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种地,一个种树,干的热火朝天。
山下晃晃悠悠走来俩人,三叔老婆和他家小胖墩,楚远山。
十岁孩子一点也不可爱,见到楚与在地里猫腰插秧,拿着手里的水枪就呲了过去。
“靠有毛病啊”
楚与弯腰干活,衣服被拉起,腰间露出一截,被太阳晒得舒服,也就没管。
突然被冷水一刺激,跟浑身被雨浇了一样冷的站了起来猛回头,看见是三叔家烦人的三婶和讨人厌的孩子,皱着眉懒得搭理他们。
他不搭理不代表人家不找事。
三婶柳兴珠眉头一挑嗓门贼大“怎么说话呢说谁有病呢你咒谁呢没人管教的孩子就是嘴巴毒。”
楚与放下锄头,回头看看小的,又看向女的“你家孩子有人管教,要是没人教,能教出这个德行吗”
三叔小时候虽然和他爸不是很亲,但是毕竟亲兄弟,偶尔遇见他不是塞两块糖就是给个五毛一块的。
自打娶了媳妇,见面躲着走,跟有仇似的。
他爸是没本事,不过除了喝酒,不赌不惹事,平时打零工,干点力气活,也够填补两人肚子,还愣是把楚与送到学校,读了高中。
他爸从来不管人借钱,那年过年两人只有一块钱的时候,买了一块豆腐也过去了。
偏这些所谓亲戚,因为他家穷,怕他家借钱,躲得比狗都远。
也是可笑的很。
楚与除了大伯家,谁家也不走动,平时见面对方打招呼,他就打,对方当没看见,他就直接无视。
就这个胖子,不知道脑子差点啥事,见面就找事,小点的时候还没这么坏,现在一看跟他妈那张脸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要是这样的妈,没有也挺好。
楚与说完继续转身干活,中年女人一听可不乐意了。
她就是故意来找事的,上次自家小子被他一瞪就吓缩回去了,气的她回家好一顿揍。
学习比不过人家,顶事也不中用,吃了谁的亏,也吃不到楚与这俩穷人窝里。
她扯着嗓子骂“瞅你爸教出这没家教的玩意,都说老婆守不住跟人跑了,李龙咋没打死你呢,打死你你爸正好给你埋这还省着浪费地。”
柳兴珠泼妇惯了,家里男人被他骂的一句都还不上,附近村民都知道她那破嘴,能骂骂几句,骂不过就自己憋气。
大家都知道柳兴珠为什么针对楚振国家,因为他家那个破宅子,本来是哥四个要分的,老爷子走后,就老二楚振国没房子,生的还是长孙,老爷子就给他了。
柳兴珠那会刚嫁过来,立刻就不乐意,后来也生了儿子,就生气。
虽然房子破,但也是房子。
再后来自己儿子学习老比不过楚振国儿子,最可气的是村里就一个小学,教楚远山的老师就是当年教楚与的老师,总是无意说楚与那孩子聪明,学什么一点就会,就是性子野,不是很爱学习,要是努力学了,考上清华北大都没问题。
类似的巴拉巴拉。
老师可能以为都是楚家的人,也算夸夸。
放到柳兴珠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不是一捧一踩,摆明说自家儿子不如人吗
楚与连妈都没有,自己儿子比不过他岂不是说她这个当妈的有了还不如没有
柳兴珠就自己算来算去把楚与记恨上了,连带天天在楚远山耳边骂,楚远山也见楚与跟仇人似的。
这功夫听他俩对骂,立刻横眉冷对拿起新买的水枪往楚与身上呲水。
楚与还没说话,身后闪出一个人影,他气场极具压迫感,刚才在树后两人没在意,一出还没来及反应,楚远山手里还没呲出去的水枪就被他抢走了。
柳兴珠一看,又开始吼骂“你谁啊抢我儿子玩具干啥给地浇水啊”
“给我给我”胖子反应过来,蹦着去抢水枪。
楚与也纳闷,谢荀抢他那玩意干嘛
接着就看见谢荀姿势特别酷的,跟电视看见的特种标瞄准似的,单手拿枪,对准楚远山的脸,就按了下去。
楚远山被呲了一脸凉水,嗷的一声哭了
这还没完,谢荀把水枪装水的圆桶拧下来,拉着小胖子胸前的衣领,一股脑全倒了下去。
那水多凉楚与知道,看着都缩了下肚子。
谢荀动作太快行云流水一系列操作都在眨眼完成。
楚远山晒的热的肚子突然被冷水一激,嗷嗷的蹦着揪着衣服喊妈。
柳兴珠刚要骂,谢荀把水枪往她脚底一扔,一双冷冽的眼神直接扫过去,冷声开口“如果你觉得这个地适合做墓地,楚与不介意给你们留一块,什么想过来永居,随时欢迎。”
