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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秋后蚂蚱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陈司令被儿子吼呆了好一儿。

    “什么不告诉我”陈鑫大声质问。

    陈司令回过神,  看儿子跟小凶兽一样,万分想笑。

    “你还笑”

    陈司令忍着笑“我出什么事了。邵一安跟你一样大,不留级高中毕业才十五岁。那么小怎么参加工作下乡干活”

    陈鑫被问住,  脑子想一下“爸爸让我留级不是我学习不好啊”

    “还知道自己学习不好”陈司令说起这事就来气,  “全班五十四人,  你考四十五名。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我儿子。趁着今年把拉下的功课补回来。不能打不过邵一安,  考试也考不过她。不的我找老师教你。”

    陈鑫抿嘴瞪眼不说话。

    “还不去上学,  让我亲自送你”

    陈鑫嘀咕“我不想和邵一安一班。”

    “那你上初一,四年后跟你哥去老家地”

    陈司令四个孩子,  儿子老大,俩闺女分别是老二和老三。这仨大的相差几岁,  他不好意思把仨孩子都安排部队,就把闺女送去话务连和卫校,  儿子下乡回老家地。

    去年请病假回来一次,  原本高高壮壮的儿子变又黑又瘦。

    陈鑫都不敢认,  “我不去”

    “不去初中还是不去五年级”陈司令问。

    小少年抿着嘴看着他,满满眼地不甘。

    陈司令好笑“爸爸送你去”说着下车,  让司机开车跟着,  “走吧。”手递给儿子。

    小小少年把手递过去,又忍不住抱怨“邵一安干嘛不初中再留级啊”

    “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们这上学好比建房子,地基打的牢才能往高了盖。小学都学好,  了中学你也是白混日子。”

    “学好又不能考大学。”

    陈司令“不能考大学,  爸爸可安排你去部队当个秘书,  当个军官。你什么都不,  怎么教别人知不知道邵一安的爸爸什么能当参谋长”

    陈鑫摇了摇。

    “他上过军校。咱们这个军区军官不少,儿八经在军校待几年的可不。”

    陈鑫仰问“所邵一安学习好”

    “是呀。”

    “我学习不好是因爸爸上过军校”

    陈司令的呼吸停下来。

    “咳”

    司机慌忙咽下笑声别过脸去。

    陈司令又想揍他家小崽子“你爸我上过军校,还能是邵参谋长的领导,  比邵参谋长厉害。你呢”

    小男生看着脚尖,思索片刻,“我学习不好就是因你学习不好。”

    “你打不过邵一安,也是因我打仗不如邵参谋长厉害”

    陈鑫法回答,开始耍赖“反都怪你”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替你考试”陈司令问“你都说了我学习不好,我替你考,不怕还不如你自己考的”

    陈鑫使劲扯一下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要搁往,陈司令儿子欠揍,现在知道了害羞。

    “后好好跟小高学,这一年争取把功课补回来。下学期考,考进前十名爸爸奖你十块钱,然后再带你去市区”

    陈鑫立马伸出手指“拉钩”

    “难怪邵一安说你幼稚,人家都不拉钩。”陈司令嘴上抱怨,把手递过去,“考好哪儿都别想去,寒假也老老实实在家写寒假作业。”

    小孩哼一声“我才不像你那么笨。”

    陈司令忍着揍他的冲,指着不远处的校园“不需要我送教室了吧”

    “你快走”陈鑫使劲摆手,“不可说来送我。”

    陈司令语又想笑“中午好好吃饭,晚上我让人来接你。”

    “你今很忙吗”

    陈司令一下。

    “忙去吧。我长大了,可自己过去。”

    陈司令很想拆穿他,又怕儿子羞的跳脚,冲他挥挥手表示知道,压根把他的话放上。真让他自己过去,回又该觉不疼他,事找事发脾气。

    跟儿子说今忙,并非陈司令糊弄他。

    抵达军区,陈司令就去开。

    主持议的是军区首长,与人员皆是个军司令、参谋,及作战部的一些同志,搞思想政治工作的一个有。

    陈司令本上面有大作,孰料分发给每个人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份作战训练计划书,署名邵耀宗。

    陈司令看错了,搓搓那三个字,还是邵耀宗。

    “首长,这是我知道的那个邵耀宗写的”陈司令试探着问坐在长议桌坐中间的人。

    首长直言道“你军的邵耀宗。”

    陈司令愈发糊涂,邵耀宗的计划书怎么在首长那儿。

    “机步旅王旅长给我的。”

    陈司令不信,王旅长前就是他手下的兵,计划书了他那儿,怎么可能越过他这个一军长啊。

    旁的军司令也不信。

    首长扫一眼众人的表情,笑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呐。都知道杜局吧”

