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只轻轻吻了一下。
谢斯白还没什么反应, 被她捂了眼睛的谢苑溪就大叫道“捂我眼睛干嘛”
扒拉着秦黛的胳膊,扯开她的手,谢苑溪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我都听到声音了”
她模仿“啵唧一下”
秦黛“”
谢斯白扣住他妹的脑袋,往门口一推“未成年回避。”
秦黛“”
谢苑溪“”
秦黛伸手拉了下他袖子, 提醒“是不是该吃饭了”
谢斯白没看她, 将谢苑溪往门口处送。
只道“不急, 我们先聊聊。”
谢苑溪扯着嗓子“这是我房间”
谢斯白脚不停,闻言干脆松开谢苑溪, 改为去捉秦黛手腕。
秦黛立即小声说“阿姨等会儿要来叫我们吃饭了。”
谢苑溪也在那儿不撒手地抱着门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虽然不明白她哥为何突然表演变脸,但并不妨碍骂哥“谢斯白,你是准备不做人了是吧。”
话音刚落, 楼梯传来脚步声。
“都在这儿干什么,吃饭了。”谢蕙芝道。
秦黛暂时逃过一劫。
一整顿饭, 谢斯白都面无表情地坐在她旁边,谢崇山偶尔跟他聊军事新闻, 他也有来有回地答着。
秦黛想吃那道虾仁鸡蛋,在她对面最远的位置, 才看了一眼, 和谢崇山聊天的人就跟侧面也长了眼睛似的,伸长了胳膊,用左手给她夹回来。
还有空在桌子底下逗狗, 把一口不想吃的海参, 喂给老大。
秦黛觉得他应该没生气了。
起码亲那一下,有哄好点。
然而等到会飞云湾,秦黛都没见这人跟往常一样对她笑, 不止如此,洗澡居然还主动去了另一间。
秦黛自己洗完澡出来,在卧室和客厅都没见到人,找了一圈,才发现谢斯白进了书房。
大周六的,开了电脑忙工作。
多少有点神志不清了。
秦黛吹干了头发,在排练厅穿惯了轻巧柔软的舞鞋,在家也不太爱踩着拖鞋。
她没敲门,推开,人贴在门边,看了两眼,才走进去。
谢斯白瞥来一眼“又不穿鞋。”
他说着,手伸出来。
秦黛搭上去。
谢斯白捉了人,又抬右手,掌心扣住一把细腰,一使力,让秦黛侧坐在他腿上。
她手里还拿了本书,是关于烹茶煮茶的资料书,团里的编导老师新编了段舞,其中有几秒煮茶动作改编的舞蹈片段。
秦黛准备先学习煮茶。
她瞄了眼电脑屏幕,是份文件。将手里的书也随意扔在桌面上,秦黛头扭回来,膝盖曲起往上,脚后跟搭着一点男人长裤的衣料边沿。
脚尖则斜向下垂着,膝头轻轻抵着谢斯白胸口。
她只穿了条真丝质地的睡衣,细细的一条肩带,要掉不掉地搭在肩头,墨绿色,深林的色彩。可她又很白,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那绿一衬,像丛林间小溪里的一块白色无暇鹅卵石,照了月光,也似沾染了银辉。
谢斯白松了手,去握鼠标,食指拨动滑轮。
目光也放在莹莹发光的屏幕之上,不为外界干扰的模样。
秦黛指尖触碰到他后脑短短的发茬,触感很奇妙,她是挺喜欢的,于是摸了就不松开。
“你怎么还在生气”
谢斯白没看她“谁生气了”
秦黛不听他的,轻轻歪了下头,瞧他的眼睛。
似是要打量,这人到底是不是口是心非。
谢斯白才要将目光扫过来,秦黛凑过去,在他眼尾那枚痣上,轻啄了一下。
没立即离开,往下,又吻他唇角,哄道“别生气啦。”
谢斯白面无表情“就会这一招。”
秦黛微微抬一下眼睫,指尖蜿蜒往上,从胸口,抚至喉结。
“那你教教我,”她声音很轻,眼里却有亮光和笑意,问,“教教我,要怎么哄你”
谢斯白捉住她那只手,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的瞳色原本便比常人深,此时愈发沉静,似不见底的深涧。
目光却在流转间,不动声色地停在了秦黛锁骨上。
缓慢地往下。
至某处停,引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去碰他。
秦黛要往后缩,他便更用力扣住。
“谢斯白”
谢斯白淡淡地说“不是你说的”
他喉结滑动一下,嘶一声,让她轻点。
秦黛耳朵一下子红了。
“你你自己来。”
谢斯白低声在她耳畔笑“那怎么能一样”
秦黛想丢开手,可是她腰也被箍着,手也被掌控着。
谢斯白又说“右手弄不了,左手别扭。”
秦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由他指引自己。
她跳舞时,连手都仿佛有灵魂。做这种事情,却笨拙无比。
谢斯白握在她侧腰那只手上移,沿着她的后脊椎,到颈间时,压下来。
秦黛坐在男人腿上,比他还要高一些,因此这动作,竟更像她低头去吻他。
