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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楚与还是拿了谢荀那本养鸡的书。

    自从知道自己的鸡仔能下蛋,他就跟自己怀崽一样兴奋照料着。

    后院又被他扒拉开一个地方,弄了木桩搭了一个栅栏窝,他把六只蛋鸡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加了水,又加了把小米。

    谢荀在后面摆弄小猪,目光一直注视他这里,清俊的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楚与很聪明。

    这六只是他在几百只里找到与他二十多只形态长相最接近的。

    楚与昨天晚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能找出来,且一只不差。

    “咕咕咕”楚与手里拿着小米,弯腰逗鸡。

    几只小鸡立刻飞奔过来,径直跑到他脚下叨小米,楚与又离远点,咕咕的叫,以食诱鸡。

    这是跟隔壁二婶子学的。

    他纳闷的回头看谢荀,他上次肯定是凑巧,正好鸡自己跑回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带小鸡出去的谢荀,已经拿米训练好久,就怕哪天小鸡丢了,楚与伤心。

    楚与忙乎完小鸡,去洗澡。

    现在天天洗澡都成了乐事,进了浴室小房子,对着路飞鸣人摆了一个超酷的姿势,然后打开喷洒爽死了。

    洗了一会发现忘拿香皂,他趴在门后招手喊“谢狗,帮我把阳台的香皂给我。”

    谢荀正在院子里,抬头看他伸出来的白皙纤长还带着水珠的手臂,喉咙一滚,避开视线“你用里面的沐浴露吧。”

    楚与收回胳膊,转身看了看鸣人手臂上铁架的瓶瓶罐罐。

    拿了一瓶看了一下,正好是沐浴露。

    他挤了一点,没敢挤多,怕味道太香自己受不了。

    结果往身上一抹,沫特多,奶香奶香的,特别好闻。

    “靠。”楚与使劲闻了闻“真是奶香味,谢狗真是够闷骚的”

    他又挤了一点,浑身都是奶味。

    自己闻着都想把自己吃了,好闻死了。

    全都洗完,他又看了一眼旁边一个颜色的瓶子,伸脖子出去问“旁边那个我也用一点了啊”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被洗的泛粉的小脸上,木门不大,还能看见半截窝了水珠的锁骨,谢荀转开视线,嗯了一声点点头。

    本来就都是给他买的。

    楚与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刚从奶罐子泡出来,皮肤又嫩又滑,小鸡仔放上去能滑楼梯。

    他伸着白皙的胳膊往谢荀眼皮底下得瑟的展示“看看看,哥皮肤比你好吧”

    谢荀皮肤不像楚与最开始想的那么细皮嫩肉,他记忆里谢荀和他白的不相上下,长大后反倒肤色偏深,泛着久经日晒后的健康光泽,冷峻中透着一股坚毅。

    楚与想,肌肉比不过,比比谁皮肤好吧

    他抬着抹了沐浴乳的胳膊往谢荀手上蹭“让你感受下,什么叫丝滑。”

    白皙的肌肤泛着光,小手臂上分别两颗黑色的小痣正在中间,胳膊碰触到手,谢荀眼皮一跳。

    跟婴儿一样嫩滑柔软的肌肤,就跟倒进热锅的油,碰了一下便点燃了一把火。

    谢荀沉着脸转身回房。

    楚与在后面得意的笑“咋拉羡慕啦嫉妒啦自惭形秽跑了哈哈哈哈”

    谢荀回到房间,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村里闭塞,本就不像外面那样物欲纵流,楚与性子又比一般同龄人单纯,所有心思都在表面,而他不一样。

    他在部队憋了那些年,每次有人议论男女那些事,他就想到楚与。

    抬起胳膊,上面还有刚才他皮肤擦过来的触觉,稍纵即逝,却经久不散。

    楚与吃了这些天唯一中午谢荀没下厨的饭。

    翻出那次吃红烧肉被他遗忘的榨菜,泡了剩饭和水,吃起来索然无味。

    他看了看偏房紧闭的门撇撇嘴。

    真小气,不就是皮肤比他好,气的说好的中午做什么辣子鸡丁,都不做了。

    谢荀缓了半天,出来的时候看见人不在,餐桌还有半袋用皮套扎起来没有吃完的小咸菜。

    顿时一阵懊恼。

    楚与蹬着小三轮,拿着他爹给他的几百块钱去镇子上准备买点种子。

    他家后面有块地,当年老爷子给大家留下的,哥四个一人一块,他爹那人缺心眼,等到他的时候,就只剩后山一块贫瘠的地,大是大,种啥啥不长,大有啥用。

    最近看谢荀给他的那本养鸡书,发现这些平时看起来没什么技术的里面学问可大了。

    自己买了一本农业种地方面的,最后准备试一试。

    他没买种子,而是拿着钱扛回来两包肥料。

    回来的时候直奔后山,遇见三叔家的娃仔,看着他就一通嘲笑“啊呀这是又要去捣鼓那块半死不活的地了要不要把我家那块地旁边给你一拢沟种点黄瓜冬天填下肚子”

    楚与懒得搭理他。

    三叔家的孩子比他小,今天十二,刚上初一,性子随他妈,尖酸刻薄,势利眼。

    他这一喊,把他妈也喊出来了,看着楚与骑三轮拉着肥料往后山去,也笑“别管他,他爷俩也就剩那块地了,再不努力努力,就只能当墓地了。”

    楚与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冷漠中带了怒气。

    楚远山吓得缩了缩脖子,他妈拉他往回走“也就能窝里横,早晚跟他爹一样。”

