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皮肤溜滑呢”红衣女人身子挨得极近,半个雪白胸脯明晃晃的。
迄今为止,他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重云无助地看向白鸟,面上愈发冷若冰霜,眸子几乎结冰碴。白鸟挣脱另一个女人的手臂,对红衣女人说“姐姐,不要为难他。”
“哦呼。小姑娘吃醋了呢。”
几个女人窃笑私语。红衣女人抱起琵琶,“那么听曲吧。”她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另几人劝他们吃东西。白鸟和重云谨遵行秋的嘱咐,怎么也不肯吃。
“来之前吃过了,饱得很。”
“饮些梅汁总不碍事吧这些可是上好的梅子压榨而成,风味独一无二。”
“啊,这个,咳,”白鸟疯狂转动脑筋,“老爷在哪里”
蓝衣女人转动杯盏,紫红的液体微微荡漾,“老爷啊,现在已经歇下了吧。明日再去拜会他也不迟。今夜就好好玩玩嘛。什么都可以哦”说着,肩带滑落。
白鸟拉起重云,“驱邪耗费大量心神,现在很困。我们睡哪里呢”
“睡觉之前不妨泡个温泉。这儿的温泉极好,美容养颜。”蓝衣女人领他们到一间红彤彤的房间里,“这儿的窗户可以看到温泉。喏。”
女人终于离开。两人关上门窗,白鸟低声道“这里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咳咳啊。”
“可能是我感觉错了”重云皱眉,“那些人确实是人类,不然早就被阳气驱散了。”
“行秋胡桃他们没问题吧”白鸟有些担心。毕竟那么多棺材代表着只多不少的僵尸。
重云端坐于椅上,“没问题。他们都很厉害。”
“啊,晚上怎么分配”白鸟捂住嘴巴,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
“你睡吧。我守夜。”重云吃起冰棒。温泉地热,阳气受到影响一时半会平静不了。
虽然很想说“这怎么好意思”,但是那也太见外了,而且没什么意义。
白鸟爬到被褥上合衣而眠。
好不容易睡着,却感到床的内侧散发丝丝凉气。
惊醒发觉屋内空无一人。白鸟下床寻找重云,欲要推门而出,整个人穿了过去。脑子嗡嗡作响,白鸟看向自己的身体,半透明,离地三寸。变成鬼魂了,白鸟怔住。
魂体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钉不受控制地飘去某个方向。起初白鸟抵抗了几下,然后莫名的消极念头削弱了反抗心,最终她任凭吸力了。
反正都死了。鬼还能被鬼害死吗这么想着,恐惧不翼而飞。
她飘到了雾气朦胧的地方。似乎还很潮湿。白鸟根据经验判断出。
奇怪的声音从浓雾之后传来,黏黏糊糊,暧昧旖旎,水声叫人心惊肉跳,脸红不已。
失去身体的白鸟损失感情和积极想法,只剩下被动的消极麻木。明明应该害羞地躲到别处,却感到甚是无所谓,理由也十分充分她是鬼啊已经是有别于人的“生物”了。
穿过朦胧白雾,眼前的景象就算是麻木的白鸟也震惊不已。
那个扒在重云身上的身体,是她吧湿漉漉的棕发紧贴泛着红晕的白皙皮肤,眼睛冒着奇怪的粉红爱心,浴巾几乎散开,宛如蜘蛛般缠着狼狈的重云。
重云被她逼到温泉角落,面临双重危机,理智濒临磨灭。他艰难地忽视手臂触碰到的感觉和对方撩人的,摸进口袋冰棒已经吃完了
“你不要这样”重云试图躲开实白鸟的亲吻,脸颊还是猝不及防地湿了一下。
“你不要这样啊”虚白鸟大喊。
“白鸟”
“是我。你看的见我吗”
“抱歉唔看不见。”
“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的身体和灵魂分开了那个是我吗”
“我想都是你”重云抓住实白鸟不老实的手,“阴魂不能靠近我。所以你应该是被人做法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欲望,一半是理智。”
半夜白鸟突然起床去温泉,他感到奇怪便跟了去,结果变成现在这样。幕后主使一定相当了解纯阳之体,让他陷入如今的困境。但凡少了哪个因素都不会沦落至此。
“对不起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虚白鸟带着哭腔说。
重云刚想回答,被实白鸟逮住机会,结结实实地亲嘴,“唔”
滑舌四处捣乱点火,膝盖颇有攻势地抵住他,不容许逃脱,且带来微妙的感觉。女生的馨香融化寒冰,为自丹田萌生的阳火添上燃料。燥热重云任由对方解开上衣盘扣。
不要这样啊虚白鸟急得团团转。但是很快丧失动力。
