐起来,脸颊靠在蒋星的座椅扶手上,“或者您再亲我一口,我就告诉您谁想杀我。”

    “没兴趣。”

    聂雪凡“求您了。”

    青年不发疯的时候撒起娇,没人忍心拒绝他。

    蒋星“抬头。”

    聂雪凡眼睛一下亮了,像得到了奖励的小狗,期待地望着蒋星。

    然而他没等到亲吻,只有一张轻飘飘的湿巾。

    聂雪凡刚才咬自己咬得满嘴血。

    蒋星慢条斯理地给他擦干净脸,“好了,去睡觉。”

    他扔下纸巾,感觉舱内热得有些不正常。

    本以为是和聂雪凡动手的原因,现在竟然有了点窒息感。

    聂雪凡站起身时深深吸了口气,扶住额头,脚下不稳。

    “蒋医生你晕吗”他眼神迷茫,把身体靠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蒋星松了松领口,确实感觉大脑昏沉。

    他把手放在空调风口前,没有出风。

    聂雪凡艰难地扯开外套,“我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传呼铃没有回应,恐怕乘务员正忙着寻找逃跑的吊人。

    蒋星撑着座椅起身,眼前发黑。

    他们都缺氧了。

    他勉强走到头等舱门前,这会儿聂雪凡已经站不稳了。他比蒋星高,耗氧量也更高。

    蒋星敲敲舱门,“有人吗”

    外面安静了会儿,一个熟悉的女声试探道“先生,您在叫我吗”

    是一直服务他的那位乘务员,对方也是景女士案发现场的目击者之一。

    蒋星“舱内氧气供应停了,怎么回事。”

    “氧气”乘务员奇怪道,“怎么会我马上让人进来给您看看。”

    蒋星无力思考,手臂撑在墙上,低声说“舱门锁着,用”

    聂雪凡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这会儿轻轻捂住了他的嘴。

    “先生用什么可以打开”乘务员追问。

    蒋星回首,聂雪凡同样四肢发软,整个人倒向他,一齐撞在门上。

    乘务员“您怎么了”

    聂雪凡“没事了,先生刚才睡着了,呼吸不畅。一切正常。”

    外面沉默片刻,“好,有任何问题您再叫我。”

    蒋星大口呼吸着,勉强恢复一点力气,拖着聂雪凡回到座位。

    青年人彻底瘫软在座上,嘴唇发紫。

    他动了动,抓住蒋星手掌,“蒋医生,头等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断氧,也不该这么快耗尽。”

    “那个乘务员,有杀人嫌疑,肯定被控制起来了不可能,继续,工作。”聂雪凡说完,脸色更白了。

    蒋星甩了甩头,清醒些许“她被换了”

    聂雪凡颔首,轻声道“吊人,很擅长伪装。”

    “你认识他。”蒋星蹙眉,“他想杀了飞机上所有人”

    “我只是知道他。”聂雪凡笑了笑,“别说话了蒋医生,找找氧气面罩。”

    蒋星在顶部控制板上摸索片刻,没有总控中心的指令,氧气面罩无法弹出。

    这个设计本意是为了防止乘客误触,此时却难倒了困境中的两人。

    聂雪凡“蒋医生,扶我一下。”

    “你想做什么”

    “救你。”

    聂雪凡借着蒋星力气起身,眯眼在头顶面板上看了会儿,突然狠狠一拳砸上去。

    迅捷如电,砸出一声巨响。

    塑料面板被砸出一条裂缝,露出一角面罩。

    聂雪凡深吸口气,又是一拳。

    面罩彻底落出来。

    聂雪凡递给蒋星,把手臂深入裂口中摸索,拿到了另一个面罩。

    他双眼紧闭,身形晃动着倒下去。

    该死我被帅到一下

    讲真,坏狗狗说救星星的时候狠狠电到了

    “聂雪凡”

    青年已经没有反应了。蒋星咬牙给他戴上面罩,狠狠拉紧绳子。

    过氧化钡受到摩擦高温,带着焦糊味的氧气灌入聂雪凡肺部。

    蒋星没力气再找个座位,挨着聂雪凡坐下,自己也戴好面罩。

    濒死的窒息感散去,如获新生。

    聂雪凡很快清醒过来,他甩了甩手臂,委屈地送到蒋星面前,“蒋医生,好痛啊。我好像骨折了。”

