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请在半柱香的时间内, 让帝君摆脱花娘,任务超时,变人裸身警告, 任务失败,好感值全扣
红色警告
请白缪仙君尽快完成
白缪有些懵逼,歪着脑袋, 反手挠了挠猫屁股。
她没有听错吧。
裸身警告是什么鬼
这还带强制执行的
白缪将神识放入识海,就见那面银灿灿的孽镜下, 出现半柱香。
那半柱香悬空立着。
那么大, 那么高, 红色的香头飞快燃过,只剩下白色香灰悬悬欲坠。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眨眼的时间,香就染了一小截。
白缪突然就清醒了, 瞪大眼睛看着仿佛越燃越快的线香,卧槽是真的
她连忙睁开眼,结果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天摇地晃,佘舟野不知道是在怎么走位,快把她从袖子里颠出去了。
此时的佘舟野备受煎熬。
他本来是来赴宴的, 结果喝了一杯带料的酒, 借由不胜酒力到画舫休息。
结果画舫上有人事先放了花娘, 见他药性起, 就贴了过来。
花娘本身就会事先用药的, 此时竟比他的身躯还火热, 他手掌往下一劈,花娘娇哼一声倒地。
那一掌用尽了他的力气,袖袍一抖一抖,全身颤颤, 好在他还记得兜里有个小宠物不能压死,竭力稳住自己不倒下。
白缪滚出袖袍时就看到倒在一旁的花娘,和半撑坐在地的佘舟野。
她急忙站起来,毛茸茸的小短腿跃过湿漉漉的地毯,蹲到花娘身上。
她低头一看,歇了口气,还好她是晕着。
她还没动手,但佘舟野自己动手阻止了惨剧发生,应该不算失败吧。
吓死她了,差点就以为自己又要裸奔了呢
为了以防万一,她伸出猫爪,在花娘脸上拍了拍,很好没反应。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等确认好,她挺着着小脑袋瓜跑回佘舟野身边蹭啊蹭。
她得好好守着他,不然,佘舟野这个样子被别的人看到了,喵祖和玉简又赖在她身上,让她想办法。
一个搞不好,不知道又是什么变态惩罚。
白缪歪着脑袋专注地思考,突然眼前出现一只手。
佘舟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收不出来的味道,此时半眯着眼看她。
白缪警惕地后退半步,直觉危险。
她压低身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你干啥
结果,还没等她呜咽出声,佘舟野往前一抓,将她抱起,声音低低哑哑道“我们走。”
白缪这幅猫身子的战斗状态被打断,她翘着下巴,疑惑地“啾”一声,下意识窜到他胸口,伸开四肢护住他衣领。
反正,
不管怎样。
有她在,谁也别想捡佘舟野的醉尸
佘舟野被她的动作弄得啼笑皆非,轻轻摸了摸猫脑袋“别怕。”
这个药效明显很厉害,佘舟野扶着墙,表情还算镇定,但被他抱着的白缪才知道,他全身热得有多厉害。
终于走到了门口,他拉了拉,发现从外面锁住,便靠着雕花门喘息。
白缪头顶的毛毛被他的呼吸吹得左右乱动。
她用小爪子按着,结果,被佘舟野抓住小爪子,一提一抱,她被放置在佘舟野膝盖上。
拿眼一看,才知道佘舟野状态多不对劲。
他这会儿已经失了神,看不出眼神盯着哪里,脸色冷冷的没有表情,头发乱了,粘在侧脸和脖子上。
看起来冰凉又诱惑。
白缪咽了口唾沫,“咕噜”。
佘舟野眼神突然转动,低下头看她,这一眼差点让她呛死。
佘舟野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小肚皮上,小奶猫吃得鼓鼓的小肚皮,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喵”白缪肚子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却勾住了他头发。
疼痛使他清醒了一点,佘舟野慢慢直起身“别害怕,一会儿,孟含就带人来了。”
白缪我不怕啊
她这样想着,花娘娇滴滴地叫着醒转过来,眼睛红红地盯着佘舟野的位置,难耐地在地上挣扎。
“大人大人”
喵呜