不知是那丝质睡衣的肩带质感过于顺滑,还是她的肌肤更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白,稍稍挣扎,便滑落下来,堪堪地挂着,平添几分旖旎。
谢斯白勾着她的舌尖亲吻,不算强势的一个吻,甚至带着几分引诱意味,挑逗秦黛颤巍巍的神经。
手上的动作亦没停。
他洗过了澡,穿一条宽松的运动长裤,腰间的长绳被勾开。
秦黛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呼出气,拐了调,听着更似微喘。
动作却是抗拒的,手无论如何也不碰。
谢斯白笑“不是要我教你”
秦黛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
谢斯白像个坏老师,教的事情,当然不能是什么正经的知识。
到最后,秦黛一双手,都酸了,要撂挑子不干。
谢斯白眼底的浓郁散不开。
张口,齿尖在秦黛锁骨上抵,留下一片牙印,几分含混的一句“这时候撂挑子,宝宝,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秦黛“”
她催促“那你能不能快点。”
谢斯白又在笑“我尽力吧。”
一回折腾下来,秦黛的腕关节都酸了,初学时练习古典舞手势动作都没这么累。
谢斯白伸手去纸盒里抽了两张纸,眉尾晕着还没褪尽的欲,低头给她擦手的动作却认真。
那件丝质睡衣,也已不能穿了。
这是不能进洗衣机的,秦黛哪好意思交给家里的阿姨。
“你弄脏的,你洗。”
“嗯。”谢斯白答应得倒快,擦干净了,投入最近的垃圾桶。
秦黛手往椅子扶手上撑了一把,转过了身,脚尖才踩地,准备再去用水洗一次手,一步还没迈出去,被人一勾,又坐回去。
黑发从一侧被撩开,吻落在后颈,逐渐地,变成了舔舐啃咬。
秦黛情不自禁地扬了扬脖子,那炙热的潮湿感便辗转至肩头。
裙摆被撩开了点。
有微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克制的颤抖。
粉色指甲边缘泛了白,压在深棕色的椅子扶手上,对比分明的颜色。
谢斯白搂着腰,指腹像带了火星,处处纵火。
一块薄薄的布料落了地,秦黛眼睫一颤。
谢斯白似是想起什么,忽地抬手,拉开书桌左手边的一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盒东西。
秦黛怔怔地“你书房里为什么有”
谢斯白塞进她手里,叫秦黛拆开。
从后拥着她,下巴搭在肩头,分出一分心思,食指一勾,又将那根细细的肩带扯回来。
一手往前,从腰侧滑过去,又漫不经心地往上。
秦黛呼吸乱了。
因他那撩拨的手。
“早就想在这儿。”谢斯白声音越发沉,又带几分哑,“这不是用到了。”
秦黛“”
这姿势,对于秦黛来说,多少有些“叛逆”了。
她要往前挪,被谢斯白男人扣着腰揽回来,还催她手上拆解的速度,叫她亲手给他戴,但见怀里人眼里有些许阻滞,便使苦肉计,右手掌心摊开了,叫她看那些疤。
指着虎口那道最深的,就是它,伤到了正中神经,所以前三根最有用的手指都半废了。
都不用说完,才起个头,秦黛便中计上钩,仔仔细细替他戴好。
可临到头,还是犹豫了。
她实在是一时无法纳入。何况这样的位置,两人衣服穿得好好的,甚至还坐在书房的桌前,眼前就是打开的工作文件,她没法瞬间接受。
“不要”
谢斯白故意地使坏,下边那只左手探出来。
食指与无名指上水光潋滟。
“不要”
秦黛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片刻,喉间又溢出一声被压制了的嘤咛。
“我要去看书”
谢斯白将书桌上那本她带来的资料书递给她。
“看吧。”
等秦黛接过去,他掌心忽一左一右掐着两边侧腰。
秦黛几乎拿不住那本诗集。
她要如何在最荒唐的时候,还看得进去那些一板一眼的理论知识。
到最后,那书是何时从掌心逃掉,撞到两人膝头,又重重跌落在地板上的,秦黛都已记不清了。
谢斯白是终于被“哄”好了。
秦黛那条睡裙,也报废了。
倒不是只因被弄脏了,而是那本就颤颤巍巍的,不到几毫米粗细的一根带子,活生生被谢斯白扯坏了。
秦黛再也不想看到这条睡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个作话,我看到有宝贝问。
周内隔日更,应该就是每周二四六七更新了小朋友们tvt工作日的确是太累了,不好意思噢
某天要是不累会随机掉落加更的实习被当陀螺使还没工资,没人比我惨,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