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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萤火虫
    无惨并没有个这件事盖棺定论, 毕竟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他重新回到人间的这十年里没有什么仇敌,但是百年前有。

    把他带下黄泉的夜斗前些日子还有现身, 认真说起来还有似乎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诅咒之王,因为恶罗王找到他的野狐。

    他还需要更多,更多偏向于格斗能力的下属。

    不像是现在这些他养在宅子里,战斗力对比普通人没有问题,但是能力在鬼中只能算中下,作用就是帮他敛财。

    正好了结千叶家的事情, 他该去继国家迎接早就已经看中的继国兄弟了。

    其实无惨本来并没有打算带上继国严胜, 不过他在通过留在继国家的棋子,飞鱼丸,看到了继国严胜的突破。

    可以至少达到继国缘一一半的水平,也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至于继国家的两人都被他变成鬼以后,继国家怎么办变成鬼不会影响家主的职务。

    珠世暂且留在了千叶家,作为中成家与千叶家合作后续交涉的人选,同时也是无惨留下的眼睛。

    她望着在傍晚到来之际重新驾车离开的无惨, 眼神飘忽,脑海放空。

    直到那辆马车完全离开了视野, 珠世才跟着千叶家的人一起重新回到室内。

    第六感在告诉她, 不要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想一些不该去想的事情。

    但是她也想回东山城,去偷偷看一眼女儿,看一眼丈夫。

    继国严胜半夜突然惊醒。

    他没有起身, 而是在一片漆黑里失神的睁着眼, 夜里只有他一人急促的呼吸声。

    又梦见她了。

    腿间轻微的黏腻感让继国严胜从心底对自己感到不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惦记的那个人变成了春梦的对象。

    如果是记忆里小孩的模样,继国严胜也不会一直去想, 可是偏偏在离别的时候,她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红石榴石般缱绻勾人的眼眸,微卷的黑色长发,娇俏的脸上神情傲慢又肆意。

    柔软的唇,娇小的骨架,耳红心跳的喘息。

    梦里缠绵的美好滋味犹未散去,身畔却是空无一人。

    勾人的不是她,是自己过于下流了。

    继国严胜感觉到半身又因为脑中糟糕的想法支立起来。

    这既非君子,也非武士之道。

    他早就到了应该娶妻的年纪,却因为心中隐秘的想法而一直拖延。

    继国严胜反复告诫自己,应该抛却掉那些不应有的想法,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十分诚实。

    索性室内只有他一人,即使内心火热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知道。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继国严胜换下脏污的衣裤,已经没有了再睡一觉的心思。

    他推开门,准备去浴室清洗一番。

    半夜的继国家也亮着零星的灯笼,虽然安静却并不难看清路。

    只是走了一半,他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兄长大人,你也没睡吗。”

    继国严胜霎时脊背僵硬,仿佛被按了死穴。

    在继国家会这样叫他的人只有一个,继国严胜不知道继国缘一在走廊里站了多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这样半夜不睡觉待在外面的。

    他无法想象平日里不拘言笑的外壳被扒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本来就已经被笼罩在了名为继国缘一的阴影下,难道现在他还想要借着这件事羞辱自己吗

    继国严胜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诸多想法,但是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声音不大的,“什么事”

    继国缘一已经很久没有和继国严胜这样在夜里一起聊天了,明明过去他总是会在晚上偷偷来禁闭室找他玩。

    他觉得自己和兄长是没有生疏的,是家主的职务让他变得忙碌,晚上再也没有时间像过去一样自由的奔跑。

    继国缘一看着不知为何呼吸有些急促的继国严胜,单刀直入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看到兄长让人送来的名帖了,我不想现在结亲。”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继国严胜把心态摆正,“你早就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应该挑一个人结亲。”

    继国家这些年因为不计回报的教导武士呼吸法,声望水转船高,再加上继国兄弟二人的年轻优秀,其他家族送来名帖还只是其次,还有不少直接带着贵女上门的。

    继国缘一眼神有些茫然,“我不认识她们。”

    成家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件吗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生活

    “继国家的血脉要延续。”

    继国严胜被夜间的凉风吹散了燥热,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刻板的继国家主。

    继国缘一低下头,“我会试着与她们接触的。”

    “兄长也要考虑结亲对象吗。”他又问道。

    “我已经有了中意的人。”

    继国严胜没有再说下去,“为时不早,该去休息了。”

    他转身背对继国缘一,木屐踏在长廊上发出脆响。

    “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看着继国严胜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兄长比以前更少说话,也更加忙碌了。

    只是不知道兄长中意的人是谁

    马车上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笼,车轱辘滚过不平整的土路,在夜里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虽然最近几年战乱平息了许多,但是敢于在夜间行驶的依然是其中的勇士。

    “大哥,生意来了”

    月代头的浪人远远的就看到了马车上的灯笼,他晃了晃身边在灌木丛里快要睡着的几个兄弟。

    “我醒了,别晃了。”

    “终于又有人敢走夜路了”

    “哦已经好久没有”

    揉着惺忪眼睛的浪人头领手一顿,“我睡眼花了怎么看到好多萤火虫”

    “这个季节萤火虫出来还有点早啊。”

    “好像不是萤火虫,老大。”说话的浪人打了个寒颤。

    “要不我们还是不要打这辆车的主意了老大,我们快逃吧”

    马车渐渐停住,拉车的枣红马喷着响鼻不安的在原地踢踏。

    “少爷”车夫颤抖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比那伙没来得及打劫就跑掉的浪人离的更近,看的也更加清楚。

    围住他们的哪里是什么萤火虫,分明是一双双眼睛油绿,被奇怪的面具挡住大半的狼群。

    作者有话要说  嘶,严胜,好涩,这个男人

    谁能想到一脸严肃的继国家主在偷偷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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