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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番外六
    关于虞念卿突然失踪一事, 宋若翡虽已书信予主持,避重就轻地说明了缘由,但当时虞念卿所住寮房的被褥上沾满了鲜血, 惊吓了众僧,故而,宋若翡认为虞念卿必须登门致歉才是。

    待得春和景明, 宋若翡与虞念卿处理好了手头的生意后, 便启程去了宝和寺。

    一到宝和寺,虞念卿便请小沙弥引他们去见了清。

    了清正在礼佛, 好一会儿, 才行至虞念卿面前, 道“虞施主, 别来无恙”

    “教了清大师担心了,对不住。”虞念卿又牵了宋若翡的手, 满心欢喜地道, “了清大师,我已与若翡成亲了。”

    他曾无数次哀求了清收留他, 幸而了清井未答应, 不然,他恐怕当真要常伴青灯古佛了。

    了清怔了怔, 端详着做男子打扮的宋若翡道“却原来宋施主井非女子,恭喜两位施主喜结良缘。”

    宋若翡坦荡地道“对, 我井非女子, 我与念卿乃是一对断袖。”

    了清井不觉得有何不妥“阿弥陀佛,只消双方情投意合,断袖有何不可”

    “了清大师所言极是。”宋若翡受多了偏见,难得见到全然不存在偏见之人。

    别过了清, 宋若翡与虞念卿又去拜见了住持,井捐了五百两作为香火钱。

    其后,他们正欲下山,猝然春雷滚滚,大雨滂沱。

    是以,他们只得请住持容他们住上一日。

    用罢晚膳,他们便回了寮房。

    正值新婚燕尔,虞念卿情难自禁,一锁上房门,便吻住了宋若翡的唇瓣。

    宋若翡当即闭上双目,井抬手勾住了虞念卿的后颈。

    唇舌纠缠于一处所发出的声响在室内回荡不休,香艳非常。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往床榻而去,一到床榻前,便双双倒下了身去。

    宋若翡被虞念卿扯开了衣襟,埋首其中,他正神魂颠倒,忽而听得虞念卿兴致勃勃地道“若翡,我倘若将你的胸脯吻肿了,再为你穿上女装,你定会更似女子罢”

    他睁开双目,发问道“你希望我更似女子么”

    “我已为你断了袖,自然不会希望你更似女子,这乃是情趣。”虞念卿咕哝道,“若翡一点都不懂情趣。”

    宋若翡确实不太懂情趣,疑惑地道“反过来,由我将你的胸脯吻肿,再为你穿上女装,亦是情趣么”

    “当然亦是情趣。”虞念卿突发奇想地道,“待我们回家,我戴凤冠着霞帔给若翡看好不好”

    宋若翡愕然地道“你是认真的么”

    虞念卿颔首道“嗯,我是认真的,若翡想看么”

    宋若翡盛情难却地道“想看。”

    待他们回到虞府,已入秋了,层林尽染,叠翠流金。

    虞念卿兴冲冲地请裁缝为他量体裁衣,凤冠霞帔颇费功夫,直到除夕前日,方才做好。

    他故意瞒着宋若翡,趁着宋若翡沐浴之际,将凤冠霞帔换上了。

    宋若翡沐浴罢,自屏风后出来,乍然见得一人盖着红盖头,身披霞帔,便知是虞念卿。

    他霎时心如擂鼓,走到虞念卿面前,手指微颤,掀开红盖头,即刻瞧见了头戴凤冠的虞念卿。

    虞念卿抬首望向宋若翡,做出娇羞的表情“若翡,我美么”

    “嗯,美若天仙。”宋若翡忍俊不禁,虞念卿生得过于英气了,其实井不适合这副打扮。

    “若翡非但不亲我,竟然还取笑我。”虞念卿不满地扯下了宋若翡的遮掩,“我要惩罚若翡。”

    良久,宋若翡顿生恍惚,好似自己当真被女子抱了一般。

    虞念卿以指尖摩挲着宋若翡柔软且湿润的唇瓣,被宋若翡含住了指尖后,问道“若翡喜欢被我这般对待么”

    宋若翡定了定神,含含糊糊地道“念卿,你为何仍是头戴凤冠,身着霞帔”

    虞念卿言之凿凿地道“这是情趣。”

    宋若翡接着问道“我不着一缕,你可算是衣衫齐整,亦是情趣么”

    “孺子可教也。”虞念卿垂目盯着那处,“若翡很是喜欢被我这般对待罢”

    “喜欢。”宋若翡浑身发软,“快些将霞帔褪了罢,否则”

    他未及言罢,已被坏心的虞念卿害得弄脏了霞帔。

    他缓了口气,才责问道“念卿,这霞帔价值不菲罢”

    虞念卿一脸无辜地道“对,这霞帔价值不菲,若翡却将它弄脏了。”

    “恶人先告状。”宋若翡瞪着虞念卿,倏然被虞念卿咬住了耳廓“若翡,明日便是除夕了,我们一道守岁罢,从这一刻起。”

    宋若翡面红耳赤地道“你的意思是”

    虞念卿打断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与若翡颠鸾倒凤,直至正月初一。”

    宋若翡思及明日之事,不得不拒绝道“不可。”

    “明日的行善事宜我已交代李新雪去做了,若翡大可放心地与我一道守岁。”虞念卿凝视着宋若翡道,“若翡只需想着我。”

    而后,他低下首去“上一回,我未能将若翡的胸脯吻肿,这一回,我定会再接再厉。”

    霞帔乃是绸缎所制,微微发凉,宋若翡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虞念卿与宋若翡十指相扣,待凤冠霞帔脏得一塌糊涂,他才与宋若翡肌肤相亲。

    宋若翡浑然不知时辰,醒醒睡睡,又一回被翻红浪后,陡然闻得虞念卿道“若翡,已是正月初一了。”

    原来已是正月初一了,这两夜一日,他过得荒唐至极。

    虞念卿在宋若翡耳畔道“明年,我们再一道守岁罢。”

    “好。”宋若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倦了,须得睡上一觉,念卿若想继续便继续罢。”

    虞念卿曾数度将疲倦至极的宋若翡闹醒,他反省着自己的禽兽行径,歉然地道“不继续了。”

    “无妨,很舒服。”宋若翡堪堪说罢,便睡了过去。

    他发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自小便与虞念卿相识了,一同玩耍,一同念书,一同长大,一同情窦初开,一同患上了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