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怀里的女人如往常一样蹭了蹭,谢兰芝装作没反应,怀里的女人又冷呵呵一声不甘心从她怀里出来,然后拨开被子,一个人翻身到里床去睡。
夏天实在太热,司栖佟再如何勾搭也不免出身汗。
她薄薄白纱衣,隐约曲线玲珑有致,白纱里头还透着一抹红色,红底边金的肚兜没一会沾湿了。
司栖佟微微疑惑,她感觉今晚的温度似乎没昨晚的热,汗水怎么会比昨晚出的多
同时,谢兰芝已经悄悄翻个身背对着里床的爱妻,大热天还用被子捂着自己,额头淌淌冒汗,就差流成河了。到半夜感觉爱妻已经进入梦乡,她蹑手蹑脚下床,摸着黑到茶桌,抱起茶壶就开始大口灌水。
等胸口火辣辣的感觉缓解一些,她爬上隔座的贵妃榻,将就着过一晚。
翌日,司栖佟醒来时,她正想着今天就将西卫的事定下来。自己先办好,回头再给兰芝一份折子汇报给她就行。
她下意识翻身就要给身边的人来个清晨的拥抱,结果滚到床边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外床空空如也,连人的身影都没有。
司栖佟眨眨眼
“兰芝。”
殿外的宫女立即赶来,跪在床边回话“元帅很早就起身出去练剑,方才还吩咐奴婢别吵醒您,说您最近辛苦了,让你多睡会儿。”
司栖佟十分疑惑,她在宫内待着处理公务可比她在军营轻松多了,按理说她操劳更多应该多休息会。
“元帅用过早膳吗”
“早上吃了两碗凉面。”
司栖佟忍不住挑眉,早上就吃凉面
她没多想便起床,纤细腰间一泻而下的墨发,遮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小巧如贝珠的趾足翘起,宫女惊叹公主殿下出落的越发美丽,精致玉骨,每一寸肌肤粉嫩可爱如同瓷娃娃般。从前宫女认为殿下很有福气,而现在宫女认为元帅才是真有福气。
宫女为她穿上绣花鞋。
司栖佟洗漱完,她坐在桌边,谢氏婆子按例给她上一碗乳白的牛乳,这段时间她也喝习惯了。
兰芝为她准备的牛乳,她原先不是很喜欢那股味道,后来她也不知弄了个什么办法将她不喜欢的味道盖去,只剩纯香的奶味。
她便彻底爱上了牛乳。
司栖佟喝完牛乳,不忘让人备好一碗给兰芝送去。
谢氏婆子却小声道“殿下,元帅刚刚在金銮殿发了好一通脾气。”
“因何事”司栖佟搁下碗,神色担忧。
谢氏婆子就将谢氏军人在春院闹事,嫌春院没有新鲜姑娘就徇私在天京外拐良家妇女和娈童来餍足他们的淫、欲,结果遭一名学子举发。牵扯出十几单妇女拐卖案。涉及人口买卖数万两。还有谢氏内部不少人偷偷挪用贡银去。顺天府衙海允接到案子上报到军机阁,军机阁的谢氏竟然敢替族内隐瞒,完全不将此案当回事。而且军机阁基本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职位不低,都把持着国中要位。现在却成了徇私枉法之徒的聚地。
连带着军机阁的名声也跟着臭了。军机阁那把火还烧到谢兰芝身上。
总得来说英明的元帅被拖后腿的族人拉下水了。
司栖佟闻言,她十分震怒,修长并拢的手掌一拍,桌上碗具动了动。她美眸利芒,风中蓄刃般寒冽,婆子和宫女向来很少见到主子生气,主子平常以宽待人在她们心中皆是风光霁月温润而泽的人物。
如今主子生气,她们纷纷惊愕,只觉得主子浑身上下便是那熟悉到骨子上位者的权威。
金銮殿。
谢兰芝看着一叠又一叠的状书,案件错综复杂牵扯势力众多。看起来剪不断理还乱。难怪下面没有人敢接手,不是超过权限就是怕得罪人。还有谢氏官官相护。已经不是单纯的桃色案件,拐子案件,完全是朝代大问题
连海允都无从过手,因为超过他的权限了。
之前,她手头有慎刑司和海允,还能将天京九晋,整个南部中心的刑事民事案交给他们,从地方打通环节。如今看来官吏的数量还不够。部门间交互涉案,起程序又繁冗,再耽搁下去很容易造成冤案。
这个节骨眼又曝出谢氏的罪恶利益链。
种种现实问题的爆发都迫切告诉她,她急需一个能为自己在民间分担的部门。
谢兰芝将谢氏的请罪书给撕碎洒了一殿,升云梯附近全是雪花一样的纸片在飘落。
谢广见此,他表情凝重,这个时候族人再想推他在前面挡着,他也不干了,这次如果他再当个沙包,绝对会死的
因为一大清早,他就观察到元帅眼圈乌青,心事重重,眼里还一股戾火,明摆着需要发泄。可元帅用意志忍耐下来,倒也相安无事,偏偏好死不死那件案子被人捅上来了。这不是故意火上浇油,引得元帅雷霆一怒。
