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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听到少爷的命令,郁渊眸色晦暗压抑,呼吸急促了几分。

    垂在身侧的手心攥紧,手背崩现出青筋。

    这种隐秘的情绪一直被他死死禁锢在心底,如今,禁锢的囚笼乍然出现一道裂缝。

    郁渊哑声恳求道“少爷。”

    “怎么”江初言抬起正在往下淌落桃汁的指尖,擦在郁渊唇角,“你不愿意

    少年琥珀色眼眸仿若狡黠的猫咪,明知道他存着坏心思,依旧不忍拒绝他。

    江初言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当即要站起身,“那算了,我去找别人。”

    郁渊拉住少年手腕,微湿的漆黑瞳仁压抑着晦暗情绪,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江初言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发现郁渊眉眼温善,刚才的晦暗压抑似乎是他的错觉。

    郁渊略微俯身,唇齿含住少年指尖,轻轻舔舐。

    姿态虔诚,仿佛忠诚的信徒在敬拜他信仰的神明。

    将少年白玉指尖上的浅红色桃汁,分毫不差地弄干净。

    看到指尖上的桃汁消失,江初言心里舒服了很多,拍了拍郁渊的脸颊,语调漫不经心地仿佛赏赐。

    “老公好乖。”

    盯着少爷漂亮的眉眼,郁渊眸色漆黑,仿佛盯上猎物的恶犬,舌尖抵住上颚。

    甜意在口腔内弥漫开,是少爷的味道。

    这种滋味如罂粟,让他想以下犯上。

    深灰色西装外套微垂,挡住西装裤下的反应。

    看到男主冷白脸颊泛起薄红,江初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主现在肯定不堪其辱恨不得想弄死他。

    江初言揉揉眉心,脑袋不太清醒。

    今天喝醉了酒,现在烧还没有完全退,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懒得去考虑后果。

    明天的事情交给明天的他去处理,今晚他一定要先睡个好觉。

    “我要睡觉了。”江初言打了个哈欠,眼睫沾着泪珠。

    江初言伸手掐住郁渊的下颌,凑过去,轻轻吻了下郁渊的侧脸,“老公,晚安。”

    感受到颊边的温热触感,郁渊顿时身形僵硬成雕塑,漆黑眼眸怔忪地注视着少年。

    亲完以后,江初言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竟然亲了男主。

    实在是因为男主刚才的脸红的模样太好玩了,让他忍不住想亲一口。

    何况他在家里,也会给家人一个晚安吻。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着亮晶晶的期待,“老公不给我一个晚安吻么”

    看到少年主动邀请,郁渊理智摇摇欲坠,最终坍塌成粉末。

    距离极近,近得他能嗅到少爷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郁渊冷白脸颊浮现薄红。心脏极速跳动,浑身血液都变得鼓噪不安,传来过电般的麻。

    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涛汹涌,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郁渊探过身,近乎虔诚地吻上少年的脸颊,“少爷,晚安。”

    浓浓的倦意袭来,江初言躺在被子里,很快陷入沉眠。

    月光洒在少年酡红的脸蛋,江初言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平日里嚣张骄纵的气势消散无踪,变得温润乖巧,看着十分惹人喜欢。

    无论小少爷什么模样,郁渊都很喜欢。

    少爷温柔乖巧他觉得可爱,少爷娇纵恣意他觉得撩人。哪怕少爷在无理取闹,郁渊也控制不住地喜欢,仿若着了魔。

    郁渊指尖虚浮少年脸颊上方的在半空中,虚虚地掠过少年眉眼。

    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撩拨着他,让他心乱如麻。

    仲夏夜的晚风拂过窗帘。

    喜欢的情绪在心脏生根发芽,开出热烈的花。

    郁渊凝视着少年水润的唇瓣,忽然回想起往事。

    小时候,他攒钱给妈妈买了一件生日礼物。

    那时候他只有六七岁,每天捡塑料瓶去赚钱,攒了足足三个多月的钱。在妈妈生日那天,送给妈妈一件羊绒围巾作为生日礼物。

    妈妈收到生日礼物后,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眉眼温柔地夸他长大了。

    很凑巧,他和妈妈的生日是同一天。

    他心里隐含着期待,妈妈应当不会忘记他的生日。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他过生日,他很羡慕其他小孩可以戴着生日帽,点亮生日蜡烛,吃美味的生日蛋糕。

    他期待地问妈妈,“妈妈,请问我有生日礼物吗”

    妈妈眉眼温柔,笑吟吟地说“当然有,妈妈当然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打开盒子看吧。礼物在盒子里面。”

    小郁渊打开布满灰尘的塑料盒,他眸光珍视地擦干净塑料盒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盒外面的丝带。

