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快去,楚家那个老小又跟人打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那个野孩子从小打到大,哪天不打仗才稀奇。”
“稀奇稀奇这次打的是村长家的小胖子”
“啥老刘,快点,别穿裤子了,赶紧的,楚家那个小子,把村长家的胖子,要打死了”
接着这个中年大婶敲锣打鼓,奔走相告,跟什么喜事似的,挨家挨户敲“快去村口看啊,楚振国儿子把村长小胖打死了”
“什么打死了死老头快去村口,楚与把李龙打死了警察都来了”
“”
谢荀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最后这个消息,登时脸色惨白,拼命往村口跑。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楚与,等等我。
“龙哥加油龙哥,加油对,就用腿,夹死他夹死他”
地上两个翻滚在一起的少年,一胖一瘦,胖的腿紧紧夹着瘦子脖子,瘦子拧着胖子胳膊转着弯的使劲,疼得胖子嗷嗷惨叫。
喊加油助威的都是一个村长大,唯村长儿子李龙马首是瞻的小跟班。
今天楚与能和他干起来,也得感谢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一群傻叉。
“楚与你他妈的再使劲老子胳膊断了”胖子粗着声音嘶吼,腿却一点没松力。
脸色被夹的有些难看的楚与大口呼吸,手上力度却一点没散,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意思。
“不好,村主任来了,龙哥龙哥别恋战,要是你爸来了,你就惨了。”
地上的胖子似乎害怕着急了,腿松开一点喊“你他妈的快点放手”
“道歉。”楚与从牙缝蹦出俩字。
“道尼玛的歉老子说的都是事实你他妈的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你爸天天喝酒不回家,你妈跑了去城里给人当后妈,就是没人要你你还他妈的好意思跟我争,你也配”
胖子气到极致,声音穿透力极强。
没人要的孩子。
这话一字不漏的传了很远,传到了每一个赶过来看打死人现场的村民耳朵里。
这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但一旦被捅出来,各个都往楚与那看。
眼神有同情,有鄙视,更有幸灾乐祸。
楚与涨红着脸,掰的李龙胳膊嘎吱响,胖胖的身子都被拧变形了还继续惨叫嘴硬“你就他妈一个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跟我抢,你算个几把”
没人知道他们说的争抢是指什么,胖子的话就跟病毒一样肆虐传开。
有人开始拉偏仗,按着楚与不让他动,却没人拉胖子,这样楚与只能被动挨揍。
眼看着就要吃亏,楚与眼神一瞄,看见地上滚落的酒瓶,立刻捡起来一脸凶狠“谁他妈在碰我,我他妈的一起揍”
拉他的人明显吓到了,直接松手跑开。
胖子也愣了一下,随后呸了一声“尼玛吓唬谁啊”
楚与脸上沾着灰,紧紧抿着嘴角,一瞬间他想直接把瓶子砸到胖子身上,让他出口辱骂他爸妈,一瞬间又想到如果出了事,家里没钱赔,自己进去没事,他爸就没人管了。
瓶子在手里转了几圈,还没等楚与想好往哪扔,手腕就被人抓住,酒瓶被夺走了。
他抬头一看,火气一下就大了“谢狗你他妈少管老子闲事装什么”
“砰”一声闷响。
胖子李龙一声不吭的倒地,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围观的村民顿时发出一阵咆哮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楚家小子跑掉的亲妈找的城里男人带来的儿子把村长家小胖打死了”
“”
楚与一脸懵逼,他看着倒底不起的人,和碎了一地的啤酒瓶,懵逼的抬头看比他高了半头的人。
他就是吓唬吓唬人,谢荀这是要人命了
身高比同龄孩子要高出一些的少年,眉目凌厉,鼻挺唇薄,是一张布满寒气依旧无懈可击俊朗的脸,只是眼里的阴翳败了一些少年人的青涩感。
他开口“死不了,有事算我的。”
楚与琢磨半天,才琢磨出什么意思,他扑棱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向谢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整我是吗还是显摆你有钱,可以摆平事”
人打坏了,别人若问,是谢荀为楚与打抱不平打的,这事翻来覆去,都是楚与的错。
楚与气的胸口起伏不停。
谢荀欲言又止,最后才开口“他骂的人是我爸的人,我打他纯属我看他不顺眼,跟你无关。”
这解释不说还好,一说楚与立刻炸了“他说的是我妈我妈你说跟我无关”
“我不是那个意思”
“滚吧赶紧滚回你的城里金窝银窝,我们这狗窝养不起你这矜贵的大少爷,少在那装蒜,警察局我自己去”
楚与捡起地上的书包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只是转身没人看见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
