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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航班诡影5
    聂雪凡笑得轻柔, 语气也是亲昵暧昧。

    只除了动作,偏执而狂躁。

    “星星,”他一下下亲着蒋星唇角鼻梁, “好喜欢星星。”

    蒋星碰了下被聂雪凡咬破的耳垂, 淡淡道“聂雪凡,要发疯对着自己发。”

    他抓住青年制住他脖颈的手腕,用巧劲儿一折, 只听一声骨骼难以承受的闷响, 聂雪凡呼吸一窒,失了力道。

    蒋星挥开他,抽出纸巾慢条斯理擦过唇角, 眼神冰冷而轻蔑。

    “认清你的位置。”

    “蒋先生下手真狠啊。”聂雪凡笑说,疼得脸上毫无血色。

    青年手腕脱臼, 却不喊疼, 又不怕死地缠上来吻他后颈, 力道克制而讨好。

    蒋星没再推开他, 放松身体靠在聂雪凡身上,优雅慵懒如同猫咪。

    明明是弱势的姿态,聂雪凡的每一次情绪变化、关系的每一次进退, 都在他掌控之中。

    如同一个漫不经心的提线木偶表演者,手指微动, 就把一出好戏送到观众面前。

    让人哭,让人笑。也让演员为之心动。

    他上一秒还在骂自己。聂雪凡苦恼地抱怨“星星,你是故意的。”

    “嗯”

    “我感觉没错。”他笑眯眯地说,“你真的好会训狗。”

    蒋星勾了勾唇角,并不回头,反手若有似无地抚过聂雪凡下巴, 问“吊人想拉整架飞机陪葬怎么说”

    聂雪凡轻轻咬了口唇下柔软肌肤,又轻舔牙印红痕,含糊道“他本来只是个普通人。”

    “愤世嫉俗、自命不凡。”聂雪凡道,“为了他的神而苦练杀人技巧,私自进行审判。认为自己在做最神圣不过的事。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蒋星“一切都是错的。”

    “没错,”聂雪凡赞许道,“亲人、社会、法律都排斥他,定他有罪。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那么”蒋星侧首,青年眼中的疯狂又一次隐藏进灵魂深处,只余温驯,“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雪凡一笑,就在此时,屋内的灯突然熄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闪电劈开天地的瞬间才有短暂明亮。

    雨还在下。

    蒋星下意识抓紧了聂雪凡的手,青年痛得轻哼,“星星,好痛啊。”

    蒋星听见了徘徊在门口的脚步声。

    乘务员室就在他们隔壁,对方似乎不熟悉这里的构造,正在思考哪一间才是自己的目标。

    蒋星摸索着,霍然发力接上聂雪凡手腕,“他来了。”

    黑暗中,聂雪凡突然把蒋星压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裹紧两人。

    脚步声停在门外。

    蒋星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做什么”

    聂雪凡轻笑“蒋先生和我,总是这么心有灵犀。”声音有点闷,但充满了喜悦。

    他从蒋星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把餐刀,轻快道“我们是合谋嘛。”

    蒋星似乎对餐刀毫不意外,拍拍他脸颊,从袖口抽出一根钢丝,钻到被子那头去给聂雪凡解开脚铐。

    啊啊我又错过什么了

    别问,我也不知道点烟

    聂雪凡扑哧一声,见蒋星停下动作,他笑说“蒋先生这个动作,我很难不多想啊。”

    “闭嘴。”

    蒋星轻斥。锁芯咔哒,脚铐应声而开。

    聂雪凡活动了一下双腿,拉过蒋星让他躺在自己内侧,背靠着墙。

    “嘘。”

    滴答轻响,身份卡识别成功,大门被缓缓拉开。

    沉闷的脚步声谨慎小心,似乎在黑暗中摸索。

    被子不厚,但两人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温度不知不觉升高。蒋星有些闷,无声地喘了口气。

    谁知道就在这极度紧张的环境下,聂雪凡竟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蒋星清清楚楚看见聂雪凡眼中的得逞笑意。

    脚步声渐渐靠近。

    窗外一道电光闪过。

    杀手一眼就看到了人影隆起的被子,握紧手中尖刀,缓步靠近。

    越走,他心中越是生疑。

    为什么会毫无反应这是否会是个陷阱对方故意露出破绽等他落网

    杀手停下脚步。直到他听见了隐约的吞咽声。

    那个疯子年轻人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戏谑安抚“蒋先生,别紧张,不就是空警吗。”

