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整个人已躺在地上。
“啊噗”才回过神,一口血从嘴喷涌而出,他胸口仿佛被火栗烫一般,又痛又热不断往嘴巴外挤着,然后是遍布全身。
谢炎的身体痛的开始抽搐。
但他没机会去感受疼痛,谢兰芝提着长戬,三步跃起,借力于墙飞起三米高,而后用戬尖高空突刺,撞了下去。
谢炎拼尽力气,躲开一击,可他躺过的地砖,瞬间被击得粉碎,长戬甚至挑起地砖,一排又一排被余力掀飞,谢兰芝下地,掉落的地砖在她面前宛如尘埃一般,她挥掌轻轻一拂,似扫清风,地砖却在畩澕她手上拐弯,变成人间杀器,直接往刚刚的暗哨投掷。
“轰”一声一处暗哨的二楼窗户与主梁,瞬间被击穿。
主楼一块砖洞,失去主梁平衡的支撑,整个二楼倒塌。
正在对面楼的司栖年闻声一动,他震惊以对,不可思议,只觉力量霸道的离谱。
他面色很快凝重“我们快撤”
谢炎躲在一边,目睹楼房的倒塌,他只觉得十分夸张。
难道谢英的内力又提升了她从前的内力,打法粗暴,全仗着一力降十会打遍南域无敌手。
但如今,内力似乎更上一层。
谢兰芝准头本来就精密,巧与力的结合堪称完美。
“站起来。”谢兰芝冷冷道。她顺手将陌刀,插在谢炎脚下。
一副意犹未尽“还没打够。”
谢炎浑身发抖,此刻也不知是惧还是身体受伤太严重,明明只是被打了脸,怎么感觉胸口就像被块巨石压住一样,不自在不顺畅。
他摸着鼻子的温热,感觉鼻梁骨断了。
想到自己刚刚大意,谢炎气笑了。他怕“老夫怕你奶奶个腿谢英,今天老夫便要跟你战得你死我活”
他大声喊着,驱散那一抹后劲,立即调动全身内力,拔起陌刀,挥砍谢兰芝。
谢兰芝一改之前打法,她站在原地,长戬一戳,竟将长戬搁置,她赤手空拳,双手一捧,将黑刃捏住。
谢炎使劲吃奶的力气,想要将陌刀抽出,但没想到谢兰芝人他都提起半步,但刀刃却死死在她手里捏着。
谢兰芝还出几分神打量武器评价道“此番器刃确也精良,与我的长戬有的一拼。”
“不过刀的质量,我还是有待质疑。”话落,她双手分出十指左右一按,咔嗞一声,刀刃瞬间一裂。
“原来还是瑕疵品。”
谢炎怒目一对,他松开陌刀,内功蓄力右拳,一拳砸向谢兰芝,谢兰芝的手快得蛇影,张开掌握住他的拳头,一掌一拳,掌劲冲击瞬间令两人的披风飞扬。
谢兰芝稍稍一捏,咔一声,谢炎的手腕瞬间被卸下,脱臼了。
谢炎趁机抽回手,他甩了甩软疲的右腕,而后按上去。他再度一记飞猛回旋腿,直接将谢兰芝的臂甲击碎,谢兰芝计算了一把他的力气。
“牛劲。”她未退半步,将臂甲掀下,将披风摘下,将头盔扔掉。
而后抓住谢炎的左腿,她双手一并,咔一声,谢炎的脚腕瞬间脱臼。
谢炎单脚落地,他飞快后空翻拉开一段距离,他将脚腕按上,额间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有几分悚然,比起刚刚一拳砸脸的猛劲,此刻卸腕却令他望而却步。
谢英以前可不是这种打法,招招都往致命地方击打,未躲过当场死亡,躲过也几乎狼狈,唯有他结实挨过几拳还活下来。但谢英绝不敢在那时杀他,因为她谢主的位置还未稳,她连个高热都不敢发。但绝不是的谢主,这种阴损又下九流的打法。
“这是什么曳尾泥涂的打法”
“老夫不认同这种对峙谢英,你必须使全力跟我打而不是采取这种不三不四的手头功夫”
谢兰芝微微侧目“正是你死我活之时,你在跟我分正派功夫”
话顿,她沉目压抑着身上的杀气“老贼有反悔之意可不是好事,现在有一万人陪着你反我,你可莫与我说,自己还没准备周全。就带着一万亲氏跟你寻死。”
“还是我给你的错觉太深,让你觉得自己可以随便向我发起宣战,并且还能在我这个仁主手下侥幸活下来”
谢兰芝感到好笑,看着谢炎忌讳很深的双目“你,是不是会错意”
“我现在,光是想起我的小凤凰,我就想打死你。”她又扶额,似乎觉得这种话就跟儿戏一样,令人滑稽“我一心想打死你,你竟然跟我评什么打法”
“真是,让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人之将死,废话也多。”
这是谢兰芝对谢炎最后的评价。
她再没有像方才捉弄人一般,闪身快步到长戬,她拔起长戬,直冲冲一个突刺,正面刚。
谢炎感觉她换回打法,他立即双拳并重,一个扎步,体内源源不断内力输送到双拳,学着谢兰芝捏碎他的陌刀一样,震飞长戬。
