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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残酷的真相
    秦湛未曾言语,只淡淡地说道“太师不必谢本王,只是本王心头隐约不安,别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什么弄错了云修没听明白这句话。

    想了又想,感觉事情透着古怪。

    问题回到原点,为何秦湛能出现在这里

    为何他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在意。

    萧然是在晋王府的眼皮底下不见的,又在京都惨死,他为何如此淡定

    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云修问道“晋王殿下此话何意还望明示。”

    秦湛没有回答,转身打算离开。

    云修跪地抓住他的衣袍,眼里腾起恐惧和绝望,“王爷是怀疑这里躺着的不是萧然”

    秦湛拂袖甩开他的的手,后退两步,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云修却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嫌弃。

    秦湛依旧目视前方,十分肯定地说道,“太师不用怀疑,这里躺着的确实是你的女儿。”

    说完,健步如飞,消失在夜幕里。

    云修一头雾水,前前后后想着这一切。

    秦湛莫名其妙地出现,又毫无交代地离开,真是让人心里莫名慌乱。

    回看一眼女儿的棺材,他心中有了一丝愧疚。握着手里的长命锁,掌心被锁耳抠的生疼,竟毫不在意。

    东边泛起鱼白,云修紧赶慢赶终于来到城外。

    萧拓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

    昨日下午他入了一趟宫,从宫里出来,甚至没有回迎宾楼直接出了城。到现在没有回去。

    长命锁的事让他心里始终有根刺,再加上回去看见女儿,肯定又要提起烦人的秦湛,索性等这边事情办妥再好好处理联姻的事。

    车内装饰豪华,矮几上放着精致的早餐和新鲜的羊奶。

    萧拓悠哉地享受一切。

    看见云修,他拿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嘴,“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云修将长命锁递给萧拓。

    萧拓拿起来仔细查看,发现并没有奥秘,顿感浑身轻松。

    云修坚持锁里面有东西,这是当年元素说的。

    萧拓闻言,抽出匕首,轻轻松松将长命锁一分为二。

    确认里面什么也没有后,将东西扔还给他。

    “为这个折腾到现在,实在无趣。”

    云修也不敢相信,拿着长命锁发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秦湛将东西拿走了”

    自事情发生以来,秦湛的反应太奇怪了。

    按理他不可能这么爽快放过云修等人。

    可是,哪怕就是刚刚挖了萧然的坟,他都无动于衷。

    萧拓又检查了一番长命锁,摇摇头,“应该不可能,这东西边缘没有裂缝,如果里面有东西,怎么取出来”

    这倒也是,不过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忍气吞身。”云修心事重重。

    秦湛绝对有问题。

    “这次他不忍能怎么办如果他的暗卫能坚持几天,说不定有线索了。”

    说起这个,云修总觉得哪里奇怪,或许是因为心中埋下了疑神疑鬼的种子,看待问题是全然不是从前的角度。

    “问题是萧然是我绑架的,可李尚书的女儿到底是谁跟着的”

    秦湛将所有目光全部移到容华寺,最终也没有任何线索。

    他想盯着哪个地方,派人盯就是,何必将北二楼和荣安堂的全撤走他又不缺暗卫。

    这不符合他办事的逻辑。

    萧拓认为这些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云修打心里看不上眼前的男人,年轻时算的上有勇有谋,只是好色成性。

    现在这个年纪,谋略退化不说,好色的本性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否则,萧然也不用那样惨死。虽然他没看见,都能想到那晚萧然经历了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怎样,也不希望她的结局是那样的。

    唉事已至此,他也不好为了个低贱的庶女与摄政王翻脸。

    后面还要靠他离开这里。

    “摄政王后面该作何打算”

    箫拓揉了揉眉头,接下来当然是联姻的事,“本王必须要取得皇上的支持,这才将女儿送来。原是看中了十一王,可不懂事的丫头却看上秦湛。”

    说到这个,他就头痛,前天两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麻三虽然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可能性小,然而他又不是想讨好下一任皇帝,他只想获得现任皇帝的支持。

