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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刹那间,时间静止。

    看到少年酡红的脸蛋,郁渊呼吸微窒,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们站在黑暗的角落,周围人来人往,耳边充斥着嘈杂的脚步声,喧闹的交谈声,酒杯碰撞的脆响声。

    世界喧闹繁噪,唯独这一隅安逸僻静。

    安静的,郁渊甚至能听清心脏跳动的怦怦响声。

    一声响过一声,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炽热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在心脏翻涌奔腾。

    郁渊喉结微微滑动,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炙热。

    “确实挺虐的”

    听到赞扬,江初言露出明亮愉悦的笑容,漂亮得有些晃眼。

    “嘿嘿我这么聪明,天生就是当反派的料。”

    “嗯。”

    郁渊抿起唇角,建议道“那少爷要不再试一次。”

    江初言头顶冒出小问号,“”

    郁渊“再虐我一次。”

    江初言头顶呆毛乱翘,眼眸发亮,“好耶。”

    他攀住郁渊的肩膀,扑进男人怀里拱了拱,仰起脑袋再次亲了一下郁渊的右侧脸颊,发出“啵唧”一声响。

    “老公,啵唧。”

    江初言眉眼弯弯笑得明媚灿烂,琥珀色眼眸蒙着一层醉醺醺的水雾,勾人不自知。

    郁渊眉梢眼角挂着笑意,感慨道“太虐了。”

    闻言,江初言激动地扑过去抱住郁渊,扑在郁渊怀里,软软地唤道“老公老公”

    郁渊顺势被少年压倒在身下,翘起唇角,“更加虐了。”

    “老公”江初言小嘴叭叭叭个不停,嗓音又软又甜,“老公老公”

    甜意渗进心脏每个细胞,糖分超标,郁渊捂住心口缓了缓,“虐得我受不了。”

    江初言灵机一动,“老公公”

    郁渊“”

    郁渊捏了捏眉心,澄清道“我不老。”

    “噢,老公确实不老。”

    江初言点了点脑袋,乖乖地改口“公公。”

    “”

    “”

    “”

    郁渊笑问“少爷要看么”

    江初言单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用手背捂住眼睛,软着嗓音道“不要,我怕长针眼。”

    江初言不怕死地继续在雷区蹦迪,“再说,我怕你太小,吓到我。”

    “说话要讲究证据,少爷有证据么。”

    郁渊漆黑眼眸露出侵略性,唇角笑意愈发热烈,“或许,少爷想亲自感受一下”

    听到这种荤话,江初言立刻怂唧唧地求饶,“老公,你不许欺负我。”

    江初言凶巴巴地威胁道“不然我要”

    小少爷蹙起眉头,眼圈说红就红,“我要哭了”

    说着,江初言吸了吸泛红的鼻尖,又要掉眼泪。

    小少爷穿着一身浅黑色西装,哪里都透着矜贵,连哭起来的模样都格外好看。

    看到少爷眼圈红红的可怜模样,郁渊被可爱得心颤,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地踩在他的萌点上。

    郁渊心底忍不住浮现出恶劣的念头,想让少爷哭得更厉害些。可他怎么舍得让少爷受委屈,最终只能无奈叹息道“我不动。”

    “老公真乖,我最喜欢老公啦。”江初言唇角翘起,露出明亮恣意的笑容,仿佛盛夏的冰镇气泡水。

    “身上都是酒味,呜呜呜我好臭。”

    江初言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咬唇道“我、我要换衣服”

    江初言神色骄纵恣意,命令道“老公,你帮我换衣服。

    “今天,赐予你给本少爷更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然我就跪下来求你。”

    看到少爷醉得厉害,郁渊干脆抱着少爷回到房间,将矜贵的小少爷抱到卧室。

    刚给小少爷换了一身新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少爷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伸手就伸手,丝毫没有闹脾气。

