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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拜托
    舒瑾盯一眼徐庭耀手中的匣子。

    那匣子他早便见过,卫灵儿半个月前已带过来扶风院。

    今日,到了徐庭耀的手中。

    不过卫灵儿将东西带到扶风院的时候曾解释,是为沛国公府那件事而给徐庭耀准备的谢礼。

    倒是有心了。

    徐庭耀听见舒瑾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只当他在开玩笑,拿着匣子走上前。

    “今日来寻你是有正事。”

    卫灵儿慢徐庭耀一步也走到舒瑾跟前,微微一笑“大表哥,我听夏栀说你这两日有点儿咳嗽,便下厨做了些玉露霜。里边放的栝楼根、干葛和桔梗,掺的是薄荷水,故而有清肺止咳的功效,只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习惯。”

    “食盒我方才已经交给夏栀了。”

    “若不喜欢也别勉强,是我同枣儿从前吃这个都有用才想着做一些的。”

    舒瑾眉眼变得舒展。

    他看一看莞尔而笑的卫灵儿,淡淡颔首“表妹费心。”

    卫灵儿仍笑“既然大表哥和徐公子有正事相商,我便先行告辞。”

    “正巧老夫人让我今日去一趟福寿院。”

    舒瑾几不可见扬了扬眉,问“祖母何事找你”

    “现下不知道呢。”卫灵儿微笑摇摇头,又说,“待会儿过去福寿院,见到老夫人,大约也就知道了。”

    舒瑾点头“去吧。”

    卫灵儿与舒瑾、徐庭耀行了个礼,步出廊下。

    徐庭耀看着卫灵儿走远,心下正想着她与舒家众人关系不错,耳边听见舒瑾的声音道“外人皆道,徐家大公子徐庭耀有其父之风,公私分明、正直高洁,而今见你举手之劳帮别人一回也要收谢礼,徐庭耀,你堕落得厉害啊。”

    “我见是一把洒金川扇才收下的。”

    眼瞧舒瑾往书房走去,徐庭耀抬脚跟上说,“不收只怕卫小娘子多想。”

    舒瑾不语,迈步走进书房。

    徐庭耀在他身后继续道“我今日来,确有正经事。”

    反身将房门关上,徐庭耀走到舒瑾的书案前。

    将匣子随手搁在书案上,他手掌撑着案几,压低声音“之前你不是让我派人帮你走一趟川蜀,去找你们府上一位姓吴的妈妈你说的那个吴妈妈没寻到,倒误打误撞,在那边发现一位老宫人。”

    “这消息是我派去的人无意中提到的。”

    “不能声张,后边的事我手里的人也派不上用场,只能你自己想法子。”

    舒瑾因徐庭耀的话神色凛然。

    他压着眉眼问“确认这宫人见证过那场宫宴”

    “不确定。”

    徐庭耀暗叹,“那人是无意中得知这么件事,我又不曾特地交代,自也不会去多加打听。”

    舒瑾眸色渐深“不确定,便有可能。”

    沉默过几息时间,他又对徐庭耀道,“我会派人去查的。”

    徐庭耀颔首。

    记起过些天是纪夫人和舒静娴的忌日,徐庭耀问“今年也去北灵寺”

    舒瑾淡淡“嗯”一声。

    徐庭耀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当作安慰。

    卫灵儿离开扶风院便往福寿院去。

    福寿院的丫鬟婆子们远远望见她的身影,当即进去与老夫人禀报,待她行至廊下,已被请进去。

    “表小姐来了,老夫人在里边。”

    听着丫鬟含笑的话语,卫灵儿微笑颔首“那我先进去和老夫人请安。”

    丫鬟请卫灵儿进里间。

    老夫人正靠坐在罗汉床上,背后垫着个织金福禄寿大引枕,孙嬷嬷正在帮老夫人捏肩捶背。

    “灵儿见过老夫人。”

    卫灵儿缓步上前,与老夫人福身见礼。

    老夫人抬手示意孙嬷嬷暂停手,笑着道“灵儿来了,快过来坐。”

