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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说不得的事
    襁褓中的孩子被袁氏吓得哇哇大哭,傅涓身边的奶妈率先抱着孩子出来,一迭声地小声哄着孩子。

    傅荣额上青筋乍起,今天这日子,大家心情正好,她偏要来破坏气氛,正想进去教训,听得小女儿的声音传出来,“娘,我千错万错,如今也当了母亲,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袁氏今日主要是听说傅芸又回来了,并且也有了身孕。襄王登基为帝,宋珩与李炳琮有过命的交情,前途无量。再一对比自己女儿嫁一个无名小卒,越想越气。

    自己女儿带着孩子回府,傅荣也只是派了个老妈子迎在门口,这夫妻二人一来,他亲自迎到门口,隔着院子也能听见他那哈哈的笑语,两个女儿这么一对比,这老东西分明也是狗眼看人低,她故意这么骂上一气,给他们添点堵也是好的。

    “不成气的东西,自甘下贱我早就说了,没你这个女儿,你还跑回来做什么自己不上进,没人会拿你当回事,自己有没有脑子这种时候,巴巴地回来现什么眼”

    “娘,子琰他对我很好,秦家人待我也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傅涓试图与母亲讲道理。

    袁氏接着骂道“呸秦家人下作无耻,臭不要脸,这辈子休想我承认他们。”

    外头秦书瑶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也黑了脸,顾虑着袁氏偏瘫,又是个长辈,自己来做客,要是不管不顾地骂回去,激得她再有个三长两短,就真不好说了,只得忍了又忍。

    傅荣本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有女儿相劝,袁氏多少会收敛一些,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恼着脸色埋头朝袁氏所在的屋子走去。

    宋珩瞧着情况不对,上前拦了他,“岳父大人不如我们上前边坐坐”

    傅荣默默叹了一声,今日在这女婿面前,这面子是找不回来了,也罢带着女婿去前院里,耳不听,心也不烦。

    傅芸则带着秦书瑶回到了自己原来住的闺房里,听秦书瑶说起了当初鲁王之乱时,两家人相约一起逃往蜀中,傅涓与秦子琰二人心意相投,当时就遭到了袁氏的强烈反对。

    回京以后,袁氏就开始继续与谢家来往,想再续前缘。

    傅涓为了让袁氏同意,故意说自己已经于秦子琰,再不能嫁旁人,这件事对袁氏的刺激不小,她嫁进秦家没多久,袁氏就瘫了,归宁时母女二人并未见面,今日是她出嫁这么久,第一次正式回娘家,还是借着傅芸回娘家顺便回来,把这前因后果想想,袁氏实在放不下,不得已,只有破口大骂。

    说完了傅涓,秦书瑶又说起自己的夫婿蒋渊,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旗,如今已经是守护皇宫的正三品金吾卫指挥使,连带秦家也都跟着升官发财,实在风光。

    傅芸想起宋珩说过有关皇上刚登基便被下毒一事,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至今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蒋渊现在是皇上的心腹,这事他或许知道一些什么,凭着从前与秦书瑶的关系,她试探着说道“书瑶,蒋渊现在虽贵为正三品指挥使,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还是要记得时时劝谏他小心谨慎,我听说皇上刚登基时,还遇上了有人投毒未遂,没有查出真凶,只怕后继还会有事情发生。”

    秦书瑶听后神色一凛,屋里没有旁的人,丫头们都远远候在院子里,听不见她们说话。

    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芸娘,你怎么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个事情这事可说不得那几天,蒋渊日夜不归家,我也是担心他,就悄悄地托了人打听,叫我听得是抓了个太监,当时并不知是投毒。蒋渊过了五天才回家,我问起他,他什么也不肯说,神色非常疲倦。”

    “那时候我孩子只有几个月大,每日里担心他进了宫就再也回不来,整夜睡不着,他回来以后,睡熟过去,我五更起身想为他准备衣物,却在他换下来的脏衣衣袖夹层里发现一封密信,不太看得懂里面讲的什么,正是与投毒一事有关,我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让他知晓,又放了回去,待他早上换好衣裳离开家,我再去看,那信就不在了。”

    “后来,那太监被处死,他又恢复了从前的作息,我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一直不敢过问此事。”

    傅芸听得她这番叙述,很是诧异,按秦书瑶所说有关投毒的密信在蒋渊手上,这太怪异了。

    蒋渊是天子近臣,有任何事情可直接向皇上汇报,何须写什么密信“书瑶,你可记得那封信有没有署名是何人写给他的还是说那封信就是他的字迹,他写给别人的”

    秦书瑶回忆了一下说“那封信上没有署名,也不是蒋渊的笔迹,应该是别人写给他的。”

    这样重大的事情,要通过笔墨来传达消息,只能说明这个人不方便与蒋渊见面,如果事情真如宋珩所说,下毒之人是李炳琮,那这个消息是不是说明李炳琮与皇上的心腹近臣私下里暗通款曲。

    如果真是这样,宋珩仍旧一意孤行,想要助皇上稳固皇位,无疑是困难重重。这是她无意中探得的消息,除此以外,谁又能知道李炳琮私下里还做了哪些准备

    “书瑶,这些事情今日到此为止,以后不管是谁问起,你切不可再说,知不知道”

    秦书瑶愣了一上,“芸娘,我这不是因为你说起来,我才说的,别人我怎么会提起这个呀”

    傅芸点头说“我知道,只是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所以我才嘱咐你,以后不管是谁,哪怕是你哥哥,你父亲,你都不能说。”

    秦书瑶本来是以为事情过去了,两人多年的好姐妹,提一提并不是太要紧,看她凝重的神色,也开始有些心慌,“好我明白,从今以后,再不会说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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