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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徐媚一巴掌扇在沈佑庭的脸上
    徐媚凝眉,快速看向卓群。

    卓群的脸上倒是没什么生气的痕迹,只是大概觉得一个男人这么被一个小女孩说成新欢,有点难为情,抬着头捏眉心,唇上要笑不笑的。

    徐媚看向陈菁菁,笑道“在笼络新欢旧爱方面,还是你比较内行,在外面跟府尹的儿子独处了好几个月,回来后照样能得到旧爱的欢心。”

    一句话戳中陈菁菁在意的点,她几乎下意识想要发怒想要骂徐媚,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走来的沈佑庭打断了,他立在她旁边,淡淡看着骤然冷艳的徐媚,问道“找我什么事”

    啪。

    沈佑庭的话刚落音,徐媚一巴掌扇在那张淡然的俊脸上。

    下一瞬,沈佑庭扣住了扇他的那个胳膊。

    “徐媚,你疯了吧”陈菁菁大喊,“你居然打佑庭”

    不仅仅是陈菁菁,还有卓群、小翠、曾辉等人都因徐媚的那一巴掌而愣住了。

    “哼。”徐媚冷哼,红唇扯出一抹笑,再次抬起另一只手。

    啪。

    小手落在沈佑庭的另一张脸上。

    “徐媚你这个怨妇”陈菁菁转向凛冽盯着徐媚的沈佑庭,“佑庭,她打你了,你还要给她家卖命吗”

    沈佑庭看也没看她,一双黑眸阴沉地盯着徐媚,问道“大清早打我两巴掌的原因不准备说一声”

    他看了一眼怔愣眨眼看着他们的卓群,手下用力。她下意识前进一步,撞到了他的怀里,挣扎不开,听着他嗤笑道“带着个男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是要证明你要重获新生了”

    徐媚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要捏碎了,不过,面上只是凝了眉头,笑道“你的仇人不找你最爱的人,反而找我麻烦,让我打你耳光,说我要是我不打你还会找我麻烦,所以我就来了。我还想问你到底得罪了什么窝囊废,要抓我出气。”

    沈佑庭蹙眉。

    陈菁菁怒道“徐媚,你扯什么鬼话”

    徐媚没搭理陈菁菁,笑看着沈佑庭道“怎么,我打你两巴掌,你就要把我的手腕捏断了”

    沈佑庭与她对视,视线扫她颈部明显是咬出来的痕迹,薄唇掀起问道“他让你扇我,你就来扇”

    “是啊,为了防止他下次再找错人找到我身边节外生枝,我劝你还是把他给我抓出来,关进牢房。”

    沈佑庭扯了扯唇,“你吩咐我做事”

    徐媚一愣,随即笑道“被你听出来了。”

    说着,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大,俏丽的脸骤然冷了下去,问道“你到底要握着我的手握到什么时候”

    力道越来越大,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喊道“曾辉”

    曾辉立马上前要解救她。

    沈佑庭松开她的手腕。

    徐媚甩了甩手腕,转头笑着对卓群道“卓大哥,晌午了,我还没吃饭,我们一起吃吧。”

    卓群看看她的手腕,又深深看了一眼垂眸的沈佑庭,点头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徐媚转身,看到马路对面立着赵方林正望着这边,她朝赵方林点头打招呼,赵方林拱手回礼。徐媚收回视线,边朝自家马车走去边对卓群道“那我们坐马车走吧。”

    卓群点头,扶着她上了马车。

    卓群带着徐媚在一个架设在风雪内小茅草屋摊位,烤着全羊,伸手撕了一块羊肉递给徐媚,笑道“心情不好就吃吃肉,肉的美味能让你忘记所有烦恼。”

    徐媚挑眉,低头咬了一口羊肉,咧嘴道“有股怪味。不会坏了吧”应天府是鱼米之乡,肉菜式以鱼类为主,并不与北方那般喜欢吃羊肉,而且现在这羊肉什么调味都没有,自然是有膻味的。