    孙嬷嬷扶老夫人略坐起身,卫灵儿会意继续上前两步,在老夫人跟前的踏床上坐下来。

    里间的丫鬟婆子们便被老夫人给遣退了。

    单留下一个孙嬷嬷在旁边服侍。

    老夫人吩咐孙嬷嬷为卫灵儿看茶,始终笑容慈爱,问起卫灵儿近来和妹妹在府上住得如何之类的话。卫灵儿微笑着一一回答了,老夫人又笑“我前些日子听说你们跟着瑾哥儿在学射箭,学得如何”

    “大表哥热心,教得仔细又认真,我和枣儿都学会了。”

    卫灵儿含笑,“只是枣儿尚小,时常失了准头,却到底没有速成的法子,得慢慢来。”

    老夫人微微一笑说“你们两个小娘子喜欢这些也是件好事。”说着感慨,“也叫我想起来年纪时候,我的骑射之术不错,每年秋狩,先祖都定会带上我同往,可惜出嫁之后,便再没有机会碰。”

    卫灵儿莞尔道“老夫人向来身体康健,想是风采不减当年。”

    “若老夫人高兴,想来两位表哥、怡姐儿、柔姐儿都和灵儿一样,愿意陪老夫人去狩猎。”

    老夫人说“一把老骨头,可不敢乱折腾。”她拉着卫灵儿的手,掌心覆在卫灵儿手背上,叹一口气又道,“记得娴姐儿在时,她也擅长这些,年年要给我猎两头鹿回来,天冷便拿鹿皮子给我做手套、做护膝,怕我受寒。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卫灵儿听老夫人提起舒静娴,心有惊讶。

    随后她模模糊糊领会老夫人今日见她大约是为着这个。

    之前姨母交待过她,勿要在舒瑾面前提起舒静娴。

    而哪怕到今天,从府上的人口中也几乎听不到有关这位舒家嫡长女的事,可老夫人却同她提起。

    是不是

    卫灵儿想,是不是舒静娴这一位她从未谋面的大表姐忌日将至

    老夫人的话很快令她确认这种猜测。

    “灵儿,你可记得上回,国公爷罚瑾哥儿的事”

    卫灵儿点点头。

    老夫人道“那次便多少是为着他的大姐姐,我这个孙儿,嘴上虽不说,但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仍在为他大姐姐的死难受。也因为这件事,性子冷清孤僻不少。好在,你和枣儿来了国公府之后,他对弟弟妹妹们也变得关心了。”

    卫灵儿仰头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握紧卫灵儿的手叹一口气“娴姐儿的忌日快到了,这些日子,灵儿,你多看顾你大表哥一些。”

    “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容易不愿意理人,也寝食难安。”

    “还要去北灵寺吃斋念佛,悼念自己大姐姐,折腾下来,没几次不生病。”

    老夫人说到此处,眼底积聚起泪水。

    卫灵儿宽慰道“老夫人这样爱护大表哥,大表哥一定感受得到。”

    老夫人眸中含泪,接过孙嬷嬷递来的帕子擦一擦眼睛。

    “灵儿,你是个好孩子。”她轻声细语说,“这件事,我便拜托你了。”

    卫灵儿从福寿院出来,一路安静回到雪梅院。

    行至雪梅院外,她站在道路旁,往另一个方向看过去。

    记得初次见到舒瑾便是去年冬天、在雪梅院外的那一条小道上。

    那时单单觉自己这一位只能强行攀交的大表哥光风霁月、芝兰玉树,却不知他也是心里藏着许多事的人。

    卫灵儿在雪梅院外面站得许久。

    跟着她从扶风院到福寿院,又从福寿院回来的海棠起初默不作声,到得后来,禁不住低声问一句“小姐在看什么”

    “没什么。”

    卫灵儿回过神,收回视线继而抬脚走进雪梅院,吩咐,“去取纸笔来。”

    海棠亦往那个方向看过去两眼。

    可她到底看不明白,唯有领命“是,奴婢这便去。”

    海棠送来纸笔,卫灵儿坐在窗下埋头抄佛经,不让人打扰。

    老夫人担心舒瑾又要难熬,想让她想办法劝一劝,但她晓得那一种苦,不是劝上几句便有用的。

    自己能开解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若无法开解,便唯有承受着、煎熬着,熬过去,也能好上一些。

