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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航班诡影4
    聂雪凡起身, 从医疗室大门顶部的条形玻璃看出去。

    他本就生得高瘦帅气,此时一身黑衣贴在门后还真有些警匪电影里特工的派头。

    蒋星擦去嘴上余温,对安静颔首。

    安静镇定几分, 拨出邵禹行的个人通讯, 蒋星起身,单手按住听筒,以免声音传到外面。

    她感激地笑了笑, 有些无力。

    手心传来震动感, 邵禹行接通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听筒的震动更加剧烈,显然对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聂雪凡侧首, 无声说门锁着。

    洗手间的门锁是红色,张敦文肯定在里面。

    通讯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楼下经济舱传来舱门解锁的声音, 两个人的脚步声沉重焦急。

    邵禹行和鲁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红色的洗手间门锁, 一个手势示意鲁比守住,自己拿了对方的身份卡刷开医疗室。

    聂雪凡灵敏地闪开,靠到蒋星身侧。

    脚步声肯定惊动了吊人, 蒋星松开听筒,“张敦文在洗手间。”

    邵禹行眉头紧皱“他有问题”

    “以防万一。”

    聂雪凡亲他亲得很重, 蒋星此时唇瓣殷红,眼角还有呼吸受制本能流出的一点泪意,整个人冰冷的气息都被融化,与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聂雪凡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对邵禹行挑衅一笑。

    邵禹行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转头与鲁比一同敲门。

    “张敦文张敦文”

    邵禹行“说话”

    很快, 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消瘦的医生打开门,脸色不佳。

    张敦文“干嘛”

    邵禹行警惕道“摘下口罩。”

    医生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竟然怀疑自己,一把摘下口罩,下面确实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你疯了”他看到跟着邵禹行出来的聂蒋二人,顿时明白了,不再掩饰愤怒,“你们故意搞我”

    蒋星微微眯眼,仔细观察对方的脸,看不出伪装痕迹。

    张敦文气得咬牙,刚洗过的手全是水,粗暴地摩擦脸颊,“看个屁”

    邵禹行上前一步,抽了张纸巾擦过他的脸,确实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

    鲁比小声抱怨“什么啊,整那么激动。”

    邵禹行转向蒋星,“蒋先生,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是平白无故喊他们上来,那邵禹行就要质疑蒋星是否与吊人合谋,故意调虎离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聂雪凡把蒋星挡在身后,主动笑说“刚才我在和蒋医生接吻。”

    面前三人一下子尴尬起来。张敦文不屑地“切”了一声。

    聂雪凡“然后这位张医生呢,好像对我们很不满意。”

    他笑眯眯地,毫无紧张感,“我就联想到邵警官说的嘛,那个什么鬼吊人自称神使,神认为同性恋有罪。我自然就怀疑张医生的身份。”

    张敦文扭开脸“恶心。”

    邵禹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对蒋星道“蒋先生,我们人力有限,不要再擅自行动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很快就能抓住吊人。”

    空警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到医务室,“请继续待在”

    邵禹行脸色巨变。

    蒋星“怎么了”

    鲁比与他熟悉,顿时紧张地拨开众人,和邵禹行一起进入医务室。

    张敦文还没意识到不对,跟着往前走“怎”

    等看清医务室场景,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蒋星与聂雪凡对视一眼。

    安静

    邵禹行背对着他们,摆了个后退的手势,声音压抑“别过来。”

    聂雪凡却不会听,他比邵禹行高一个头,走过去就仗着身高优势往里看了眼,转头一把抱住蒋星,“星星,星星好可怕。”

    张敦文也顾不上瞪他们了,这会儿正靠着墙壁大口呼吸,惊魂未定。

    邵禹行蹲下身,狠狠捶向地面。

    “吊人”

    蒋星推不开聂雪凡,便挂着这么个累赘艰难走到门边,凝神看去。

    安静死了。

    她仰躺在地上,双目圆瞪,痛苦地张着嘴。咽喉气管都被割开,动脉血还在往外涌,对方很有经验,为了防止喷血的声音惊动外面的人,割喉的半秒内就用毛巾捂住了伤口。

    “这不可能”邵禹行狂怒低吼,目眦欲裂。

    张敦文被他吼得回了神,扑到安静身边查看生命体征,但一切都太迟了。

    一个顶级杀手,不会给人抢救的机会。

    蒋星背过头吸了口气,睫毛微微颤抖。

    青年停下装模作样的表演,沉默下来,过了会儿,轻轻抬手盖住蒋星双眼。

    聂雪凡眼中笑意散去,只余冰冷的愤怒。

    “不怕。”他抬手想去拥抱蒋星,“不怕不怕。”