    他声音歪开,似乎被人轻轻打了一下。

    杀手目光顿时变得气愤起来,满心只剩杀了这对狗男男。

    尖刀挥下,扎了个空。

    杀手心口一炸,立刻意识到不对。一击不中,转身就跑。

    黑衣青年自床上暴起,解不开手铐也无妨,直接从身后紧紧勒住杀手脖子,无论对方如何蹬动挣扎也不放开。

    蒋星看到黑暗中晃动的尖刀,“他有刀”

    纵然是在和人紧张交锋,聂雪凡还能抽出空笑说“星星真好。”

    他躲过杀手攻击,手上勒人的力道不可避免地一松,对方根本不和他纠缠,爬起来就往外逃去。

    聂雪凡抽出餐刀,对准杀手后背掷出。力道之大,竟能听到隐隐破空声。

    杀手背影一个踉跄,晃身夺门而出,身份卡滴答,反锁房门。

    蒋星“怎么样”

    “不是吊人。”聂雪凡道。

    果然,飞机上不只有吊人一个凶手。

    刚才的杀手有身份卡,多半就是断氧试图谋杀二人的罪魁祸首。

    蒋星摸索着走到墙边拨弄开关,没通电。他试着按开桌上无线台灯,终于,柔和灯光照亮周围。

    “你怎么样”蒋星回首,动作一顿。

    血正顺着聂雪凡的指尖往下滴,他受伤了。

    聂雪凡晃晃手臂,“一点小伤。”

    可他嘴唇发白,分明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蒋星扫眼看过地面大滩暗色,撕开聂雪凡衣袖,果然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好在没割破动脉。

    聂雪凡还在说“星星,你想脱我衣服可以温和一点点”

    “闭嘴。”

    聂雪凡眯眼一笑,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蒋星推着他在书桌前坐下,瞧他伤势。

    伤很深,不止血聂雪凡会死。

    屋内没有急救包,聂雪凡的衣服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知道多脏。蒋星皱眉,脱下西装外套。

    聂雪凡瞪大眼睛“星星”

    蒋星不理他,接着解开衬衫,露出下头骨肉匀停的身体,一身肌肉流畅漂亮,平时包裹在西装或白大褂下,从未有人幸得一见。

    聂雪凡这才意识到,蒋星不动手打他,只是不想,而非不能。

    蒋星靠在桌沿,手臂发力撕开衬衫,织品细密,撕出来就是整齐布条。

    他抬抬下巴,线条优美的侧颜在灯下美得惑人。至少,惑得聂雪凡神思不属。

    “手。”

    聂雪凡放松肌肉,把伤口送到他手边。

    医生倾身,系住伤口上方的位置,强行止血。

    衣服并非无菌,但情况特殊,只能一会儿再重新清创。包扎好伤处,没有剪刀,蒋星便咬住一角布条。

    为了避免牵拉伤口,他撕得很轻很慢,湿润温热的呼吸打在聂雪凡身上,引起一片战栗。

    聂雪凡一眨不眨地望着蒋星,眼睛明亮而动情。

    感受到身上视线,蒋星动作不停,抬眼轻飘飘地乜他一眼,仿佛在询问聂雪凡想说什么。

    纤长鸦羽遮住一点深邃眼眸,聂雪凡几乎要迷失其中。

    蒋星太迷人。不仅仅是外表,还有他迷雾一般的秘密。

    聂雪凡说“我现在有三片拼图了。”

    蒋星不解其意。

    “职业、名字,还有不怕疼的特点。”青年很高兴,“能再多告诉我一点吗”

    “您有没有爱人,您喜欢怎样的人。”

    “喜欢大海还是山峦,喜欢隐居还是入世。”

    蒋星松开牙关,肌肉因长时间集中力道而酸软,唇缝间一点莹润水光。

    他抿抿唇,挡住聂雪凡视线“与你无关。”

    “好吧。”青年叹了口气,很快又提振精神,“我自己找,这才有趣。”

    蒋星有些冷,便将西装外套披在肩头,身体隐藏在背光阴影中,或在衣襟晃动间,现出朦胧辉光与线条。

    该死的保护系统啊啊啊我连夜暗鲨你

    有圣光我也要rr小猫流口水jg

    小坏狗给我让位子让位子

    蒋星“继续说,吊人和你什么关系。”

