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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高密
    时笙的寝殿尤为奢靡,床头的案几上摆着照明的夜明珠,就算夜里不点灯,也能看见。

    殿内灯火都被熄灭了,两人并肩靠着,时笙的脸色上带着些潮红,她抵着晏如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说了去祈福一事。

    晏如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宇间是浓浓愁绪,她拒绝道“陛下哄你去罢了,我若跟去,就真的会坏事。你自己去,我在东宫等你回来。”

    时笙或许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绝对摸不透皇帝的意思,支开时笙,等同于支开时家了。

    晏家会牵扯在内。

    历史中晏如死了,晏家很快就退出了朝堂,晏皋惜命,终究抵不过皇权,被赐死了。

    唯独时玮笑到了最后,可见,有一个能干的女婿是有多么重要。

    晏如翻过身子,手搭在时笙小腹上,轻轻揉捏,算作是慢慢哄她。

    时笙很受用,舒服得眼睛微微眯上,嘴巴里喋喋不休,“我觉得陛下要办大事。你说皇孙满月宴在即,我若离宫,岂非明摆着不高兴。”

    “陛下是天子,你听他便是。”晏如宽慰她。

    这里与她的世界不同,皇权至上,百姓性命如草芥,根深蒂固的思想便是他们活命的底线。

    两人依偎在一起,时笙没有反驳她的话,皇帝是主宰一切的人。

    深夜静悄悄,宫人都被赶去了外间守着。

    快要天亮的时候,晏如悄悄起身,穿好衣裳,回身看了一眼时笙。

    时笙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眼睫弯弯,恬静美好。晏如心下不舍,多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长春宫。

    东宫内不少宫人彻夜未眠,她提着灯回去的时候,还可见墙角下忙碌的身影。

    在这里,没有平等。

    晏如深吸一口气,拾阶而上,跨过宫门,婢女立即迎了过来,“娘娘去了何处,奴婢找遍东宫都寻不见你。”

    “去找皇后说了会儿话。”晏如平静自然,目不斜视,径直回榻安寝。

    婢女松了一口气,伺候她更衣。

    晏如躺下不过一个时辰,天彻底亮了,光透过窗柩,她也跟着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婢女匆匆入内,“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晏如未及思索,太子便大步入内,她莫名觉得厌恶,少不得用被子掩盖自己的身子。

    太子下朝回来,还没有脱下朝服就赶来了,目光落在太子妃披散的长发上,柔软乌黑,他这才察觉太子妃的美貌。

    他在太子妃的床上坐下来,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太子妃微微躲避,将双手藏在被下,太子微恼,“太子妃就这么不喜孤”

    “殿下玩笑话,你我是夫妻,哪里来的不喜。不知您来,是为了何事”晏如垂眸,神色淡漠。

    太子并没有自觉,继续说道“自然是为了皇孙满月一事,孤想求陛下赐名。你是他的嫡母,你去央求陛下赐名再合适不过。”

    晏如忽地笑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又渣又恶心,想来是陛下不肯赐名,他就来命令她去求陛下。

    “殿下所求,我自然会去办,待满月那日,我去求陛下赐名。”

    “当真”太子大喜。

    晏如点头,“自然为真。”

    太子高兴得喜气难掩,面色好了不少,夸赞太子妃道“孤知你贤良,孤果然没有看走眼。”

    晏如懒得与他对视,侧开眸子说道“阿岚为殿下生子,也是有功劳的,不如就给个位分,不如良娣,如何”

    “当真”太子几乎不可置信,激动得站起身在殿内兀自打转,面上神色昭示他难以掩饰的喜悦。

    晏如凝着他,唇角泛起冷笑,有些不大明白,太子这个炮灰是怎么登上帝位的。

    想来也是被皇帝宠爱过了头,养成了废物。

    些许好处就让他昏了头。

    晏如宽慰他“我与殿下是夫妻,自当荣辱与共,您是太子,我便是太子妃。倘若将来您成为陛下,我也会是皇后。您和晏家,都是我最大的依靠。”

    “太子妃有这样的醒悟,孤很欣慰,后日的满月宴上,我们也会是恩爱的夫妻。”太子轻笑,神色上浮起一丝轻慢。

    晏如不愿与他多说,故意说了几句好话,哄得他离开。

    太子走后,晏如这才慢慢起榻,用过早膳就在东宫各处走动。

    东宫是太子所居住,姬妾不少,除去阿岚外,太子还有几位良娣孺人,这些人有的是陛下赐婚,有的是下面官员所送。

    总之,女人不少

    晏如见了几位,都是些貌美妩媚的女主,良娣们是大家女,举止端庄。

    几人凑在一起说话,杏黄色宫装的郑良娣言辞泛酸,“殿下对阿岚真的很宠,不惜为她惹怒天颜,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与晏相竟然没有再过问这件事。”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晏如。