    然而蒋星已经推开他,大步往屋里走去。

    邵禹行愤怒地审视着屋内每一个角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吊人是鬼吗

    只有鬼才能悄无声息地杀人。

    他难以接受,短短一分钟前他还见到了握着通讯器的安静,下一分钟对方就躺在地上,渐渐失去温度。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角落盖着的白布上。

    景女士的尸体。

    蒋星显然与邵禹行想到了相同的疑点。他绕过对方,手指拽紧白布边角,吸了口气。

    一只手从身后握住他,“我来。”

    聂雪凡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沉稳。

    蒋星没有理他,两人的手一起拉开白布。

    尸体发青,一切正常。

    蒋星也第一次看清了景女士的模样。

    她是个很美的中年女人,即便有了皱纹也不显老,与普通人完全不同。

    窗外打下一道惊雷。

    蒋星想起了聂雪凡对他说的话。

    她超火的粉丝都气疯了,聚在线下抱怨公司雪藏她

    他认出来了。景女士全名景珊,是一位销声匿迹多年的歌手,年轻时作品众多,火遍国内。

    但是从来没开过演唱会,也不上综艺。

    蒋星手背发冷,他挣开聂雪凡的束缚,目光冰冷。

    聂雪凡一怔,慌乱从心头涌出,顺着心跳被送往全身每一处血管,浑身战栗。

    “星星”

    “滚开。”

    蒋星冷声道,大步走向邵禹行。其实他指尖都在不可自持地颤抖。

    聂雪凡,很可能是个肮脏可恶的杀人犯。

    而他刚和这个年轻人接吻。

    蒋星捂住嘴,无声地呕了一下。

    聂雪凡所说不能作为证据,但蒋星还知道一个绝对能让邵禹行控制对方的物证。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凶,蒋星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等等这是星星演的吧

    一看就是新来的姐妹狗头

    你永远可以相信星崽的演技

    聂雪凡呆呆地站在原地,似有无形的黑雾从脚下一点点向上蔓延吞噬。

    邵禹行推开他,把白布整块掀开。

    没有人藏在这里,床上只有一具尸体。

    蒋星开口“邵警官。”

    “你说。”

    聂雪凡望着蒋星,眼中一片空白,毫无情绪。

    蒋星抿了抿唇,“聂雪凡,身上有刀。”

    经济舱内已经很久没有乘务员服务。夜深了,大部分乘客都睡着了。

    靠近机尾的座位上,一位孕妇裹紧外套,合掌搓着,对手心呼出一口热气。

    她的丈夫坐在旁边,担忧道“阿月,很冷吗”

    “嗯。”被称为阿月的女子笑了笑,声音轻快,“没事,一会儿等乘务员过来,你找她要条毯子。”

    “可”

    阿月故意做出个大力士的动作“我身体很强壮的好不好。”

    说完,她就捂住嘴打了个喷嚏,手掌下意识扶住肚子。

    男人更担心了,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解开安全带,“我去找空姐。”

    “别”阿月赶紧拦住他,“不是说一直有气流吗,而且这么大的雨,很容易颠簸的,太危险了。”

    客舱狭窄,随便摔一跤都容易撞到什么边边角角,运气不好说不定直接命都没了。

    男人笑道“没事,我扶着靠背过去,很快回来。”

    不等阿月反应,他起身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走向机身前方的舱门。

    阿月勉强撑起身子看过去,见对方确实走得很稳,放下心来。

    她给肚子盖上外套,小声说“宝宝,坚强点哦。”

    第一排坐着两位身穿白衬衫的便衣安全员,见他过来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其中一位开口道“气流颠簸这么危险,你过来做什么”

    突然有人搭话,男人吓了一跳,“我老婆太冷了,她怀着孕,冻不得的。”

    安全员对视一眼,开口那位站起身,“舱门锁住了,我带你过去。”

    男人一愣,突然想起了网上关于飞机安全员的猜想,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他感激地笑了笑,“谢谢,谢谢。”

    安全组刚在走廊另一边的座位排查完,此时听见动静,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剩下的安全员解释了一下情况,说“应该很快就回来。“

    安全组长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疑虑,干脆带着三四个安全员一起回到隔断间。

    一切正常。乘务员正把包装好的毯子递给男人,陪他过来的安全员对组长一点头,无声说没事。

    组长放下心,“拿到了赶紧回去吧。”

    男人感激地笑了笑,往回走去。

    组长锁好隔断门,呼了口气,“还剩一半。”

    此时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抬看去,竟然是聂雪凡被邵禹行铐了起来,正推着往下走。

    组长惊道“邵警官这是”

    “携带危险凶器,先关着。”

