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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三餐一宿II
    首演结束后, 秦黛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小长假。

    前一天晚上,谢斯白的胡言乱语,她当然是没有答应的。

    不过主要原因是,车上没安全套。

    结果就是, 上楼之后, 谢斯白还真说到做到。

    秦黛几乎一晚上没睡觉。

    等阖眼之时, 天边已有熹微晨光。

    她感觉自己才睡着一秒,就有个烦死人的人, 捏她的鼻尖不叫人睡。

    秦黛眼睛都没睁,抬手往那只作恶的手上打了一下,等他稍微停下来,立即撩起被子,整个人都躲了起来。

    同样才睡四个小时不到, 谢斯白此时却精神抖擞。

    他已穿戴整齐,看一眼表, 差一刻到九点。他并不着急,屈膝跪上床, 慢慢揭开一点被角,摸秦黛头发, 又凑上去, 在人眼睛、鼻尖、唇角亲了又亲。

    “我上班去了。”

    秦黛在半梦半醒中皱起眉。

    谢斯白又道“早餐在桌上,让阿姨帮你热。”

    秦黛自从和他在一起,起床气有与日俱增的趋势。她困得要死, 昨晚结束演出, 又被人折腾至清晨,此时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

    微微睁眼, 推了谢斯白一把“你快走吧”

    推开人,用被子把自己严丝合缝地裹起来,一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

    谢斯白这回终于消停了。

    站在床边笑着掏出手机。

    约过了一分钟,秦黛感觉到脑袋的位置,被人隔着被子揉了揉。

    谢斯白模糊而好听的声音传来“我走了。”

    秦黛再醒过来时,已经正午时分。

    她微微坐起来,深灰蓝色的被子自然下滑,露出女人莹润白皙的肩头,被黑色的发和灰蓝的床品颜色一衬,越发显得似雪胜霜,只此时,那肩头,直蔓延到锁骨与天鹅颈,星星点点地布着红痕。

    她身上穿了件真丝吊带,是最后一次结束后,谢斯白找来新的给她换上的。胸前裸露大片,堪堪遮住腿根。

    也遮住了腿根与纤腰上的被掐弄出来的痕迹。

    秦黛勾了勾那根自然垂落至臂间的细细一条带子,光着脚下了床。

    室外冷冽冻人,室内暖气融融。她先调节了加湿器的档位,偶然从柜上一件金属所制的艺术摆件的反射光里,瞧见自己模样。

    因为准备首演,两人的确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做过。

    谢斯白大约是真的憋太久,秦黛昨夜如何说不要,他都不肯放过她。

    他又比较久,到最后,秦黛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

    她又扫过一眼,轻轻呼出口气,进了衣帽间,从谢斯白的衬衫里,挑了件白色的穿在身上。

    给老大喂了午餐,阿姨新做好了她的午餐,秦黛只要了一份清淡的海鲜粥。她才准备活动身体拉伸耗腿,一通视频打进来。

    秦黛没立即接通,原因是,屏幕中央谢斯白从没更换过的头像,此刻跳出来,变成了一张被窝照。

    中间凸起一些,明显里面躲了个人。

    秦黛

    她接通,画面里出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

    他似乎是调整了下,才露出脸。

    “醒了”谢斯白大概是在办公室,身后是面檀色的书柜。

    秦黛一脸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的表情,立即追问当事人“你干嘛拍我睡觉的照片,还当头像。”

    “对不起,太可爱了,忍不住。”谢斯白眉梢微扬,“反正也就我知道藏在里面睡觉的是你。”

    秦黛“”

    她瞪了他一眼,说“我也要拍你的睡觉的,换成头像。”

    谢斯白觉得女朋友有点傻,这他可太愿意,怎么摆拍都奉陪。

    “好啊,要今晚拍吗还是明早今晚吧,你明早应该还是起不来。”

    秦黛“”

    聊着天,秦黛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谢斯白在笑“还困”

    秦黛轻轻睨了他一眼“怪谁”

    “怪我。”谢斯白很坦荡地揽下责任,“午饭吃了什么”

    “海鲜粥。”

    谢斯白又问“晚饭想吃什么”

    秦黛想了想“以前舞蹈学院门口外面,有一家春饼。”

    谢斯白准备让助理预约餐厅的手一停,难得她晚饭时间,想吃正常人的饭,道了声好,又说“我五点回家接你”