    动作万分珍重。

    因为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应当好好保存起来。

    小郁渊眸光期待地看向礼盒内部,猝不及防发现里面是一只死去的兔子。

    开膛破肚的兔子躺在礼盒里,鲜血染红了礼盒,仿若一副诡谲怪诞的画。

    妈妈笑得愈发温柔,指着鲜血淋漓的兔子,瞳孔含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柔声“宝贝,这是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宝贝喜欢吗”

    浑身皮肤传来针扎似的疼痛,小郁渊尖叫着扔掉礼盒。

    满心的期待被泼了盆冷水,小郁渊浑身如坠冰窟,控制不住地惊厥发抖。

    后来,小郁渊去找了个地方,把那只死掉的兔子埋掉。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对任何情感抱有期待。每次浮现期待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地回想起那只开膛破肚的血淋淋的兔子。

    郁渊回过神,看向床榻上的少年。

    眼前条件反射地浮现出那只鲜血淋漓的兔子,郁渊脸色簌然变得苍白,皮肤传来针扎的刺痛感。

    浓郁的不安感袭来,郁渊仿若踩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上,只要走错一步,便会掉下悬崖,再次摔得粉身碎骨。

    少爷将来会厌恶他么,会抛弃他么。

    郁渊眼底浮现出猩红,视线近乎贪婪地描摹着少年的眉眼,恨不得将人刻进骨血里。

    少年眉眼如画,一笔一画,都恰好落在他心上。

    郁渊不是良善之辈。

    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狠狠攥在手心里,再也不会放手。

    哪怕少爷厌弃他,他都不会放手。

    走进淋浴间的时候,看到置衣架上搭着一件白色衬衫,是少爷白天穿过的衣服。

    良久后,郁渊朝置衣架走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衬衫拿进手里。

    清冷的月光洒在房间。

    星光月色温柔倾倒,照亮房间内的所有不堪。

    郁渊低下头,将脸埋进衣服里,深深浅浅地嗅闻。

    少年身上清浅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鼻间,令他忍不住上瘾。

    郁渊神色痴迷,冷白脸颊浮现诡谲的薄红。

    浓郁炽热的情绪涌出来。

    心脏在欢腾叫嚣着某种热烈的冲动。

    良久后,郁渊将白衬衫放入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转身走进淋浴间。

    淋浴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花洒喷着温水。

    水珠顺着郁渊的人鱼线,淌落到下方,最后洒在瓷砖地板。

    那件白衬衫,湿哒哒地正往下渗水。

    冲完冷水澡,郁渊回到卧室的床榻,继续搂着少年睡觉。

    入睡后,梦境仿若绮丽迷蒙的仲夏夜幻境。

    梦境印象中最深的是

    少爷的腰很软。

    轻轻一掐,就会变成靡艳的粉。

    江初言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郁渊躺在他身边,眼底有明显的青黑色,看着像是一晚上没有睡觉。

    江初言头痛欲裂,隐约记得他烧得很厉害,男主照顾了他一晚上。

    还有呢

    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他好像亲了男主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江初言猛然陷入呆滞。

    救命

    啊啊啊啊啊

    他不仅亲了男主的侧脸,非礼了男主,甚至连他是穿书者这件事情都抖出来了。

    喝酒误事,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呜呜呜。

    这是什么人生疾苦。

    男主那么心狠手辣,知道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不会把他送到研究室解剖吧呜呜呜。

    或者把他送去精神病院电击,听管家说,像他这种情况,是要被挖开脑子进行开颅手术的呜呜呜。

    江初言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凉。

    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西伯利亚的冷风哗啦啦地往心里灌。

    别问,问就是生无可恋

    江初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他可以当做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只要男主不主动提,他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敌不动我不动。

    江初言有点口渴,想下床喝杯水。

    他现在没有穿衣服,昨晚搭在置衣架上的白衬衫不知道去了哪里,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可能是他的响动惊醒了男主,郁渊睁开眼睛。

    “老公,早上好。”江初言连忙钻进被子里,脸颊浮现出红晕,眼神慌张,不敢正眼看男主。

    一睁眼能看到小少爷,郁渊心情忍不住变得愉悦,翘起唇角,“少爷,早安。”

    江初言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桃花眼,悄悄问道“老公,你有看到我的白衬衫嘛”

    听到白衬衫,郁渊僵硬了一瞬,耳根微红道“少爷是不是放在了别的地方。”

    “没有呀,我记得搭在了置衣架上面,怎么睡一觉醒来不见了。”江初言茫然地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怪呀,衣服竟然会莫名其妙消失。难道家里进小偷了嘛。”

    郁渊去衣柜里拿了件新的衬衫,嗓音沙哑“少爷穿这件新的吧。”