    徐媚平常顶多吃一些弄好的去味了的羊肉,从未吃过现在这种带味道的羊肉

    卓群哈哈大小,伸手拿了一小撮细小的调料撒在徐媚手里的羊肉上,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孜然,你就啃了,自然是有膻味了。”

    徐媚挑眉,就着调味又咬了一口,倒是没了膻味,有吃了几口,问道“卓大哥是不是在北平带了不少时间”

    “嗯为什么这么问”

    徐媚笑,“因为这个羊肉啊,在北平的蒙古人就喜欢这个。”

    卓群挑眉,点头道“是待了不少时间,不知不觉就染上了那边的口味。”

    “那我今天就陪着卓大哥大口吃肉。”徐媚朝在火堆旁快睡着的店小二招手,喊道,“小二,快去拿酒来。”

    店小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抱了一坛酒放在卓群面前。

    卓群揭开酒坛,给徐媚倒了一个碗底的酒,笑道“冬天喝适量的酒可以取暖,但是不可以喝多了,更不能借酒浇愁。”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她借着跟他喝酒的名誉醉酒。

    徐媚笑了笑,没辩解什么,举起酒杯道“卓大哥,为了我们的兄妹之情碰一个。”

    卓群挑眉,拿起碗在她的碗上碰了下,“为兄妹之情你少喝点。”

    徐媚一愣,想到沈佑庭那男人也喜欢干涉她喝酒,说女孩子少喝酒,现在听着卓群说着类似的话,忽然疑惑沈佑庭是不是也跟卓大哥一样,面对她,就是像看着小女孩那般

    她笑了笑,心想今天她那么不给面子的扇了他两巴掌,是让他丢了大人了,尤其还被赵方林看到了沈佑庭一定更加的看低她了。不过,他们不会再见面了,他怎么看她,都无所谓了。

    可是,她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赵方林慌慌张张找到她,说沈佑庭不做大掌柜了,要她去劝他留下,不然来年徐家的官盐生意极有可能到头。

    赵方林啰啰嗦嗦要她去盐铺看看,她只能和他一起去了徐记盐铺。

    坐在盐铺的账房,看着窗台下的桌子,徐媚脑海中闪过自己前段时间在那张桌子上吃沈佑庭定的菜的画面。

    她扭头看向坐在桌子旁的沈佑庭,对赵方林及其他一众人道“我有话要跟沈佑庭单独说,你们先出去吧。”

    “徐小姐,有什么吩咐叫我们,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赵方林看看两人,对其他人使眼色,带头走出了账房。

    其他人也跟着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徐媚看看晌午时扇了沈佑庭的双手,抬头看向将手放在一摞账本上的沈佑庭,笑着问“听说你不想当掌柜了,要立刻离开徐记”

    沈佑庭抬眼与她对视,反问道“不是你让我离开的吗”

    徐媚想了想,想起她之前的确让他离开,不过有让他找到接替他的人。

    她单手扶着桌面上,笑着陈述道“是因为我中午打了你两巴掌,你觉得丢脸了,就用不干了来报复我。如果是,那我可以让外面等着的人进来,观看你扇我”

    沈佑庭嗤笑,打断她道“看我扇你”

    徐媚眯眼,“我让你报复啊,你不满意吗”

    沈佑庭讥笑“在很多人眼里,打女人并不能成为荣耀,反而是耻辱。你把脸给我扇,还让人围观,确定不是要我丢人”

    徐媚一愣,昂着下巴,咬牙道“现在没人,我给你扇。”

    “我不要。”

    徐媚瞪大了眼睛,“那你要什么”

    当众打女人是丢人,他不要。

    现在她不喊人让他打,他也不要。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沈佑庭没答她,而是站起身,放在账本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在账本上敲了敲,掀起薄唇道“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正要账本,现在交给你了,以后要劳烦你的新欢来帮着你家挣钱了。”

    “新欢”徐媚凝眉,“你在说谁”