    晏如没有太多的神色,冷漠无视。

    郑良娣说完,其他几人也跟着开口,“不过是婢女罢了,陛下懒得再管问,晏相想来大人不记小人过罢了。”

    几人叽叽喳喳说了不少话,可惜晏如都装作没有听到,端起茶水作势品了品。但她没有喝,唇角都没有碰到杯盏,宫廷里危机四伏,她不会去碰旁人的吃食。

    女人们凑在一起说着各处的事情,八卦有趣,她静静听着,毕竟这些女人就是行走的八卦。

    “贵妃娘娘被夺了权,就这么安静下来,你们说是不是奇怪”

    晏如抬眸,眸色幽深。

    郑良娣嘲笑,“那是因为皇后的娘家硬,试问哪个朝臣敢当众骂太子,也就时相一人罢了。贵妃若有这么强势的娘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坐上后位。”

    “确实,太子见到时相都得忍让三分。”

    “你们说这些做甚,我那日瞧见了皇后娘娘,你猜是个怎样的人”

    提及时笙,晏如凝神去听。

    那人先是故作玄虚,复又说道“皇后娘娘极美,就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会心疼,何况陛下呢。她有美貌,又有家世,您说,贵妃如何跟她比。”

    “有多美”

    “神女见过吗”

    晏如笑了,时笙并非神女,而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人罢了。

    她们在说着皇后娘娘如何美,言辞间用了赞美的词,将这位皇后捧上了云端,晏如听出几分端倪,她们都被贵妃压得抬不起头,来了能压制贵妃的人,她们便使劲夸赞。

    想起昨夜的时笙,娇弱中透着倔强,她的身子很美晏如脸微微红了,不觉看向远处,恰好郑良娣悄悄开口“你们说皇后娘娘这么美,陛下怎地从来不在长春宫留夜”

    晏如心口一颤,修长的眼睫掩盖不住眼内的慌张,她看向郑良娣。

    郑良娣故作玄虚不肯说了,旁人拿着果子去哄她。

    吵吵闹闹片刻后,她才说道“那是因为”

    “这里好生热闹”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郑良娣的话,几人纷纷起身,晏如看着熟悉的人,不觉弯唇,行礼轻唤“皇后娘娘怎地来了”

    隔着众人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时笙含笑,眸色潋滟着春光,而晏如神色温柔几许。时笙走入凉亭,先将太子妃扶起,而后看向众人“你们在说什么”

    几日沉默下来,不觉看向始作俑者郑良娣。

    时笙顺势看向郑良娣,“你在说什么”

    郑良娣被抓包,心下极为害怕,下意识看向太子妃。晏如轻笑,紧握着时笙的手,主动替郑良娣解围,“既然来了,我带你四处走走。”

    “东宫无甚好看,不如听你们说说话,我喜欢同人说话。”时笙不傻,郑良娣畏畏缩缩,可见是心虚作祟。

    晏如却道“去我寝殿坐坐,可好”

    寝殿两字让时笙眯住了眼睛,不觉道“我不去,不舒服。”

    昨夜晏如折腾她,今日才不会上当。

    “不去便不去,我们方才说陛下对皇后娘娘宠爱。”晏如无奈,轻轻捏了捏时笙的手腕。

    两人穿着宽袖,双手在袖口中紧密缠着,旁人压根看不出来,时笙习惯这样偷偷摸摸,被晏如牵着,心口却觉得暖暖的。

    时笙的手在袖口中轻轻拨着晏如的手臂,慢慢地往上,指甲摩挲着肌肤。

    晏如怕痒,肌肤尤为敏感,昨夜时笙摸到她的肩骨,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被时笙碰着,她有些不耐,不觉缩了缩胳膊,而时笙却没有停下来。

    “太子妃,您的脸色有些红,是不是热”郑良娣感恩太子妃的遮掩,不觉对她有几分关切。

    晏如脸红得更加厉害。

    时笙却笑了,人前羞涩,人后如狼。

    啧啧啧,真会装呢。

    她故意说道“太子妃娘娘衣裳穿多了,即将入夏,应该少穿一件才是。不如回宫去更衣吧。”

    晏如被她撩得心口难耐,又闻她挑拨的言语,只觉一股火在身体里滋滋勃发,她忍了忍,才道“都去殿内坐坐,我亲自沏茶给你们喝。”

    郑良娣叫好,其他人都应下。时笙眨了眨眼,被晏如牵着回到寝殿。

    一行人有说有笑,路上少不得吸引人的主意。

    太子闻讯赶来,远远地就瞧见了为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地位最尊贵,却也是这些女人中年岁最的。本该青涩的年岁,穿着端庄的皇后宫装,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威仪。

