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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成立高中新来一个转校生,帅的全校议论纷纷,听说高三要毕业的学姐死活要复读。

    楚与进班级的时候看着被围在包围圈里的人,眼珠子就瞪了起来。

    上课铃正好响起,老师踩着点进来,才不至于他扑过去打一架。

    “啪”书包摔到椅子上,楚与恶狠狠的看向右边的位置,谢荀书桌干干净净,还有其他书桌没有的浅蓝色桌布。

    楚与咬牙切齿吐了两字:“矫情。”

    “楚与”班主任周波中年大嗓门,一嗓子把人叫了起来:“干什么呢书包跟你有仇啊使劲摔再摔把你爸叫来去”

    老师吼完,楚与闷声不吭的转过头,又叫他爸,他可丢不起那人。

    “新来的同学。”老师话锋一转,语气温柔的跟被附了身似的,一张粗犷的脸愣是挤出温柔的笑:“来 ,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

    谢荀起身,一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与众不同的感觉。

    白黑相间的土气校服,被他穿出了时髦的感觉,少年头发很短,露出浓密的眉,五官立体冷峻,高挺的鼻下薄唇紧抿片刻,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转过头不看讲台的楚与,半晌才开口:

    “同学好,我叫谢荀。”

    同学都盯着他看,等了半天才知道自我介绍完了,老师反应算快的,立刻鼓掌:“好好好,欢迎新同学”

    谢荀点头示意,代表感谢。

    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稳重有礼,给人一种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层次的感觉。

    老师乐得合不拢嘴,没忍住得意的炫耀:“大家都要像这位新同学学习,这可是是省里的中考状元。”

    “嘶”大家抽气后立刻鼓掌鼓的更起劲了。

    在一众抽气声中,谢荀轻易捕捉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切”

    楚与头发不长不短,稍许刘海,碎碎的落在额前,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秀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不说话时是一张顶好看的脸。

    偏这人长了一张嘴。

    他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扫了一眼谢荀的位置,趁老师不注意扔了一个纸团过去。

    谢荀打开书桌上的纸团,眉目舒展,有一刻突然想笑:

    放学你给我等着

    熬到放学,楚与校服衣服敞开,袖子卷着,几步到了谢荀桌子前:“来,出来,单挑。”

    谢荀抬头看他,眼里是楚与看不懂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起鸡皮疙瘩:

    “可爱。”

    卧槽

    什么鬼可爱个毛

    楚与迅速四处看看,发现没人听到才重新又瞪过去:“谢狗子,你是不是有病”

    “上周刚体检,各项指标健康,谢谢关心。”谢荀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楚与真的关心他身体一样。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楚与也不兜圈子:“昨天你坑我这事,怎么解决”

    “已经解决了。”谢荀把书一本一本放进书包,整洁有序,有条不紊,甚至最后把桌布也收起来了。

    楚与:“”

    还没等他跳脚,就听谢荀云淡风轻的说:“李龙明天就能出院,以后要是他找你麻烦,你来找我。”

    “我呸”楚与一把抢过他的书包:“你以为你谁啊摆什么老大的谱”

    谢荀也不跟他争抢,只是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他圆目怒瞪的模样,一双漂亮的狗狗眼充满火气,薄唇开合,是他记忆中总是浑身充满刺,活力满满的样子。

    真好。

    真好。

    “你看我干嘛”楚与就跟一拳打到棉花上,跳下桌子把书包扔给他:“别以为我会感谢你,离我远点”

    他出了班级就看见走廊等他的发小周小年,周小年风尘仆仆的斜挎着书包见面就吼:“李胖子把你打了妈的我一会就跟我爹说转学回来,欺负我们楚家将人不全啊”

    “会不会说话”楚与瞪了他一眼:“我人在这,他在医院,你说谁把谁打了”

    周小年浑身上下看了他一眼,立刻手臂勾上他的肩膀:“与哥牛逼。”

    走出来的谢荀看着勾肩搭背的人,眸光压了压:“楚与。”

    “叫哥干啥”楚与回头一个眼刀飞过去。

    谢荀从他俩中间走过:“不好意思,让让。”

    被人硬挤开分到两侧的两人一脸懵逼,拐了弯的谢荀听到楚与吼:“我靠小年你看见没那个狗子诚心找我事”

    “看出来了楚哥,这么宽的走廊不走偏从咱俩中间挤,不过他是谁啊,长的挺帅啊。”

    “帅个狗样。”楚与呸了一口:“人模狗样,就会装大尾巴狼。”

    “我怎么看他有点眼熟啊。”周小年想了半天突然惊呼:“大哥,他是不是小时候把你咬的嗷嗷哭那个”

