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必要吗不惜花掉1根珍贵的手指来确认宿傩的实力。”
熙攘来往的街上。
一个身着五条袈裟,扎着奇怪的半丸子头,额头正中央有一条长长的缝合线的男人走在中间,他的身边跟着一群奇形怪状,不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
“半吊子的试探毫无意义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而且也得到了相应的报酬。”
“哼。”边上那个顶着富士山的诅咒冷哼一声,嘲讽着说,“希望别是你的说辞吧。”
他们走进一家店。
这是家咖啡店。
玻璃门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门边等候良久的店员迅速摆上职业微笑,“欢迎光临。”
她望了望眼前的客人,熟练的发出确认的询问:“是两位吗”
“”眯眯眼的男人好脾气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个“1”,“就我一位。”
店员一愣,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吞下嘴里的疑问,顺着客人的发言便改了口:“好的,一位,您请。”
她站在原地,看着这位奇怪的客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而他附近的椅子似乎都向后移了那么点位置。
“换言之,你们的老大想逆转如今人类和诅咒的立场,”那个有着分割线的男人说道,“是这样吧”
“有一点不同。”顶着富士山的诅咒抬手在桌面轻轻敲了敲,“人类是由谎言所构成的,而由负面情绪憎恨和杀意等一层不假的真实中所诞生的我们诅咒,才是纯粹的,真正的人类吧。”
它故意将“真正的”这个读音咬重,眼里杀意密布,“赝品,就该消失。”
诅咒看上去很生气,可对面坐着的男人在听到这则“发言”后,面上却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笑意很古怪,像是嘲弄,又像是鄙视,也可以说是赞同。
当然,这抹笑转瞬即逝,他很快的收敛起了所有表情,“现在消失的可是你们喔。”
他毫不留情地点出了这个事实。
富士山诅咒有点无语,它觉得对面的诅咒师在说屁话。
真人可是听说这人可以帮助它们完善计划才派它来商讨合作的相关事宜的
但他讲话为什么这么欠揍呢
“所以才问你,”应该是人类讲话都这样,诅咒师也是人,“我们该怎么办才能赢得了咒术师”
男人睁开一只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战争前,完成两个条件就能赢。”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一是让五条悟无法战斗,”他顿了顿继续说,“二是拉拢两面宿傩,虎杖悠仁。”
“嗯”
谁
虎杖悠仁
诅咒大大的独眼里盛满了迷茫,它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瓜,“等一下,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小鬼不是死了吗”
它记得是这样的啊。
“是吗”
男人咧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谁知道呢。”
昨天蹭伊地知洁高的车回去后,知念琴南便从自己那个闪光个不停的破手机里看到一条跨洋邮件。
发件人是乙骨忧太。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说快递到了让他记得去拿,还特地点名一定要尽快,不然会过期。
于是明明淋雨淋的有点头晕眼花的知念琴南还是在第二天一早穿着短袖迎着朝阳出了门。
收件地址当然不可能是高专,所以乙骨忧太填的是一家兼职签收快递服务的便利店。
那便利店还挺远的,知念琴南两手插兜,慢吞吞地在街上瞎走。
他的破手机这会儿就在右侧兜里,指尖摸到屏幕上的裂缝,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知不知道智能机有多贵啊]
[捏吗的九尾,我恨你。]
[高专现在也不给我发任务了,我的私活又到了该开始营业的时候了。]
[希望等会儿能看见符合条件的潜在客户吧。]
早上出门前他翻箱倒柜在最底下翻到了许久未打开过的盒子,里面是他国中时期给自己印的名片。
特殊物种清扫
嗯现在看看还挺,挺中二的。
毕竟当初学着毛利小五郎用了金色的名片纸啊。
他随手揣了几张塞到屁股兜里。
这些就是等会需要分发出去的东西。
[打工不易啊。]
知念琴南叹气,他边走边观察周边路过的一般群众,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气息”,再又一次转头时,他忽然看见了一堆正大光明走在路中间的诅咒。
领头的男人还很眼熟。
[这熟悉的丸子头不就是带土吗]
出于去年败在别人手上,以至于今年还在耿耿于怀的心理,知念琴南悄悄地跟在它们后面,偷偷摸摸的干起了跟踪的活计。
他跟着人进了咖啡厅,坐在隔了个玻璃的隔壁座位,弯下腰,暗搓搓的偷听隔壁的人和咒灵聊天。
[哦哦哦哦原来诅咒讲话都这么有宏观方面的吗]
[感觉比我说话要有水平的多啊。]
知念琴南感慨万千。
边上的谈话还在继续。
“五条悟,我们齐心合力也不能将他们杀死吗”
[废话,要是这么简单就被你们杀掉了,他怎么配成为我佐助的老师卡卡西呢卡卡西可是活到了博人传的人啊。]
“会被他逃掉,最糟糕的是你们全部会被他祓除。”男人说,“比起杀,我建议你们想办法将他封印。”
“封印用什么。”
“特级咒物狱门疆。”
[什么东西]
知念琴南陷入知识盲区了。
“那个禁忌的东西”富士山诅咒激动的头顶的死火山都活跃了,“在你那里吗”
[为什么连诅咒都知道的东西,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咒术师却不知道呢]
知念琴南沉思。
“别兴奋,漏瑚。”男人笑,“会变热的。”
左侧传来的热度将知念琴南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服务员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大抵是想询问点单情况。
“这位客人,您选好了”
最后一个尾音还未下落,知念琴南便陡然走到他身边,抬手将人和距离十分近的诅咒分开来。
