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稔地解开了密码,点开微信,将两人的消息框展示在她面前。
“念念,最后四个字是什么”
纪时鹿脸颊绯红,羞赧不已,紧抿唇瓣,用被子捂着小脸,好像只要自己躲得够快,尴尬就永远追不上自己。
秦临深抓着被子轻轻扯了两下,没扯动,从喉腔发出一声低笑,没执着于这一点。
“小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出差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要听吗”
纪时鹿心脏激动热烈地等待着他的答案,露出了一双凤眸,纯粹干净的模样让人心动不已。
秦临深不自觉地滚动两下喉结。
“是什么”
“你坐起来。”
纪时鹿抿着淡粉色唇瓣,怯生生地蠕动了上来。
风云霁月的秦临深卸下了满身的冷傲,眉目含情地看着令自己心动的女孩。
“小鹿,这句话在这辈子我会说很多遍,每一次都得记好了。”秦临深唇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我爱你。”
纪时鹿明显感觉的自己的心脏在胡乱跳动。
她以为他最多和她一样会说的是四个字我喜欢你。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直接跳过,来到我爱你。
这三个字带来的影响和那四个字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
纪时鹿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无法思考,怔愣得无法回神。
就在纪时鹿陷入迷茫之际,秦临深突然靠近,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呼吸相接,交织在一起。
“小鹿,记住了吗”
温热的气息吐在纪时鹿的小脸上,牵引着血色染红脸颊。
“所以小鹿现在能说出那四个字了吗”
纪时鹿薄唇微抿,羞赧得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许久也为等到想要的答案,秦临深也不急,勾了勾唇,视线转移到纪时鹿皓齿紧咬的唇瓣。
“小鹿,你唇形真好看,我想尝尝。”
还未等纪时鹿的回答,秦临深就在纪时鹿一脸错愕的情况下吻了上去。
辗转厮磨,温柔呵护。
纪时鹿成功变成了一只提线木偶,任由秦临深的动作。
突然,病房门被人从外部打开。
凌景文刚迈进来了一只右腿便看见了床上两人的亲密接触。
纪时鹿敏感地听闻声响,下意识地推开了秦临深,拉上被子蒙住了绯红的小脸。
秦临深回头看向门口,满是恶意。
凌景文知道自己打破了人家的好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就退了出去。
可这话一点也不走心啊。
一只手被紧紧牵在手里的时倾一脸茫然,“怎么了”
凌景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戏谑地说道“你很感兴趣”
瞧着这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接下俩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时倾也识趣地不追问了。
“不感。”
凌景文轻哂,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带你去吃早餐。”
病房内。
秦临深揶揄“不闷吗”
“走了吗”
目前的纪时鹿就整个一不想见人的状态。
“走了。”
纪时鹿才拉开被子准备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猝不及防地又被擒住了唇瓣。
躺着似乎更方便了他的索取。
良久,秦临深才松开了纪时鹿,抬手摸了摸纪时鹿发烫的小脸。
“小鹿,你好甜啊。”
又一次想缩回去,但这次却遇到了阻碍。
秦临深撑在她两侧的手恰好严实地压住了被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总之动弹不得。
目前的情况又不允许纪时鹿主动开口。
秦临深宠溺地看着纪时鹿,也没戳穿她,还好心的给她转移了注意力,“饿了吗”
纪时鹿懂事地顺竿爬,点头“嗯”了一声。
“我问过医生,咱们今天吃点清淡些的。”
纪时鹿紧抿薄唇,点了点头。
呆萌的模样让秦临深抑制不住地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秦临深起身回到轮椅上,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进来。”
下一刻,病房门便被推开,就见余风提着一个不知名的保温箱走了进来。
升起小桌板,将各种口味的餐食铺满桌面。
“总裁,那我先走了。”
秦临深根本都不屑于抽一点注意力放在余风身上,淡漠地“嗯”了一声。
余风也识趣地离开。
秦临深端起其中的一个小碗,里面是小米粥,舀了一勺便递到了纪时鹿唇边,“张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纪时鹿却受宠若惊,连忙抬手想要接过,“我自己来。”
秦临深巧妙地避开了纪时鹿的手,重复了一遍,“张嘴,你受伤了。”
还附带了一句解释。
“可我伤的不是手啊。”
秦临深眸光沉敛,带有威胁意味地看着她。
纪时鹿秒怂,乖乖吃下。
秦临深这才满意地扬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秦临深喂什么她吃什么,喂多少她吃多少。
不知不觉两碗米粥都进入了纪时鹿的肚子,还有一些小菜也没被放过。
秦临深撕开一包纸巾,平静地说道“你刚醒,吃太多了不好。”
两碗不算多
大佬你莫不是对她的饭量有什么误会。
秦临深替纪时鹿擦了擦嘴,眼神温柔得都快溺死人了。
摸了摸她的脑袋,“睡一觉,嗯”
“大佬你呢,你怎么不吃”
“吃。”
说完秦临深三两下对付了两碗便结束了。
纪时鹿都看呆了。
平时这么一个矜贵高冷的男人,现在居然在狼吞虎咽。
啊这
有点颠覆形象啊。
等纪时鹿回过神来,秦临深已经收拾好一切。
“好了,睡吧。”
纪时鹿麻木地听从。
秦临深替她盖好了被子。
正打算和他告别,只见男人直接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
“大佬,您”
秦临深低哑磁性的嗓音解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睡吧。”
纪时鹿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秦临深脱掉外衣,躺了下来,拉过纪时鹿的右手握在手心,阖上眼眸,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纪时鹿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床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纪时鹿才回过神来,接受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