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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傅时靖从来都不知道贺猗还有过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蓦然贴近他, 长驱直入地撬开他所有的防备,喷薄的呼吸和属于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芳香在鼻息间萦绕。

    他被人半拥着靠坐在了餐桌上, 贺猗微垂着头伫立在他身前,原本扶住他侧腰的右手也逐渐摸索到那令人血脉足够偾张的地方,d作轻柔地隔着廓尔喀裤顺滑的衣料缓慢磋磨。

    大脑骤然就变得有些空白。

    不经意间,属于这具身体里最为原始本能的渴望已经开始萌发。

    傅时靖眼底神色微黯, 仓促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贺猗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接着启唇含住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尖锐的刺痛感过后, 那道湿热的触感就已经隔着颈动脉那一层瓷薄的皮肤不轻不重地舐弄着,狡猾的举措让他几乎丧失语言功能。

    他一只手用力地搂住贺猗的后背, 恍惚间只觉得这人, 气势汹涌磅礴地让他有些难以抵御,他纵身刚打算从餐桌上转移阵地时, 属于私隐的地方就已经被人用掌心一把收拢住。

    贺猗的动作说不上粗横, 但是绝对不会温柔,就像是一头蛮不讲理的野兽一样,头脑发热地享受着猎物在他的掌控下开始情不自禁。

    欲念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不是自制力好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掌握,临到临界点时肆意放纵的感觉更是让人变得愈发不由自主,傅时靖知道室内不止他和贺猗两个人,可是闷哼已经到了喉边,眼看怎么就要忍不住时

    “嘘, 忍着,别出声。”

    贺猗忽然低笑了一声,俊美的脸庞像极了一张蛊惑人心去尽情放纵的魔鬼。

    他伸手动作轻柔地摘掉他眼镜,接着一把扣住他后脑,贴近他额头翕动着唇,朝他脸上轻轻地喷吐出一丝丝热息,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能看清贺猗眼帘下鸦羽一样纤长的睫毛。

    他们就这样四目静静地相对着,属于男性粗重沉闷的口耑息声在耳边此起彼伏,淡金色的投射灯光柔和地将他们收容进这一小片天地之中。

    时间宛如长河一样在日月交替中慢慢流淌过饱受雨霖滋润的广袤大地,愉悦却又让人倍感燥动的煎熬更是让彼此的口耑息声在bo发高涨中逐渐变调。

    许久,一声低哼急促地从傅时靖喉咙间被挤出,贺猗鼻梁上因为他已经忍出了一层热汗,但他还是尽力地让那滚烫的温度全部一滴不漏地被他挽留在掌心里。

    傅时靖以前被不少怀有不同目的的人亲近挑逗,有男人也有女人,可从来都没有像这一次,全身心的放纵过一回,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人。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可此时此刻,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被喜欢的人贴身伺候是件比用利刃割开动脉放血还要让人迷醉放荡的事。

    “爽么”

    贺猗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的样子,勾了勾唇,在傅时靖还没回过神时,他还湿润着的那只手本能地穿过他腹股线一路向下,妄图刺入更为极端的地方,傅时靖眉头一皱,在他试探着更深一步时钳住了他的手腕。

    “”

    空气里陷入一阵僵滞的沉默,贺猗开始不满了,他微陷下腰抬起头贴近傅时靖的下颌,从下往上的凝视着他,那双凤眼里带着高涨的欲望和致命的引诱,“傅总,我帮人可是有报酬的”

    傅时靖没说话。

    贺猗看着他沉默,良久,低笑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反应,他又故意把手往前寸进了几分,直到傅时靖转眼间动作强硬地拽开了他,他才云淡风轻地挣开了手。

    然而傅时靖此时却冷静不了了,他觉得他现在能看得出来贺猗的意思,可是比起这个,更多的疑问却冰雹一样忽大忽小地砸上他心头。

    贺猗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个0么

    现在这种极具侵略性的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给不给”

    贺猗又问他,额头上的汗水汇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融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他幅度微小地眨了眨眼睛,欲望操纵下变得本性乖巧,“傅时靖”

    “啪”的一声,理智几乎因为这一句低柔的轻唤声变得溃不成军,如果这时不是电话响了,傅时靖丝毫不怀疑自己绝对会守不住贞操直奔着敌方投怀送抱,引颈就戮了。

    晚上临九点整,市中心的夜市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徐向泛一直在卧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待听到外面的动静彻底安静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她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碗盘,刚打算收拾,一只手就已经抢先拦住了她。

    她抬起头,就看见贺猗冲着她笑了笑,刚洗完澡的发丝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气,徐向泛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就注意到他微敞着的领口上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略不好意思道“贺先生,要不我来吧”