    郁渊觉得他已经没救了,连小少爷闹脾气都觉得可爱。

    出于他的私心,给少爷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

    少爷皮肤白,气质干净纯粹,穿白衬衫总是格外好看。

    最近是盛夏,江初言嫌天气热,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白衬衫很大,堪堪遮住大腿。

    雪白挺直的双腿露在外面,白的晃眼。

    江初言现在依旧醉着,咬了咬下唇,唇色软红,小声问“老公,你可不可以不要抽我的血”

    郁渊疑惑道“抽血”

    江初言垂下眼睫,害怕地眼睫扑簌簌颤抖,“抽血,很疼的。”

    “老公,我怕疼。”

    江初言醉得神志不清,说话的时候颠三倒四,琥珀色眼眸盈着一层雾蒙蒙的光,“呜我真的不想死。”

    郁渊安慰道“少爷放心,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他恨不得把小少爷放在心尖上宠爱,将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捧到少爷面前,怎么可能去抽少爷的血。

    江初言伸出小拇指,醉醺醺道“老公,我们拉钩。”

    少年凶巴巴地威胁道“如果你敢抽我的血,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

    可能是房间内酒气太浓,郁渊发觉自己可能也有些醉了。他竟然真的伸出小拇指,和江初言的小拇指拉到一起。他以前向来不屑于做这么幼稚的举动,所有例外都给了江初言。

    躺在卧室床上,江初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老公,我想要小岛。”

    小少爷神色可怜兮兮,仿佛馋小鱼干的猫咪,眼巴巴凝视着他,让人不忍心拒绝。

    郁渊“”

    他现在,身无分文。

    “少爷,可以过段时间再买吗”

    “不要我就要现在买小岛。”

    江初言委屈地蹙起眉头,见状又要掉眼泪,琥珀色眼眸盈满水雾,小声喃喃“以前我伤心的时候,哥哥总会给我买小岛。”

    少爷纤长浓密的眼睫坠着泪珠,惹人心疼。

    看到少年这幅模样,哪怕少年想要天上的星星,郁渊都会摘下来送给少年。

    郁渊“我给少爷买小岛。”

    “好耶”江初言欢呼道。他眉眼点缀着亮晶晶的愉悦笑意,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撒娇“老公对我真好,喜欢老公么么哒”

    郁渊给属下发了条消息,有钱吗借点钱。

    代号a老板,你被盗号了么盗号狗滚啊竟然敢盗我老板的号,你想死么

    郁渊

    郁渊直接拨通电话,用低沉的嗓音说“借点钱。”

    听到郁渊冷冽的声音,属下哆嗦了两下,颤颤巍巍道“老板,您要借多少我错了,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郁渊预估了一下小岛的价格,“金额不多,一个亿吧。”

    代号a“”

    “老板,我浑身上下只有一万块。这真的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您把我卖了都凑不够一个亿啊。”

    郁渊“”

    前世他掌控了郁家以后,他手上的现金流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看来要加快吞并郁家的计划,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要养不起少爷了。

    “加快和郁家谈判的速度。如果郁家有人有异议,不惜采取一切手段。”

    代号a后背冒出寒意,“是,老板。”

    “老板,您入赘到江家,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书桌上有少爷的照片。

    少爷穿着蓝白校服,脸颊有圆润的婴儿肥,很可爱。看到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郁渊语调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不急。怎么了”

    代号a“郁老爷子想让您解除和江初言的婚约,替您重新找了一门亲事,对象白家的大小姐白落瑶。”

    “直接拒绝。”

    郁渊眸色冷了几分,“告诉郁家那些人,我和江家小少爷的婚约谁都不许插手,不然别怪我无情。”

    回到卧室。

    江初言坐在懒人沙发,正抱着平板选小岛,“老公,我喜欢这座小岛。我们可以去那边度假”

    看到少年莹亮的眼眸,郁渊忍不住说“喜欢就下单,我来付款。少爷不必在意价格。”

    “老公真好”

    酒精在脑内发酵,江初言兴奋地在网上足足买了三个小时,小岛飞机轮船专门挑贵的买,郁渊本就岌岌可危的资产愈发雪上加霜。

    郁渊决定要快点开始搞事业,不然他很快要破产。他受苦倒没什么,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少爷那么矜贵的人,绝对不能吃苦受罪。