    聂雪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一言不发,对此毫无异议。

    蒋星、鲁比和张敦文跟在他们身后。

    组长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着蒋星面无表情地跟着邵禹行一起进入安全组的工作间。

    邵禹行“二层的人有没有报告异常”

    组长回道“没有,二层就十三个乘客,四个安全员全程盯梢,绝对没问题。”

    二层结构比一层简单很多,吊人浑水摸鱼的可能性趋近于无。

    邵禹行又把聂雪凡的双脚也铐住,让他坐到最里面去。

    安全室约十平米,呈长方形,内侧有几张单人床,外侧是书桌。

    聂雪凡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坐下,低着头。

    蒋星把餐刀的事告诉了邵禹行,只说是在医务室与聂雪凡接吻时发现的。

    不过让他松了口气的是,邵禹行比对了餐刀和安静的伤口,确认不是同一把凶器。

    安静的死与聂雪凡无关。

    吊人用的刀非常锐利,不知道是如何带上飞机的。

    邵禹行神情莫测。安全组履历一清二白,祖上十八代都知根知底。如果有内鬼,恐怕是乘务组的人。

    聂雪凡拒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邵禹行如何威逼利诱都没法让他开口,只能先控制起来。

    “所有人,把身份卡拿出来。”

    听到邵禹行的命令,安全组和空警都拿出身份卡。

    张敦文闻言也去掏白大褂的兜,突然,他脸色发白。

    邵禹行心下一沉“卡呢”

    “不、不可能。”张敦文声音颤抖,“我明明明明放在口袋里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胡乱地翻找。两个安全员也上去帮忙。

    没有,哪里都没有。

    男人拿着毛毯,隔断门在身后关上,他低头翻动着,确保毯子干净。

    前面几排的乘客都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他走到第一排时向安全员友善地点点头,“多谢你们。”

    安全员“毯子怎么了”

    男人低头拆开“感觉有点味道。”

    “味道”安全员奇道,“我看看,别拿到刚消毒的了,对孕妇不好。”

    一听这话,男人紧张起来,坐到他旁边的座位,递过毯子“谢谢。”

    安全员接过毯子,“还真是,我去帮你换一条。”

    他刷开舱门,往里走去。

    男人挠挠头,只好在座位上等待。有些忧心妻子难不难受。

    邵禹行带着人去找身份卡了,而张敦文因为丢卡有了嫌疑,又是机组人员,邵禹行干脆把他带在身边。

    徒留蒋星和聂雪凡在屋子里沉默下来。

    聂雪凡踢掉了鞋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蒋星顿了顿,在另一张床上坐下。

    有智能屏蔽,蒋星不怕被聂雪凡发现。他揉着眉心对观众说“我需要理一下思路。”

    观众们已经是一脸懵的状态了,他们的视角和蒋星是一致的,最多视野宽上一点,但也没办法看到另一间屋子。

    飞机上至少至少有两个凶手

    是的,景珊百分百死于人祸,但她的死不需要凶手在场

    蒋星靠到墙上,“对。我们先分为凶手a和b。”

    “a,未知,有权限关闭供氧。可能是挂鬼面惊吓景珊的人。”

    “b,吊人,有利器,擅于伪装、杀人。”

    我没看过小说,前面还能接受,说实话安静医生的死吓到我了

    1虽然有马赛克,但是我能想象那个场面

    不可能啊,星星他们就在外面,五米,就五米

    蒋星闭上眼回忆当时的位置,缓缓说“我和聂雪凡跟着邵禹行出去,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看洗手间。”

    医务室没人看着

    我还是觉得景珊的尸体有问题

    邵禹行检查了啊,不是活人装的

    “b有一分钟一分钟,从某个地方出来,暗杀安静,然后逃离现场”

    蒋星闭上眼,顺着思路道,“可以做到。”

    怎么说

    “对他而言,最简单的是,一开始就躲在医务室。作案后趁我们背对着他,逃下一层。”蒋星睁开眼,目光锐利,“但他不是他是躲在门外的”

    “这样就说通了。他一开始就在门外,张敦文刷卡开门后,吊人偷走身份卡,然后又躲回某处很可能是楼梯背后的黑色挡板。”

    “等到我们全部出来,立刻潜入医务室杀死了安静。”

    “因为我们的站位,他没法进入二楼经济舱,而商务舱门又在视野内,b只可能下楼逃回一层。”

    有身份卡,舱门挡不住他

    蒋星“一层的头等舱或者经济舱。都是绝佳的隐藏地点。”

    别太难过原文安静也遇害了,没想到剧情变了还是逃不掉

    蒋星叹道“我只是没想到。”

