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字画冲上热搜,并且伴随李诏元社死现场,网友们纷纷劝他换个星球生活吧,实在不行再投一次胎吧。
“快给我撤下来撤下来”李诏元恼羞成怒朝经纪人吼道。
经纪人却劝他说“亭析的热度不蹭白不蹭啊,而且目前事态发展很好,都说你沙雕呢。”
李诏元纵然明白经纪人的话有道理,可被公开处刑的是他,丢脸丢到家的也是他,他已经连续接了好几个圈子里与他年纪相仿,经常被父母拿来作比较的富二代子弟电话,明里暗里嘲笑他,他最近绝对不会跨出家门半步。
或许他的意念太强,老天爷感应到,为他添砖加瓦。
“靠完蛋,咱们之前买水军栽赃嫁祸亭析的事被人爆出来了”经纪人拍案而起,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李诏元早忘到九霄云外。
“你内定引日成岁男三号,嫁祸给亭析的事曝光了”经纪人见他一脸茫然,焦急解释道。
记忆如潮水涌来,李诏元面如土灰,“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处理啊我爸给你发那么高工资是叫你吃白饭的吗”
经纪人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去办。”
天啦,李诏元太不要脸了吧,贼喊捉贼呀,我就说亭析如果能内定男三,他干嘛要耍大牌辞演,对他没半点好处。
偷偷告诉你们,李诏元带资进组,不相信的人可以查一下,他爸公司的大名明晃晃挂在上面呢,太假了,大概有人反驳,演员为什么不能带资进组,关键在于剧组对外宣传李诏元自己靠实力试镜上的男三。
对我早感觉奇怪了,他真自己试上的,带资进组干嘛钱多得烧吗别和我讲李诏元看好这部戏会爆红,整个剧组,唯独他花了钱,其他人全来挣钱的。
万宝科内涵亭析耍大牌,内定他之后罢演,可我认识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亭析试镜那天的确去了,但没轮到他进去试镜,他就走了,工作人员喊号时特意多喊了几声,亭析一直没再出现,换句话说,亭析当天和万宝科压根儿没碰面,狗屁内定耍大牌
艹傻逼导演,傻逼剧组,上梁不正下梁歪,亭析倒八辈子霉才遇上俩贱人,我得再重复看几遍直播回放,亭析打脸李诏元太爽了
好多人嘻嘻哈哈说李诏元沙雕,我只看到没素质,阴阳怪气绿茶,频繁内涵亭析高攀曾老先生,想不到人家其实是曾老先生的爱徒吧嘻嘻,活该打脸。
网友们怒骂李诏元,狂吹亭析彩虹屁时,亭析和郁临莘刚出门。
“时间还早,先解决午饭吧。”郁临莘提议。
“嗯。”亭析回复曾畏消息,阻止他发微博怼李诏元。
郁临莘坐驾驶座上,听到亭析手机消息提醒音持续作响,舌尖发酸,“和谁发消息呢”
亭析不介意他问,“畏哥,他想发微博骂李诏元几句,我让他别乱来,他表示非常生气,我正在安抚他的情绪。”
“李诏元”郁临莘似乎想起什么,眼中浮起一丝冷意,“他呀,戏不行,戏挺多。”
两个戏,亭析忍俊不禁,“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来娱乐圈玩票,你指望他演技多好”
前方红灯,郁临莘侧头看他,今天郁临莘戴了一副平光眼镜,银边金属框,透出特有的冷感,与他黑沉的眸子相得益彰,仿若泠泠月色下泛起寒光的湖泊。
盛夏正午的阳光滚烫灼人,亭析舌尖好似尝到一点雪,沁人心脾。
“看我做什么”亭析耳尖发热,故作淡定地问。
郁临莘轻轻摇头,“我突然好奇你当初进娱乐圈的原因。”
亭析敛唇,态度随意,“我送外公回国安葬,葬礼之后,一时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恰巧在路上偶遇陈庸,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明星,肯定会把我捧红,我本来想拒绝,又看他着实可怜,便答应了。”
“我的合同今年到期,之前打算到期后做点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要退出娱乐圈吗”郁临莘攥紧方向盘。
亭析眺望远处车流,“不知道,我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也不排斥继续留下来,怎样都行。”
他转头凝视郁临莘,“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二十三岁还找不到人生目标。”
郁临莘视线专注前方,声音低醇“并非所有人都能迅速确立目标,无论早晚都很正常,慢慢摸索吧,不着急,人生的路那么长,你才走了一点呢。”
亭析的心脏像被温水浸泡,他牵起唇角,“嗯。”
余光觑见亭析的笑,郁临莘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温柔坚定地告诉他“放心,我会陪着你慢慢寻找,总能找到的。”
