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雷使了蛮力,一直在拼死挣扎,就是不愿意离开婧儿。
“大哥,又不是你杀的人,你不认便成了”涂电看不下去了。
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受这么大的罪,那倒还不如抓他去砍头
涂电说不动死脑筋的哥哥,他只有这最后一招,跪倒在地,说“我,抓我,我才是杀害婧儿的凶手没错,我喜欢婧儿,喜欢我的嫂嫂我想非礼她,她不从,还威胁我,说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涂电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要以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在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想过趁着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对婧儿做一些难以描述的事。
不过,他都一直寻找不到恰当的机会而已。
“那行,把他也一并抓了”傅东诚并没有说放了涂雷,而是要将涂电也一并抓走。
涂草一看这情况,不得了
此生,他仅有这两个儿子,为涂家传宗接代,可不能折在这儿。
他也冲傅东诚跪了下来,说自己垂涎儿媳妇的美色,婧儿抵死不从,才酿成这人间惨剧。
一下子,胡氏成了孤家寡人。
胡氏孤单的站在那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一切都应该在她的预料之内,这几个捕快不可能找到杀害婧儿的凶手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胡氏,大声的质问道。
涂草别过头,既然这个家里总要死一个人来为婧儿陪葬,那就让他来为婧儿偿命。
“我说你啊,还没做好决定再这么拖延下去,我就当你是在默认投胎哦”肉团子再三催促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肉团子感觉事情再这么拖下去,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利。
主要是,浪费它的睡眠时间。
婧儿依旧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肉团子说的话,全神贯注的看着涂雷的一言一行。
她还是很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更想确定自己的想法。
“你们都是脑子有病吗”就在傅东诚真的要押解涂草父子三人,以及无精打采的神道士,走上回城之路的时候,胡氏不出意料的爆发了。
胡氏想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可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苟活于世。
没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那她还活着有什么用
“妈,你就让我去吧”涂雷再次恳求道。
这是他做出的决定,绝不后悔
胡氏怒道“闭嘴都是因为你这个痴情种,才拖累了全家人我都说了,她的死不关我们的事,你咋就听不进去”
“这是我愿意的事,心甘情愿”
“这么说,你要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对自己的父母不孝”
“婧儿没有死,她就活在我的心里”涂雷做了决定,宁死也要信守诺言。
他深知自己再听母亲这么说下去,自己一定会软弱到改了主意。
于是,他做出了有生以来,自己第一个决定,他不再试图挣扎。
涂雷这个样子,就像是要英勇赴死一般决绝。
“不要”婧儿也惊了。
当她看着涂雷头破血流,笑着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又活了,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肉团子很不满,说“你又临时变主意,存心要惹恼我么”
“肉团子,算我求你,我愿意拿我重生的机会,换他活过来”
“没可能的事只能局限你一人重生,怎能换人包婧儿,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那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婧儿眼里有了光芒,已然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选择了投胎。
唯有再来一次,她才能重新拥有这一切,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你,不再好奇他们接下来的命运”肉团子反倒不急了。
婧儿看到胡氏也在抹眼泪,人群里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哭,说明他们有善良的一面。
好人,都有好报
“好奇归好奇,但你不是说过,人循着既定的终结命运,终有消亡的一天。我改变不了命运,那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
最后,婧儿面带笑容的消失在耀眼的光芒里,再见了,与我相识的所有人。
傅东诚似有所感的抬起来了头,却也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抢夺他手里的刀。
当那人的鲜血溅在傅东诚脸上的那一刻,傅东诚的心咯噔了一下,陷入无尽的黑暗。
“好温暖哦。”婧儿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甜美容貌,出落得亭亭玉立。
今年,她十五岁。
距离她被家里人卖到涂家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
“婧儿妹妹,这是我在地里摘来的甜瓜,你尝尝甜不甜。”婧儿的姐姐,淑儿抱着一个瓜走了过来。
还有不到五天,就会有媒婆来相看姐姐淑儿。
那时,包爹和包娘就会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将淑儿卖到偏远山沟里,再难有回娘家的一天。
“呃,甘甜呐”婧儿尝了一小口的甜瓜,味道真不赖。
“你呀,多吃些。”淑儿身为家里的大姐大,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懂得持家有道。
她对妹妹婧儿,可谓是言传身教,姐妹俩的感情很要好。
包娘愁眉苦脸的回到家,说“今年,我们依着婧儿说的做,甜瓜是收成不错,但这田里的稻谷就”
“因为旱灾么”婧儿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母亲的身旁。
婧儿还贴心的给母亲切了一块甜瓜,就放在母亲的手边。
现在,包娘哪儿还有心情吃瓜
因为他们相信婧儿的话,才大着胆子租用村里恶霸家的田地,要是粮食欠收,那他们家拿粮食抵租之后,吃什么都成了问题。
婧儿瞧母亲不时的摇头叹气的样子,似乎是有口难言。
难不成,因她一人犯的错,而导致姐姐提前远嫁到山沟里去吗
不行,她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肉团子,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怎滴”肉团子已经不太想搭理婧儿这个出尔反尔,随意更改主意的人。
婧儿笑着贴上前,说“那我小日子过好了,不也是能贴补你部分的能量比如,你吃好喝好”
“哼,我又不需要吃东西”
“是么我咋记得是谁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偷瓜吃的”
“大胆你竟敢抓我小辫子”
肉团子恼羞成怒,奶声奶气的大叫道。
可恶的人类,居然敢引诱它做错事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当,婧儿看到肉团子居住的空间里,多了一片田地之后,她嘴角乐开了花。
她要早知道自己还能有田种,何至于怂恿爹娘去租恶霸家的田地
那么高的租金,就算粮食丰收,他们家也就未必能有存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