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推开麻三,“我们还没有成亲”
“成亲还不是早晚的事”麻三面对刚才的冲动之吻,事后也觉得尴尬。
移开放在秋水身上的目光,手足无措地整理腰带,余光却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转过脸,否则会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对她有所动作。
秋水鼓鼓嘴,低下头双手无措地揪着衣袖,时不时瞥一眼他结实宽厚的背,不知该说什么。
麻三说话褪去嬉皮笑脸,格外正经,配上低沉的嗓音,很吸引人。
“等你师父回来,会和我父皇商量亲事,你且乖乖等着就行。”
背对着自己,秋水也看不出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又不好意思和他面对面。
只觉得脸上火烧一样。
平时和麻三打打闹闹,有话就说,有气就撒,今日这样怪别扭的。
她卷着袖口的轻纱,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憋着气说道“我听师哥说北陌小郡主长的美若天仙,是你的艳福”
见她说话小心翼翼,麻三心头一动,秋水跟他说话从来都是趾高气扬,哪怕那时候逼婚都未曾变过,现在却吞吞吐吐。
不看都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
他没有回头,怕回头会忍不住动作。
一说到秦湛,真的是自带坑人体质。
哪一次遇到会生出好事
这会又巴巴地挑拨他媳妇,要她来找茬。
等会非得找他算账。
他双手背后,声音低沉,“女人对他来说是艳福,对我那就是催命符”
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没见过乌蒙山八九十个女人,哪个长的不是如花似玉照这样,他早就被艳福淹死了。
所谓落在情人眼里的美,那才叫美。
秋水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那,那我也是催命符”
麻三回头,看见她星眸似水,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秋水皱起眉头,脸色严肃,因为麻三的脸又开始出现贱兮兮的神情,“那我就不是女人咯”
“正确哈哈哈”
麻三故意这么说的,秋水此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逗一逗。
不仅过了嘴瘾,还动手撩了一把她的腮帮。
秋水一掌挥来。
麻三虽然躲开,却因为后退被凳子绊了一跤,秋水顺势骑了上去,双手揪住他的衣襟,“还敢乱说”
麻三扬着脸,把作死的法儿都玩了个遍,“你今天骑我身上,我记住了。”
“你还想报仇”
“当然了,来日方长,总有一日我会翻身骑你身上,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饶。”
说完后,满脸淫邪,一副气不死秋水不罢休的贱样。
不等秋水动作,他双手托住女人的腰,身板一挺,凭借腰和两腿的力量站了起来,而秋水则保持不变的姿势,两腿卡在他的腰间。
两人僵持瞬间,秋水才清醒过来,“你放我下来。”
麻三摇摇头,“你要上来就上来,要下去就下去,我不要面子吗”
秋水挣扎,却被他双臂死死圈住。
话说他的双臂真有力。
“你想怎样”
麻三眼睛直转,一肚子坏水直翻滚,不过现在他不想再逗人家了。
来点实际的福利比较好。
“看你表现咯。”
说完,手臂一紧,让女人妥妥地感受到他胸肌的力量,甚至能听见嚣张的心跳声。
秋水瞬间脸红到耳尖,“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行不”
她服软,希望快点被他放下来。
麻三摇摇头,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皮厚,不怕你打,以后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免不得打架,我提前习惯也好。”
“那你想怎样”
离得太近,她的内力完全使不出,只能任由麻三这样圈着自己。
“看你表现咯”
秋水“”
她无可奈何,只能蜻蜓点水一般在麻三的脸色啄了一下。
