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莹端来饭菜,与徐媚边吃边聊,先是徐媚聊到徐舜天外出,家里大小事都由她自己处理,然后吴梦莹问道“陈菁菁真的一点也不插手你家的事”
徐媚摇头“从不。她嫌弃家里的钱脏。”
“这些年她吃穿用度都不是你们家出的”
徐媚轻蔑一笑“是家里出的,但这不妨碍她看不上。”
吴梦莹摇摇头,“她有这种心理,难怪了。”
徐媚边夹菜边随口问道“难怪什么”
吴梦莹看着她,顿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难怪她从你手里抢走了沈佑庭,但是却住在与沈佑庭相反的方向。”
徐媚哼笑一声,“她就是别扭。”
明明就是相爱的人,都从家里搬出去了,旁人都知道他们将来会在一起,偏偏不知道使的哪门子的性子,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西。
大过年的,也没见他们团聚。
吴梦莹道“这种考验人性的相处模式,恐怕只有真爱才会做。”
徐媚一愣,想了想,赞同吴梦莹的说法,举起酒杯道“大过年的,我们喝一杯。”
吴梦莹碰杯,“祝我们新的一年摆脱神经病。”
徐媚挑眉,心中好奇那个划开布娃娃的神经病是谁,同时又尊重吴梦莹的私隐,并没有问出口,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吴梦莹惊讶“你慢点喝。”
“怎么,喝醉了,你还不能让我留宿吗”
吴梦莹失笑,道“留宿当然可以留宿,但是我真的怕自己某天倒霉。虽然沈佑庭不干你们家的掌柜,从你们家搬出去了,好像与你现在没什么瓜葛了,但我感觉你们之间还有更精彩的戏要唱。”
徐媚撇嘴,“如果是撕逼大戏,我就不演了。”
其实,不说个人感情,就单凭沈佑庭是徐家的干儿子这一点,她与他的关系都没终结。
昨天、今天他们不都还见面了吗
她还听了他讲的三国演义。
徐媚想起三国演义,便问道“你这儿是不是有三国演义”
吴梦莹点头。
“借我看看呗。”徐媚道。
三国演义现在还不是广为传阅的印刷本,徐媚很难买到,只能从吴梦莹这边借了。
“我这就拿给你。”吴梦莹起身从柜台那边取了三国演义过来,放在徐媚面前,“我记得之前我第一次跟你提起这书时,你不太感兴趣,怎么现在想看了”
徐媚转了转眼珠,笑道“听人讲了点,觉得有意思,就想继续看下去。”
“难得你喜欢,那我这书就送你了。”吴梦莹爽快道。
徐媚挑眉,打趣道“给我了,你不就没有了”
“我已经抄写了一份。”吴梦莹拍拍书皮,笑道,“我那本是珍藏版,这本,你就拿着吧。”
徐媚收起书,“那我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徐媚喝多了,在吴梦莹的店后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到徐府,抱着三国演义看,除了必要的拜访外,她基本都没出过门。
眨眼到了正月十五。
大清早的,徐媚被周遭喜庆的鞭炮声吵醒。
咚咚咚,连着三声的敲门声。
徐媚从敲门的节奏能猜到敲门的是小翠,她拢着被子坐起来,道“进来。”
小翠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毛巾和洗脸盆,边走边道“小姐,今天你要去拜访几个掌柜,是时候起来了。”
“嗯。”
徐媚接过小翠从屏风后面拿来的衣服穿上后,从床上下来,弯着腰穿鞋。
“小姐,沈少爷来了。”小翠抿了抿唇道。
徐媚穿鞋的动作一顿,抬头问道“来哪儿了”
“就在外面的堂屋里。”小翠道。
徐媚凝眉,下一瞬继续穿鞋,也没梳头发就往外面走去。
小翠自在后面喊“小姐,你还没梳头呢。”
徐媚正好经过梳妆台,下意识扫了一眼镜子。
头发真够乱的。
而且,还没洗脸,也没刷牙。
徐媚的步子慢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都已经没关系了,脏不脏的,漂亮不漂亮的,无所谓了。