心脏快速跳动,微凉的指尖回暖,身体诚实的反应,再次违背亭析做下的决定,他非常清楚,无论多少次,他依然会为郁临莘怦然心动,垂落腿边的手渐渐收紧,这样震动灵魂的心动,他还能按捺多少次呢
明知危险,不能靠近,却时常蠢蠢欲动。
亭析单手撑住下巴,望向窗外,透过车窗偷看郁临莘英俊的侧脸,流畅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视线回落,还有性感的喉结。
他们今天去观看京剧演出,衣着比较正式,郁临莘身穿一件烟灰色衬衣,深蓝色领带,无论领带抑或衬衣,皆一丝不苟,再配上他的银边眼镜,斯文禁欲。
亭析的视线在郁临莘领口逡巡,胸口燃起烈火,舌尖滑过犬牙,上下牙齿轻轻磨了磨,如果能用牙齿解开那个结,舌尖顶开最上面那颗纽扣,品尝呼唤他名字时会轻颤的喉结。
仅仅幻想,呼出的热气便好似要灼伤皮肤,亭析吞咽唾沫,稳住自己的呼吸。
他的牙齿好痒。
“小曦。”
亭析如梦初醒,“怎么”
郁临莘认真打量他,“你很热吗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亭析染上胭脂色的面颊越发秾丽,瞳光潮湿,撩人心魄,“好。”
郁临莘眸色渐深,深呼吸一口气,调低冷气,密闭狭窄的空间,两人的气息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暧昧难分,于他而言实在煎熬。
打开车载音乐,舒缓的琴音流淌,郁临莘问他“你喜欢大一点的车还是小一点的”
“车吗”亭析住国外时,每年生日会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送礼物的人大多是他父亲生意上的伙伴,豪车名表奢侈品,以至于他对物质没有太大追求。
“我无所谓,驾驶舒适就行。”亭析一米八几的身材让他买一辆小轿车肯定不现实,得多委屈他的大长腿。
“大车有大车的好处,小车也有小车的妙处。”郁临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亭析奇怪地睨他一眼,“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什么时候学会讲废话文学了”
郁临莘哭笑不得,“不是,我怕我讲实话,你会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亭析自认为胸襟宽广,每次生气还会给郁临莘提醒时间,再没有他这般贴心的人了吧。
“那我说了”郁临莘瞥了瞥他,唇角眼尾藏不住笑意。
亭析越发好奇,他究竟准备说什么,扬了扬下巴,“说。”
郁临莘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指腹缓缓在皮质方向盘上滑动,再寻常不过一个动作,落入亭析眼中,竟瞧出几分色情。
“大车方便随时干坏事,空间大,活动得开,花样更多。”
亭析越听越不对劲,干坏事什么坏事
“小车空间狭窄,虽然施展不开,但逼仄的空间会促使人更加紧密,呼吸间充满彼此的气息,稍稍动一下说不定都能触及禁区”
“你闭嘴”亭析伸手捂住郁临莘的嘴,白玉似的皮肤仿佛被朱色浸染。
郁临莘眉眼含笑,亭析哪晓得他脑子里满屏马赛克,同郁临莘相比,自己想的东西,小儿科罢了。
汽车停稳,亭析戴上帽子口罩下车,郁临莘不紧不慢按下车窗,“甜甜答应哥哥不生气的。”
亭析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走到驾驶座车窗前,“你再乱喊,我马上生气。”
哪有人生气要先预告一下,亭析过分可爱了吧。
郁临莘戴上口罩下车,伸手牵亭析的手,亭析被扎了一般缩回手,瞪着漂亮的眼睛,“你干嘛”
“约会不牵手吗”郁临莘表情理所当然。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已经很少见了,亭析把手揣进兜里,“第一,不是约会第二,普通同事不牵手第三,少动手动脚。”
郁临莘眼神委屈,宛如被雨淋湿的大狗狗,亭析捏紧拳头,快步向前走,绝对不可以心软
“两位里面请。”服务生领着二人走进包厢。
服务生险些打翻茶水,出于职业素养,立即扶住茶杯,麻利擦干净水渍,红着脸道歉“抱歉。”
郁临莘摆手示意没关系,翻看菜单,他先点了一些,再将菜单递给亭析,亭析喜欢吃的菜郁临莘已经给他点好,他仅仅补充了两道甜品。
“我去趟卫生间。”
郁临莘笑吟吟地询问“需要我陪你吗”
亭析瞪他一眼,脱口而出“帮我扶着吗”
话音刚落,亭析耳朵一红,郁临莘略吃惊,旋即莞尔一笑,“好呀,有些日子未见,甚是想念。”
亭析羞红脸,如同发着高烧,浑身滚烫,“流氓”
郁临莘朝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朗声道“帮我和小小曦问声好。”
亭析脚下踉跄,差点撞门上,扭过头凶巴巴地说“郁临莘,你完了我要生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