    夜色渐浓,漆黑天幕上悬挂着稀疏的星星。

    “少爷,你醉了,早点睡觉吧。”

    刚才网购的时候江初言不觉得自己喝醉了,现在反而有些醉了。江初言冷哼了一声,醉眼迷蒙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郁渊伸出两个手指头,提问“少爷,11等于多少”

    江初言醉得看不清,感觉眼前所有东西都有虚影,他伸手去掰郁渊的手指,傻乎乎地笑道“11等于老公,22也等于老公。”

    “我眼里都是老公。”

    郁渊心软成一滩,“少爷早点睡觉吧,晚安。”

    江初言眼皮打架有点坚持不住了,不过脑子莫名其妙很亢奋,像是在蹦迪,“我睡不着,想听睡前故事。老公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我给少爷讲个笑话吧。”

    江初言指尖揪着被子,露出一双含着期待的琥珀色眼眸,“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啦。”

    郁渊缓缓讲述道“曾经,有一个男孩和女孩是恋人。”

    江初言心想,看来是美好的爱情故事。

    郁渊压低嗓音,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男人因爱生恨,砍掉了女孩的头。然后把女孩的头放到车的后座箱,开车打算找个地方埋掉。”

    江初言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真的是笑话吗”

    “少爷放心,事情最后会有反转。”郁渊安抚道。

    听到郁渊的保证,江初言稍微放下心,“那老公继续讲吧。”

    郁渊继续说“没想到半路上汽车忽然没油了,男人将汽车停在路边,刚要下车去查看情况。忽然一颗鲜红色的头颅滚到了男人脚下。”

    说到这里,郁渊顿了顿,看向被子里的少年。

    江初言睁大琥珀色眼眸,浑身瑟瑟发抖,忍不住好奇嗓音干涩地问“然后呢”

    郁渊“然后,男人拿起斧头想砍下去,血头颅动得太快,男人没有砍到。那颗头颅,也就是长发女孩睁开血红色的瞳孔,惨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笑得时候太用力,眼珠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滚到男人脚下。”

    江初言整个人都傻了,“这真的是笑话吗”

    他捂住耳朵不敢听,却又忍不住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郁渊指尖轻轻拭过少年脸颊,“后面还有反转。”

    “女人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对那个男人说嘿,你的益达。

    男人接过血淋淋的眼珠子,然后将眼珠子重新放回女人眼眶中,说道不,是你的益达。”

    江初言“”

    他刚才还有一点点困意,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女人血红色的头颅。

    他看了眼床底,胆战心惊地想床底应该没有尸体吧呜呜。

    “老公,你是不是故意的。”

    郁渊神色无辜“不是。”

    江初言水润的桃花眼瞪了郁渊一眼,怒道“诡计多端的老公。”

    不过怎么办,他还是不争气地上当了。

    江初言特别害怕,钻进郁渊的怀里揍郁渊,一边揍一边紧紧地抱住郁渊不撒手,眼尾泛着红晕。

    “老公,抱抱。”

    江初言咬了下唇,软着嗓音开口道“我想要老公抱着睡觉。”

    郁渊唇角漾开笑意,“遵命。”

    江初言揪住郁渊的衣摆,亲昵地蜷缩在郁渊怀里。

    郁渊的怀抱很暖,能给他浓浓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如果非要类比的话,像是遇到了最亲近的家人。他永远不会伤害你,你永远可以全身心地信赖他,将一切交付予他。

    明明郁渊和他是敌人,但敌人的怀抱好暖和好舒服,江初言忍不住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得仿若悬挂着千斤石。

    疲倦的睡衣汹涌袭来,江初言沉入黑甜梦境。

    温柔的暖橘色灯光洒在江初言脸颊。

    江初言纤长浓密的眼睫阖上,脸蛋微微泛着浅粉,唇色水润软红。

    郁渊将指尖搭在少年的雪白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没过几秒,耳垂泛起靡丽的浅红,仿佛在诱人亲吻。