    聂雪凡讨好地牵着他的手,“我想想”

    “景珊虽然是个疯女人,但我也从她那儿拿到一点好处。”

    聂雪凡道“她的电脑能进一些特别的网站,比如聚集着各种黑色产业的暗网。”

    “在里面,你什么人都能找到。”

    牙医的手保养仔细,皮肤光洁柔韧,甲床长而齐整,指甲剪到只留一线,干干净净。

    但他手心现在却留下了聂雪凡割出的伤口。

    就好像破坏了一件在众人面前展示的珍宝,让他被迫打上犯罪者的印记。

    青年为自己的坏想法笑了起来,“我在那里,认识了吊人。”

    “他是个天才,也是疯子。他有非比寻常的天赋,从文化语言,到格斗对战,无一不精。”

    蒋星“他邀请过你加入他”

    聂雪凡惊讶颔首,“星星好聪明。”

    这样幼稚的夸人方法让蒋星蹙眉,抽回手,“好好说话。”

    “蠢货才会和他一起犯罪。我可是守法公民。”

    蒋星“在飞机上偷利器的守法公民”

    聂雪凡哂笑“星星”见蒋星面露不虞,他赶紧拉回话题,“他杀人后会发记录帖,很详细。”

    他显然也是个天资不凡的青年人,利用吊人在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便可在心中绘制出他形象。

    “被捕前一天,他发了新帖,”聂雪凡说,“他已经不相信人的善了,他不止想杀他判断有罪的人。”

    蒋星“是所有人。”

    “对。”聂雪凡颔首,“下飞机他就会立刻被押送到看守最严密的海岛监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蒋星指尖轻点,如同敲在聂雪凡心头,“而看到他帖子的人,显然不止你一个。”

    聂雪凡“我也不会是他邀请的最后一个人。”

    飞机上有他的同谋,且数量未知。

    蒋星“我知道了。”

    他起身离开,用内线通讯拨通邵禹行编号“钓到鱼了。”

    聂雪凡闲适轻笑,目光紧紧追随在蒋星身上。

    不愧是他的星星。

    时间回到两人共同掀开尸体白布的那一刻。

    聂雪凡握住他的手,写下了一个字钓。

    他们尚不知道谁是内应,但无关紧要。

    只要这出戏的观众已经就位,从邵禹行到叫不上名字的安全组成员,全都相信聂雪凡失去了行动力。

    那和吊人持有相同信念的人一定会坐不住。

    即便他们想让飞机坠毁,在那之前,也要先解决违背神意的蒋星和聂雪凡。

    聂雪凡把蒋星抵在书桌旁,又想亲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和自己这么合拍的人。

    蒋星这回没拦他,顺着聂雪凡力道坐上桌面,踩住椅子不掉下去。

    青年人挤进他面前,黏糊糊地接吻,激动不已。

    然而蒋医生依然是脱离尘世的冷漠,虽然与他亲吻,眼神却比手术台上的冰冷仪器更加无情。

    再温暖的灯光,再炽热的吻,也点不燃他的蒋星。

    “星星。”聂雪凡有些不满,心中暴虐的破坏谷欠又要萌芽破土。

    他想看蒋星失控,而凭他自己,只有伤害蒋星这一个办法。

    安全室大门被猛地推开,邵禹行想不明白蒋星莫名其妙的四个字,跑了过来。

    冷漠的医生被人抱着亲吻,视线越过聂雪凡肩头看向他,双眸水光潋滟,如雪融冰,眼底却无情。

    邵禹行心头一震。

    聂雪凡被推回椅子上,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顺势抓住蒋星脚踝抱进怀里。

    他衣服反正都脏了,再被踩踩也没关系。

    邵禹行声音干涩“蒋先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聂雪凡不紧不慢道“抓到一只小虫子,他背后有伤,查吧。”

    蒋星补充道“餐刀插出来的伤。”

    “你们”邵禹行一时语塞,不过情况紧急,容不下多说了。

    他并非墨守成规的老古板。

    “跟我来。”

    聂雪凡举起手铐“先帮我解一下呗。”

    手铐跌落,邵禹行警告道“你别惹麻烦。”