    江初言伸手接过衬衫。

    他对衣服倒是不挑,穿着舒服就好。

    穿好衣服以后,江初言去喝了杯温水,琥珀色眼眸泛着亮光,“老公,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江初言咬了下唇,抱歉道“老公,我昨晚喝酒喝得太多,后面还发烧了。昨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少年嗓音本就偏甜,软着嗓音撒娇的时候,更是甜进人心坎里。

    郁渊眸光温柔,“不麻烦。”

    “我完全喝断片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我说了什么胡话,老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江初言不擅长撒谎,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神都闪躲个不停,像是在主动告诉别人他在撒谎一样。

    “少爷什么都不记得”郁渊眉梢微挑。

    江初言重重点了点头。

    郁渊唇角漾开笑意,“需要我帮少爷回忆一下么。”

    江初言刚想说不用帮他回忆了,就听郁渊继续说。

    “少爷昨晚吻了我。”

    江初言脸蛋顿时涨得通红,“”

    男主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暧昧不清,搞得好像他们接吻了一样,但他们只是亲脸颊呀。

    亲脸颊和接吻的区别就像午夜闹铃和午夜凶铃的区别,根本是两码事。

    他忍不住想反驳,但是一反驳不就露馅了么。

    呜呜呜好难呀。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润泽的水光,咬了咬唇,茫然问“老公,那怎么办呢。”

    郁渊漆黑眼眸直视着他,缓缓说“我从来没有吻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吻过。”

    “我也是”

    江初言眉眼染上浅红色,水润的唇微张,小声讷讷“我也是第一次。”

    这话怎么怪怪的。

    感觉他像是在和男主相亲一样qq

    郁渊调笑道“少爷要负责么”

    江初言睁大琥珀色眼眸,磕磕绊绊地紧张问“怎么、怎么负责”

    男主不会要他付钱吧。

    他现在已经穷到吃土了呜呜呜。

    江初言努力摆出渣男的架势,怂唧唧地小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江初言红着脸说“老公,如果你觉得吃亏了,那你可以再吻回来。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男主有极为严重的心理洁癖,绝对不可能吻他。

    郁渊视线落在少年浅红水润的唇上,嗓音微哑,“少爷确定吗”

    江初言心跳快了两秒钟,不明白男主是什么意思。男主该不会真的要吻他吧。

    郁渊朝他走过来,逐步逼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只要微微俯身,就能触碰到温热皮肤。

    江初言要微微仰起脑袋,才能对上郁渊的眼眸。

    郁渊漆黑眼底中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晦暗情绪,压抑得令他心惊胆颤。

    忽然,郁渊俯下身。

    在郁渊凑近的那一刹那,江初言屏住呼吸,连心脏都停跳了一秒。他闭上眼睛,纤长眼睫忍不住轻颤。

    郁渊吻上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沿着眼尾的弧度,如羽毛般轻柔拂过。

    温热触感从眼尾处传来,激起一阵战栗,江初言眼睫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扑簌簌地发颤。

    “少爷,早安吻。”

    闻声,江初言睁开琥珀色瞳孔,呆呆地缓不过神,“老公,早安。”

    空气中陷入沉默。

    “喵呜”布偶猫迈着猫步走过来,用软乎乎的后背绒毛蹭着江初言脚踝。

    江初言慢半拍地感到脸红,脸颊温度持续窜高。

    他主动打破尴尬,红着脸说“我要去给猫咪喂小鱼干,我先走啦。”

    撂下这句话,江初言一秒钟都不想多待,飞速离开了。

    布偶猫眨着水汪汪地湛蓝色眼眸,“喵呜。”

    江初言一边给猫咪喂小鱼干,一边发呆。

    “接吻”这种事情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小少爷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接过吻。谈恋爱只会影响他搞事业的速度。

    他刚才差点以为男主要和他接吻。

    男主不是极度恐同么,男主不是极度厌恶和其他人接触么,男主不是有严重的洁癖么。为什么如此反常,太吓人了。

    喂完小鱼干,还是要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江初言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勇气回到客厅,心情如同上坟。

    郁渊正坐在沙发看财经杂志,放下杂志问“少爷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听到这话,江初言差点一头撞在门柱上。

    江初言干巴巴地笑道“老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哈哈哈。”

    郁渊慢条斯理地陈述道“少爷昨晚告诉我,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书。我似乎是赘婿龙傲天,少爷是我的结婚对象。”

    江初言简直要晕过去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拼命弥补道“老公你在开玩笑吗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会是书呢。”

    “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可能对你说了一些梦境里的胡话,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能当真。”

    看到少年努力掩饰的模样,郁渊觉得有趣,“在少爷的梦境里,我们结婚了吗”

    江初言心口微涩“没有结婚。”