白缪脑袋一懵。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就看到花娘诈尸一样弹起来,一边撕衣裳,一边往佘舟野的方向爬。
白缪脑袋里血红的大字一个一个地蹦出来哇喵完球了
果然,下一刻安静许久的喵祖,久违地从角落里说出一句话红色死亡预告,花娘靠近,倒计时十息,仙君早做准备。
十、
九
刚才骄傲地说自己不怕的缪缪崽崽,小腿肚子一颤,努力往佘舟野袖子里藏。
她喵的
她怕死了
这是会当众裸奔的啊
八
她心里砰砰跳,开始打量佘舟野的袍子有多大,一会能不拿能让她做成直筒裙子。
七
就在她不抱希望地想,变人就变人,大不了裹纱帘的时候。
佘舟野挣扎着起身,将支摘窗前的纱帘撤掉。
缪缪崽崽捂着头快崩溃
给她留一条活路好不好
佘舟野扯着纱帘,喘着,慢慢走到花娘面前,此时花娘已经失了神志,涎水流了一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轻咽一口唾沫,从这个角度看,佘舟野垂着眼,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如同九天神祗,没有一丝一毫感情。
可她,偏要寻求他的救赎与庇护。
她伸出手,拉住佘舟野的黑靴,张口溢出一声娇哼“我想要,奴家想要。”审核大大这是女配,再后面一点,男主拒绝了的。
缪缪崽崽看着那识海里惊恐“五”,大大吸了口气不,你不想
求你,你不想
那五变成了四,白缪认命地缓缓闭眼。
这该是怎样的场景,一会他俩不管做什么,旁边都会出现一个光溜溜的半人半猫。审核大大这是女主的揣测,猫猫变人肯定没有衣裳穿鸭。
我天。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耳边一静。
她偷摸挣开一只眼,恰巧数值变成一。
轰隆一声,重物倒地声音传来。
白缪从袖袍中飞了出去,半空中白光闪过,她轻巧落地,感觉全身凉丝丝地。
料想中的抽气声却没有传来,她挣开眼睛一看,花娘被人用纱帘捆住,和桌腿拴在一起。
四散铺开的衣裳牢牢兜住她脑袋。
佘舟野冷静地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到熟悉的尾巴,抱在怀里就往深处的小房间走。
他此时被黄色肥料堵住的脑袋,艰难地分出一二精神去想,为什么摸到一手细腻,而不是一手绒毛
很快,那点神思,被黄色废料挤到了天涯海角。
花船外丝竹声声,花娘嬉闹,花船内抑制不住的娇哭传来。
佘舟野拦抱着自己的“猫”,推开了深处的小仓。
佘舟野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戳到两个薄薄的像猫耳朵一样的东西。
他不自觉将鼻尖埋下去“你戴的头饰还挺特别。”
特别可爱。
他混沌的脑袋终于发现,自己抱着的好像不是猫,是个小姑娘。
佘舟野还以为自己脑袋被药坏了,摸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是个人。
一脚踢开了小仓门,脆弱的小仓被咔吱一声踢开又合上。
小仓是放鲜花和丝绸的屋子,平日装扮花船的工具都放在这里。
白缪懵了一路,被他压在花簇中,渐渐回过神来。
小小一间仓,没有船窗,整个小屋子黑黑的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丝绸。
“哈啾,哈啾”
她被压着挤入花簇中,馥郁的花香钻入鼻尖,直打喷嚏。
打喷嚏时,身体娇嫩的皮肤与地上花枝剐蹭,背心上被磨出几条红印子。
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幅身子如此娇气,只是被花枝磨了一下,就疼得吸气,直往佘舟野怀里钻。
“我疼”
怀里小猫猫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有些不高兴,她脑袋讨好地在他下巴蹭了蹭。
娇滴滴,软苏苏。
棉花糖一样地柔软,佘舟野放置在她腰肢上的手,顷刻间青筋垒起,此时心中柔软万分,对着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从没见过的人
头顶堆垒的绸缎墙散乱下来。