徐媚走到堂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次位上的沈佑庭。
沈佑庭的视线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勾着薄唇,笑道“你这是在床上翻了多少个身才能把头发弄成这样”
徐媚条件性伸手抚了下头发,刚抚了下,又觉得没必要,便放下手,笑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佑庭起身,淡淡道“今天是正月十五。”
“我知道今天是正月十五。”徐媚凝着眉头,“我忙得很。”
沈佑庭淡淡一笑,“正月十五,我是你爹的义子,陪你吃团圆饭。”
徐媚一愣,顺口就道“你大年三十都没来,今天来做什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
壕沟阵后面,多尔衮等满清权贵一片目瞪口呆。
望着前面一片火海和狼哭鬼嚎的火人,众多满清权贵和鞑子兵完全被吓傻了。
明军的攻势也太猛了,太凶了,简直霸道无情,毫无人性。
白钢战甲大战车加上震天雷,这不是李建安那个狗贼的惯用的三板斧吗怎么李建安没有出来,反倒是其他明军用上了这三件套肯定是李建安这个狗贼在背后使坏,让其他明军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
察哈尔亲王查克喜吓得脸色惨白,问旁边的济尔哈朗;“王爷,发动攻势的就是你们说的狗贼李建安吗”
济尔哈朗道;“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多尔衮说道;“他们不是李建安,只是借用的李建安装备和武器。李建安要比他们更凶猛一些。”
啊
众人一片惊慌,神色惊变。
汉臣宁完我说道;“皇上曾经说过这是大战一定要小心李贼,这李建安狗贼果然阴险,他自己不来迎阵,却把东西借给别人,保存自己实力,果然是个坏种。”
“对、对、对,没错,宁大人说的是。”
满清权贵纷纷点头,连连称是。
这时候,前面的一片火海中,火人大多已经烧死,火势烧得很旺。
明军的战车营已经停下来,免得烧伤自己战车。
明军阵前,指挥车上,洪承畴和众将官一个个笑开了花,喜笑颜开。
第一波攻势太顺利了,直接打乱了清军的第一层壕沟。
洪承畴问张若麒;“张大人感谢你啊,又给三全军调拨了一批震天雷。”
张若琦急忙摆手;“误会了,误会了,白总兵的震天雷可不是我们兵部调运来的,我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大家可别管我要。”
众将官一愣,不是兵部调运的,那白广恩的震天雷又是从哪里来的
陈洪范得意洋洋地笑道;“大伙不用猜了,是我借给老白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惊。
之前,李建安的超大号震天雷已经让众将官记忆犹新,没想到李建安还有小号震天雷借给别人,简直就是财大气粗,盖世豪横。
洪承畴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没有理会陈洪范,一个个看看向李建安。李建安这小子深不可测。
李建安没有在乎众人的目光,而是紧紧盯着前方战场。
这时候,第一层壕沟周围火焰因为没有燃烧物添加,已经开始慢慢熄弱。
第二层壕沟里,耿仲明慌乱了如果火焰熄灭了,明军的战车营靠近第一层壕沟,那么大量的震天雷就会扔向第二排壕沟,自己必须在震天雷落入壕沟前就将火油罐全部扔出去。
耿仲明大喊大叫;“快,把火油罐都过扔出去扔远点”
壕沟里的汉奸军抱起一个个火油罐扔出去、甩出去、抛出去。
这些火油罐都没有点燃就扔了出去,不过前方是一片火海,根本不需要点燃。
啪嚓,啪嚓。
鱼油罐摔在第一层壕沟附近,里面的鱼油四散飞洒,立刻燃烧起来,原本要熄灭的火势又变得汹涌奔腾起来。