    舒瑾没有怎么和她提过自己长姐有关的事,在北灵寺,他去祭拜自己姐姐都不愿意透露,她更不能草率和舒瑾提起那些。所以卫灵儿想为舒静娴抄些佛经,届时赶在舒瑾去北灵寺之前交给他。

    老夫人的交待,她会尽己所能对舒瑾好一点。

    但舒瑾愿不愿意敞开心扉,非她能左右,她亦无法勉强

    一连数日,卫灵儿都忙着抄写佛经,从白天直至深夜。

    紧赶慢赶才赶在舒瑾临出门前,把抄写好的厚厚一沓佛经交到舒瑾手中。

    舒瑾翻看几眼手中的东西,又看卫灵儿。

    卫灵儿柔声道“许是我逾矩,但我既得知大表姐忌日将至,便没办法当不知,因而擅自为大表姐抄了一些佛经,望大表哥不要嫌我多事。”

    面前的人一脸倦怠之色,显见是近些日子休息得不好。

    那日她说要去一趟福寿院见祖母,之后来扶风院都匆匆忙忙,现下想来,是一直在忙这些。

    这沓佛经这样厚,时间又短,字迹却工整,看不出来丝毫浮躁不耐。

    说明她在抄写的时候,乃诚心诚意。

    “不会。”

    舒瑾压一压嘴角,将佛经收下,低声道,“多谢灵儿。”

    卫灵儿暗中松一口气,微微一笑。

    顿一顿,她问“大表哥是今日就准备出门吗”

    舒瑾颔首。

    卫灵儿低下头,自袖中摸出个盒子,递过去说“大表哥,这个给你。”

    舒瑾将盒子接过来,东西拿在手里不沉,却一下猜不出里面有什么。

    似知他疑惑,卫灵儿弯一弯眼睛“是松子糖。”

    舒瑾抬一抬眼。

    卫灵儿没有看他,垂下眼道“爹娘尚在时,知道我喜欢,时常会买松子糖给我吃。后来,想他们的时候,吃上一颗,也就不那么苦了。松子糖又香又甜,也不怎么腻人,大表哥带着吃吧。”

    舒瑾很快听懂卫灵儿话里的意思。

    让他带着,想念娘亲和姐姐的时候,吃上一颗,也就不那么苦了

    攥住盒子的手指收紧了下,舒瑾道“好,我带上。”

    卫灵儿点头,又笑一笑“大表哥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我一样会督促枣儿好好习武的,大表哥放心。”

    “等大表哥回来,再让大表哥检查她是否退步。”

    “若退步,多半是我没有尽心尽力,到时候听凭大表哥教训。”

    舒瑾凝视着卫灵儿颊边的小梨涡,伸手轻拍一拍她的发顶“这些日子都靠灵儿了。”

    卫灵儿笑道“嗯”

    当天,舒瑾没有带上丫鬟,骑马前往北灵山的北灵寺。

    毕竟是去祭拜亲人,卫灵儿猜他不想被送,因而没有特地送他出门。

    舒瑾这一去至少七日时间。

    他不在,卫灵儿和卫昭自然都没有去扶风院。

    往前在这期间,渺渺由夏橘和夏栀照顾。

    今年的渺渺倒主动往雪梅院来,每天都待在雪梅院,哪也不去。

    她清早会陪卫昭习武。

    卫昭去学堂后,她便跟在卫灵儿身边,夜里不一定蹭谁被窝,全凭她高兴。

    然而直到纪夫人的忌日,薛念兰带吕姨娘和王姨娘以及府中小辈祭拜,卫灵儿才得知纪夫人和舒静娴的忌日在同一天。她站在院子里,遥望北灵寺的方向,想起此刻正一个人在北灵寺的舒瑾。

    在自己娘亲的忌日又失去关系亲厚的姐姐

    卫灵儿才真正明白为何老夫人会专门找她过去说那一番话。

    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过片刻,去了正院。

    薛念兰听说卫灵儿想去一趟北灵寺,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叮嘱“记得天黑前回来。”