腰带划出漂亮的弧线,啪嗒落水,神之眼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虚白鸟被光芒慑住,伸手摸了一下,被那温度冰了回来。她有主意了。
虚白鸟集中注意力,忽视快要酱酱酿酿的两人。等等你潜到水底做什么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啊啊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不要管水花,也不要管重云古怪的表情。
抓起来了虚白鸟用力掷向重云的额头。
神之眼在他的额头上留下红印,紧接着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重云恍惚的神情戛然而止,像是做梦到最关键最爽的时候被人喊醒,脸上浮现羞愧的神色,面红如滴血。
感谢雾气。虚白鸟当作没看见,说“她好像溺水了。”
重云连忙捞出被神之眼震昏的实白鸟,为她系好浴巾放到岸上,自己在水里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后才上去。
“我进不去。”虚白鸟被身体挡在外面。
“被人下咒了。”重云不敢看实白鸟,尤其是那张异常红润的嘴巴,“要找到相应的方法才能解咒,贸然解咒可能会造成别的后果。”
“呼呼,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但是也不错了。”阴森森的声音从竹林间冒出。
低眉顺眼的小雯和另几个女子扛着白色小轿出现。
“何方妖孽”重云重整面色,握住双手剑。
虚白鸟蹲在自己的身体上方,幽幽望去。
轿子门帘掀起,露出布满灰毛的手。“哼哼,你的体内剩下的阳气不足以抵挡我的爱妾。劝你束手就擒,免得伤到那个小姑娘。”
虚白鸟歪头,“你让自己的老婆接客啊。”
那手青筋暴起,“桀,小姑娘且口齿伶俐,等你体会到本大人赐予的无上快感,就会老老实实听命。去吧,别伤到小姑娘的身体。弄死那个男孩。”
“那些女人是人类。”虚白鸟对重云说。
重云抬剑,“我知道。”
“能下得去手吗”
重云与她们打得不相上下。那些女人极爱他溢出的阳气,恨不得撕咬他。
“你踩到我的腿了。”虚白鸟提醒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骤然发出痛苦的尖叫,“大人我不是有意的”
唔。这算什么后宫戏码虚白鸟挠挠头发,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令人艳羡的宠儿。她飘到轿子边,向里面探头探脑真的半个脑袋探进去。
“哦”妖怪眯起眼睛,“迫不及待了吗”
“你好丑啊。怪不得要靠歪门邪道绑住女人。”
“你”
“为什么会变成鼠首人身真是少见的癖好。”虚白鸟不慌不忙地说。
妖怪气的胡子颤抖,“你大概是不想活了”
“那些人打不过重云。”
“是吗”妖怪奸佞地邪笑,“回头看看吧”
虚白鸟转头,重云竟落入下风,惊呼“无耻”那些女人见正面敌不过重云,脱光了衣服妖魔乱舞。重云双目紧闭,听声辩位,勉强招架。
她立刻飘过去,又不敢开口问,生怕他分心。身体的吸力若有若无,她开始忧愁会不会回不去了。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虚白鸟越发感到糟糕。
一次次从身体穿过去,虚白鸟惊恐地看到实白鸟受到刺激而睁开眼睛。
实白鸟坐起来,用力咳嗽,抄起一根枝条闯入战场。
她好勇啊
女人们投鼠忌器,不敢伤到实白鸟,动作收敛许多。重云再次占据上风。他抓紧时机施法,一连制服了几个女人。她们软软倒地,昏迷不醒。场上只剩下红衣和蓝衣。
红衣愤恨喊道“主人”
妖怪说“别弄死她。”
得到允许的两人火力全开,趁机报复,实白鸟被打的鼻青脸肿。虚白鸟捂住眼睛,不忍心看自己的身体遭受那般凌虐。
红衣和蓝衣终究落败。一场战斗下来,场上玉体横陈,香艳无比。重云不为所动,剑指妖怪。妖怪咆哮,轿子四分五裂,硕鼠压倒一片竹林。
“有两下子。不过到此为止了”
一人一鼠交战,声势浩大。一方阴招连连,一方霸道强势。
重云不再有所顾虑,摆出手势,“邪魔退去宝印幻剑束手伏诛吧”
天地昏暗,空气震荡,三柄凝冰大剑速来,以千钧之力直插土地,灵刃爆裂,冰凌炸开扎进硕鼠皮毛之下。硕鼠长啸,四周围过来十几个手持器械,面目狰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