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他满眼求生的欲望仍旧强烈。
她记得那天大军集训时,她在台上立下豪言壮志
我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我想救的人,就算他死了烂了变成了灰,我也要他从阴曹地府爬回来
当时只有他当了真,觉得她格外有安全感。
或许他一直相信她,真觉得她能将他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
可是,没有或许。
她洛时七,就是个废物。
就在她抱着身体逐渐僵硬的二钱,不容许他人靠近一步时,慕时辰带着栀子回来了。
“二二钱”
栀子挤进人群就要上前来探脉。
“别碰他。”
如果说眼神能凌迟死一个人的话,那此时洛时七至寒的眸光足以凌迟一大片人。
栀子错愕地看着她,脸色微感委屈,“时七姐你怪我”
“”
“是,我是不该上山采药,但我也是担心三皇子的箭伤有感染风险”
“箭伤三皇子受伤了何时受的伤”
人群外围,不知看戏看了多久的严祁挤了进来。
“你采的药呢,是什么药得大半夜的去采”
她没理会他,而是冷言问着栀子。
“药都在我背篓里,这些草药在晨露未干前采摘药效最佳,所以我才晚上去等着,不信您可以检查。”栀子慌乱地将背篓里的草药尽数倒在了地上。
“呵呵,马齿苋,金银花”
就这
她瞟了一眼地上的草药,笑得森冷,“猎风呢,他跟你一同上山,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他我让他去别的山头找穿心莲,许是没找到。”
栀子左右转了一圈,心虚的表现愈发明显。
洛时七淡然道“穿心莲采摘时间是在秋冬两季,虽然北境地处寒境,但季节上还未入秋,你叫他上哪里采”
“我”
栀子没想到她对草药这些也有一些研究,更加语无伦次了,“我们确实是分开采的,他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洛时七点点头表示暂时信了她,接着问“这些草药你药铺里没有么”
“没有。”栀子回得干脆。
“那这是什么”
她从二钱怀里掏出药包,丢到她面前。
栀子颤抖着手打开,看到相同的草药后,瞬间傻眼“”
“”
洛时七闭了闭眼,忽然问一句,“白冥回来了没有。”
“白侍卫在那”
有士兵眼尖,看到白冥正从关押犯人的地方走过来。
“洛将军,刺客自尽了。”
他刚过来,就给了一个在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呵呵呵”
缄默许久,她忽然笑了出声,眼里含着一道牵动他人心弦的晶光。
紧接着,她提高声音,“来人,把白冥和栀子分开关起来”
“是”
“洛将军,我所犯何事”
被抓之前,白冥的第一反应即是质问她。
她冷眸划过他那张不明就里的脸,“因为,你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
白冥被押下去后,严祁当即幸灾乐祸起来“那小黑脸不是你的姘头吗,怎么就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