一地鲜花,翠色的、湖绿的、妃色的绸子散成一个奢靡的软榻,就地一滚,又香又软。
佘舟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她用手捂着脸,往后缩。
“我没动你,你就疼了”他眼里红丝弥漫,下颌结节静绷,如拉到极致的弓弦。
白缪在黑暗里能看到他不大清醒的眼眸,佘舟野的手还死死握着她腰肢,带着薄茧的拇指在侧腰线的凹处磨了磨。
白缪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但她说不出不对。
感知随着他薄茧所带起的细细绵绵震颤而崩塌,她只会捂着脸,委屈巴巴“疼的,疼的”
这傻里傻气的样子,以及过于精致无辜的长相。
让佘舟野微薄的被黄色废料堵着的脑袋通了通。
他突然坐起来,白缪滑落到他腹上,两人视线交织,一个懵懂一个隐忍。
他蹭了蹭。女主就是个猫
“你做什么”她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湿漉漉的长睫上还挂着水。审核大大什么也没有,呜呜
白缪细嫩嫩的手指指尖是粉的,此时捂着脸,正偷偷咧开指缝,半个圆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间露出来,怯怯地看着他。
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竟然被吓哭了。
佘舟野一瞬间有些尴尬。
他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像平日里哄猫一样哄“你乖些我就不做什么。”
“呜你骗人。”她抬手挣扎。
白缪快哭晕了,她觉得他在骗人,他明明说自己不会怎样,可他现在就像小狗一样蹭她。
又疼又痒,肯定破皮了。
她使劲推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块大狗喜欢的肉骨头。
“别,别乱动。”佘舟野暗自吸气。
他不动声色地往下面扫了扫,本意是要解腰封绑她手,却摸到她长长软软的尾巴。审核大大,是猫尾巴,被捆上了。
黑暗里也看不大清,他以为是什么绳子,触感良好,心底以为这样的绳子束着手,不会将她弄伤。
扯了扯却扯不动,索性挽起一个圈,捉住她的手套进去。
白缪被捉住尾巴,刚想叫他放手,就被扯了两下,尾椎上又酥又疼,难受得她一口咬上面前臂膀,手指也难耐地抓挠。
然而刚挠一把,就被他捏着手腕,往后一别,身子送到他面前,他用尾巴将她手绑住,末了,还顺着尾巴根往下,反反复复探索。
她哼哼唧唧。
佘舟野心中大骇,问“你这是在身上插了什么,怎么还带长毛的”审核大大,是尾巴
“我没有”
她哭哭咽咽地“那是我的尾巴。”
“你不许扯它。”
听着这话,佘舟野抱着小姑娘蹭蹭的动作卡了一下,紧接着猛地一蹭蹭偏了。吸猫嘛,贴脸脸,蹭脸蹭肚子
佘舟野“”尾、巴
他可能真的是废料填满了脑子,也可能是这药过于霸道,他不仅出现幻觉还出现幻听了。
他的脑子现在还能回想起来,自己搂着的是他的小猫咪。
可现在滑溜溜软绵锦的手感,他的小猫咪哪里去了。
他难道已经禽兽到,对着一只猫猫,不怀好意。
不,这不是真的。
这一定是宋戎安排的伎俩,是花楼里勾人的下三滥的手段。
他有点慌,但他不表现出来,一向淡然冷漠的脸慢慢绷不住。
理智又冷血的首辅不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不可能有人和猫都辨不清的这种错觉。
不能让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一定会偷偷笑话他没逛过楼子。
虽是这样给自己洗脑,但他此时仍旧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放在在白缪小细腰上紧箍的手也松了松,佘舟野往后靠到墙上,一脸颓废。
他热乎的手指搭上额角,嘴唇蠕动着,在小声在念叨什么。
白缪头顶耳朵竖起,仔细去听,才能听得到。
那薄薄的唇瓣掀开一个弧度,语气生无可恋“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