    只要自己成王,下一任天朝陛下是谁与他无关。

    提到秦湛,云修最有发言权,因为他在政权上与秦湛道不同,却在联姻上与他纠缠不休。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湛这人心思细腻,心肠歹毒,可别被他好看的外表迷惑。

    “秦湛不可选。”

    箫拓哪里不知道,可少女的执着,他们过来人,都清楚。

    他懒得在气头上找女儿讲道理,正好这边云修去寻银锁,他索性过来等。

    现在确认银锁只是虚惊一场,他也彻底放心了。回去便好好筹划联姻的事。

    “本王在临泉山庄设下私宴,望太师与夫人一同赴宴。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与太师合作。实乃缘分。”

    云修一口谢绝,隐患已除,又是非常时期,还是少接触为好。

    “王爷身份特殊,京城必定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方便与我等相约。”

    摄政王随意一笑,“放心吧,本王既然敢约,自然打了十足的掩护。”

    云夫人是个懂男人的女人,他很乐意接触这样聪慧的女子。

    安排的让他那样满意,说好了答谢,怎能言而无信

    云修并不担忧皇上,因为皇宫外的事,皇上关注的并不多。反而是秦湛,他的暗卫无处不在。

    “王爷还是小心为上。要不这样吧。今日正好是端午节,寒舍略备些酒菜,王爷若不嫌弃,可独自前来,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就算有人跟着,也容易甩开。”

    云修现在住在云家老宅,那里与被烧的地方离得不远,从前属于京城很热闹的地方,现在却很少有人去。

    算得上远离是非,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

    从前云家老太爷为了让云修好生读书,特地在大宅子后面修了单独的院子。

    那院子背靠矮山,东边临湖,离前院远,不仅风景宜人,关键不会有人“光顾”。

    适合他们密会。

    箫拓觉得可以,便点头答应。

    两人分开,各自乘车朝城内赶去。

    回到迎宾楼,已经是中午。

    萧拓的马车刚停下,便看见赵玖下马车,往楼内走。

    怎么这么巧

    他喊了一声,“赵公公”

    赵玖回头,片刻的惊讶后,便上来行礼,“见过摄政王,今日端午节,皇上让奴才来请您和小郡主去宫里过节。”

    箫拓也没多想,便让赵玖带路。

    赵玖提醒一句,“您不带上小郡主”

    箫拓看向赵玖,好一会才问道“十一殿下也在”

    赵玖语塞,怪自己多嘴,“十一殿下不在,就皇上和其他几位皇子。”

    箫拓不曾言语,既然不在,那带她去做什么

    现在那丫头正气着呢,加上今日街上热闹,说不定现在出去玩了。

    “走吧,改日再带她过去拜见皇帝。”

    萧拓在宫里没待多久,只简单用了一些点心,便借口身体不适离开。

    从皇宫出来,他没有回迎宾楼,而是将马车故意停在比较显眼的一家客栈。

    然后从客栈的后门悄悄去了云家老宅。

    这里比较偏僻,萧拓颇花费一些时间才赶到。

    老宅一直有人打理,看起来并不十分旧,就是小了点。

    箫拓被人迎到后院。

    后院靠山,树木繁茂,鸟语花香。

    云修殷勤地将箫拓迎了进来,便想起自己藏的两壶好酒。

    云氏笑吟吟,正亲自摆弄桌上的菜碟。

    箫拓目光随意一扫,便落在云氏纤长如玉的脖颈处。

    什么叫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今日他算是瞧见了。

    云氏朝箫拓浅浅一笑,一手压住另一只手的袖口,推弄桌上的碗碟。

    雪白的手腕系了一根红绳,十分吸睛。

    箫拓浑身一颤,血液开始沸腾,虎背上往外直冒汗。

    他看了一眼门外,没人。

    便大跨步朝云氏走去。

    云氏依旧保持优雅的笑容,“摄政王身份特殊,这后院背山,离前面远,不易被人跟踪。还望摄政王不要嫌弃简陋。”

    箫拓上下打量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最后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云氏被他看的不自在,想要离开。