    秦黛嗯了声,老大蹭来她怀里呜呜咽咽的,大概是早上没被溜,想出去玩了,秦黛揉了揉大型犬的脑袋。

    谢斯白目光一暗,低低地喊“宝宝。”

    秦黛警惕地抬起头,对这称呼已然形成条件反射了。

    谢斯白假咳了一声“你穿的什么”

    秦黛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白衬衫她只扣了中间两颗扣子,因为和老大玩的动作,领口微微散开,锁骨及以下的肌肤便裸露进了镜头。

    她伸手扯好,谨慎地又往上扣了两颗扣子。

    “谢斯白。”

    “嗯我在。”

    秦黛语重心长地说“你在上班,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

    谢斯白眼尾染上了笑。

    “那怎么办我对你没有克制力。”

    秦黛“”

    她将手机倒扣在瑜伽垫上,唇角的弧度却不受控地翘了起来。

    老大吵得有点厉害,秦黛才要准备将手机翻过来,告诉他她要去遛狗。

    却听对面有人敲门,不等谢斯白说进,便传来声音“在忙”

    能这么进来的,也就谢蕙芝一个了。

    谢斯白的声音清晰传入秦黛耳朵“没有,是秦黛。”

    谢蕙芝含笑说“周末带黛黛回家吃饭。”

    “嗯,知道了。”

    “别光知道了,你问问黛黛来不来呀。”

    谢斯白笑着即时反馈“来吗,黛黛。”

    秦黛没听他这么叫过,顿了一秒,话却是直接对谢蕙芝说的“可以的阿姨。”

    谢蕙芝干脆从儿子手中接过手机,和秦黛聊“阿姨看了前天那场,特别棒,是不是很小就开始学舞了”

    “四岁开始的。”

    “这么小很辛苦吧,学舞蹈要吃很多苦。”

    “还好。”

    两人还真这么聊起来。

    大多时候都是谢蕙芝问,询问她小时候练舞的事情,秦黛有问必答。

    谢斯白倒像个外人,假装咳嗽提醒好几次,谢蕙芝“怎么还咳嗽了感冒了”

    谢斯白“没事,您继续。”

    他无聊到,最后干脆把休息时间都用来看文件报表策划案。

    忙到五点,谢斯白比他妈还走得早,准时准点下班。

    载了秦黛,去舞蹈学院所在的万柳路。

    秦黛爱吃冰淇淋,在冬天却十分畏寒。

    或许是从小在津南长大的缘故,对安北凛冽的冬日气候仍不习惯。她穿了件奶油白的针织羊绒毛衣,外面套着长至小腿肚的米白羽绒服,帽子上围着一圈柔软的鹅绒。

    相比之下,谢斯白便显得单薄很多。

    不怕冷地穿了件黑色羊绒大衣,里头则是在公司的衬衫西装。对他而言寻常的一身,但出现在此地,却显得很乍眼。他个子又太高,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秋冬品牌秀场的模特。

    舞蹈学院进进出出的女生很多,时不时就有目光瞄过来。

    秦黛盯着他瞧了两眼,默不作声,但等下车,便拉过谢斯白的右手,扣着,一起塞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的手有些凉,秦黛摩挲着给他搓了搓。

    安北最多的,是道旁的刺槐。在秋天的尾巴,树叶已经凋零,此时道旁只剩下支棱交错的光秃秃树干。

    两人不约而同地,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

    秦黛目光锁定在校门口边,听着的一辆小三轮车上。

    她眼睛发亮地看谢斯白“你想吃吗”

    谢斯白低眉看着她,虽然戴了口罩,但秦黛眼里的光过分瞩目。

    他只说“买。”

    买个烤红薯,说出了谢总拍块地皮的架势。

    秦黛捧着一块,瞧见一旁还是学生装扮的小情侣,一人握着烤红薯一边,在玩掰多少吃多少。

    她拦住谢斯白想要再拿一块的手,伸过去,眼神示意他我也要玩。

    谢斯白顺从地握住一边“你来吧。”

    秦黛还不乐意,很讲究公平“不可以,我们同时用力。”

    谢斯白纵容“好。”