    “不用。”贺猗拦住她,“你去睡觉吧。”

    徐向泛没敢多说,蹑手蹑脚地又跑回了房间。

    贺猗看着她关上门后,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扫把将碎了一地的碗盘收拾起来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不着痕迹地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将餐桌上的残留用力抹去。

    要命,这桌子怕是不能要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没让人家小姑娘看见。

    不然这下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贺猗觉得这会儿脑子有点发懵,被冷水冲洗过的皮肤仍旧从里到外的散发着热气,他站在原地深深交换了一口气,等到心情逐渐平复,这才打开冰箱门找了灌冰啤,拉开易拉罐琏,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口。

    一直等到一灌啤酒逐渐见底,麦芽的香气在口腔里演变成一抹回味的苦涩,他才一把捏扁了易拉罐,往后仰去。

    他隔着落地窗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起居室。

    厚重的茶色玻璃被室内明亮的灯光折射出沉重的光影。

    傅时靖这会儿在干什么他望着玻璃幕墙默然想着。

    刚才那一通电话打过来后,他们两个人一句交流也没有,傅时靖就直接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去了对面的套房。

    其实他也不指望傅时靖会突然主动献身,他只是有点吃惊自己今天晚上居然会主动去引诱姓傅的狗男人,要搁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干这种事。

    渣攻好歹也是个1,虽然圈子里都说没有永久的1,只有永久的0,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傅时靖难道会因为他为爱做0吗

    否则他为什么要头脑一热就答应跟姓傅的做炮友

    可能真的是因为年纪大了,就像傅时靖一开始说的那样,还是专一一点免得染上不干不净的脏病吧。

    因为房间是新购置的,整体太过干净清冷,空荡荡的房间让他觉得有些不安,贺猗只得掀开被子往里面缩了进去。

    东城区这一块儿的高档住宅区都是给年入数千万的富裕阶层居住的,有的是明星有的是富商,不过明星一般都会因为通告需求在各个城市购置好几套房产,富商经常会远飞海外居无定所,所以贺猗在这里基本上见不到几个活人。

    整栋楼层可以说是空荡荡的,你哪怕住上个五六年,估计都不知道你领居长什么样。

    傅时靖安排徐向泛跟着他,除了日常生活能照顾着点,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产生什么不健康的心理疾病外,还有就是工作上有人随时随地帮忙解决,不至于出现纰漏。

    上午他刚试完张导演上一次提议的剧本试镜,试镜内容是个解放战争时期潜入国民党反动派内部的小情报员,不过这个情报员不是主角,也不是配角,一个藏头露尾的小炮灰,一集不到就因为特务的杀害而英勇献身。

    他试镜这个角色也不是一上来就图什么曝光率,主要是想先锤炼下演技,离千山荡的宣发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这期间没事他就可以去接一接一些不起眼的小众角色戏份。

    虽然依傅时靖的能力不愁拿不到好资源,不过他还是决定慢慢来,毕竟原著贱受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想要彻底洗白,恐怕还得先回炉重造。

    紫槐区那边管理严格,禁止外来人员随意入内,所以点外卖之类的怕是不用想,而贺猗也是最近才知道徐向泛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饭,但是他做饭水平又烂的一批,实在不好意思去荼毒人家,所以这几天就一直在外面吃。

    试镜结束后,他们照常开车去了商业街后面的小巷子里,那里有家经营了几十年的老餐馆,虽然环境不怎么好,但是胜在味道不错,而且位置偏远,隐蔽性也强。

    “你怎么会突然考虑做这种工作”

    吃饭的时候,贺猗照常跟徐向泛闲聊起来,“照你的资历和背景不愁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吧”

    他一直都很好奇徐向泛这种资历优秀的女生不去做更高级别一点的工作,为什么偏偏要来给人当保镖。

    而且女孩子给人当保镖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然而徐向泛回答的十分爽快,“因为钱多呀。”

    “”

    贺猗没好意思去问傅时靖到底给她开了多少工资,但是看姓傅的平时那么个出手阔绰的样子,估计不少。

    “其实我们老板倒也不是贺先生想象的那么奢侈浪费的样子。”

    徐向泛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有意无意地开始护主道“他只是在跟贺先生相关的方面出手比较阔绰而已,你不知道,我们老板其实挺抠的,上次他让陈姐帮忙找人预做的那套黑胡桃木餐桌,原价34721万,仅仅因为运费超出预算多用了五十,就被我们老板骂了好久。”

    贺猗“”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上次那套被弄脏的家具,后来三天不到,就被傅时靖派人过来把整套家具给撤了,然后直接换上了现在用的黑胡桃木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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