    “滚滚滚有病吧你”楚与一巴掌拍上周小年的后脑勺,脸登时红了,气的

    听到他恼羞成怒的咆哮,倚靠在楼梯角落的少年微微垂头,好看的嘴角勾起,眼神里的光和笑,充满经历颇多的厚重感。

    他放下屈起的腿,在走廊的人过来的时候率先离开。

    回到家的楚与一眼就能看出家里没人,他爹又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吹牛满嘴跑火车。

    把昨天剩的黄瓜拿出来洗了洗,打开一袋大酱,又烧了水,把中午剩的饭泡在一起一口黄瓜蘸酱一口稀饭,边吃边生气。

    谢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埋头气鼓鼓的人,吃着简单的饭菜,眼神暗了一下。

    “楚与。”

    一听这声,楚与噌的站了起来,瞪着他嘴里时候嘴里咬了一大口黄瓜,没办法开始炮轰,就瞪着一双漂亮的狗狗眼,看着他使劲嚼嘴里的黄瓜:“谢、狗子、你纯心、找、事咳咳咳”

    怒火中烧,边吃边吼,终究被反噬。

    楚与被噎的直咳嗽,他拿起碗发现里面没水,刚要去弄碗凉水,眼皮底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谢荀皱着眉头:“快喝,压下去。”

    “滚咳咳”楚与小脸通红,拍开矿泉水瓶,要往厨房走。

    我去,他爹肯定又去集市买了便宜大酱,齁死人了

    刚走一步,人就被按在桌子上。

    后背先是被拍几下,又被仰面被迫按在桌子上,头仰着嘴里被塞了矿泉水的瓶口,身后是圆桌,只能手勉强撑着,谢荀一只手压着他一只手把瓶子立起来往他嘴里灌。

    几口下肚,楚与喉咙终于通了。

    他猛的弯腰又咳了几声,起身就给了谢荀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谢荀的肩膀上,谢荀后退两步:

    “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多管闲事。”楚与声音没有太大,还有点发懵刚才把谢荀打了

    他是傻子吗竟然没躲

    还是自己拳风这么厉害了,躲不过去

    因为打了人家一拳有点不占理,楚与眨巴两下眼睛强行找台阶:“你来我家干嘛”

    “借下盆和抹布。”谢荀边说边走向洗手池:“楚叔把隔壁偏房租给我了,我打扫一下。”

    他拿着扫把和脸盆出来的时候,楚与还是懵的。

    前几天确实看见他爹把偏房杂物搬了出来,也说了一嘴这房子租出去,正好够他学费。

    他还寻思谁租这种摇摇欲坠的偏房干嘛,村里房子多,每家每户都闲着好多偏房和库房,没想到竟真有人租。

    还是谢狗

    楚与回神,一脚踢开凳子跟了过去:“谁说租给你的多少钱我退给你,你哪来的哪去,我家不欢迎你”

    谢荀回头看他:“交了一年房租,楚叔叔拿走了。”

    楚与不动了。

    别说一年,一个月的房租他能凑出来,再多一个月都没有。

    怪不得他爹这几天天天夜不归宿喝的高,感情是拿了钱得瑟飘了

    什么人啊,有没有点尊严啊

    这可是他老婆后找的男人的儿子,就是饿死也不应该拿人家一分钱啊

    楚与都不知道现在该骂他那个不争气的爹,还是骂谢荀有病那么多地方不住偏住这,明知道他俩不对付,还往眼皮底下凑,摆明就是故意的

    行

    我看你能折腾啥

    楚与转身回屋,把门摔的咣咣响,险些摇摇欲坠。

    谢荀看着风风火火的人,笑了。

    楚与进屋后就跑到卧室扒拉开窗帘一角,脸趴在上面眯着一只眼睛看偏房的动静。

    谢荀打扫完地上的灰尘,转身的时候看见对面窗帘一角上隐约的暗影,嘴角微微一勾,回房间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从阳台的包裹里拿出一袋东西,然后走向旁边一个木头搭建的小腿高的棚子,掏出东西往里面扬了扬。

    猫在窗口边角屏息一直注意敌情的楚与登时激动的跳起来冲出去:

    “谢狗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给我崽子吃的什么投毒是吧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他跑过去一把抓住谢荀的手腕,弯着腰往木笼子里看。

    五只半大的小鸡正在那欢快的啄着什么东西。

    谢荀一愣,他看看被抓住的手腕,皮肤处透着滚热,弯下的腰露出半截白皙的腰,那是当年他怎么躲,都躲不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