    皮肤一碰就红,娇气又脆弱。

    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和他天上地下,有云泥之别,他怎配肖想。

    小时候,郁渊曾经对某件东西抱有极大的期待,在他最期待的时候母亲给他泼了盆冷水,亲手摧毁了所有希望。自那以后,郁渊对期待这种情绪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憎恶感。

    只要他不迈出那一步,永远不会受伤。

    凝视着少年熟睡的面容,良久后,郁渊撑着床脚俯身。

    在少年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这个吻温柔珍重。

    蕴含着缱绻至极的爱恋。

    只是这样轻微的触碰,愈发勾起心底无法满足的妄念。

    骨缝中弥漫开麻痒,诡谲的欲妄想冲破囚笼,妄图将少年拆吃入腹。

    郁渊吻上少年雪白的耳垂,轻轻舔吻。

    少年白皙耳垂变成靡艳的软红色。

    仲夏夜的蝉鸣在窗外响起,漫天星光温柔得令人心醉。

    终究还是,欲壑难填。

    半夜。

    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凄厉的闪电撕破黑暗,闷重的雷声重重地敲击着耳膜。

    外面的雷声特别恐怖,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仿佛鬼差的催命符。

    江初言身体颤了颤,努力把自己缩进被窝里躲起来。

    半梦半醒间。

    江初言感觉自己浑身都好热,皮肤烫的像是煮熟的鸡蛋。

    嗓子又疼又哑,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脑袋昏昏沉沉,思绪变成了一团乱麻。

    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分钟,翻了三次身,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煮熟了。

    洒上盐和调料,蘸上酱汁,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隔壁家的小孩都馋哭了。

    江初言咽了下口水,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可恶,他竟然被自己脑补馋到了。

    就算死,他也要做个饱死鬼。

    干饭魂干饭人,人活着就是为了干饭。

    江初言游魂似的飘到一楼,然后一路飘到餐厅。

    看着黑黢黢的餐厅,江初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开灯。

    啪

    白炽灯打开,照亮了整个餐厅。

    餐桌上空空如也,连杯冷水都没有,更别提美味的食物。

    江初言晕晕乎乎地靠墙站稳身体,有点欲哭无泪。

    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

    睡着以后就不饿了qq

    脑袋发懵,江初言支撑着绵软的身体往卧室缓慢地飘。终于飘回到卧室,江初言晕得厉害,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半夜,郁渊忽然感觉到有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正用力往他怀里拱。

    熟悉的触感传来,不用睁开眼睛看,他已经知道怀里的人是小少爷。

    他的极端洁癖症,唯独只对少爷失效。

    郁渊打开床头台灯,忽然看到江初言雪白脸颊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红得有些过分。

    琥珀色眼眸半阖着,桃花眼眼尾染着浅红,纤长眼睫沾着水雾,黏连在一起,显得脆弱可怜,惹人怜惜。

    郁渊伸出右手,手背触碰到了少年脸颊皮肤,热度烫得惊人。

    郁渊坐直身体,担心地问“少爷发烧了”

    怀里的人眼睫动了动,没有回应他。

    空气一片安静。

    忽然,安静的空气中传来肚子的咕咕叫声,格外突兀。

    郁渊忍俊不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

    江初言实在扛不住饿,睁开琥珀色眼眸,委屈巴巴地皱着小脸,“老公,我饿。”

    “少爷想吃什么”郁渊换了只手摸了下少年的额头,发现依旧很烫。

    江初言咽了下口水,蜂蜜似的眼眸泛起亮光,“冰激凌,红烧肉,奶油蛋糕。”

    郁渊去找了体温计,给少年测了一温,发现竟然已经烧到了38摄氏度。

    家里有治疗发烧的药物,郁渊将退烧药熬成药汁,嗓音温柔,“乖,少爷先把退烧药喝了。”

    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江初言捂着鼻子皱紧眉头,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喝药,但是看在冰激凌的份上,他勉强可以去喝药。

    “喝完药可以吃冰激凌吗”