    众人微微笑了笑,那哪能不知道,首长的老友。

    “他前就建议我向上面提议弄一支特殊部队。可外面和首都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上面有人有那个,也不敢轻举妄。”

    怕被有些人抓住小辫子批斗。

    这一不需要首长说明,与人员也都知道。

    首长道“我也怕。杜局有句话说的很对,别人松懈,我们不放松,他日这场革命结束才能凸显我军与众不同啊。这个训练计划一做好,杜局就告诉我了。我找王旅长要的。”说着转向陈军长,“他还来及给你。”

    这样解释陈司令就明白了,“首长希望我们按照这上面的训练来”

    首长“邵耀宗制定这个训练计划只考虑机步旅的情况,不适合全军。你们手上的这份我让人稍稍修改了一下。后按照这个训练。但这不是重,重我不希望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众人顿时明白保密。

    一事不如少一事。

    首长怕有人不明白“我再过两年就退了。后宁阳军区是你们的宁阳军区。杜局起初跟我说邵耀宗弄个训练计划,我放在上。

    “我不想临了惹一身麻烦。想那小子当真弄出来。我也不想你们一个个被这场革命蹉跎的了斗志。明白吧”

    众人互相看了看,同时起身立,向他敬一个庄严肃穆的军礼。

    与人员都跟陈司令差不大,五十来岁。更进一步不是军区一把手,也能当个二把手。幸运的话能去首都。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哪个将军不想当元帅,还有可能是下兵马大元帅。

    首长有一句说的众人法反对,那就是他确实快退休了,必要临了再搞出这些事。

    论他此举是真,还是笼络人,确实是在场的这些高级军官着想。

    首长道“这个训练计划你们把写有邵耀宗名字的首页撕掉。”

    众人立即撕掉。

    首长掏出火柴在烟灰缸里燃。

    “不小走漏了风声,知道该怎么说吧”

    总部机关虽然不在这里,但也有总部的人。机关每隔一段时间都派人过来,名曰防这些军人的思想出了问题。

    那些人就算带他们去训练场,很人也看不出门道来。不亲眼看这个计划书,亲耳听见,首长不担机关的人找他。

    此言一出,众人又把封皮也撕了。

    陈司令问“首长,邵耀宗那边呢”

    首长“只有邵耀宗、王、薛三人知道。”

    旅部的政委是总部机关派来的。

    起初陈司令打算让他去机步旅。后来考虑各师师长的情况,上过私塾也留过洋,也跟国军打过交代的几乎有。

    唯一根苗红经起政委折腾的就属王旅长。

    薛副旅长的家庭背景容易被人做文章,但他是副的。政委弄掉他什么用。因一把手是王旅长,练兵的是根苗红的邵耀宗。

    不出他所料,政委了机步旅本本分分搞思想工作抓生活作风,敢胡乱插手训练,也敢给底下的人扣帽子。

    机步旅的政委不知道这事,陈司令放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首长“我倒是想让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惜咱们的后勤保障跟不上啊。”叹了口气,“人在野外出事,就咱们这边的路,人送医院也该命了。”

    有人闻言不禁说“都是这个大革命闹的。不是这场革命,凭咱们二十年前的干劲,哪用吃肉都算计。”

    首长抬抬手示意他休要抱怨“上面领导初是好的。按照上面的预计,也不过两三年的事。架不住有人怀叵测啊。”

    陈司令问“首长,您说还几年我算了算,整整七年了。”

    首长“看情况快了。可也有句话叫,百足虫,至死不僵。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我估计还有事。你们万不可放松警惕,谨言慎行。刚刚说的那些什么吃肉类的,后切勿再说。”

    众人明白。

    可他们论如何也想秋后的蚂蚱那么能蹦跶。

    寒冬腊月,宁阳下起入冬来第一场特大暴雪,那四人居然又利用革命运把矛指向总理首的一些老革命。

    全国老百姓都不能忍。

    学校放寒假,杜春分不用去上班,王金氏就带着毛蛋过来,写寒假作业练习画画。

    说起毛蛋,孙瑾本打算让他再上一年一年级。

    毛蛋跟甜儿几人在一块学画画,甜儿和安安时不时教他数学和拼音,至于期末考试毛蛋因考的好还了一个小本本。

    王金氏又跟着照顾他一个学期,毛蛋不至于晕倒,一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三,孙瑾就让他留级。今年秋毛蛋升二年级,王金氏就不再跟着他。

    毛蛋放学,王金氏去接他,帮他打饭。他虽然身子骨比一年前好了不少,但打饭还是挤不过同班同学。

    毛蛋去上课,王金氏就回家打扫卫生,洗洗刷刷,空闲余跟领孩子的老老聊聊,结果就知道首都一些人针对总理。

    王金氏想起这事就火大,毛蛋的画本还拿出来,她还坐稳,就问杜春分知不知道这事。

    杜春分“我在报纸上看了。”

