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皇眼神微变,转而微眯着双眸,低声道,“来人将这个骗子缉拿归案,交给府尹处理。”
言罢,明唐皇便要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留下来看场闹剧。
但是这有怎么会如了别人的愿
陈妈看着冲上前御林军立刻来了个灵活走位,瞬间摆脱了。
这般操作也是让在场众人看呆了,但这对于陈妈来说小菜一碟,要是没个技能,当年她早就死了,以至于活下来吗
“陛下啊老奴就算是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欺瞒陛下啊
当年与我接生的人都知道,就连夏院使也是清楚明白的。
当时夫人就生了一个。我这还有信件可以证明。
若是不信,还请陛下亲眼看一看。”说罢这陈妈立刻将手中的信拿出来。
明唐皇显然是不想理会陈妈,刚要开口却被唐桔梗抢了先。
她岂会看不明白陛下现在的心思,故而她就是要让陛下,没有退路。
“陛下,何不看看,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可不能马虎了。
若是真如这老妇所言,那夏梓煦倒底是谁
为何与太子妃一模一样是有人假扮还是
本就是一个人。”
夏蝉衣听着这荒诞之言,她的张姐就算和她一模一样,那也是两个个体,她们没有必要如此胡诌。
这骗术当真是可笑
夏蝉衣转眸望向她,低声道,“唐姑娘,此言未免也太过于可笑了。
我长姐活生生的一个人,岂会有假”
唐桔梗笑而不语,转而望向陈妈,似乎在给她一条活路。
陈妈见状立刻开口道,“陛下,老奴以性命做担保,老奴绝对没有说谎。
这一切都是真的。当年的真相,就在信中,还请陛下看上一眼。
若是陛下不信信中的内容,大可以让夏院使亲自来认,或者任何一个夏府的老人。
或者比较夫人留下来的书籍来比较字迹。”
众人眼光望向陛下,而此刻他当然不可以如此偏袒。
言罢
也只能抬手装模作样地打开信,看了起来。
当年的事情真相,他当然知晓,自然也清楚。
夏蝉衣因为当年那件事,被吓晕过去,从那以后,便分裂出两个人。
而夏梓煦便是她的另一个人格,起初他听到这件事也觉得蹊跷。
但是当他真的见到夏梓煦的时候,也不得不相信。
两个人截然相反,而且每一次的交换,夏梓煦一清二楚,但蝉衣却什么也不记得。
神奇的是,夏蝉衣能看到夏梓煦,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为了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件事情,他才与夏苍耳商议。
出了这么个主意,当初他已经下令让人暗中解决当年知道此事的众人,但是万万没又想到竟然还有遗漏。
如今被人找过来,特意在他面前,看来这是要置夏蝉衣于死地。
看来皇后这是怕夏蝉衣替梧攸解开身上的毒。
果然是煞费苦心,平常人断然不会由此联想,想必是见到过蝉衣变成夏梓煦的全过程。
否则恐怕是世间难得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明唐皇看着手里的信,缓缓收起,低声道,“字迹虽为真,但内容未必为真。
你这话未免荒诞,夏蝉衣与夏梓煦两姐妹,一模一样,自然不可能有人假扮。
你这老妇当真是荒谬,来人将她给朕压下去。”
夏蝉衣紧盯着他们,她长姐虽然不在京城,但也容不得她们这般造谣。
然而一旁的夏如画淡淡开口,“陛下,说来也奇怪,我从未见过夏梓煦与夏蝉衣他们同时出现。”
她这一句话,瞬间让全场人都产生了怀疑,夏如画提点的很对,他们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夏蝉衣和夏梓煦两个人同时出现。
难道真的是只有一个人,至于夏梓煦就是夏蝉衣假扮的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者说,夏梓煦岂是另有其人,顶了一张假脸。
梧攸转而望向夏蝉衣,此前衣衣的伤,以及猎场衣衣被救,还有苠西的雪山之行,都让他产生了疑惑。
很多事情都难以解释,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言,那么衣衣与夏梓煦便是同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便也好解释,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衣衣没有必要向她也隐瞒而且看着衣衣的表情,很明显她并不知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蝉衣望着夏如画,她就知道他们一定会那她长姐开刀,只是如今长姐不在身侧。
偏偏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可以玷污的机会。
当初春日宴,他们便想下手,只不过事发突然。
如今事情好不容易消停了,想来定是朝堂太子之争,让她们加快了要杀我的心。
只是此话太过于荒诞,她们没有见过就可以胡乱开口。
夏如画见状接着开口,“我不过是心有疑惑罢了。
只是事关重大,毕竟三妹妹身为太子妃,所有的一切都要调查清楚。
欺君犯上,那可是死罪。
岂是事情很简单,只要让二妹妹出来见人,即可。”
夏蝉衣转而开口道,“长姐身受重伤,在圣医谷疗伤,此事陛下也是知晓,长姐病重,你怎么忍心让长姐如此奔波。
况且夏如画,长姐你何曾没有见过,以至于如此开口
大姐姐,曾言道一笔一划写不出两个夏字。
怎么这是嫁给岐王以后便忘了,我与大姐姐同为一个姓。
如此明显的污蔑,旁人不知晓,你夏如画能不清楚长姐体弱,这件事情夏府人都知道。”
夏蝉衣是故意当真这么多人如此言辞激烈。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场为了太子之位的陷害。
夏如画刚要开口,却见唐桔梗一个眼神扫过去,让她闭嘴。
她能不明白夏蝉衣的想法,夏蝉衣最擅长的就是祸水东引,将别人引入她的陷进里面。
就夏如画这智商,三句话便能将她带入沟中。
唐桔梗“太子妃不必如此激动。
我们自然也是不愿意相信。
这话当真是荒唐至极。这夏梓煦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我们这些个外人当人不知道夏府的情况。
说来也巧,我们始终都没有见过你们姐妹二人同框。
这人证物证的,自然会引起怀疑。
既然夏梓煦姑娘身患重病,不易行动,不如派一个大家伙都信的过的人,去替我们看一眼夏梓煦姑娘。
说来也是,夏姑娘伤了这么多日,我们也未曾去看过,当真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