谢兰芝调用体内仿佛氤气,却叫内功的东西,此刻它像火炉子在腹部烧一样,驱发的动力汇聚全身。
谢兰芝一个顶膝,如犀作钻,撞向谢炎的胸口。
咔咔,骨骼不断作响,痛得谢炎五官扭曲,他汇集全身内力没有防御,而是在右手,他一掌直接卸住谢兰芝的左臂,她的左臂瞬间脱臼。
谢兰芝戾目以对,唇角划出一丝嘲讽“老贼言之,不可再信。”
她甩着脱臼再用不得力的左臂,未急着接臂,而是整个人忽然倒立,右脚挂在谢炎脖子上,谢炎趁机卸臼谢兰芝的右臂,同时谢兰芝的左脚合璧,两腿一锁,谢兰芝垂落双臂,她冷笑连连,好似双臂不是自己一般,双脚越发用力。
谢炎感觉脖子像被巨蟒缠住一样,全身骨头被似被她紧锁着,原本为优势的双臂忽然无法施力,更无法动弹。
“你不是样样要学我,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女人的上肢训练久了至多发挥七成,但下肢因为柔劲发挥的力量却足足有九成。”
“你记住了吗”
“你不,再来唔”谢炎感觉脖子越勒越紧,他脸憋得通红,红涨得像烧开的锅,过后又开始泛紫,高压的窒息下,内力再碰撞,内力与内力的抵消后,便只剩下蛮力互相对峙。
而这一次再无反悔的机会。
随着咔一声,骨骼干脆利落碎裂的声音。
“嘭”又一声。谢炎庞大的身躯,如山一样崩塌倒下。
谢兰芝撑着双腿站起,居高临下地站着,夕阳斜洒,将她的屹立影子拉的长又长,后头到点赶来的谢锋,还有一随千人骑兵纷纷赶来,便看见眼前一幕,谢炎一脉之主,谢七叔正着身子倒下,可脑袋别与腰后,全然一副败军之将输后无颜以示般。
“谢主击杀炎贼,胜负已定”谢锋激动宣布道“是我们,赢,赢了”
“元帅受伤了,我们。”谢锋祝贺完赶紧凑到谢兰芝身边。
却未想眨眼,谢兰芝一声口哨将黑马召回,谢炎的尸体被她放上马背,然后拍了下马臀,那马瞬间驮着谢炎的尸体向凤溪镇主道跑去。
沿途还有拼死反抗的谢炎一脉,在看见谢炎的尸体纷纷呆滞,有忠心的瞬间放弃抵抗跪着大哭。
有负隅抵抗者,士气大落。
余下骑兵见此纷纷士气大振,开始痛快清扫叛徒。
一时间整个街道上,谢炎一脉的谢兵丢盔弃甲,想逃无处逃,想反抗会被杀死,站在原地投降还要看谢主收不收。
整个凤溪镇大乱,幸而镇上都是谢氏,谢兵多少顾忌着同族人,并未闹出兵祸。
黑马驮着谢炎的尸体在各街口巡游一遍,再一声口哨,黑马立即折返。
只是游荡一圈,凤溪镇的抵抗减去大半,余下的谢炎一脉多数选择投降。
谢兰芝此时受了伤,她折返凤溪镇府邸,让大夫给自己接上胳膊。腿上的伤口也粗糙包扎一下,她并没有多少时间休养。
直接抄上长戬,骑上黑马。
此时谢炎的尸体也放在府邸。
谢锋等千骑纷纷跟着她,请示“元帅,凤溪镇仍有抵抗者,您打算如何处理”
“殺”谢兰芝道。
她要将反她的谢氏清洗一遍,凤溪镇就是最好的机会。为避免日后再出现这事,谢炎一脉必须要从谢氏除名
因为谢炎已触及她底线。
“諾”谢锋等千骑收到命令。
谢锋首先站在府口,趁着夕阳尽头,他发射狼烟信弹,一道黑色长柱的流烟在半空竖起,底下见此的骑兵,立即大开杀戒。
与此同时,凤溪镇外谢广已带着五万人马过来,这批人马他是好说歹说才劝过来的。
原以为他打动了同族,结果,同族告诉他,前些日子元帅已经私下给他们发好意愿书,早早部署完毕。
当时无人会信有人反谢主,没想到,谢炎反了。
谢氏上下十分震惊,谢主未雨绸缪早准备好。
眼下五万人,还是因为天京请愿的谢氏将领太多,只能从十万军队挑选出五万人过来支援凤溪镇。
谢广带人刚到凤溪镇附近,就看见镇内不停在发狼烟信弹,并且黑色信弹是谢帅专有。
“赢了。”谢广忍不住松口气。
但他没敢放松,而是命令身后的大军“围住凤溪镇抓捕谢炎一脉,交由元帅发落”
身后的小将纷纷道“是,大将军。”
然而等他们赶到凤溪镇。
凤溪镇大门紧紧闭着,里面到处战火,还有厮杀声不断,谢广立即命人撞开,在外的一骑兵顿时策马过来通知。
“元帅有令杀到夕阳落下为止,大部队者等太阳下山后再进”
“好,本将军知道了。”谢广停止发号施令。
他转头看向山头的夕阳,红透半边天,宛如血色渲染般衬景。夕阳如此美好,伴随凤溪镇打杀声甚是美妙。
凤溪镇的谢炎一脉无不寄托着天顶的夕阳,哀求着夕阳尽快下山。
今天的夕阳似乎落得很慢。
半个时辰后,夕阳落下,最后一批谢炎兵被逼到角落,一个个狼狈不堪,浑身伤口,完全是被遗弃的羊羔任人宰割。
带头的谢锋立即招手“太阳下山了,收兵”