    “你说那些人想干什么”

    杜春分笑道“还能干什么人不足蛇吞象。”

    “你是说蹦跶不了几”王金氏小声问。

    杜春分其实也不知道,听邵耀宗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们把人逼急了,有人收拾他们。”

    王金氏不禁问“就不能赶紧把人收拾了”

    甜儿忍不住“王奶奶,我爷爷说过,百足虫,死而不僵。那么人啊,想一下子收拾干净根本不现实。”

    小美“我爷爷还说,欲其亡,必令其狂。他们狂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王金氏摆摆手“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懂。不过有一我听懂了,咱们还有的呢。”

    杜春分“七年都过来了,你还介意再七年”

    “我是不介意,就怕我活不那时候。”

    毛蛋不由转向王金氏。

    杜春分笑道“你看,吓着毛蛋了。毛蛋,你奶奶说笑呢。毛蛋,后我们就去宁阳了。”

    “杜爷爷家”小孩轻声问。

    杜春分“是的。不过我们年初一不回来,年初二就回来了。”

    毛蛋知道杜春分一家不消失,轻轻一下脑袋表示知道。

    王金氏问“那是不是明就收拾行李”

    杜春分“过去住一周,不需要换棉袄棉鞋,那几件换洗的袜子内衣,什么好收拾的。”

    王金氏闻言,翌日照常带毛蛋过来。

    腊月二十六早上,毛蛋跟他奶奶一起送杜春分一家。

    去年毛蛋什么都不知道,很担甜儿一去不回。

    今年知道了,王金氏一说“跟你杜姨再见。”

    小孩挥挥手,看着车拐弯就跟他奶奶回去。

    王金氏很是欣慰“早这么听话你说我能打你吗”

    毛蛋淡淡地瞥她一眼。

    王金氏“你小子啥意思”

    “写作业。”毛蛋立马说。

    王金氏不信他,但小孩偶尔的眼神她是真搞不懂。

    比较懂甜儿又走了。

    “回我就告诉甜儿你不听话,不让甜儿跟你玩儿。”

    小孩甩开他奶奶,大步往屋里跑。

    王金氏吓三魂六魄掉了一半“你给我慢,别摔着”

    车开的不快,甜儿隐隐能听王金氏的声音“王奶奶的嗓门真大。”

    杜春分“农村人嗓门都大。工人的嗓门也大。论是在田间地,还是在工厂,说话声音小了都听不见。咦,前面那车怎么那么像陈司令的”

    邵耀宗看过去,“是司令的车。”

    “他也去宁阳”杜春分说着话,车出了大门往西去。

    邵耀宗“宁阳他什么亲戚,可能有什么事吧。”话音落下,前面出来个小脑袋,紧接着戴着棉帽的小脑袋被拽回去,“那个应该是陈鑫。估计是带陈鑫去城里买年货。”

    安安忍不住说“不是的。陈司令带他去买礼物。”

    “你怎么知道”杜春分朝后看去。

    甜儿一脸嫌弃“陈鑫那个笨蛋,五年级上两年考个第九名还好意思处显摆,他爸爸奖他十块钱,还要带他去宁阳选礼物。搞好像第九名稀罕一样。”

    安安“见过那么幼稚的。”

    杜春分想笑“甜儿,安安,不可这样嘲笑同学。陈鑫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打小有娘,他打小娘。你们前放学娘就做好饭了。陈鑫只能去他爸办公室,他爸忙完,然后俩人去吃食堂。

    “你们脚上穿的鞋子都是娘做的。听说陈鑫从脚都是他姨他姑他姥姥做的。你们打小跟爹娘睡。他只能跟他爸睡。上次跟安安打架,眼泪干了,脸被风吹的通红,他爸都不知道给他抹雪花膏。”

    邵耀宗补充道“他爸忙的时候都是警卫员照顾他。警卫员细,倒是能把他照顾的很好。换成他爸,吃着饭被一个电话叫走,陈鑫是吃还是吃,谁也不知道。赶上忙把陈鑫忘了,他只能吃剩饭,还是凉的。前小不自己热。”

    安安不禁问“他家就别人了”

    邵耀宗“哥哥在农村,一个姐姐上卫校,一个姐姐在部队,十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咱们这里不兴请保姆。他爷爷奶奶去世了。他爸担他姥姥姥爷把他惯坏,不许老两口过来。”

    安安想象一下,一个小孩孤零零在家“陈鑫这么可怜啊”

    杜春分“是不是觉不像”

    安安“像是被妈妈惯坏的小孩。”