空气慢慢凝结,无言的尴尬蔓延在这片小房间里。
白缪“”悲愤
她觉得还是当奶猫好,当奶猫不会被人捉住摩擦,还不会被尾巴束缚手脚。
去他的历劫,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当猫,如果有机会,她一定好好当猫,好好抱大腿,这辈子最好都不当人。
当人腿疼,当人还会被舔被啃,太可怕了。
她视线盯着佘舟野的脑袋瓜,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脑门的硬度,趁佘舟野没反应过来,框框撞了一下墙。
喵啾的头好铁。
墙都撞凹了一个坑
白缪在黑夜里亮出一抹自认扭曲又邪恶的桀桀怪笑。
她高高扬起下巴,圆润漂亮的后脑勺大幅度往后仰,露出的脖子精致又纤长正冲着佘舟野鼻尖。
“啊”
一阵咚咚声后,房间里里传来一声男人凄厉的惨叫。
可怜佘舟野挣开眼就看到她下巴仰上天的样子,还在担忧那细细的脖子,脆弱得仿佛马上就要折断。
结果那圆咕咙咚的可爱脑袋直直像他砸过来,一边邪恶加速度,一边满脸甜笑。
佘舟野难以置信地瞪着怼到面前的小脑门,结果他晕了。
佘舟野“”呵
有些人的脑袋,那或许是脑袋做的。
而有些人的脑袋,他娘的是铁做的
孟含找来的时候,花船临近靠岸,来燕巷口驻足的人和船只已经很少,热闹的街巷只剩下静静燃烧的花灯。
花船靠岸,宋家的人冲他拱手示意他先行,孟含拢了拢手里的大氅,跨步上船。
路过一面小窗还能听到对面画舫里面宋家大人和啾啾小姐对酒的声音。
他低头坐在小船上,跟着船夫,来到另一个画舫,使了一贯钱打发了船夫离远些等着,他小心看了眼四周才推门进去。
刚一把门关上,转过身来,孟含吓了一跳,眉头、鼻孔惊悚地往天上提。
画舫上的花娘衣衫不整地被人五花大绑放倒在地上,发髻散乱,妆容也花了,一张小嘴被手绢堵住,满脸绯红好不可怜。
任谁看都像是被辣手摧花了好几遍。
孟含四下看了一圈,未见他家大人,只得蹲下来问她“小姐,我一会儿问您一些问题,摘了您嘴里的手绢后您别叫。”
花娘红着眼睛点头。
孟含扯了她嘴里的手绢,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小姐,您可看到我家大人”
花娘低垂着眼睛,挡住眼底的怨恨,咬紧嘴唇小声道“在里面,里面有个小仓,我醒了后听到些动静,他应该是在里面。”
说完,孟含就放开她,往深处小仓走,迟疑了半息,探头去听,万一他推开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好在没什么声音,他放心推开,接着惊恐大叫。
他家大人靠着墙昏睡,冷峻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青紫,一只圆滚滚的小奶猫睡在他腿上,小脚脚被尾巴缠住,可怜巴巴
她可爱的耳朵软软地藏在耳朵后面,睡得一塌糊涂。
是谁绑了他家大人就算了,还打了他家大人,虐待他家大人的猫
简直丧尽天良
佘舟野在这个一言难尽的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缪缪崽崽,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梦里孟含的惨叫。
窗外天刚刚泛起鱼肚白,他大手从被子低下伸出来,捂住脸。
太羞耻了,他这做的都是什么梦啊
不能因为害怕缪缪乱用妖法怕被道士抓走,就梦见她是小神仙呀。
更不能,因为渴求她,就在梦中将小姑娘轻薄了个干净啊。
少年首辅耳朵尖红得滴血,准备起床,却在起身的瞬间顿住。
他僵硬地伸出手,探入被子里,在腿边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尾巴,缠在腿上,再往上一点点。
湿的
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吹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年,你脑袋瓜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