幸存的谢炎兵纷纷松口气,放下武器,跪在角落抱头嚎哭。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活下来了。”
“我想见我爹娘。”
“我再也不想打仗了。”
谢锋对着剩下的千号人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凤溪镇门很快被打开,谢广带着五万人如搬迁的蚂蚁群,一批一批涌入凤溪镇,将凤溪镇里里外外包围,甚至代替谢炎一脉掌控凤溪镇。
谢广找到谢兰芝时,她就最高的六楼塔顶站着,只身孤影,俯瞰整个凤溪镇。
“元帅”谢广见她鲜血浸染,还未换衣,便小心翼翼道“夜间冷,您要保重身体。”
谢兰芝捏着药瓶,她回眸以对“谢广。”
“末将在。”
“本帅,似乎没杀够。”
此话一出,谢广眼皮跳动“那剩下的人,我替您处理了”
随即她又一声叹“罢了。虽然我很想,但一天杀下来,谢炎一脉也几乎杀得差不多。”
“接下来将他等幸存族人通通开除族籍,赶回南域为庶民,再不得入京。”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
谢广领命后,他见元帅还站在塔顶,忍不住询问道“您受伤了,要不要先下去歇息”
“不必,我要马上回去。”谢兰芝话落,她越过谢广步子轻跃,瞬间从六楼跳到五楼阑台,而后直接一楼。
谢广惊奇道“有那么急连楼梯都不走”
还有元帅许久未动内功,竟也控制的那么好,果真厉害。
当晚,谢兰芝独自骑马往天京赶,身后还有死命要护送的谢锋,她没再管对方,而是一路地赶,赶到天际肚白,第二天临晨,天京街市开始摆摊做生意,天京巡逻队也换岗继续巡视,街道上,谢兰芝快速赶马,尤为显眼。
她黑袍浸染鲜血刚进城时,吓坏不少守门谢军,好在谢锋站出解释,才平息恐慌。
谢兰芝一路快马到天子门,后方也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司栖年快速落地。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谢兰芝,见她没别的伤口,忍不住松口气“元帅。”
谢兰芝点头“跟我一起去太医院。”
两人脸色肃然,便走向太医院,途中谢兰芝也没问司栖年在凤溪镇做什么
司栖年也没说。两人沉默走到太医院,谢兰芝将药瓶递给毒师,毒师连忙拂手对着瓶口扇风闻了闻药味,随即毒师眼睛一亮。
“正是解药。”
“给我,我要亲自喂。”谢兰芝朝毒师伸手。
司栖年看见她大腿绑着的绷带,还有双手皮肤又青又紫,大大小小伤口很多。他是在暗哨目睹她将谢炎杀死。
“老贼手段肮脏,我想元帅应该先检查自己的身体,毕竟您以后不是只身一人,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甚重。”他半提醒半劝道“至于皇姐喂药一事,就交于我。”
而一家之主四个字,让谢兰芝为之动容,她将药瓶交给司栖年,而后伸手拍下他的肩“你说的对,本帅以后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小舅子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不再令你长姐忧心。”话一转,她又关心道“你在凤溪镇没受什么伤吧”
眼看她突然又一家之主的责任感发作。
“您那双手都快烂了,还来管我。”司栖年情绪别扭,心底却莫名一暖,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一愣,随即他头也不回带药瓶去太医院内阁,刚上楼口,他突然捂肩,面目扭曲痛苦不已,感觉身上的伤口在裂开。
忽然想起他在凤溪镇捡漏的事,他将谢永定妻女控制住,令谢永定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没想到谢炎留下的亲卫,连谢永定妻女都要杀,他这一刀是因为护一下妻女才挨的。那亲卫还是位用刀高手,速度钝,他用的快剑将其一招毙命,谢永定因念及恩情,将暗哨告诉他。所以他才能及时赶到。否则老贼就得逞了。
太医院,太医叫了医女给谢兰芝检查。
谢兰芝受的伤不重,毒师还检出镖毒只是曼陀毒,麻痹一阵很快过去,并且毒性不大。
谢兰芝简单换了包扎,上点药,她还是想看看小凤凰,要是小凤凰醒来,她不在眼前会不会要找她