男人依旧不动。
秋水急了,上去咬住他的下c,不过片刻松开
麻三心里得意这才打开恋爱的正确模式。
他抱着秋水退到门口,抬起脚将门关上,随后抱着秋水靠在门后,尽情享受缠绵
昨晚没能睡在一起的秦湛今晚想早点睡。
他刚脱了衣服,打算上床等着小娇妻,便听见外面有嘈杂声。
满脸疑惑,起身披了件衣服,开门出去。
寻着声音穿过游廊,看见正厅后的柴房围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
佣人回道“十一殿下和秋水姑娘又闹起来了。”
秦湛挤过去一看,麻三正抱住房顶柱子不肯下来,秋水则叉腰拿着鸡毛掸子指着他“你还出去喝花酒不”
麻三拼命摇头,“真的和箫公子出去听戏。”
“你休想骗我,我问过了,箫公子今晚不出去。”
麻三“”
今晚确实不是和箫宴赴约,而是收到一封信,要他去觅香苑,将王蓉蓉生前比较重要的东西拿走,或烧或埋给王蓉蓉。
麻三觉得这也没什么,就决定去一趟。
原本早去早回,却遇到秋水过来兴师问罪,他一时贪恋,和秋水缠绵耽误了时辰。
放开秋水,便借口和箫宴出去听戏。
秋水也没在意,自己回去。
路上好巧不巧碰到箫宴,随口一问,才知道被骗,他们根本没约。
她转身又回去找到麻三,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秦湛将所有人都遣退,朝麻三招了招手,“你先下来。”
“你让她保证不打我。”
秦湛无语,也怪自己,今天说话没有考虑秋水在一旁,否则她就不会去找麻三,也就没有这么多事。
他拉过秋水跟她解释北陌小郡主的事只是他单方面猜测,跟麻三没有任何关系。
秋水早就不在乎这件事了,却生气他晚上出去不老实交代,还遮遮掩掩拿箫宴撒谎。
麻三一溜下来,被秋水的眼神刺激的一下子没把握住力道,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一声,屁股新伤加旧疾,让他惨叫了一声。
秦湛问他晚上怎么回事,要去哪里为什么骗人
麻三支支吾吾,最后将觅香苑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湛让他晚上哪里都不要去,涉及王蓉蓉的事也不要去过问,免得被人算计。
听了秦湛的,又回味和秋水在一起的温存时光,便不打算去觅香苑,回头让手下去一趟即可。
这样一来,两人误会解除。
麻三也认识到自己不该有什么事瞒着秋水,为了表示歉意,他请秋水去喝酒。
两人就这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大摇大摆的结伴走了。
留下秦湛和一众人等风中凌乱。
二十八日,秦湛顺利将北陌摄政王一行人等接进城,并安顿在外宾专属驿馆迎宾楼。
迎宾楼与皇宫离得近,是专门为外宾来访准备的。
除了摄政王带着女儿第一时间入宫,其他人都留在楼内休息。
次日,皇宫设宴,云暖带着女眷打算入宫。
刚走出大门,便见一宫人从骑马来到门前。
“王妃娘娘,皇上口谕让您和睿王殿下一起入宫。”
云暖福身应下,心中却疑惑起来,本来不是说不让他去吗,怎么又特地跑过来让他去呢
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回身又进了王府,立马让人去告知麻三,让他准备一下。
此时,麻三正打算和秋水一起出去,突然听到这个,顿觉不适。
他不喜欢皇宫,而且听了秋水的话,认为父皇让他入宫可能与北陌小郡主见面的。
心中不是很愿意。
奈何云暖已经替他应了下来。
秋水顿时垮了脸,转身就走。
麻三拉住她,“干嘛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你还当我是个人吗”
妥妥的空气。
秋水甩手,“你还不赶紧去打扮一下,好去会你的郡主。哼。”
麻三唇角直跳,今日他若是入宫了,不管结局怎样,最终都会被秋水判定去相亲。
而且女人的脑力让人无语,她们会无限遐想各种场景,然后强行将想象变成已发生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麻三浑身一哆嗦,会什么郡主啊
他像是缺女人的样子还要去相亲,还要自己凑上去会
唉,飞来横祸
麻三眼睛转了三圈,终于想到好办法,“走”
“去哪”
“我不把你带在身边,晚上回来小命不保。”
秋水被他这么一说红了脸,顿时也没了脾气,“你去皇宫,我怎么一起我又不是宫里人,不去。”