    为了让少爷喝药,郁渊随口答应“可以。少爷想吃什么都行。”

    江初言烧得迷迷糊糊,脑袋不太清醒,为了冰激凌,这碗很苦的药汁他全都喝完了。

    放下药碗,江初言眼睛亮晶晶地问“我的冰激凌呢”

    郁渊接过药碗,“少爷发烧了,不能吃冰激凌。”

    “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江初言错愕地瞪大眼睛。

    “很抱歉。”郁渊用勺子搅拌着白粥,将白粥晾得凉一点,“我熬了白米粥,少爷要喝粥吗”

    看到郁渊道歉,江初言心里憋了一股气,有气没处撒。

    如果郁渊理直气壮一点,那他可以朝郁撒气。但是郁渊已经道歉了,他不能那么无理取闹。道理他都懂,心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委屈。

    江初言用后背朝着郁渊,将烧得通红的脸颊蒙在被子里,心里委屈得不行,默默生闷气。

    眼圈逐渐红了,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眼泪。

    看到小少爷掉眼泪,郁渊心脏揪紧。

    这双桃花眼哭起来确实很漂亮,但他心里一点都不舒服,反而像是塞满了破棉絮,堵胀得难受。

    郁渊伸手想擦拭掉少年眼角的泪水。

    江初言用力拍开郁渊的手,红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骗子,离我远点。”

    郁渊心里蓦然被刺了一下,绵密的疼痛弥漫开,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感。哪怕用刀刃割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

    江初言用指尖捏住被子,只露出烧红的脸蛋,嗓音闷闷的,“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你。”

    郁渊放轻嗓音,“少爷,我明天给你做,可以吗”

    “不要,我就要现在吃。”江初言吸了吸鼻子,挺翘鼻尖染着红,桃花眼氤氲开薄红,惹人心疼。

    “小少爷生病了,如果吃油腻荤腥的食物,可能会更难受。”

    郁渊故意用恐怖的语言来描述,“比如头晕恶心想吐,腹部绞痛,胃部抽搐,那种疼痛就像用手将你的胃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收紧,或者用刀子在胃部穿孔,硬生生将血肉捅破。”

    江初言成功被吓唬住了,小脸苍白地坐在原地,神情乖巧,琥珀色眼眸泛着湿淋淋的光,“是这样嘛,老公没有骗人”

    “我发誓没有。”

    郁渊将手背覆盖上少年的额头,心里估算着体温。

    “少爷有什么感觉”

    江初言迷茫地眨了眨桃花眼,眼神纯澈温顺,乖乖地回答“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头。”

    郁渊“”

    “我的意思是,少爷感觉现在还难受吗”

    江初言彻底烧糊涂了,傻乎乎地说“现在不知道呀,现在是什么时候时间是相对流动的,不是静止的。老公,你说的话不符合科学规律。”

    郁渊叹息道“看来已经烧傻了。”

    闻言,江初言被吓了一跳,神色焦急地问“老公,我还有救吗”

    郁渊吓唬道“没救了,埋了吧。”

    江初言实在被吓到了,他悲伤地揪了揪郁渊的衣角,软着嗓音祈求道“老公能不能别埋了我呜呜呜。”

    “我不会添乱的。我会很多技能”

    郁渊起了逗弄的心思,“少爷会什么技能”

    江初言绞尽脑汁地想了两分钟,心虚地小声讷讷“我会吃饭,会睡觉,会玩游戏。”

    郁渊“少爷会的真多。”

    江初言小鸡啄米式认真点了点头。

    他琥珀色眼眸忽然泛着亮光,明亮灿烂地笑道“我会给老公一个大大的抱抱。”

    说着,江初言身体往前倾,当真给了郁渊一个超级大的拥抱。

    温热、炽热、带着专属于少年的青涩气息。

    少年身上清甜的味道猝不及防袭来,炽热的皮肤贴上来,让人招架不住。

    郁渊抑制不住地心软成一滩,连说话的嗓音都柔和了许多,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

    “少爷还会做什么”