    太子远远地止步,目光不由落在了皇后身上,神色中带起一丝倨傲,“等孤做了皇帝,必让皇后躺在孤的龙床上。”

    幕僚随着太子的视线去看,为首的女子貌美无双,他知晓太子的色心,但皇后可不是寻常人。且不说她的嫡母,光是时相那关就过不去。

    时相桃李满天下,文人举子皆是他的门生,他比晏像更为难缠。

    幕僚小心翼翼开口“皇后姿色一般,不如太子妃端庄。”

    “那个女人”太子冷笑,当着幕僚的面也直接点评,道“木讷无趣,端庄罢了,哪个女子不端庄,多看一眼,也会索然无味。”

    幕僚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低笑一声。

    皇后一行人走回了太子妃寝殿,宫人内侍们迅速奉茶,摆上果子,进进出出忙碌了片刻。

    皇后坐在首位上,其余几人坐在下首,太子妃指挥宫人忙着端茶送果子。

    未等她坐下,太子来了。太子一袭杏色澜袍,腰间美玉叮当作响,一进内,郑良娣等人立即激动,心口砰砰作响,吩咐起身喊殿下。

    唯独晏如,唇畔添了一抹讽刺的笑,她看向时笙。同样,时笙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

    太子越过几位良娣,径直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

    时笙今日特地来见晏如,早起就开始梳妆,穿着崭新的红色对襟,发髻上的海棠步摇随风摇曳,宝石为红,衬得她的肌肤如雪。肌肤欺霜赛雪,显得唇角的红带着光泽。

    太子看得入神,时笙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反是晏如莫名站起身,双手捏紧,冷声道“殿下。”

    “太子妃”太子下意识回话,眼中的情欲还没来得及散去,转首见到太子妃冷色冷冽,他便不高兴了,“太子妃,你想说什么”

    “提醒太子殿下您还未曾给皇后行礼。”晏如拢起眉头,言辞很冷。

    太子满面阴云,觉得太子妃在挑战他的底线,当着皇后的面,他不敢落她颜面,自己只好忍了忍,敷衍般地皇后行了一礼。

    时笙漫不经心,对太子的态度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她拿起一把果子塞给太子,嘴里说道“我是你的母亲,不需拘束,吃些果子。”

    这般姿态像极了过年长辈给晚辈拿糖吃的架势。

    晏如陡然笑了,唇角弯弯,端起茶装作无辜般饮了一口。

    太子憋屈,脸色憋得铁青。时笙却示意他在一旁坐下,继续说话“你在本宫心里,就是本宫的亲儿子,本宫这回一来看太子妃,二来与你说一声,午后本宫代陛下去祈福,想来不能赴满月宴。不过,本宫给皇孙准备好了贺礼。”

    话音落地,丹青捧着一只木匣子进来。

    众人都探首,好奇匣子里的贺礼是什么。

    丹青慢悠悠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银项圈。众人都有些失望,而时笙却拉着太子,亲自将银项圈递给他,“本宫与陛下祝愿小皇孙喜乐安顺,长命百岁。”

    太子捏着银项圈,指尖发白,微有些不悦,因为时笙满脸慈爱地看着他。

    被一个小上八九岁的小姑娘亲热地喊儿子,认谁脸面都挂不住。

    殿内气氛有些僵持,几位良娣感觉出几分微妙,纷纷不敢说话。晏如更是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时笙好像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像是打开话匣子一般继续开口“本宫与陛下同心,都希望东宫开枝散叶,皇孙虽好,可有些孤独了。太子应该多纳妃才是,本宫是你的母亲,自然是为着你好。”

    晏如掩唇,笑意没有显露出来。太子想吃时笙豆腐,时笙却句句不离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

    古灵精怪对渣男,倒也有趣。

    时笙说完,又拉着几位良娣开始教导,“本宫是太子母亲,也是你们的母亲,以后若有麻烦,尽管去找中宫,本宫必会替你们解决,一日为母,终身为母,本宫不会亏待你们。”

    “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几人起身弯腰行礼,声音或高或低。

    丹青又让人捧着托盘进来,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给你们的见面礼。”

    托盘里放了些步摇金簪,玛瑙宝石,都是红色,熠熠生辉,让人眼前一亮。

    良娣们瞧着金簪咽了咽口气,丹青又说道“这是陛下给皇后的赏赐,你们随意挑选。”

