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氏的说法,杀害石大海一事都是神道士一人所为,与她毫无干系。
而以神道士的说法,他是凶手却不是主谋。
这简直就是对簿公堂之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经典场面。
圆脑袋突然发问,道“那你们谁能跟我说说,你们俩是何关系”
“他强了我”乔氏不假思索,回答迅速。
神道士慢了一步,说“她是自愿跟我的,是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神道士脸色白了几分,他恶狠狠的瞪着乔氏。
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女人的手里,再也翻不了身。
傅东诚在神道士的身上,还摸到了那把剔骨刀。
不用说,这便是杀害石大海的凶器。
“我认了”神道士在杀乔氏的时候,特意多留了个心眼,没掏出自己的剔骨刀。
让他悔不该的是,自己一直都没舍得扔了这把难得趁手的剔骨刀。
他也是爽快人,直接承认自己是为了得到乔氏,才杀害石大海的。
听了这些话,乔氏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要她当着心上人的面,说这些事情真的很难为情。
圆脑袋将神道士押了下去,暂时看管起来,等涂家的案子有了了结,再一并押送衙门。
“说吧,究竟是谁杀了婧儿”傅东诚语气平常,没人能察觉他心里的想法。
闷油瓶暖心的说“大哥,让我来问话吧”
“这种事,多是我出马,你不用管的。”傅东诚笑着拍了拍闷油瓶的胸膛,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他越是这个样子,麻子哥和闷油瓶就越觉着他不太正常。
胡氏硬气道“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个儿想不开”
“哦,那我倒想要请教一下你,她如何想不开,才能伤得全身骨折”
“说不定,她跌落什么山坡,在哪儿摔伤了呢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往山上跑,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山上伤着的”
胡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令人生厌。
围观群众里,有人大声的问道“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自己回到家里杀了人就杀了人,别没胆儿认呐”
“说谁杀了人我杀了人我杀她干嘛她是我花银子买来的儿媳妇,我杀了她,不是浪费了我家的银子吗我有这么傻”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内情,居然还跟胡氏斗起嘴,说“你不是傻,是疯疯婆子一个,杀人的事都敢做”
“你到底是谁”胡氏出奇的镇静。
人群里却没了声音,那些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表示自己没有说过话。
涂雷哭丧着脸,浑浑噩噩的像个废人。
有谁又突然喊道“杀人偿命,你怕死不敢认了吧”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胡氏恼羞成怒,竟然命令傅东诚到人群里去把胡言乱语之人抓出来。
傅东诚笑道“有人帮我们的忙,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干什么要抓人”
闷油瓶认真道“总而言之,你涂家的其中一人,必定是杀害包婧儿的凶手。这一点,由不得你不认”
胡氏不吭声了。
反正,她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不认,还就不信这几个废物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按着常理,没几个恶毒婆婆会因小矛盾小摩擦,杀害自己的儿媳妇。
更何况,婧儿一看就不属于那种争强好胜又好吃懒做的女人。
乔氏为了讨好傅东诚,趁四下无人注意,偷偷的跟涂雷说“为了这个女人,你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吗你家总得有一个人是凶手,何不如你站出来,也算死得值了”
“死得值了”涂雷低头看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婧儿,他这么做,婧儿会开心
乔氏见涂雷信了她的话,又继续忽悠道“我那么爱你弟弟,自然也是爱你的。雷哥哥,你难道就不能替嫂子多做一些事情你力所能及的事,多好呀”
傅东诚试着让焦娘子等人作证,证明胡氏是个精神失常之人
因此,胡氏是个思想另类的人,从而证明她有可能会因为某人不顺从她的命令,而残忍的杀害这个人。
没有人,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婧儿说句公道话。
哪怕,他们都承认婧儿是个好姑娘,胡氏是个可怕的人,也不代表他们有胆子有必要挺身而出,冒着得罪胡氏的风险,说一句实话。
他们都沉默了。
在石府门前,如此鸦雀无声的情况,还是很少有的。
“再不醒来,你就真的死了”
“呃,我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不想被你吵醒”
婧儿感觉自己就是在睡觉,全身都没有一点疼痛感。
她感觉周围都是软绵绵的,睡着很舒服。
她不想再起来了,外面太累,太伤人。
肉团子也不跟她来虚的,问“是要重生或者投胎”
“我的话,当然是”
这种决定,相当的难。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里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个喜好淫乱的渣渣
涂雷声如洪钟,没人看清他的步伐,他人已经蛮横的要一拳揍在老态龙钟的刘姥姥身上。
约摸是刘姥姥也没遇见过这样粗鲁凶恶的后生,扶着自家木板门,跌跌撞撞的后靠。
“不行,不可能,我不同意”
这边儿,婧儿还没跟涂雷认真聊聊,胡氏又给她派了新的任务。
以胡氏的说法,那就是刘姥姥信任她,毛丫头又善于取巧卖个乖,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涂音明知不妥,却苦于别无他法。
倘若能嫁个好人家,离这个家远远的
“好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横竖,你又病带伤着,刘姥姥定然会再来看你的,近水楼台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说今儿个刘大娘和焦娘子来,来帮村长家说亲了么”
“那个病秧子,谁知他什么时候断气要我跟嫂子你一样在恶婆婆底下熬半辈子,也没个出头的日子,那我还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择言,却是大实话。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里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个喜好淫乱的渣渣
自己生的女儿也是个白眼狼,看上个不是正经人的“正经人”
“妈,我不办这个事儿”
“不办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儿一天不舒坦,你,休想离了这儿”
话说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