    飞机上的塑料板都是强化过的,聂雪凡能打碎就已经很离谱了,受伤在所难免。

    蒋星握着他的手,聂雪凡痛得直哼哼。

    骨节红肿,还破了皮。蒋星轻柔地捏了捏,“能动吗”

    “一动就疼。”

    蒋星不是骨科医生,不敢擅自下结论,皱眉道“忍一会儿。”

    氧气面罩维持时间有限,他们必须找办法出去。

    蒋星又尝试按了传呼铃,依然没回应。

    聂雪凡说“吊人一击不中会换地方。”

    他了解这个犯人,详细得过头。

    蒋星无暇深思,再次敲响舱门“有人吗”

    这次很快有了回应,是邵禹行“蒋医生怎么了”

    “你们解决了”

    “没有。”邵禹行声音压抑,“他很狡猾。”

    蒋星松了口气“开门。”

    身份卡滴答一声,邵禹行和空警鲁比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见到蒋星戴着氧气面罩,两人都是一惊。

    “蒋先生,你这是”

    蒋星“供氧断了。”

    “怎么会”邵禹行带着后悔歉意“抱歉,我应该留人在门口。”

    果然,那个问话的乘务员有问题。

    蒋星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邵禹行神色一凛,示意鲁比去清点机组人员。

    没有乘务员服务,客舱内已经有些躁动,广播只能用遇到颠簸为由安抚众人,请乘客不要离开座位。

    蒋星“聂雪凡受伤了,我需要医生。”

    邵禹行思虑片刻。

    虽然聂雪凡有嫌疑,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吊人,而且让蒋星他们与医生待在一起,人多,也更安全。

    “好,跟我来。”

    蒋星摘下面罩,回去喊聂雪凡。

    青年哼哼唧唧不肯起来,说没力气了要蒋星抱。

    可惜邵禹行还在场。这强壮空警三两步上前,架起接近一米九的聂雪凡就往外走。

    聂雪凡梗住。

    三人来到二楼医务室,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医生,都戴着口罩。而景女士的尸体正盖着白布,放在角落的病床上。

    女医生向他们点头问好“我叫安静,这是我的同事张敦文。”

    “蒋星,聂雪凡。”

    聂雪凡终于知道了蒋星的全名,而且蒋星自我介绍居然带上了他,双眼一亮,就差摇尾巴了。

    张敦文看着非常消瘦,眼眶深深凹陷下去,闻言咳嗽了两声,沙哑道“我看看。”

    “感冒还没好呀”安静道。

    张敦文“严重。”

    她给蒋星倒了一杯热茶,温暖的饮品让他放松下来。

    蒋星“邵警官,我想我有资格知道现在的情况。”

    邵禹行点点头,关上大门。

    “这是绝对保密的任务。之后请你不要泄漏出去,否则我们会追责到底。”

    邵禹行抱臂站在门后,蒋星注意到他脖子上裹着的绷带。

    “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包机运送吊人。但涉外案件情况复杂,不得不临时占用民用航班。”邵禹行道,“吊人本名汉斯杰罗姆。是个杀人犯。”

    蒋星颔首。

    “他是x国人,在本国接连犯下十二起案件,全部是私刑。”

    邵禹行皱起眉,表情显然是很反感犯人的行为,“他自诩正义地杀害了十五位受害者,都有恶性犯罪记录,但其中有一对无辜的母女。”

    他继续道“受到通缉后,汉斯在x国机场偷了一个钱包,并伪装成失主,逃往我国。”

    “失主以为是自己忘带钱包,并没有及时联系机场警方。这导致汉斯成功入境。”

    “好在我们成功抓了他。并接受引渡请求。”

    蒋星道“而现在,他逃脱了。”

    邵禹行点头“是的。汉斯自称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从不杀害无辜者。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他很可能铤而走险,拉所有人陪葬。”

    “我们已经封锁了各个舱门和通风口,留下供氧通道,它只有碗口大,汉斯就是变成鬼也别想从里头走。”

    蒋星皱眉道“可是头等舱的供氧被关闭了。”

    邵禹行按下手掌,“我的同事正在查。”

    聂雪凡没有骨折,张敦文给他上了点消肿药,顺带处理了一下他自己咬出来的伤。

    他动了动手腕,质疑道“他已经逃出来了,怎么办”

    邵禹行面色凝重,“二层客舱已经排查完毕,正在排查一层。”

    “一层有多少乘客”

    “120人。”