    江初言倚靠在他怀里,细白如玉的手腕攀住他的肩膀,距离亲近的近乎暧昧。

    软糯微哑的嗓音传来,仿佛小猫在撒娇。

    “我还会站在老公床前吹唢呐。”

    “”

    郁渊以为他听错了,重新问了一遍,“吹什么”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潋滟水光,乖巧解释道“吹唢呐呀。”

    少年微哑的嗓音又轻又软,羽毛划过般,撩得人心痒。

    “送你入土的唢呐。”

    空气中霎时一片死寂。

    “”

    “少爷,您说什么”

    郁渊漆黑眼眸隐藏着危险,指尖轻柔划过少年耳垂,白玉般耳垂泛起软红色泽。

    耳垂被揉得软红,有点痒,江初言不适应地往后躲了躲。他拥有小动物般的第六感,后背顿时感觉凉飕飕的,像是被某种凶残的大型猛兽盯上了。

    江初言怂唧唧地缩了缩脖子,露出乖巧可爱的笑容,“没、没什么。”

    “我现在好渴,喉咙快要冒烟了。”

    江初言揪了揪郁渊的衣袖,软着嗓音撒娇道“老公能帮我倒杯水嘛。”

    小少爷故意撒娇卖萌的时候,郁渊根本抵挡不住。

    去拿水的路上,郁渊神色无奈地叹息。

    算了,还能怎么办。

    他拿小少爷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宠着。

    倒热水的时候,郁渊往水里加了块冰糖,小少爷刚才吃了那么苦的药,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郁渊用指尖摸了下杯壁,将水温调配到适合饮用的温度,不过于凉也不过于烫。

    喝了杯温糖水,江初言总算感觉喉咙里的干渴消散了很多。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他一晚上没有吃饭,现在还是很饿。

    “少爷要喝粥么刚才的白米粥还热着。”

    江初言蹙起眉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

    “老公,我想吃水果。这里有桃子么。”

    郁渊去客厅拿了盆新鲜的桃子,刚空运过来,“少爷慢点吃。”

    看到色泽鲜亮的桃子,江初言心情好了些,拿起来咬了一小口。

    桃子酸甜可口,味道偏甜,恰好是他喜欢的口味。

    桃子皮薄水多,咬一口,桃汁涌出来。

    湿淋淋的桃汁沾在手指上,江初言皱了皱眉,不喜欢这种黏腻的感觉。

    有事找老公,没事还是找老公。连江初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习惯了依赖郁渊。

    江初言伸出沾了桃汁的右手指尖,轻声唤道“老公。”

    白玉指节上沾满了粉红色桃汁,莫名有点涩气。

    郁渊喉结滚动,垂下眼眸掩饰掉眼底的晦暗,炙热岩浆在心底喷涌,猛兽妄图挣破囚笼。

    郁渊嗓音微哑,“要我帮少爷擦干净么。”

    看到郁渊垂着眼眸不情愿的模样,江初言心里忽然有个恶劣的想法。

    “老公,你离我近点。”

    郁渊依言走到少年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江初言忽然用指尖抵住郁渊的唇,顺着唇线描摹。

    从唇角,蔓延至唇峰。

    郁渊的唇很薄,触感温热。

    江初言右手指尖上的桃汁沾湿了郁渊的薄唇,弥漫开湿淋淋的一片。

    郁渊最上端的纽扣紧紧扣着,看起来高冷禁欲,不可染指。

    多余的桃汁顺着下颌线,淌过喉结,流入紧锁的衬衫纽扣中,最终洇湿了衬衫衣领,将纯白衬衫染上异样颜色。

    少年指尖掠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麻痒,在郁渊心底掀起看不见的风暴。

    郁渊呼吸抑制不住地错乱,冷白肤色浮现出薄红。他拿着干净纸巾的指节微微发颤,姿态虔诚,“少爷,我帮你擦干净。”

    “不要。”江初言拍开郁渊的手。

    洁白纸巾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掉在床底。

    小少爷很记仇,刚才的气还没消。

    江初言骄矜地抬了抬下颌,命令道“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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