    说是挑选,可几人不敢动弹。见状,时笙走过去,选了一支海棠步摇,当着太子的面走回太子妃身前。

    晏如轻笑,起身道谢,双手想要接过,时笙偏偏不肯,而是垫脚将步摇徐徐插入她的发髻中,手上忙着,嘴巴也没停。

    她靠着晏如,呼吸喷在晏如的脸上,慢慢地,她伸出舌尖。

    舌尖从晏如的鼻尖滑过,掀起酥麻的浪潮。

    晏如浑身一颤,潮红慢慢地爬上她的脸颊。而时笙并不放过她,慢慢地滑过舌尖,最后落在下颚,她轻轻一咬,晏如不觉低吟一声。

    “太子妃怎么了”郑良娣担忧道。

    时笙挡着所有人的视线,众人只听到太子妃呼痛声,却不知她怎么了。

    晏如脸色泛红,忙道“步摇插得有些紧了。”

    “有些疼了。”时笙跟着附和一句,唇角弯出狡黠的弧度,她慢慢地站起身子,不忘扶了扶晏如发髻上的步摇,高兴道“好看。”

    晏如低眸,不敢抬首。

    时笙又给几位良娣一人选了一支,只递到她们手中,没有替她们插入发髻。

    最后,她令丹青取出给太子的礼物,“本宫是长辈,自然也该给太子准备一份。”

    众人翘首以待,却见丹青捧着一块金锁。

    众人“”好像不合适。

    太子脸色更加难看了,时笙却继续拉出皇帝“陛下也觉得合适。”

    闻及陛下,太子不敢言语了,继续憋屈。

    “本宫该走了,太子妃送送本宫。”时笙嘴上说着,却朝着郑良娣眨了眨眼,示意她快些留在太子。

    郑良娣低眉浅笑,忙点头。

    “我送皇后娘娘。”晏如顺势答应下来。时笙堂而皇之地牵起她的手,“太子妃清瘦了些,不如去中宫用午膳,陛下赏给本宫一块鹿肉,正好你尝尝。”

    “皇后娘娘有命,我自然尊从。”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东宫,时笙牵着晏如的手不肯放,晏如也并非小气之人,由着她去。

    登上凤辇后,晏如将遮光的帷幔扯下,光线顿时遮挡住,外间也看不见里面。

    晏如按住时笙的肩膀,唇角迎上她的柔软。

    时笙心口躁动,自己这是引狼入室了。

    车轱辘轧过地面,嘎吱作响,恰好掩盖住车内的声音。

    凤辇慢悠悠地驶过宫道,又从园囿中过,看过柳树、见过红花,又在春风中走过。

    最后,停在了长春宫门口。

    丹青轻声开口“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到了。”

    车内无人回应。

    丹青看着厚重的帷幔,不觉奇怪,她朝前走了两步,“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到了。”

    帷幔将车内的一切都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也更显出几分诡异。

    丹青下意识去掀帷幔,手刚碰上,帷幔猛地一颤,伸出来一只手,接着,就瞧见了皇后的脸颊,“丹青啊,下次说话,声音大一点,本宫听了两遍才清楚。”

    “是奴婢的不是。”丹青垂眸请罪。

    时笙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下来,神色自若,可丹青还是看见她的耳根红了。

    为何耳根会红

    丹青摸了摸自己的耳根,不热也不烫。这时,晏如从车上走下来,扶着时笙的手,优雅端庄。她又去看太子妃的耳后,同样,也是红的。

    她回过身去,掀开帷幔,一股热气涌来。热气中夹杂着香气,女儿家的体香。

    周围宫人都跟着皇后一道回去,驾车的内侍见丹青左看右看,悄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丹青继续嗅了嗅。

    听到她的话,内侍凑过去,“哪里来的香味,是不是熏香”

    “不是熏香,皇后娘娘身上没有熏香,太子妃的熏香并不是这个味道。”丹青闻不出来,心内埋下疑惑,皇后与太子妃为何会耳红呢

    她是陛下派来盯着皇后一言一行的,皇后每回都很正常,可一遇到太子妃就不对劲了。

    疑惑渐深,她不敢隐藏,趁着皇后与太子妃不在意,她立即前往议政殿给陛下禀报。

    入殿后,她据实禀报,龙椅上的皇帝也是不解,“她二人很亲密”

    丹青点头,“亲密无间,昨夜,太子妃在中宫留到三更才离开。”

    高铭说道“皇后娘娘与太子妃是手帕交,入宫前便时常在一起玩闹,同寝一榻,也是寻常的事。”

    都是女儿家,能出什么事。

    皇帝顺势道“既然无碍,就不必在意,你回去继续伺候皇后,她与时家若有动向,即可禀报,不用在意她和太子妃之间的事情。”

    “奴婢领命。”丹青磕头领命,自己也松了口气。

    陛下有命,她不敢耽搁,跑着回到中宫。一来一回花费不少时间,太子妃与皇后娘娘都已用过午膳,两人坐在殿内说话。

    时笙依靠在晏如的肩膀上,唠唠叨叨“你说丹青是不是去告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是明天18点1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