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 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对方指明了让与谢野晶子接受这个委托,给了一个地点,只许她一人前往。
福泽谕吉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委托人, 一个穿着西装打扮得像个普通白领的中年人。连委托内容都没告知, 而是趾高气昂的让晶子独身前往, 还不许旁人跟随, 福泽不可能接下这样的委托。
无论对方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行。
中年人对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留下一句威胁, 就收起自己带来的装满钞票的手提箱走了。
看出了织田的犹豫,福泽问他“是有什么话要说吗织田君。”
织田作之助迟疑了一下, 道“刚才那个人, 是咒术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白色符纸,上面传来微烫的温度。“这是太宰交给我的探测符, 但凡周身五米范围内出现咒力的反应, 就会发出提醒。”
本来坐在工位上看报纸的绫辻哦了一声, 感兴趣的凑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 旁边的乱步已经嚷开了“竟然有这种好东西吞金彻那家伙不够意思,竟然给了你不给乱步大人”
虽然羽仁彻说过横滨很少有咒灵,乱步依旧是害怕那种东西的, 他也想要有这么一张符。
“是太宰君自作主张给你的吧,羽仁君应该不知晓。”绫辻说道,“那小子倒是对你很上心。”
而且, 能够为了太宰的安全特地制造出这种符的羽仁彻,对太宰治也不是一般的上心了。
倒也是,太宰治那种人,就凭他作死的程度, 是很容易被咒灵盯上的吧。
织田没有否认这一点,太宰当初给他的时候就再三提醒他千万别让羽仁彻知道,若不是知晓太宰并不只有一张这样的符,织田也不会收下的。
虽然,他觉得羽仁君估计也猜到了吧。
“问题是,为什么咒术师要请与谢野医生出面还是在这种敏感时期。”织田看向了若有所思的福泽,他在知道方才那个中年人的来历之后,就有这么个疑问。
随之而来的,是警惕。
“你的顾虑很有道理,多事之秋,晶子又是治愈异能者,这段时间出入要小心。”福泽告诫道。
晶子皱着眉,轻轻的点头。她也不认为咒术师会找到她只是单纯为了治疗,而且她的治疗已经被福泽的异能修改成只有濒死才能救治,且这个治愈异能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
知晓她的异能力,还特地找上门,可疑的让她独身前往就有一种被脏东西盯上的感觉。
而中年人回到了下榻的位置之后,将这件事告知了自家少爷,并不意外的被狠狠的怒斥一顿,他跪在地上,头贴地面,一句都不敢反驳。
屋里除了躺在床上的一名少年之外,就只有这名中年人而已。少年本算俊秀的五官因为怒气而恶意被扭曲成恶鬼一般,手边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成粉碎,脾气非常的暴躁。
“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低贱的女子竟然敢拒绝老子还有盘星教,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刺骨的杀意震得中年人瑟瑟发抖,突然的一个声音从窗外响起。一边推开门一边从窗户爬进来的银发少年,即便眼镜被黑色的眼罩遮挡,还是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看好戏的揶揄意味。
“哟听说禅院家的大少爷最近脾气不好,还违背了家规在这种时候独自跑到横滨这个禁区所以传闻是真的你因为嘴贱惹恼了天元大人,不能人道了”
他满怀好奇的询问着,探头企图看到对方被子下面的三两肉是不是还在。“噗嗤太狠了吧,多大仇呀”
“您是,五条家的五条悟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中年人吓得站起身,然而还没等他冲过去护主,床上的少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中年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五条悟嘴角的笑意更浓“哦呀原来是真的呀”
禅院直哉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这个废物多嘴,又怎么会对号入座。这件事明明只有他父亲知晓,为什么却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五条悟知道了,离全世界的人知道还远吗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五条悟”盛怒到极点的少年,下唇被上齿咬得血肉模糊,看着五条悟的眼神,就像要将他生死活剥一般可怖。
五条悟倒是意外于他竟然没有直接冲过来,这个仅比他小一岁的小鬼,可不是这么好心性的人。
五条悟无趣的撇嘴。“老子没那么闲来欺负一个惨兮兮的小鬼,就是想来问一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禅院直哉不肯说,五条悟双手环胸没好气的道“你的脑子如果没坏,应该也会想到天元没理由对你做这种事情吧,先不说对禅院家的嫡子出手,即便是为了家族的声誉着想你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也未免太过幼稚和可笑了,这种行为。”
“哈你觉得很可笑吗你以为我遇到的是什么”
“不就是变成人妖了吗”五条悟用一种云淡风气的语气道,“就算缺了个零件,反转术式治不了”
“没错。”思量一会后,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的说着,“被说了这不是咒力造成的伤害。而且伤口很奇怪,与其说是受伤了,不如说是消失了。”