屋内,司栖年喂完药坐在一边等待。
这时谢尚光从另一个楼梯口上来,他直接进屋,刚好看见司栖年在给自己换药。
他顿时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关门。”司栖年皱眉道“既然来了就帮我一把,我肩胛后有点勾不到。”
谢尚光关上门,然后转身后教他“你把手从胳肢窝穿上就能够到。”
“很简单的,我给你再示范一次。我在军营受伤没人帮忙就是这样敷的。”
司栖年“”
恰好外头传来轻微风声,有人仿佛垫着脚尖走,若不是地板松动有一丝嘎吱声,很难察觉到有人在屏息上楼。
如此高手悄无声息潜进来莫不是敌人
司栖年顿时眉眼一厉,他穿衣起身,将谢尚光的佩剑取出,正要往门口猛地一刺。
“尚光,栖年”谢兰芝的声音忽然飘零。
门由外而开,谢兰芝跟鬼一样出现,连谢尚光都没发现她在身后,他顿时吓了跳“元帅,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本帅怕吵到夫人。”谢兰芝轻声解释。她站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气氛有点尴尬。
她对内功的运用越来越熟,以至于一天下来,她走路都习惯压低声音,只是没想到效果那么好,静得连她都感觉自己脚步声消失一样。
并且尚光还未有察觉。
司栖年收起剑一脸古怪道“元帅内功也是有限的,您可以收起了。”
谢兰芝道“有空,也许我们该再来一场切磋。”
司栖年想起倒塌的二楼,他脸色一黑“栖年内功低微,唯有剑术衬得上眼,就不便陪内功高深的元帅练剑。还请元帅考虑一下族内。”
谢尚光顿时举手“元帅,小子陪你练您不需要手下留情。”
话落,司栖年满脸你不懂死字怎么写的表情对着谢尚光。
谢兰芝也安慰道“尚光还小,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谢尚光
床榻上司栖佟忽然轻咳一声,谢兰芝赶忙越过两人,守在她身边。
美人颤着纤毫般睫毛,慢慢睁开眼,便看见满脸满脸炭黑的谢兰芝。
谢兰芝打完仗回来,已忘形象这回事。她一夜赶回天京,整个人杀气腾腾的架势,也无人敢提醒她脸的事。
很快,司栖佟未开口,她视线一落在那双手上,她便急着起身“你的手怎么了”
“还有你的脸”
谢兰芝突然面部抽筋,完了,打完仗回来还忘记洗脸了。本来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现在一时疏忽大意。难以挽救。
此话一出。
司栖年和谢尚光这才注意到谢兰芝的脸,都是烟火熏黑的样。
谢尚光认为打仗就是这样,很正常,司栖年知这是她殊死搏斗的痕迹,所以两个人没多想她什么形象。
唯有不知情的司栖佟,第一眼察觉她的异样。
因为谢兰芝平常很爱惜身体。
“腿也受伤了”司栖佟撑着腰起身,谢兰芝赶紧扶着她,令她很快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司栖佟又提起心“你,你是不是经历过”
战场二字,瞬间让她眼眶一红“你从未亲赴过。”
司栖年悄悄拉着谢尚光离开。谢尚光也觉得离开好,大元帅刚打完仗,主母的毒解了,正是两情思念之际,肯定要互诉一番心声。
待人走了。
司栖佟才无所顾忌捧着她的双手,看着她腿,颤声道“你不会武也硬来,因这点,我才一直顾忌着,怕着。”
谢兰芝空出只手替她擦拭泪“其实我也有很多收获,比如内功,我没想到自己体内藏有那么一笔财富,今天挖掘到。也正好解决我的难题。”
司栖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再度握住她在擦拭的手,她咬了咬唇“详细和我说说。”
“好。”谢兰芝就将自己与谢炎战斗,还有凤溪镇的情况,通通告诉她。
太医院外,司栖年重新绑好绷带,他特地提醒谢尚光“以后比剑就和我比,不要跟元帅比。”
“什么你是想霸占元帅,只陪你一人练武”谢尚光顿时满脸控诉“四皇子你真是太卑鄙了”
司栖年“”
算了,他干嘛管他的死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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