凭什么谢狗可以理所当然的说出他妈是他爸的人,那他算什么
凭什么说他是没人要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他爸有养他他妈也会在生日的时候邮来玩具他不但有家,他还有俩
一定是他们嫉妒他
夜色黑了,走到路口无人黑暗角落的楚与嘴角使劲抿了抿,最后抱着双臂头埋在墙角蹲下来。
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临街而立的身影被路灯拉成一条变幻莫测的黑影。
谢荀看着角落里像只猫一样缩在一起,肩膀隐忍耸动的少年,心揪着刺骨的疼。
当年若是勇敢一点,就不会至死都不相见了。
过了好一会,楚与头从膝盖抬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抹眼泪,最后还自己惊讶了一下
“靠这是眼泪吗男人流血不流泪,一定是谢荀那个王八蛋惹祸我背锅,气的眼泪都蹦出来。”
楚与去派出所报了警,说自己不小心把胖子打了。
警察三十左右,看了他一眼,一脸桀骜不驯,说话一点没有认错的害怕劲,见惯各种叛逆少年的警察敲敲桌子
“确定是不小心这酒瓶子砸脑袋可不是小事,要是人打坏了,你这就是故意伤害,要是人出事了,你这叫故意杀人。”
杀人,这个词对于十七岁的楚与来说有点陌生还是挺有震撼力的。
他呆滞了一会咬牙切齿慷慨就义似的“人死了,我就以命抵命。”
警察无奈,几个警察轮番给他纠正三观,各种案例,据他自首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小时,如果真有事,早就收到出警指示了。
看来问题不严重。
但是人不严重,不代表这个孩子就不会有问题,这次不管,早晚有天出大事。
楚与爸爸楚振国过来的时候,眼睛雾蒙蒙的还打着酒嗝:“你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子惹嗝祸,来给老子看看你缺胳膊断腿没有。”
楚振国劈头盖脸边骂边扒拉着他看,楚与咬着牙不吱声,好像感觉家丑外扬被警察听到挺丢人似的,脖子扭向门外,这往外一看,就看见大门口外来不及躲闪的谢荀。
登时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就冒了红光,若不是这是派出所,他肯定冲出去了
谢荀这孙子不但陷害自己,还来偷看自己有没有被抓或者被他爹打死,真是太恨人了
楚与瞬间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警察,脱口就想说打人的在外面看热闹,就被他爹照着脑袋一个巴掌:
“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警官呢快给警官道歉,是我们不懂事,李龙那胖小子已经没事了,医院打了电话,也没追究我们责任,警察同志您就念在孩子还小又是初犯,放过我们一把好吗”
喝醉的人特别能说,还特别能搞事。
就像现在的楚振国,边说边要下跪,警察赶紧扶起他,又教导楚与几句就让人走了。
真不知道是该让做父亲的管教好儿子,还是让儿子照顾好父亲。
感觉两样都不太靠谱。
楚与出去的时候左右看了,果然谢荀那孙子跑了。
“王八蛋。”楚与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子 ,石头子就蹦进了楚振国的鞋里,登时咯了一下嗷嗷叫:
“你个王八犊子老子来局子捞你,你还骂老子王八蛋,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王”
楚与看着喝飘了真以为自己随了王八姓的爹,一跺脚跑了。
谢荀那狗子,等被我抓到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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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棺配
江行死后,棺材里多了一具男尸。
到死都是单身狗的他,被人配了冥婚。
不知什么原因,他进不了轮回,也还不了阳。
白天也能在人间晃荡,晚上便在孤坟中和一个死透透的男鬼同棺共枕。
好在男鬼长相不错,尸身不腐,越看越帅,时间久了,当个抱枕还挺舒服。
直到有天道士路过,说这个棺材里,被锁了镇魂尸。
专门用来镇压棺中人,让他死后不能进入轮回,一辈子成孤魂野鬼。
江行暴躁了,想尽办法要把这个男鬼与自己分离。
各种办法用尽,自己竟然还阳了
重回人间的江行有点懵,好在是真的活了阴间那些事,统统见鬼去吧
正当江行准备重生做人,夜里那个镇魂尸又出现了
午夜被沉重之物压的喘不过气,江行迷迷糊糊惊醒,便看见那个跟了他五载的镇魂男鬼,压着他的身子一直盯着他。
hat一直死了一样没有自己意识的鬼,怎么还睁开眼了
更可怕的是,男人仿佛地狱之渊的眸子深深盯着他,阴冷冷的比在棺材里的时候还可怕
江行哆嗦一下,伸手反击。
男人轻易将他压制身下,黑眸幽冷,语气森然:“镇压我五年之久,想走就走”
江行蓦的睁大眼:什么原来镇魂尸,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