    他左手只用了一丁点儿力道,红薯被烤得微微焦色的外皮破开,露出里头金黄的瓤,热气在冷空气中冒出来,甜香的味道也传入了两人鼻息。

    然而眼见着,手里的烤红薯,一大半便朝他这边送过来。

    谢斯白立刻停下动作,然而秦黛还在继续。已经无可挽救了,她最后大概只掰下来四分之一左右的分量。

    谢斯白还记得冰淇淋事件,求生欲很强,把自己手中的递给她,十分主动地拿走了那四分之一。

    秦黛其实没那么馋这一口,她上学时在校门口买过一两回,总是闻着勾人得要命,吃两口也就觉得那样。

    但她此刻还是笑了,为和他分食同一块烤红薯。

    这就像踏入冬天的仪式感,并不一定非要多喜欢,但总要吃一回的。

    尤其,这个冬天,她可以牵着谢斯白的手,完成这项仪式感。

    周末时,秦黛应约随谢斯白去了趟紫云别苑。

    谢崇山也在,他们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在听谢苑溪弹钢琴。

    眉头差点夹死一只蚊子,温声规劝孙女“溪溪,你去叫你哥听你弹。爷爷最近耳朵好点不好使了。”

    谢苑溪拒绝“不要,谢斯白听完就会骂我”

    谢崇山叹息,转头瞧见回来的二人,立即招手,又冲谢苑溪保证“你放心,今天他要说你,爷爷打他。”

    谢斯白“”

    谢苑溪一见秦黛,和她手里牵着的老大,也放弃弹琴了。

    “姐姐我们元旦去迪士尼看儿儿吧”谢苑溪一脸的迫不及待,“我要买周边,我的心是川沙妲己的,一定要拥有”

    元旦倒是真有假期的。

    但秦黛悄悄看了眼谢斯白,那天也是他生日。

    她冲谢苑溪摇摇头“我有重要的事,溪溪,下次陪你去,好不好”

    谢斯白往他妹脑袋上的辫子上胡乱揉了一把“少霸占我女朋友的时间。”

    谢苑溪气得打他“烦死了,你少碰我发型”

    谢斯白又揉一把,仗着身高欺负完妹妹,又问女朋友“元旦有什么事工作还要忙”

    秦黛她们团里的排练和演出,忙起来都是没有假期这种概念的。

    秦黛含糊点头“嗯,是有点。”

    谢苑溪报仇,挤到两人中间,抱住秦黛胳膊“姐姐,还没开饭,我先带你去玩。”

    秦黛答应“好,玩什么”

    谢苑溪拉着她就上楼“等会儿告诉你”

    谢斯白

    老大蹦跶着粘在秦黛身边跟上去。

    谢斯白才要迈步,谢苑溪回头瞪他“男的不要。”

    谢斯白“”

    正好谢崇山耳朵得以消停,喊谢斯白去下棋。他放弃跟老大似的当粘人狗狗,陪老爷子下了盘棋。

    厨房传话可以开饭,谢斯白才上楼去叫那两人。

    不用猜,都知道在谢苑溪房间。

    他敲了两下门,没人应,推开进去,瞧见窗边的地毯上,秦黛和谢苑溪背对着他,两颗脑袋凑得挺近,面前摆了个iad。

    谢苑溪“这个怎么样我觉得他鼻子好看,好挺。”

    秦黛回应“但眼睛一般,眼白太多,眼型也不好看。”

    “那这个这个,蓝衣服的这个。”

    “还可以,手挺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他会好几种乐器,钢琴尤其弹得好。”

    谢斯白无声无息地凑近了。

    视频里放着舞曲声,几个男的在唱跳表演。

    谢苑溪又问“我发现会乐器的,手都挺好看的,很长很漂亮。”

    秦黛应声“弹钢琴的人小拇指都会长到超出无名指的第一指节,这个蓝衣服的也是。”

    “你怎么知道啊姐姐我去瞧瞧谢斯白的。”

    秦黛这么久以来,也没关注过这个细节,此刻亦被勾起来,起身才想说我也去,就瞧见正主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俩身后一米处。

    正好,谢苑溪急吼吼掰开他的手。

    “哇塞,还真是”

    秦黛凑了过去。

    谢斯白五指本身便长,小拇指更是超过了无名指的第一指节。

    她伸手量了量,才准备和自己的对比,谢斯白散漫的声音从发顶传来。

    “谁和你说的”

    秦黛“魏”

    她顿住,抬眸,看了谢斯白一眼。

    谢斯白喉间溢出声短暂的气声。

    生气了。

    秦黛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先发制人,一只手捂住谢苑溪眼睛,踮脚,飞速地在谢斯白唇角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苑溪咱就是说纯纯的一个大无语了家人们。

    气死谁了,我不说,懂得都懂。

    谢4白今晚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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