    安静不是主要角色之一,不参与“变量”计算。蒋星的存在无法改变她的结局。

    但他总是想着,如果能给她一条生路就好了。

    星不要有压力,这都是小说设定好的

    以前也是星玩游戏总是想救必死的好角色qaq我暴骂剧情策划一百遍

    所以我一辈子喜欢星崽

    “可问题在于他到底想做什么。”蒋星蹙眉,对于这种滥杀无辜的犯人,他心中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算是小说角色也令人愤恨。

    一个声音在蒋星耳侧轻声道“吊人想拉整架飞机陪葬。”

    蒋星悚然一惊,弹幕里也差点吓飞。

    靠靠靠聂雪凡不是被铐住了吗他怎么过来的

    呜呜我柜子动了,不看了,星星晚安

    聂雪凡感受到他身体僵硬,低声道“对不起。”

    蒋星抿唇道“我们并不认识,你没什么对不对得起。”

    蒋星很快回过神,冷着脸踢开他。

    聂雪凡行动不便,倒在床上,四肢都被束缚着,有些无奈可怜的样子。

    “景珊不是我杀的。我可以解释的。”

    蒋星皱眉道“不用跟我解释。”

    聂雪凡软下语气撒娇,“星星,星星景珊,是我的养母。”

    养母

    等等,聂雪凡说的那个小孩是他自己

    可他唱歌也太难听了

    蒋星怔住了,聂雪凡趁此机会艰难地翻身坐起,像大狗一样拱着蒋星肩膀,缓缓说“她是我的养母也是一个疯子。”

    聂雪凡把头埋到蒋星怀里,掩盖住令他自己都厌恶的疯狂眼神。

    “她收养我,不是为了教我唱歌。只是为了打人。”

    蒋星眼睫颤抖,看向聂雪凡。

    聂雪凡感受到他的注视,却把头埋得更低,声音越来越小“她很疯,控制不住情绪,会用荆条、皮带、高跟鞋和她有的一切东西打我。”

    “她养了很多条狗,拴在院子里,我没有饭吃,只能去抢他们的狗饭。”

    “狗一开始还咬我,后来”聂雪凡笑了笑,“可能,闻到我身上的狗味了吧。”

    “有一次,她回来了,我没来得及跑。”

    “她看见我吃狗饭,就说,”聂雪凡轻声道,“这么喜欢当狗,干脆把你也拴院子里好了。”

    蒋星沉默片刻,把聂雪凡抵到墙上,单手去解他的扣子。

    青年痴迷地看着他,任由他动作。

    衣服解开,露出底下遍体鳞伤的身体。

    很旧的伤从指甲盖大小的,被高跟鞋砸出来的圆坑。到十几厘米狰狞外翻的疤痕。遍布青年漂亮的肌肉,但却不是勋章,而是黑暗过去的阴影。

    “蒋先生”聂雪凡笑起来,“不要难过,我喜欢疼。”

    一些病例中,承受过超出心理极限痛苦的病人,大脑会进行自我保护,把疼痛变为享受,以此逃避。

    这是违反人类本能的行为,足以看出聂雪凡当时有多痛。

    “但有件事你要原谅我。”聂雪凡呢喃道,拴着手铐的双手绕到蒋星后颈,把他抱入怀中。

    “我不知道她会死在那里。但我听到她死了的时候,非常开心。”

    他让蒋星贴到自己胸口,心跳快得不正常。

    “我是条没训好的狗。”

    蒋星沉默片刻,轻声道“抱歉”

    “不要抱歉,您骂得对。”聂雪凡捧着他的脸,胡乱地亲他,“蒋先生,愿意重新训我吗。”

    如果是其他人设,蒋星就把聂雪凡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可惜,“他”是个钓系。

    钓鱼,但不养鱼。

    蒋星推开青年,坐直身体整理好衣服,“聂雪凡。”

    青年笑意渐渐收敛。

    “你很可怜。”他说,“但我不是慈善家。”

    牙医的面容俊美耀眼也无情。

    就在蒋星要起身离开聂雪凡时,突如其来的巨力将他拉回床上。

    蒋星瞳孔收缩,仰起头,纤细脆弱的脖颈被手铐勒紧,紧绷到极致,不堪一击。

    聂雪凡从上俯视着他,熟悉的疯狂跃动眼中。

    焚烧蒋星的火,已经旺盛到魔盒中灭世的洪水也无法扑灭。

    青年眯眼笑起来,缓缓俯身,尖牙咬穿蒋星耳垂。

    “我想给星星戴耳环。”他笑嘻嘻地说,“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蒋星艰难喘息着,殷红的舌隐在整齐雪白的齿列间,是触手可及的灵魂。

    聂雪凡与他交换一个血腥的吻。

    “疯狗咬人,天经地义,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奖了有无欧皇r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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