    目下约是申时差一刻。

    要赶在酉时回来,虽然时间会有些紧张,但也不是行不通。

    再晚,天黑之后稍不留神,城门关了便要在外面过夜。

    她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终归不合适。

    “好。”

    卫灵儿晓得姨母的顾虑,当下颔首,又问,“姨母,我可以骑马去吗”

    得到薛念兰的同意,卫灵儿第一次骑着舒瑾送给她的那匹马出门了。她戴着帷帽,一路往北灵寺赶,身后有两个国公府的护卫陪同。只是赶到北灵寺之后,要和舒瑾见面,她又觉得自己太冲动,或许大表哥并不想见她,会厌烦。

    卫灵儿生出犹豫和后悔的心思。

    她不该来的,也没必要来,更何况,来了亦无济于事。

    明知道

    任凭谁都不可能分担得了那份苦楚。

    卫灵儿走到大雄宝殿外,脚下的步子停下,迟疑中,她转身打算悄然离去。

    身后忽而传来熟悉的、带两分不确定的声音“灵儿”

    卫灵儿心猛然跳一跳。

    她稳住心神,转身望见从殿内出来的舒瑾,勉强一笑“大表哥。”

    也并未许久未见。

    可此时此刻在北灵寺见到舒瑾,看他面容憔悴,看他一身素袍,便无端有种格外不一样的感受。

    但见到人,晓得舒瑾情况。

    疲惫归疲惫却好歹没有生病想来是身体暂无大碍。

    的确冲动了。

    卫灵儿默默想道,他哪里会那样脆弱不堪是她惦记着老夫人那些话,把他想得太不坚强。

    舒瑾见果真是卫灵儿,蹙眉问“怎么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来的。”卫灵儿少有的感觉到些许局促,被她压下去,解释说,“姨母安排护卫送我过来的。”

    “不过我马上要回去了。”

    她又说,“大表哥,我没什么事,你忙吧。”

    舒瑾走到卫灵儿的面前,静静看得她半晌,开口道“随我来吧。”

    卫灵儿懵懵跟在舒瑾身后往别处去。

    是如同为她父母供长明灯的地方一样的一处佛堂。

    这里有为纪夫人和舒静娴供着的长明灯。

    卫灵儿悄悄抬眸,去看舒瑾背影。

    她知道,舒瑾已猜到她出现在北灵寺的原因,以为的厌烦与不悦并没有寻见半分踪迹。

    卫灵儿心神再定几分。

    舒瑾点了三炷香递给她,没有多言。

    卫灵儿也没有说什么,郑重接过香,祭拜舒瑾的娘亲和大姐姐。

    有些话,已不必多说。

    过得一会儿,卫灵儿又随舒瑾从佛堂出来了。

    “再半个时辰该天黑了,早些回府。”舒瑾对卫灵儿道。

    卫灵儿“嗯”一声,想一想,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和舒瑾告辞。

    舒瑾在佛堂前留步,吩咐明言送卫灵儿回府。

    暮色四合,他站在廊下看卫灵儿纤细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方折回佛堂。

    却待回到府中,卫灵儿仍为自己今日冲动而翻涌起淡淡的懊恼情绪。

    夜里梳洗过后躺在床榻上,回想起来,忍不住双手捂住脸。

    幸好大表哥没有不高兴。

    否则,她对自己今日的冲动会远比现在后悔。

    但也算能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卫灵儿一面自我宽慰,一面认真反省,在纠结中渐渐睡去。

    那之后到舒瑾迟迟不回府期间,卫灵儿再也未动过去北灵寺的心思。

    她老老实实在府里照顾枣儿和渺渺。

    而舒瑾今年在北灵寺待的时间比往年都更长,实则是在等人明行被他派去川蜀,寻徐庭耀说过的那一位老宫人。从徐庭耀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便将明行派了出去。是以,在北灵寺待了半个月后,他等到明行从川蜀回来了。

    明行日夜兼程从川蜀赶回来,路上不知跑死多少匹马。

    舒瑾见他风尘仆仆,命明言去准备热水和饭菜,只问“见到人了吗”