不远处大战车上,白良弼有些得意的笑了这帮汉奸军胆子真小啊,自己还没杀过去,他们倒先把武器都抛出来了。
壕沟附近没有树木,哪怕汉奸军把鱼油罐都扔出来也烧不了多久。
明军这边等着就是了。
不一会儿,耿仲明这边,就把火油罐都扔完了,火势有减弱的迹象。
尚可喜对耿仲明说道;“老耿,咱们不能呆在壕沟里,狗日的官兵一旦靠近,把震天雷扔过来,咱们都要被炸死在壕沟里。”
耿仲明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危险,可是自己这边一个明军还没打死,总不好不战而退吧。
白良弼见火势差不多要熄灭了,转身看向后面的白广恩,大喝;“爹,攻不攻”
下面的刘振山生气火焰还没完全熄灭,你们坐在车上当然没事,我们推车的可是要烫脚丫的。
白广恩一声大喝;“前进,前进”
战车营的将士们呼喊起来。
刘振山心里这个气啊,这个骂啊,可是军令如山,他可不敢拖延,只好大喊大叫起来;“兄弟们,注意脚下,推起来,推起来”
三千推车兵呼喊着推动三百辆战车继续向前。
前面地上很多烧焦的尸体,烤肉的香味充斥其间。
推车的宁远军不管不顾,硬生生踩着尸体把大战车推向前方。
咚咚咚咚
后面,明军的战鼓擂得震天响,催人奋进。
第二排壕沟里,耿仲明彻底混乱。他什么也不顾得了,爬到壕沟后面大喊大叫;“大伙儿爬出来,弓箭手放箭,火枪手打铳。”
耿仲明手下是四千人,立刻慌乱了,纷纷重壕沟里爬出来,只有少数弓箭手放的几箭,几百个火枪兵没有一个人开火,都在往后面闪躲。
明军的大车阵很快推到第一排壕沟前,只好停下来。
这里距离第二排壕沟只有十几丈不到五十米。
白良弼一声大喝;“震天雷”
将士们抓起一颗颗震天雷,纷纷点燃,一颗颗扔出去、甩出去、抛出去。
百十颗震天雷如同桐死神一般划过天空,扑向汉奸军。
雷子,震天雷,震天雷
汉奸军一片狼哭鬼嚎,四散奔逃。
耿仲明和尚可喜转身就跑。
两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大部份震天雷落在第二层壕沟里面,只有十几颗,扔的人力气比较大,飞跃第二排壕沟,落入惊慌的人群中。
轰轰轰轰轰
十几颗震天雷炸翻了几十个汉奸军。
一片狼哭鬼耗间,四千汉奸军很快就逃没了。
哈哈哈哈哈,明军将士们一片欢笑,这帮二鞑子也太不经打了,就一波震天雷就把四千人打跑了。
四千人不管不顾跳入第三排壕沟中。
孔有德这边有五千人,本来已经够挤了,这时跳入四千人,立刻人满为患,人挤人,人挨人,一片呲哇乱叫,狼哭鬼嚎。
壕沟阵后面,多尔衮脸色铁青,说心里话他没指望三寸王能够打胜,可是败得这么惨、这么快,败得这么荒唐、这么无耻,简直突破了多尔衮的底线。
这样的败退,这样的落荒而逃,狼哭鬼嚎,对整个清军的军心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多尔衮暗下决心一定要狠狠处罚耿仲明这个败类,以儆效尤。
明军那片一片欢呼雀跃,清军败得太快、太惨,完全超出了明军的期望,喜出望外。这让整个明军军心大振,对鞑子兵的恐惧也减少了几分。
大部份震天雷落在第二层壕沟里面,只有十几颗,扔的人力气比较大,飞跃第二排壕沟,落入惊慌的人群中。
轰轰轰轰轰
十几颗震天雷炸翻了几十个汉奸军。
一片狼哭鬼耗间,四千汉奸军很快就逃没了。
哈哈哈哈哈,明军将士们一片欢笑,这帮二鞑子也太不经打了,就一波震天雷就把四千人打跑了。
四千人不管不顾跳入第三排壕沟中。
孔有德这边有五千人,本来已经够挤了,这时跳入四千人,立刻人满为患,人挤人,人挨人,一片呲哇乱叫,狼哭鬼嚎。
壕沟阵后面,多尔衮脸色铁青,说心里话他没指望三寸王能够打胜,可是败得这么惨、这么快,败得这么荒唐、这么无耻,简直突破了多尔衮的底线。
这样的败退,这样的落荒而逃,狼哭鬼嚎,对整个清军的军心影响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