“他应该不想喝。”蓝发的少年从兜里摸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过去,自我介绍道,“这个给你,背面有号码,如果之后有感到身体不适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给你打八折。”
服务员低头看着手里拿的名片,又看看笑眯眯的少年,一头雾水地走回服务台。
漏瑚的心咚咚直跳。
刚刚所释放的咒力被尽数压下了
它听着耳边少年清朗的声音,身体却死死的僵硬着,连头部冒出的烈焰都被压抑的无比平静。
仅是因为左侧肩膀处的那只手。
人类的手柔软又脆弱,就那么轻飘飘的搭在它的肩膀,明明没有施加任何的咒力,它却像被握住了命脉,性命攸关的危机感在它大脑里疯狂乱响。
“如果可以,请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好吗”
它恍恍惚惚,竟觉得自己又再度回到了过去漫长又毫无目的的等待之中。
知念琴南没收手,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诅咒师,意外的发现这好像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带土。
于是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他打算也坐到这桌来。
漏瑚眼睛睁的大大的,它被咒术师压着往右推,连反抗都来不及反抗,就坐到了右边的空位。
知念琴南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他盯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笑容面无表情的男人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啊,你是长门”
“你说对吧”他说完后还向直冒冷汗的诅咒求证,“漏,漏瑚”
[刚刚听见的应该是这个名字吧希望我没有叫错未来队友的名字。]
没错,未来队友。
有脑袋的人想一想都能知道和晓组织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合作的一定是大蛇丸方的人
大蛇丸又是什么人
是佐助中期的经验值啊
知念琴南面上的表情愈发友善。
而被当作队友的漏瑚差点原地爆炸。
它是一点儿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它要说出口的一定是否,这个令灵毛骨悚然的咒术师感觉会不太高兴
但它不说又不行,只能上下黑牙一碰,吐出另一个答案。
“我们喊他,夏油。”
[白痴啦,这真不是带土]
知念琴南一时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他收手前还拍了拍咒灵,无比友善地问:“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叛逃”
坐在对面的羂索原本还在悄咪咪的观察知念琴南。
他从咒术师的头发看到咒术师的手掌。
这么年轻
又是个拖把
难道是那个什么五条悟第二,知念琴南吗
名头很响,但羂索过去听了也只是笑笑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除了五条悟以外的咒术师在他眼里都不足为惧。
可现在他们的计划被这个小小咒术师给听到了
虽然不清楚听了多少但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使得等了这么久的好时机功亏一篑
羂索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杀意。
他正想动用咒力,放出咒灵,就听见那个拖把发型的咒术师笑嘻嘻的冒出了这个问题。
羂索感到自己的脑袋边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同样满腹疑问的并不止他一人,不对,准确来说就是他一人,加上边上的三个咒灵。
知念琴南还在那等回答呢,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理他,怀疑是自己刚才那句表达的不够明确,换了个句式又问了一遍。
“我来加入漏瑚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来高专带我走”
我刚刚说要封印五条悟你没听见吗
而且为什么是去高专带你走
你来投诚都不带点礼物的吗
这谁能相信
羂索有点绷不住了,他想使眼神让边上的诅咒一起把咒术师给解决掉,结果往那边一看才发现漏瑚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完全信了人的鬼话,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刚刚的害怕荡然无存。
甚至还聊起了天。
“你是高专的”
“对啊。”
“你们咒术师都像你一样吗”
“也不是吧。”知念琴南假装回忆,“其实他们都比我弱啦,我世界第一厉害不过你们为什么选择封印五条悟而不是封印我啊,是因为知道我会投靠你们吗”
“”你谁啊,能不能不要碰瓷五条悟。
之前漏瑚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突然跟降了智一样
羂索心累。
其实也不能说是降智吧,漏瑚是因为被人类恐惧而接受了过量的咒力所形成的诅咒,它天然便更能体会到人类的情感。
前面对知念琴南害怕是因为它发现自己打不过这个人类,之后改变想法则是因为它觉得强大的人没必要骗它们这些诅咒,尤其知念琴南发表“叛逃”言论的时候还是拍着它的肩膀说的。
灵魂是不会骗灵魂的
那浓厚的真诚它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面前这个人类是真心实意想和它们诅咒成为一个阵容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了,目前设定讲完了。
大概就是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没有远程术式导致如果摸不到人他就是个屁。
去年百鬼夜行的时候因为碰不到夏油杰自闭了两天,被忧太和熊猫轮流哄了很久才重拾自信,从那以后开始正儿八经的苦练体术了
也许在和真人接触后会有新的扩展方向。
不知道我有没有讲明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