    却被他一把抱住。

    “夫人之前如此懂本王的心,怎么现在真心摆在面前又装着什么都看不见”

    “王爷,”云氏慌的挣扎,想抽身,奈何箫拓的力量太大,“王爷请放手。我家老爷”

    箫拓淫邪一笑,握住她的手腕放在鼻前嗅了嗅,神情陶醉,“本王与你家老爷亲如兄弟,他的女人就是本王的女人”

    云氏没想到这莽夫如此色胆包天,她又羞又气,用力推他。

    见推不动,要挟道“王爷再如此,我要喊人了。”

    箫拓根本不在乎,“这是你的府上,你有权喊,当着众人的面行巫山之事,本王也不是第一次,哈哈哈。”

    “你无耻。”云氏满脸通红。

    见箫拓不仅不放开,手还在她身上乱摸。

    云氏急了,“老”老爷还没喊出来,箫拓便捂住她的嘴。

    任是云氏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情急之下,皱起眉头狠狠咬了一口箫拓的手。

    箫拓吃痛,浑身一抖后,反手就是一巴掌,随后将她拦腰抱起来,进了内室。

    云氏被扔在床上,后背被床板撞的生疼,她顾不上,爬起来就逃。

    慌张之下被凳子绊倒着扑向圆桌。

    茶杯瞬间摔了一地。

    她回过头,腰抵在桌子上,惊恐地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箫拓。

    箫拓上来,一手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地摁在桌子上。

    “不要啊,王爷,求求您,不要”云氏求饶。

    “云修一看中气不足,难以满足你”

    说完,掀起袍角一甩

    里面的一切,站在门外的云修听的一清二楚。

    他静静地站在门外见证了云氏从反抗到索求的过程。

    默默地将耻辱悲痛吞进肚里。

    手上拎着两壶珍藏的好酒,如同雕塑一样站在门外,像是把风,生怕有人打扰了里面颠鸾倒凤的男女。

    半个钟头过去,里面消停下来,只剩下女人的娇喘声。

    箫拓整理着腰带,从内室走出来。

    一看见云修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只片刻的不适。

    “呃,与夫人有点事商量,太师来了怎么不喊我们。”

    云修木讷地提着酒壶进去,很快云氏颤抖着手扣着领口的衣扣撞了出来。

    满脸绯红告诉云修,刚刚经历的一切是她想要的。

    她接过云修手里的酒。

    蹩手蹩脚给两个男人满上。

    箫拓甩了一把衣袖准备坐下,谁知袖口飞出什么东西,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叮铃声,打破了尴尬。

    云氏抿了抿嘴唇,暧昧地看了一眼萧拓,“我去捡,王爷坐。”

    她走了过去,提着裙摆蹲了下来。

    只觉眼前这东西看起来有些熟悉,她拾了起来,“这”

    心中一惊,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萧拓正端着酒杯闻着杯中的酒香满心遗憾,刚才那事若是酒后做,效果更佳。他瞄了一眼毫无表情的云修,心下满意,其实喝过后再来一次也无妨。

    老女人有老女人的好处。

    正回味着刚才的神仙打架。

    突然,云氏脸色死灰,拿着铃铛问道“王爷,此物从何而来”

    箫拓反问“夫人替本王准备的礼物,自己不知道”

    说完狡黠一笑,还毫不顾忌一旁的云修,抓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

    云氏倒吸一口冷气,稳了稳情绪,“我不知。”

    难道有这么巧的事那女人身上也有但是她记得将萧然绑上车的时候,没听见铃铛声。

    “难道不是你将它绑在那女人的脚踝上挑逗本王”要不是因为红色魅惑人的心智,他或许不会让她死的那么惨。

    到最后,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世界里,早已忘记身下如花骨朵一样的少女。

    云氏眼珠慌乱地转了几下,不知所措地在窗前走来走去。

    这一定是个巧合,一定是的。

    自言自语好一会,才无助地扶着窗台慢慢瘫坐在地,“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巧合。”

    她爬到门口,朝前院大喊一声,“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