    “是。”

    明行低声回禀,“按爷的意思问过那人,但她说记不大清楚宫宴上发生的事,且当时也不在殿内伺候。”

    “不过,她说大小姐途中离开过宴席。”

    “印象里大小姐不曾喝醉,且口齿清晰让一名宫女帮忙引路,去更衣。”

    舒瑾沉默听罢明行的话,神色莫测。

    半晌,他问“这一趟去可曾暴露了身份”

    “没有。”

    明行回答道,“那老宫人也不知是何人打听当年的事,请爷放心。”

    舒瑾颔首,让明行下去休息。

    他又去了佛堂,坐在蒲团上,正对着佛堂里的长明灯。

    那一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至今未能查明。

    可不查清楚,长姐便死得不明不白,他过不去心里的这一道坎。

    他只晓得自己的长姐去宫里赴过一场宴席,回来后不久,在母亲忌日这一天,于房中自尽。那一场宫宴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蹊跷,他明知道,费尽心思却只寻得些蛛丝马迹,而这些什么都无法说明。

    但他必定会查个清楚。

    舒瑾定定看着轻轻晃动的烛光,眸中不由得浮现一抹戾色。

    骤然记起卫灵儿塞给他的那一盒糖。

    从袖中拿出盒子,打开,舒瑾将一颗松子糖塞进口中,又香又甜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然卫灵儿到底骗了他。

    吃着糖,分明是更苦了啊。

    因为在北灵寺待得比往年久,回府前,舒瑾事先让明言往府里递过消息。

    卫灵儿便也知道舒瑾几时回来。

    赶上卫昭休息,不去学堂,当初没有送舒瑾出门,这一天,卫灵儿带上弟弟、抱上渺渺,提前到扶风院去等舒瑾,算是专程他迎接他回来的意思。北灵寺只有粗茶淡饭,她又亲自下厨做了些饭菜。

    舒瑾走进扶风院,在远处已望见廊下的数人一猫。

    他不紧不慢走上前去,卫灵儿和卫昭喊他“大表哥”,夏橘与夏栀与他见礼,个个笑意盈盈,连渺渺都喵喵叫上几声。

    那般架势,当真有久未归家、被欢迎他的归来的感觉。

    舒瑾语气从容对卫灵儿道“我听明言说了,这些日子多谢灵儿表妹帮忙照顾渺渺。”

    卫灵儿莞尔“大表哥客气了。”

    低头看一看卫昭,她又说,“枣儿其实也和我一起照顾渺渺。”

    舒瑾复对卫昭道“多谢枣儿。”

    卫昭笑一笑“大表哥师傅,不客气,别的我也没有落下,等你检查。”

    舒瑾点点头“好。”

    从夏橘和夏栀口中得知卫灵儿亲自下厨备下饭菜,他回房稍事梳洗过便回到正厅。

    “大表哥,想着你这些日子吃得清淡,怕你乍一下受不住太荤腥的东西,便也做的都是清淡一些的菜式。”卫灵儿对舒瑾说着,帮他盛了一碗鱼头豆腐汤。

    舒瑾道过谢,卫灵儿又去帮卫昭盛上一碗汤。

    正当这时,收到舒瑾回府消息的徐庭耀已然赶来了扶风院。

    夏栀才禀报过消息,徐庭耀到得廊下,行至正厅外,见他们在用饭,一怔对舒瑾道“我去书房等你。”

    卫灵儿起身走到正厅外,与徐庭耀见过礼,询问“徐公子可曾用膳”

    这会儿差不多要到用午膳的时辰。

    徐庭耀未回答,坐在案几旁的舒瑾道“既来了,便一起用膳罢。”

    卫灵儿扭头看一眼舒瑾,方才转过脸对徐庭耀说“徐公子,厨艺不佳,请勿见怪。”

    徐庭耀明白过来。

    他一笑“是我叨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表哥可真会挑时候啊:

    分享一个惨惨的事情。

    因为肩膀疼,想买个按摩的仪器回来,已经挑好了,想早买早享受的时候,素总劝我双11再买,我被说服。第二天一看,下架了下下架了希望双11会再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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