听话要听音,她不是在问怎么一起去,而是在强调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好把她带上,在她眼皮底下才安全。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嘴上说着我不去。心里却说不带我去你试试。
“你既是我的人,不就等于是宫里人,父皇都喊上了,这会又装模作样”
秋水瞪了一眼,“闭嘴”
“是是是,走,我自有办法。”
云暖等在正厅,时不时让人去催促麻三。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打扮起来需要的时间居然比女人还多。
左等右等见他不来,云暖起身,打算自己过去。
这时,麻三走了进来。
“就等你呢,我们赶紧走吧,别误了时辰。”
麻三不紧不慢,手往后一划,想抓住什么似的,扑了个空。
他回头,“咦,人呢”
说着,急忙出门,将躲在门外的秋水拉进来。
云暖眼前一亮,见多了秋水女扮男装,但一直都很随意。着装以轻便为主。
今日一瞧,果真人靠衣装马靠鞍,头戴紫金冠,一身湛蓝色锦袍,配上紫色腰带,矜贵高雅。
秋水低着头,羞涩地卷着袖口,虽身量有些小,可英气逼人的眉宇间藏着那股的飒爽之气一点不输男子。
“他要我一起入宫,我说我不去的”
云暖一把拉过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清水跟着我,你跟着他正好。”
“可是这样也不像随从啊。”秋水担忧。
哪有随从穿的比主子还亮眼
麻三拉开两个女人的手,“走吧,想那么多”
几人一起出了王府。
行至正阳门,这里马车停了长长一排,门口站着许多重臣家的夫人,带着自己的嫡子嫡女。
见云暖过来,都急着上来打招呼,格外热情洋溢。
让她一下子感受到众星捧月的滋味。
前世这种滋味从来落不到她身上,若说云家有女能享大家的崇敬和巴结,那也只有云熙和云娇。
哪怕云娇只是个侧室。
大家寒暄过后,大家都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麻三和秋水。
京城百姓以及很多达官贵人都只知道麻三是清风寨的大当家,现在是皇十一子,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几人。
其中有位贵夫人好奇地猜测,“这两位是”
今日宫宴虽不是国宴,但规格也很高,皇室邀请了正二品以上官员及夫人和子女。
对于京官贵圈,各位夫人对谁家比较出挑的孩子都了如指掌。
而眼前的两位一看气度不凡,长相俊俏。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挺拔,一个小巧玲珑,却英气逼人。
能参加宫宴的毕竟是官家孩子,可她们看起来却眼生。
为了不放过任何可以联姻,稳固势力的机会,自然要问个明白。
云暖浅浅一笑,很大方地介绍了麻三,“这位是十一殿下。”
夫人小姐们投来赞许的目光,齐齐行了礼。
没想到是王子,怪不得器宇不凡。
介绍完,云暖也不等大家问秋水了,直接跟她们告别,进了正阳门。
宴会厅金碧辉煌,挑高的潜龙柱子宏伟壮观。
两边整齐摆放桌子,按官职大小依次排开。酒桌上琼浆玉液,山珍海味让人不吝赞美。
中间空出一块地方,是用来歌舞表演的。
皇上带领宫妃们落座。
所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跪下,行了叩拜礼。
这时,从正门进来几个人。
领头的便是北陌摄政王,典型的北方男子,方脸浓眉,皮肤黝黑,唇角两撇小胡子微微上扬,为看似老实敦厚的脸添了几分狡诈,再加上那双傲视群雄的眼睛。
让人看了提不起好感。
他的左侧站着本次副使,右侧便是他的掌上明珠箫安。
云暖认真地看着秦湛口中,“美若天仙,正值芳龄”的美人咋舌。
说不上丑,只能说并不符合中原的审美。
尤其戴的那个帽子和帽子下满头乌黑的小麻花辫儿,说不出美。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子有过排,或许是因为秦湛说她带着联姻的目的过来,才会看不顺眼。
摄政王带着一群人穿过舞台中央,来到御座前,给皇上行了北陌大礼,随后在侧面一排贵宾位置上坐下。
皇上举杯,“摄政王远道而来,山高水远,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