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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机会!隐秘的匆匆会面
    孟珍珍来不及细想赵老师这副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迎面就遇上了张大姐。

    楼组长对自己份内事十分认真负责,她很周到地安排了一辆三蹦子等在楼下,准备跟他们去西华医院跑一趟探望病人。

    孟珍珍回头对光头小哥道,

    “我就是回去把这些交给护士化验,你不用陪我去的,耽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我”

    霍禺生摆摆手,“我就是对这个病人有点放心不下。

    从我学的一点皮毛来看,她不是吃坏了东西,她身体的情况比吃坏东西要严重得多。”

    见他如此坚决,孟珍珍便不再多话,三人沉默着下楼上车出发。

    孟珍珍一路在想要不要报警,毕竟一切都太可疑。

    但是仅仅有了疑心,并不能作为证据支持立案。

    “张大姐,我们送陈老师去医院以后,小铃铛她们回过家吗”

    “没有,赵老师下午带两个小孩子去动物园了,我去的时候,正巧在楼梯口撞见她们回家。

    俩小的都累得睡着了。赵老师愣是一个背着,一个抱着,就这么慢慢走回来的。真心不容易。”

    孟珍珍想不出除了赵老师,还有谁能光明正大去三一五打扫卫生。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

    那失踪的咸菜和碗,跟陈其真突然发病有没有关系呢

    她脑子里各种蛛丝马迹千头万绪,就是无法理清,这时她无比想念陆隽川和他的专业特长。

    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西华医院,这不是最近的大医院,却是全城都、乃至蜀川省最好的医院。

    陈其真已经转到了危重观察病房。

    她全身布满淤青,就像被从头到脚暴打了一顿。

    张大姐见到病人这个样子,眼泪都急出来了,一开口下巴都在颤抖,“这是这是怎么了

    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这全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不是说吃坏了吗”

    霍禺生一脸严肃,“这是紫斑的前兆。”

    他开始用中医理论解释,什么热迫血妄行,什么血溢脉外。

    孟珍珍完全听不懂。但是她能明白的是,这绝不是吃坏了。

    这时急诊室的于医生也来了,他接过那些菜叫护士拿去化验,然后跟三人说了一下陈老师的病情。

    “现在高度怀疑是急性脑膜炎,她现在浑身爆发性紫癜,是因为血小板急剧下降,造成内出血了。”

    张大姐一拍大腿就哭上了,“哎呦,我的大妹子怎么这么命苦哇”

    孟珍珍看了一眼霍禺生,暗中竖起大拇指。

    既然确定了不是中毒,孟珍珍也就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因为急诊室不是住院部,也没有护工可以雇,张大姐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夜。

    孟珍珍到收费处又预缴了两百元,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方便医生及时处置。

    回到急诊护士站,她给当班护士们分发了一人一袋花生糖,希望她们能多看顾一下陈老师。

    这年头脑膜炎是个很凶险的病,小铃铛们的妈妈可不容有失。

    孟珍珍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了,可是不能让陪着她来的霍禺生饿肚子啊。

    于是,两个人回到鸳鸯楼,孟珍珍带着光头小哥一起去学校食堂吃晚饭。

    这时候已经快八点了,食堂开到晚上九点,过了晚餐高峰就只有一个窗口还开着。

    孟珍珍和霍禺生胃口都一般,没拿多少菜。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从陈老师的病情说到中医中的辨症,又说到霍老爷子和他在教学中的怪癖,显得十分热络。

    乔宁坐在不远的地方冷冷看着他们,用手里的筷子使劲杵着饭盒,眼看筷子都快要被杵断了。

    因为之前的晨跑事件,乔宁在班里的学员们面前已经毫无威信可言。

    别看那些所谓同班学员都是年纪一大把的小老头了,却一个个的比长舌妇人还要爱八卦。

    这下她成了全校的名人,只是不是什么好名气,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乔宁知道,这会子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小气、爱嫉妒别人、还喜欢暗中使坏。

    大家都不想理她,还总是企图在她身上“踏上一万只脚”。

    人设塌房的乔宁避之唯恐不及,只好选择没人来食堂的时候吃饭,没想到竟然被她看到了孟珍珍脚踩两只船的现场。

    火车上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比牧马人男主角还好看的男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甚至有时候做梦,她都在一遍一遍地追问对方的名字。

    但是无论现实还是梦里,那个男人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完全不理她的问题,一个正脸也不给她。

    为什么是孟珍珍先认识了他。

    乔宁有时候觉得,如果上天给她同样的机会,那人一定会选择自己的。

    毕竟她是矿长的女儿,长得也不比孟珍珍差。只是造化弄人,叫她晚了一步。

    孟珍珍把她对象护得死紧,根本不肯告诉她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这一刻,乔宁看着孟珍珍谈笑风生的背影,看着那个剃光头的男孩子清俊中略带秀气的五官,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

    “哼,有人背着对象和别的男人不三不四,很好,我的机会来了。”

    “很好,我的机会来了,”油头猥琐男景雷对司马彦邪魅一笑,

    “你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和你的学生无关,我对雌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一向都知道,你可别碍我事。”

    景雷踏进食堂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下午背着病人的那个男孩。

    今天他是临时接到林清的电话,开车来找司马彦的。

    这两个人之前闹得轰轰烈烈的,可是那以后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面,至今大约都已经七八年了。

    林清在电话里说去明昆出公务,经过城都想见见“老朋友”。

    景雷在心中嗤笑,“什么老朋友,老情人还差不多。打量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呢。”

    果然,他在司马彦面前提了对方的名字,就看到这位一向云淡风轻的彦哥儿露出了那种胸口中了一枪的表情。

    那么多年过去,还没有放下吗

    老实说,路上看到有人拦车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要阻止彦哥儿停车救人的。

    但是一看到这个清秀的光头少年眉眼当中的焦急无助,他的心就软成了一滩水,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路上,他都悄咪咪地瞄后视镜。

    总算西华医院虽然离行政学校很远,却是在他们要去的地方沿途,彦哥儿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他还是赶上在站台上和林清见了一面。

    当年这两位的事差点闹上天去,害得两个人双双退伍,天各一方,没想到再见面竟然平静如水。

    见面只有短短的四十分钟,然后林清就搭下一班特快走了,这样他的日程就看起来天衣无缝。

    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这次隐秘的见面。

    可是司马彦在站台上呆坐了几个小时,从火车站出来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你听见没有,别碍我事”景雷推了旁边的人一下。

    “随你,”司马彦冷冷看着孟珍珍脸上的笑,把饭票往景雷手里一拍,“我没胃口,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