    他无意看见聂雪凡握着蒋星脚踝正在做的事,触电般整个人呆住。

    聂雪凡笑嘻嘻地,纯然得意忘形。

    蒋星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脚,踢了下皮鞋尖。

    “滚起来。”

    邵禹行耳根发烫,视线匆忙转向门外,转移话题般催促“赶紧的”

    聂雪凡背对着蒋星,对邵禹行挑衅一笑。

    中年警探竟然没怼回去,主动避开交锋。

    蒋星“给我件衣服。”他想了想,补充道“白大褂和口罩,我跟你们一起去检查,张敦文去另一个组,速度快一点。”

    邵禹行点点头,很快拿回来一套消毒过的白大褂。

    聂雪凡愣了愣,“星星,你不会要”

    蒋星瞥他一眼,西装外套和撕碎的衬衫遗骸做了伴。然而美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白色衣料遮盖。

    透明的扣子一颗颗合上,一直到喉结下柔软的凹陷。

    年轻医生身形挺拔,对着镜子整理一下领口,戴上口罩,“走吧。”

    聂雪凡被扔在原地,无能狂怒了半晌,闷头跟上。

    凭什么蒋星果穿白大褂要被那些不知所云的家伙看见都怪该死的吊人

    青年表情狰狞,压抑不住的愤怒。

    邵禹行和鲁比说了情况,这金头发的小空警都惊呆了,没想到蒋星和聂雪凡暗地里搞了那么多事。

    “张敦文,你跟安全组一列,排查右侧乘客。”邵禹行指挥道,“剩下的人跟我。”

    蒋星“右侧肩胛骨下三寸,穿刺伤。”

    张敦文虽然不爽,但大局面前还是点点头,没作妖。

    众人深吸口气,刷开经济舱门。

    人多动静也大,不少乘客都被惊醒,紧张地看着大队工作人员进入客舱。还有人担心是不是要像电影一样写遗书了。

    邵禹行突然卡壳,还是安全组长出来打圆场胡诌一通

    “各位乘客,飞机突遇气流颠簸,容易导致脊柱受损。为保证您的安全,本次航班的医疗组成员将为您进行一个简单的后背触诊,不用脱衣服”

    一听损伤身体,不少乘客急匆匆地就要脱衣服往前走,安全组赶紧控制住局面,示意蒋张二人开始。

    第一排坐着的两位安全员也跟着起身。

    蒋星随意扫过二人脸色,在其中一个安全员脸上停顿片刻。

    他发根汗湿,头发一缕缕地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衬衫整整齐齐。

    蒋星冷淡道“安全员也需要检查。”

    两人对视一眼,都配合地转过身。

    聂雪凡被堵在通道后面,咬牙切齿。

    蒋星屈指,用骨节在两个安全员背后顶了顶,两人只说肌肉痛,反应不大。

    一路排查过去,几人很快就到了孕妇那一排。

    孕妇还是没有拿到毯子,他丈夫正气愤地把身上衣服都脱给她,一见安全员,也顾不得颠簸了,起身质问道

    “你不是说给我拿毯子吗人怎么就不见了都说了我老婆是孕妇”

    阿月赶紧拉了拉他,对邵禹行等人一笑“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担心我了。”

    涉及到爱人和孩子,这男人再温和的性格也维持不住,神情激动。

    邵禹行皱眉看向那个安全员,“怎么回事”

    安全员歉意道“不好意思,是这样”

    他编了个参加检查的理由,蒋星却打断道“把你外套脱下来。”

    安全员脸色僵硬,“您别开玩笑,我就这一件衣服。”

    “人丈夫也没衣服了,把你的给他。”

    邵禹行眸光一闪,瞬间明白蒋星又有了他自己的试探方式。

    虽然不喜欢普通人插手案件,但这次,邵禹行诡异地沉默下来。

    安全员额角开始冒汗。

    阿月的丈夫见此倒是率先熄火,挠挠头叹了口气,“哎,我就是太生气了。不至于的,你再给我拿条毯子就好。”

    安全员神情一松,“好好,我这就去。”

    蒋星对邵禹行眼神示意,对方一挥手,两个空警便不动声色地从身后靠近那安全员。

    他表情狰狞一瞬,一把抓开阿月的丈夫,整个人向她扑去。

    手中刀光闪烁。

    孕妇吓傻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她丈夫摔倒在地,双目圆瞪,大喊“阿月”