    沈佑庭超前一步,立在她面前,与她气息想闻,淡笑道“你最近新欢是比较多,今天跟卓群喝酒吃肉,昨天去参加罗九生的生辰宴席,要不然就是带着曾辉和其他男人招摇过市,怎么,离开我,你是不是过得很开心、很自在”

    沈佑庭想要什么,徐媚猜不透,也没心思去去猜,徐记那么大,不会因为他一个大掌柜离开就崩掉。

    只上次见面后,徐媚日常在徐记盐铺守着,把徐氏量衣的生意暂时交给账房搭理。

    年终时节,她每天都很忙碌。

    自常住徐记盐铺后,她深刻体会到大掌柜的不易,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麻烦需要处理,烦心的是很多麻烦事她根本没能力处理。

    以她目前的能力搭理个小小的徐氏量衣得心应手,而面对偌大的徐记盐铺,她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关键是现在是年终,每天她还要接待各个分铺掌柜,每每都要思考用什么样的表情合适,不至于让人觉得她幼稚、好欺负、空有漂亮皮囊。

    日子一天天熬着,终于到了新年,她以为能有一两天的空闲,最起码除夕晚上能在家里安安静静的过一晚,不曾想下人刚把年夜饭端上来,赵方林就带着一摞摞账本来了。

    徐媚下意识地撇了下红唇,不过下一瞬马上笑道“赵先生,是来和我一起吃年夜饭的吗”

    赵方林连连摆手,喘着气也没顾上礼貌不礼貌的,随手就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一昂而尽。

    徐媚以及小翠等等下人的目光随着赵方林的动作移动,带着诧异。

    赵方林放下茶杯,对上徐媚的视线,先是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递上账本,道“徐小姐,这个时间实在不应该打扰你,但是这”顿了顿后继续道,“这账目的事情还真得第一时间来跟你说。”

    徐媚接过账本,边翻开边问道;“账目有什么问题”

    赵方林道“有一笔钱,一万两,限期是明天,必须收回来,不然这欠款的人就要卷款离开了。”

    徐媚凝眉,抬头看向赵方林,问道“什么叫欠款的人要卷款离开”

    赵方林向前一步,弯腰,将账本翻到最后第二页,解释道“城东的郑家,去年从咱们这儿拿走了价值一万两银子的盐,约定一年后还钱,如果一年内没能还钱,那这笔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徐媚不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什么会一笔勾销”

    赵方林无奈道“是这样的,这个郑家的当家的,跟徐老爷有交情,平常会跟徐老爷喝点小酒什么的。去年一次酒桌上,这郑家当家的,把徐老爷灌醉了,三言两语让徐老爷答应了他提货延迟付款,还打赌一定能在一年内收回款项。”

    徐媚问道“那为什么你没能在这一年内把款项收回来”

    赵方林看看徐媚的脸色,担心她怪罪自己,急忙解释道“我每隔一段时间都去催账的,但是这个郑家当家的总跟我玩儿捉迷藏,我去找他时,他不是出门了,就是生病了,甚至在我面前吐血”见徐媚脸上显出不信的表情,急忙补充道“是真的,他当时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血,跟快要死了一样。”

    徐媚撇了下嘴,问道“所以你觉得他可怜,觉得再去催账就是反人性,所以之后就没去了,现在临期想起来了”

    赵方林挠头,结巴道“是、是的徐小姐。我当时觉得催一个快死的人的账太不近人情了,后来因为盐铺大大小小的事儿,尤其是徐老爷出行那几个月,沈少爷全权掌管盐铺时,大力推进盐铺改革,有很多账目要查要整理,我就把郑家账目的事情推后了。”

    徐媚低头看着账本上的巨额数字,道“怎么今天想起来了”

    赵方林偷看她几眼后垂下眼睛,含糊道“我今天突然想起你那天打沈少爷,想到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件事把钱收回来。”

    “什么意思”徐媚问道。

    “就是”赵方林欲言又止,看看站在徐媚身边的小翠和一众下人。

    徐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吩咐道“小翠留下,其他人下去。”

    下人们领命,一个个离开堂屋。

    徐媚看向赵方林道“现在没人了。赵先生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