    杜春分道“他是人教。后如果是些小事,别跟他计较。大事就告诉他爸爸。不可再打男生屁股了知道吗”

    安安比去年又长了一岁,知道男女有别“我才懒打呢。”

    杜春分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你爷爷前说,让我准备年货。你们去不去”

    甜儿“还开车去吗”

    杜春分“除了去百货商店,还去副食店和菜市场。”

    几个孩子这一年来长了小半,腿长了,身体宽了一,坐在后排挤慌。

    甜儿的脑袋都不敢“我不去。我好像有晕车。”

    邵耀宗“爹开的还人自行车快,你还晕”

    甜儿“有一,上次严重。”

    上次是一年前,她居然还记。

    邵耀宗本想市区路好一加速,闻言保持这个速度。至于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杜局在门口都急了。

    不待车挺稳,杜局就问“路上出什么事吧”

    杜春分“有。怕她们晕车。老杜,上车。”

    “小邵不回去”

    邵耀宗“跟薛旅长调了几班。他过几回父母家过节,我值班。”

    这里是战区,跟北面苏联关系不好,随时有可能再次发生战争,所军部要求每个师或旅,至少有一位指挥官在军部。

    这杜局也知道,“就我们仨去”

    “晕车。”杜春分看闺女一下。

    杜局对甜儿道“屋里门锁,有麦乳精和奶粉,还有饼干,饿了你们先吃。”

    “不饿,爷爷,快去吧。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杜局笑了“好”

    车子开出去,隔壁的门打开,“我听像你的声音,果然是你。”

    甜儿看过去,惊讶“贺伟”看随后出来的人,“金红梅也在啊你俩也长高了啊。”

    贺伟走过来就发现她们几个也长高了,“一年啦,再不长我岂不成土行孙啦。”

    甜儿不由想起一年前的事“还敢说一年。去年要不是你们叫我们出去,我至于挨打又挨饿吗这一年来我都快被我娘使唤死了。”

    杜春分那打四姐妹的时候,甜儿大叫“快走”,安安嚎啕大哭,贺伟在隔壁听一清二楚。闻言不由想起那日情形,“你还记呢”

    “你要是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金红梅不禁问“你娘下手狠了吧。”

    甜儿“什么啊。我娘打的轻,狠的是后来。”

    贺伟忙问“回家又打你了”

    小美忍不住说“宁愿她打我们一顿。你知道的,年初一那我娘饿了我们两顿。第二早上,你在公厕门口碰我们,说我们脸色难看,姐姐跟你说了,是因饿的。”

    贺伟“对啊。后来又不许你们吃饭”

    甜儿长吁短叹“我们就怕娘不给我们饭吃,年初二早上就跟我娘学做饭。下次再不做我们的饭,我们就可自己做了。

    “结果倒好,被我娘看出来,我娘趁机让我们刷锅洗碗。这些活儿干习惯了,又让我们洗袜子。再后来洗内衣。夏,我们不光要做饭,还要洗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我的啊,我都不知道这个夏咋过来的。”

    金红梅轻笑一声。

    小美面露不快“你还笑”

    “我还怎么了。前年我就跟我妈学做饭,学洗衣服刷鞋了。你们今年才开始,还好意思叫苦叫累。”

    平平提醒“你比我们大一岁。”

    金红梅“你要这样算,你们去年夏就该跟杜姨学洗衣服学做饭。”

    贺伟“我也怎么了。这事说的好像谁干过一样。”

    安安不信地打量他“你也干过”

    贺伟“我爸妈上班去了,我不干回来吃什么他们下班回来给我做,早饿死了。”

    甜儿眨了眨眼睛,不敢信“我娘还不是最狠的”

    金红梅“你说的如果都是真的,我可对发誓,你娘是最最好的娘。至少比我妈和他妈好。”

    小美想一下,问“别人也跟你们一样,十岁就开始学做饭学洗衣服”

    金红梅想想她的同学们,摇了摇。

    甜儿不禁撇嘴,看来她娘还不是最最最好的娘。

    金红梅道“别人家有弟弟妹妹,不光要洗衣服做饭,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甜儿惊微微张口。

    贺伟“我就是我哥和我姐带大的。”

    金红梅“我弟弟妹妹不用我带,但我要是不做饭,换我奶奶做,我就领他们玩儿。说起来,我可真羡慕你们,一样大,不需要看着弟弟抱着妹妹。”

    安安忍不住说“我前让娘生个弟弟,爹说生了我照顾,我爹娘不想照顾。原来真咱们当姐姐的照顾啊”

    金红梅“你爹娘和爸妈一样都上班,怎么照顾”

    安安不禁庆幸“幸亏我爹娘硬的跟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