    邵禹行决断道“总之,请待在这里,从里面锁好门。我把身份卡留给你们,如果供氧出问题,开门前一定要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安静接过邵禹行的身份卡,看上去有些担忧。

    随着邵禹行离开,室内的氛围更加凝重。

    一个可能伪装成任何人的杀人犯,简直就是狼人杀照进现实。

    张敦文脸色不佳,又喝了口热茶,在角落坐着写笔记。

    安静倒是更健谈些“蒋先生,我听同学说起过你。他参加了你们基金会的乡村义诊活动,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蒋星微微一笑,“谢谢。”

    聂雪凡紧盯着他,见他居然会笑,简直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蒋医生”他气势汹汹喊道。

    安静吓得一抖,惊异地看着他。张敦文头也不抬,拿着笔写写画画。

    蒋星收敛笑意,“别吵。”

    聂雪凡瞪了眼安静,女医生莫名其妙被他敌视,简直摸不着头脑。

    青年挤到蒋星的沙发上,大狗一样环住他。

    张敦文这会儿倒是抬头看了他俩一眼,眉头紧皱。

    蒋星与他对视两秒,对方率先挪开了视线。下笔力道更重。

    神的代言人蒋星默默咀嚼这几个字,似有所感。

    安静“花茶喝的惯吗我还有乌龙和绿茶。”

    “这个就可以,谢谢。”

    她来回打量蒋星和聂雪凡一人裹着一只的手,“你们这是”

    聂雪凡“我自己割的有意见”

    安静挠头jg

    这是什么占有欲狗狗啊喂幼稚

    割人的时候幼稚吗冷笑

    后面只要安静向蒋星搭话,聂雪凡立刻搞些小动作打断。

    多来两回安静也觉得尴尬,笑说自己要去写记录。

    赶走她,聂雪凡抱着蒋星,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小心医生。”

    几不可闻,蒋星费了点劲才听明白。

    蒋星收紧手指,下一秒就被聂雪凡整个裹进掌心。

    “蒋星,”青年在他耳边轻笑,“星星。”

    蒋星“松开。”

    “不。”聂雪凡比在头等舱时更加无礼黏人,有点故意做戏的意思在里头。

    张敦文悄悄看了他们好几次。

    眼神愤怒

    蒋星眸光微闪,明白了聂雪凡举动深意。

    他突然勾唇,说“还有别人。”

    聂雪凡笑起来,搂住蒋星后颈胡乱地贴上去亲他,“我害怕嘛。”

    安静表情尴尬,默默把脸对着墙壁。

    难怪聂雪凡一直找她麻烦呢,原来和蒋先生是一对啊。

    看不出来蒋先生居然喜欢绿茶奶狗这一挂的。

    蒋星被迫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向聂雪凡展露。

    青年想起方才啃咬那处的口感,眼神兴奋到快要失控。

    糟了蒋星推着聂雪凡,被抓着手腕扭到身后。

    肩膀两侧传来钝感的疼痛,蒋星对上聂雪凡视线,对方笑意更深。

    “蒋医生不怕疼吧”

    唇掠过蒋星耳尖,“那会和我一样喜欢疼吗。”

    蒋星半阖着眼,故意配合他张开唇,任由对方纠缠,发出暧昧水声。他被咬了,并不疼。

    可当聂雪凡舔过伤口时,从未有过的清晰疼痛传入蒋星大脑,他手指发麻,目露讶异。

    张敦文猛地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安静轻咳,小声阻拦道“外面很危险。”

    “我要去。”

    安静迟疑片刻,还是把身份卡递给了他。毕竟备用洗手间就在旁边,有什么马上就能听到。

    张敦文故意把门摔得很响,表达自己对蒋聂二人的不满。

    门刚一关上,蒋星面色就冷下来,为了防止张敦文在外偷听,他没有推开聂雪凡。对安静比了个手势。

    女医生最开始还没搞懂,等看见蒋星指指门外和通讯器时,脸色白了下来。

    蒋星把食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别说话,立刻被聂雪凡抓住,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安静颤抖着手去拨通讯。

    外面传来洗手间关门的声音。

    蒋星别过脸,轻飘飘地打了下聂雪凡。

    唇角有被接吻带出来的血渍,聂雪凡把一块冰山拉入了俗世。

    “小坏狗。”蒋星舔过伤口,骂得柔了些。

    聂雪凡嘴角的笑渐渐扩大,眼中跳动着火。

    “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投喂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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