    上坡路难骑,楚与下来推车上去。

    他爹不争气,喝酒懒惰不务正业,媳妇守不住孩子也不管,于丈夫于父亲都不是称职的。

    但是他妈当年可以怨,他可以怨,别人不行。

    何况他不怨。

    爸妈给他带到世上,有手有脚,长的帅脑子又好,这样就够了。

    隔壁好多孩子,爸妈都没有,他最起码还有爸妈叫,已经够幸福了。

    爸爸不争气,他来。

    下过雨的上坡路沟壑更深,两袋肥料二百来斤,楚与费力往上推,额头有了薄汗。

    眼看费劲巴拉才爬了一半,打算找块石头掩一下车轱辘再接着往上爬,车子突然轻了起来。

    他回头,看见谢荀双手推在三轮车后面,跟发电机似的,轱辘溜溜的往前走,楚与一点劲都没使上。

    “你怎么跑这来了”楚与问他。

    “跑步。”谢荀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

    跑步楚与看看这荒无人迹坑坑洼洼的后山不信“鬼才信。”

    谢荀心里忐忑,这个平时没人来的地儿巧遇,确实说不通。

    接着听楚与眼皮一转“你不会是又要打我家后山这块地的主意吧说吧,要种啥。”

    其实他挺高兴,正愁没啥谢荀能用的呢。

    能用他点啥他才好意思去蹭点好吃的啊。

    谢荀抿着嘴角点头“嗯,想种点菜。”

    “这地儿种菜养不活,你上去就知道了。”楚与感觉不是他推车,是车推他。

    这小子劲怎么这么大,大力水手生的吧。

    不大会就到了山头,谢荀眼神亮了一下,这地比他想的要大。

    整个山都空着,连树都没有。

    而奇怪的是相隔不远的地,郁郁葱葱,装满了庄稼。

    他这块就像被土地公公遗忘了似的,干巴巴,寸草不生。

    “这地以前还能种点大蒜,等我爸接手的时候就什么也长不出来了。”楚与蹲在地上抠地面。

    刚抬头,妈呀一声“你干啥呢”有病啊”

    他赶紧站起来冲到谢荀前面,二话不说一手掐着他的嘴把头往下一按,使劲拍他后脑勺“你有病啊吃土”

    刚回头就看见谢荀抠了把土往嘴里放,把楚与吓坏了“这是被你家猪附身了咋的,赶紧喝水。”

    楚与解下裤腰上挂着的保温瓶,掐着谢荀的嘴就往里灌。

    谢荀被他反应弄得一懵,下巴是他的手,抬眼是放大的小脸,还能看见他脸上焦虑的神色。

    他目光柔和,咕噜喝了几口水,才发现用的是楚与的杯子。

    等见人没事,楚与跳脚了“谢狗你是不是又要坑我”

    老耍阴招,来他家后山吃土,荒无人烟就他俩人,要是出事他找谁说理去

    “咸的。”谢荀看了他保温杯一眼,低头抬了下下巴,指了指地。

    “啊”楚与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要你看”

    “土壤盐渍化。”谢荀看他。

    楚与不说话了。

    村里土地出现问题,大多土壤酸化比较多,而相反的土壤盐渍化,很少有人关注和讨论。

    他爹也曾试着按照土壤酸化尝试,都做了无用功。

    楚与买了书,认真琢磨几天,总结出这个有点陌生的词。

    这块地中间,日晒的时候上面会有白霜,看起来像盐,土壤盐分高,大概率是因为过去施肥留下隐患,磷钾过量,农作物吸收不完,土壤消化的能力又有限,只能留着土壤中,多种分解后的离子相结合形成了盐分,造成土壤板结。

    这些是楚与看了几天书,最接近的可能性。

    但是谢荀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楚与纳闷了,问他“你之前学的是不是不太对劲”

    谢荀没说话,看了眼他拉回来的微生物菌肥,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推下专栏预收穿书后被大魔头买走了

    陆白睁眼的时候在一个人山人海的房子,上下三四层,看起来既不仙气缭绕也不金碧辉煌。

    甚至有点诡异和风尘俗气。

    至于各位天官长的也是一言难尽。

    他看了看绑在身上的绳子和旁边尖嘴猴腮手里的拍卖槌一脸问号

    尖嘴猴腮拍卖正式开始,百年难遇至阴炉鼎三百晶石起拍,落槌定音,人货两清

    陆白

    他分明记得自己穿的是一本修真文,原主刚刚飞升。

    看着自己被一帮大老爷们争相竞拍,天官都这么放荡不羁了

    还有至阴炉鼎什么鬼

    拍卖接近尾声,蝠王势在必得。

    被拍卖的陆白还没搞清状况,竞拍的男人实在太丑,眼神微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耳边有人幸灾乐祸:

    “蝠王练的是至阴功法,无法与女子交合,喜男做炉鼎,将功法通过交合的方式送入对方身体,待功成,直接吞噬其神魂。”

    陆白:卧槽

    挣扎着要跑路奈何浑身酥软无力,抬眼搜刮,楼上层层纱幔遮挡严实的包间露出去一张带着面具男人的脸。

    四目对视,陆白狂抛媚眼。

    据他多年看书经验,这种包间这种造型,绝逼大佬无疑。

    怎么着,也不能被男人睡了去,先撩个大佬,再跑

    男人微愣,随即勾唇一笑:你要跟我走吗

    陆白疯狂点头。

    全场鸦雀无声。

    待人离开,拍卖场猛然传来一阵阵惊呼:

    那个小美男被大魔头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