“消失了”五条悟,表情有些微妙。“呃我是说,怎么个消失法”
“连同体内相应的器官一起消失了,就像是被橡皮擦擦去的字迹一样。”禅院直哉觉得自己快疯了,“我明明没有对天元大人出言不逊,但是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不就只有他吗那可是被称为全知的咒术师的男人”
“就因为他是全知,就认为是他干的”五条悟不太懂这个逻辑,“说不准是其他人呢,比如异能力者啊,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者。”
“我不知道。”禅院直哉只觉得背脊发凉,“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原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我当时就好像被控制住一样,觉得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盘星教,一定是天元大人。”
遭遇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禅院直哉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就好像有人控制了我的大脑,不停的暗示我,可是在面对着父亲大人时,我却没有被控制的感觉,不只有在你面前时,我才能够从这种暗示中解脱。回答我五条悟,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来找我问这件事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禅院直哉企图从五条悟的表情里看出他在想什么,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看到。
五条悟看着已经快疯魔的少年,觉得他真的不是一般的惨。“那个怎么知道的呢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什么”
“因为盘星教对外宣布,这件事确实是天元干的,不是有传闻嘛,有一段时间天元会失去意识,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做了什么。嘛挺荒谬的,不过人家都承认了,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理由呢他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五条悟一个头两个大。
禅院直哉虽然年纪不大,但实力和天赋也是能排上号的,就连他都不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而且还有面对除他以外的人无法说出被控制的苦恼这一禁忌,事情有点棘手啊。
他抓了抓自己一头乱发,使用过度的大脑在发出渴望糖分补充的警告声。叹了口气后干脆就抛下这个倒霉蛋,出去觅食了。
他现在需要大量的甜品来纾解一下大脑的压力。
回想过去大半年的日子,忙得脚不沾地,简直就不是人该过的。政府盯上了咒术界,他这个五条家的家主被迫休学,每天都跟一群烂橘子混在一起,都发臭了。杰也是,竟然真的退学回去当他爸妈的乖宝宝。
站在街道上,感受着这个海滨城市带着咸腥味的热气风浪,五条悟心里有点委屈。
他对横滨不熟,也不知道哪家的甜品好吃,基本看到一家就进去买一点,接连找了七
、八家,味道也仅是能接受而已。
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只吃了一点就剩下来的甜品,被不好吃的东西塞得肚皮滚圆的五条悟,有一种直接坐电车回东京的冲动。起码回到大本营,可以享用正常好吃的甜品啊。
至于手里这些,他不是很想带走,浪费又不太好,思考着要不随便找个小朋友送给人家吧。至于人家要不要这吃剩下的东西,他就不管了。
目光扫过一圈,恰好看到了一个穿得比较寒酸的小男孩,五条悟乐了,朝他挥手“哟小朋友过来过来”
刚从便利店走出来的小男孩,听到这个声音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感觉似乎是在叫自己,视线在五条悟戴着眼罩的眼睛掠过后,闪过一丝了然。
他小跑着过来,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喊我吗”
“对哦,小朋友,想不想吃美味的蛋糕呀”五条悟半蹲着,抬起手里的塑料袋,笑得像个诱拐犯。
中也眨了眨眼睛,倏地警惕的道“不对,如果是瞎子的话,为什么能看到我。你到底是谁”
他退后两步,原本乖巧抓着书包带子的两只手放下,塞进裤兜里,右脚在地面轻轻的摩擦扭动着,是即将攻击的架势。
“哎”五条悟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方要说话,刚才中也出来的便利店就咻的窜出一个黑影。
太宰啪的一声跳上了中也的后背,差点没把中也压得趴下,嘴里嚷嚷着“你跑那么快干嘛啊不是说好的让你等我恩我认识你”
太宰从中也背上溜下来,无视对方的黑脸,指着五条悟的脸天真无邪的道“你就是上次那个入室抢小孩的大坏蛋是人贩子”
五条悟
成为视线焦点,并看到后方有两个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警察的五条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羽仁彻那小子的同居人也在这里
还有,别大马路上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替直哉默哀,至于为什么他那么倒霉
羽仁彻其实只要一点血和肉就够了为什么是那个器官,恩隐私的地方缺点零件,总比少掉手脚要好一点吧
羽仁彻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恶趣味哦,是对这个世界挺重要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