这一回,他绝不能再为族内蹚浑水。
谢昌望努力给谢广挤眼色,希望他站出来说一说。
谢广冷笑连连,他一把将谢昌望揪出来,推到最前面,大喊一声“元帅,谢昌望有要事禀报”
话落,一直低着头不敢对视殿上的众官们纷纷看向谢昌望。
好家伙,终于有胆肥的跑出来送死了。
“说”御殿上方一道肃沉又庄重的声音,宛如黑云笼城,暴雨雷鸣给人一种盖顶的压力。
谢昌望当时腿就软了。他双膝一跪,浑身在打颤,谁都知道此次春院案多么的严重,可偏偏还有脑袋拎不清的想赌一把。
他开始将原本族内安排好的状书推辞,忘得干干净净。再也不敢替族内说情,现在这个话筒子可一点都不好当。因为将案子捅上元帅跟前的人正是谢氏底层的学子。是由谢氏自己人揭发的惊天大案
谁也没想到谢氏在天京文圈那么不受欢迎,谁也不敢也不爱与谢氏来往,偏偏谢氏底层的学子跟天京的文圈勾搭上。并且还捅了家族的老窝。简直是忘恩负义。
谢氏年轻人也不知何时被驯得什么事都要按照规章来办。使得老一辈必须为不懂事的人擦屁股。
谢昌望忘记词,唯有硬着头皮道畩澕“谢氏谢氏案件,理应彻查。”
说完他再也不敢说第二句,生怕出遗漏。
“还有哪位大人有意见”
御殿那位又在问。
“此案,你们就是这么办的”
吴秋没敢开口,其他人也望他的口风紧闭着嘴。谢氏也因为谢广不出来背锅哑了。
最后随着御殿上一声叹息,似乎是冷静下来,她平声道“既然都无话可说,那将由本帅亲手处理。”
“退朝吧。”
谢兰芝实在太过宁静,她负手下了升云梯,再穿过众官,从正门离开金銮殿。
金銮殿沉重的气氛随着消失,众官纷纷围住吴秋,吴秋被他们烦的恨不得骂人,谢广也被武官们围住询问,为何刚刚不出声
谢广被烦得一拳打爆了名武官的头,才止住质疑。
吴秋在此刻就羡慕武将的简单粗暴,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打人也疼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自己的手先骨折。
司栖佟因为担心谢兰芝,她便想去金銮殿寻她,今天她休朝所以可以比往常睡得晚些,但没想到只是一天没上朝,朝堂就发生如此严重的案件。
如今已经轰动整个天京。
一人担心谢兰芝正赶去,一人满怀心事折返,刚好在拱月桥附近相遇。
谢兰芝看见爱妻出来,她好看的双眸担忧盯着她,再见她今天穿了一袭抹胸的白云宫裙,柔软分界的某处雪团,冒个白首沟,开放的唐式宫裙。
谢兰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她感觉胸口那团盘踞不去的热气更闷在心头。
早先她就知道大晋的宫裙五花八门,保留前朝各个年代的款式,宫人每个部门也是按主子喜好特质的宫衣。
“兰芝是不是不舒服”司栖佟更加担心她,她身体明显是出现不适的症状,眼睛也是一下盯着自己,一下移开,然后目望别处一副横眉怒目如狼似虎的模样,好似谁踩到她的尾巴。
像是有口怨气未消一般。
没想到谢氏春院一案,竟能她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这会儿她自个都忘记了,前段时间为了勾起某人兴趣私下让司绣坊赶制一套唐风宫裙,今天早上她刚穿上,用完牛乳,谢氏婆子才告诉她此事。
她光担心兰芝会气坏,急匆匆去找她,自然也来不及换了。
现在兰芝的火气好像变得更大。
司栖佟靠近她,牵着她的双手托在胸前,满脸的关心“兰芝,你不要生气。”
爱妻的一句关心,几乎赶得上所有的甜言蜜语,谢兰芝心里一软,她反握住她的双手,再正视她,双眼的视线却不自觉落到某处。
原本酝酿的话,还有她的气势,她一下就萎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失去内功一样难受,丹田空荡荡的令人发虚。
谢兰芝生气归生气,可感觉自己某个问题更严重了。
现在明明是办案的时候,她还在想那回事,果然她也是个s
作者有话说
发现哪里不通顺的小天使可以提醒下草,最近太忙,自己抓虫有些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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