他目光压迫感太强,欺软怕硬的人最怕这种硬茬子,柳兴珠拉着胖儿子,一张脸在楚与的爆笑中铁青铁青的“咱们不跟混混争论,什么人找什么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给我等着,我们去找楚振国和他们学校,教出的时候玩意,就该开除”
人走远了,楚与的笑声还没停。
他笑得弯了腰,那清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回荡,是谢荀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继续扛着锄头准备把剩下的两棵树摘了,楚与插了最后两根秧,拿着铁锹跟了过去
“你挺牛啊,我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楚与乐不可支,上坡路,昨天练了几组蹲起大腿后反抽的酸,他随意的伸手勾住谢荀的肩膀笑“第一次感觉欺负小孩这么爽。”
谢荀身子一僵,半天才回“没有欺负,以牙还牙。”
楚与乐呵呵的挖了一个坑,谢荀把树苗摘了下去,楚与说“这小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要是能活,往后你过来的时候,还能乘凉。”
楚与说的随意,谢荀确是一愣。
他蓦的抬头看向摘树小心翼翼的楚与,逆光下愈加棱角分明的脸,染了无尽温暖的光。
往后吗
楚与这是把他以后,也算进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餐桌有两百块钱和纸条。
楚振国去隔壁村子打零工去了,这钱留下给他俩买点菜吃。
楚与直接把钱给谢荀推了过去“你从家里带来的钱,快吃没了吧。”
他天天做好吃的,就算自己家做比饭馆便宜,那天天好几样,都是肉,肯定不少钱。
这两百块照他俩这么吃,也吃不了多少天。
要么省,要么想办法挣钱。
但是人家伙食讲究,楚与也不能说你省着点花啥的巴拉巴拉。
毕竟自己吃的比他都多,显得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是不提一嘴,怕城里生活的谢荀心里没数,万一咔嚓突然没钱心里落差太大,可咋整。
“我没用家里的钱。”谢荀也没把钱推回去,拿在手里折起来“都是自己挣得,够用。”
“你自己赚的”楚与眼前一亮,城里肯定挣钱机会多,他一点不怀疑。
但是他以为谢荀有爸有妈,不可能自己去挣钱,就算工作,那也是大学以后。
谢荀点头,知道他要问什么,又说的“给低年级补习,现在还有三千多。”
“三千多”楚与蓦的睁大眼睛,跟听见多大巨款一样“你赚那么多钱干嘛”
三千多那得补课好久吧。
谢荀把二百红色的钞票折成心形,放到楚与手上,回了一句“养老婆。”
楚与看着手里红色的桃心,有些微愣,随后跟过去碎嘴叨叨“你才多大,就想着找媳妇了你在那边有对象吗”
楚与都没发现,自己盯着谢荀有些莫名的紧张。
好在谢荀等了一会看他“暂时没有。”
楚与乐了,他从腰上拿下来保温杯放在水龙头下认真清洗“就是,好好学习不要早恋,下手太早,质量不保,毕业再找,白头偕老。”
他着重洗了洗杯子前面的鲜红五角星,越看越喜欢,感觉白开水放进去都是甜味。
谢荀没有回他,在楚与拿杯子转身的时候飘来一句话
“遇见喜欢的人,早晚就不重要了。”
楚与问“你有心上人”
谢荀打开水龙头洗菜,水冲洗声可能淹没了楚与声音不算大的问话,所以没有回答他。
楚与回去卧室,谢荀抬头看他,微勾嘴角。
你是我的小朋友,也是我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感觉这个书名不对,我改宠你成瘾吧。
喜欢咬你成瘾,编编不让用,可能看起来太色,多纯情啊呜呜
是不是写的太平淡了,都没人看没有评论,多谢几个老朋友捧场留言,不然我就直接零评论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