    邵禹行心中早有警惕,但不料男人的位置正好挡住自己动手,徒然伸手挡了一下,落了空。

    对方动作太快,蒋星无暇思考,身体本能地侧身一撞,去抓安全员的手腕。

    可对方受过专业格斗训练,蒋星一个外行根本占不到便宜,反手一刀刺穿蒋星手心。

    蒋星感受不到疼痛,竟仗着对方失去凶器,更贴身与他搏斗。

    两人电光火石间交锋两次,等空警猛把杀手按倒在地时,尖刀才从蒋星手心拔出,鲜血四溅。

    附近乘客不多,见此都吓得尖叫,客舱顿时混乱起来。

    邵禹行比个手势,让人去前面安抚乘客,两个空警架着杀手把他带往机尾的仓库。

    蒋星握着手腕,睫毛低垂,微微颤抖。

    “蒋先生我带你去后面。”蒋星没有痛呼,邵禹行这才看到他伤得那么重,下意识扶住他后背,“张医生”

    安全组推了把聂雪凡,挤到前面大声维持秩序。

    人群让开,聂雪凡木呆呆地看着地上凶器和血迹,整个人一动不动。

    鲁比很快回来捡起尖刀,塞进透明证物袋里时还在啧啧称奇。

    这是把传统的杀牛刀,那么厚的肌肉都能刺穿,无怪蒋星受伤严重。

    鲁比弯着腰还没起来,一个人影就撞开他,大步往机尾仓库走去。

    “哎”鲁比撞到靠背,疼得呲牙,“等等”

    邵禹行被一把扯开,高大青年扶住蒋星继续往前走。

    蒋星皱眉道“你”

    “嘘,嘘。”聂雪凡脸上看不出喜怒,“别说话,扯到伤口会疼。”

    “我没那么脆弱。”蒋星有种不妙的预感,“聂雪凡,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仓库门敞开着,杀手被压倒在地,四肢都戴上手铐。

    聂雪凡扶着蒋星坐到仓库的一个纸箱上,对张敦文招招手。

    张敦文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走到蒋星面前。

    聂雪凡对他友善一笑“好好治,别弄疼他。”

    蒋星“聂雪凡。”

    聂雪凡转身走向那杀手,在他面前蹲下来。

    空警抬头与门口的邵禹行对视一眼,一向守规矩的队长竟然没有出言阻止,还反手关上了门。

    一片寂静中,聂雪凡笑了一声。

    杀手浑身一抖,刚想辩解,聂雪凡就扯了卷银灰胶带贴到他嘴上,也不剪开,任由纸圈挂在后头。

    “你是什么东西。”

    聂雪凡声音轻快,好像在说什么天气真好的问候语。

    他深深抓住杀手后脑的头发,强行把他提起来,几乎扯落一层头皮。

    “唔唔”杀手瞳孔缩小,剧烈挣扎起来,居然把求助目光投向邵禹行和鲁比。

    “嗯”青年笑着,眼睛眯起,“你是什么东西”

    “砰”

    一声巨响。

    “砰”

    “唔唔”

    “砰”

    仓库地面铺着地毯,头骨砸在上头的声音沉闷可怖。

    鲁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邵禹行面沉如水,抱臂站在门前。

    他不说话,鲁比更不愿开口。他本来就是个有点个人英雄主义的年轻人,见了聂雪凡动手,心里止不住的畅快。

    “砰”

    聂雪凡停下来喘了口气,笑说“啊你、是、个、什、么、东、西”

    每顿一次,他就砸得更重。力道之大,连地毯都挡不住杀手头破血流。

    杀手已经半昏迷过去,又被聂雪凡站起来狠狠踩住肋下,脚腕转动,鞋跟带着几十公斤的重量压迫内脏。

    这人痛得清醒过来,像虫一样扭动身体,无力地扑腾。

    血溅到蒋星的鞋面上。

    他缓缓摘下口罩,“聂雪凡。”

    青年停了下来,肩膀因喘气剧烈起伏着。

    “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聂暴龙狂怒

    蘑菇咋不想想你自己干了啥呢指指点点jg

    上学上班了宝子们,快乐假期莫得了╥﹏╥

    不过大家看文的快乐我得给续上

    明天虽然调休,但是加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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