    他最后被男主抽干了血,变成了干尸死不瞑目。连小命都没有了,更不用说结婚。

    男主竟然为了白月光弄死了他这个糟糠之妻。

    哼,渣男。

    想到这件事情,江初言有点生气,过了两秒气成河豚。

    小本本上又狠狠给郁渊记了一笔。

    “你不要和我讲话,我不想理你。”少年嗓音软糯,像是猫咪在撒娇。

    少爷莫名其妙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郁渊早就适应良好。

    郁渊做好了早餐,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江初言记仇,扭过头冷漠道“我不吃。”

    “少爷真的不吃”郁渊揭开盖子。

    红烧肉的香味顿时飘散在空气中。萦绕在鼻尖,西湖牛肉羹冒着热腾腾的气。

    江初言冷冷地哼唧一声,特别有骨气地昂起下颌,“呵,我打死都不可能吃你做的饭。”

    郁渊忍俊不禁笑道“少爷,那我开始吃了。”

    江初言倔强地不理人,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大清早起床到现在,他连口饭都没顾上吃。

    好饿。

    饿到神志不清。

    饿到精神恍惚。

    饿到胡言乱语。

    郁渊感慨道“红烧肉炖得不错,闻起来挺香的。”

    江初言忍无可忍“夺笋呐你给熊猫留点儿吃的吧。”

    郁渊笑出声,“少爷想吃红烧肉吗我有荣幸可以给少爷这只小熊猫投喂食物吗”

    “老公,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初言气乎乎地一拍桌子,誓死不从“我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做的一口饭”

    郁渊夹了块红烧肉,放到江初言唇边。

    他压低嗓音诱哄道,“少爷真的不尝一尝吗很好吃的。”

    红烧肉表面裹着糖霜,色泽晶莹红亮,看得让人很有食欲。

    江初言口腔内自动开始分泌唾液,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逐渐变得溃不成军。

    他眼巴巴地盯着红烧肉,咽了下口水,“既然老公这么强烈邀请我品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尝一尝吧。我提前告诉你,我最多只吃一小口,绝对不可能多吃的。”

    “好的,少爷只吃一小口。”郁渊眼底浮现出笑意,将红烧肉喂进小少爷嘴里。

    红烧肉炖得软烂,肥而不腻。开始有股淡淡的糖香,估计郁渊炖肉的时候放锅里面加了白糖。肉质紧致但不硬,入口即化。汤汁的味道已经完美渗进了肉里。

    咬下去的时候酥脆的外皮绽开,酱汁在口腔里溅开,味道绝美。

    江初言满足地眯起眼睛,忍不住感慨道“啊,真香。”

    “再给本少爷来一碗”

    吃了两碗饭以后,江初言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开心,又和郁渊黏黏糊糊地腻在一起。

    果然,红烧肉永远滴神。

    红烧肉吃得太多,江初言觉得有点腻,“老公,我想吃水果。”

    “我去给少爷拿水果。”郁渊将果盘里的桃子端到少年面前。

    江初言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桃子,牙齿正要咬下去。

    忽然,听到郁渊询问的嗓音,“少爷,桃子好吃么”

    江初言没有思考,凭直觉回答道“很好吃皮薄水多果肉嫩,味道特别甜。下次记得多买点。”

    说完这一长串话,江初言注视着手里完好无损的桃子,陷入难言的沉默。

    草,上当了。

    男主是在试探他。

    桃子是刚买的,他还没来得及吃,除了昨晚吃掉一个。

    诡计多端的男主噫呜呜噫。

    “老公,我是在说我以前吃过的桃子,昨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江初言越说嗓音越低,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根不住脚。

    根据他以前看过的玛丽苏小说,穿书者掉马以后普遍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运气好的话被关在小黑屋抽血研究,严重点可能被送到手术台进行解剖。

    男主不会把他送去解剖吧呜呜呜

    情急之下,江初言嘴巴不听使唤,“老公,你听我狡辩。”

    “呸,老公,你听我解释。”

    江初言急得脸蛋都红了,眼眸泛着水雾,急忙朝沙发上的郁渊走过去。

    走得太过着急,江初言没有看清脚下的路。

    猝不及防,江初言右脚被地上的栏杆拌住,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沙发尖锐的棱角摔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江初言害怕地闭上眼睛。

    满脑子都是他要凉了。

    脑袋磕在尖锐的棱角上会不会死呜呜呜。

    呜呜呜死之前好歹让他把桃子吃完呀。

    郁渊揽住少年的腰,将少年抱在怀里,防止少年傻乎乎地撞在沙发尖锐的扶手。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

    额头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感觉,他竟然还活着,江初言心惊胆战地睁开琥珀色眼眸。

    眼前是郁渊放大版的脸。

    即便是这么死亡的角度,郁渊依旧帅得一塌糊涂。

    江初言欣赏了几秒钟男主高清无码的颜值,心情忍不住变得愉快。

    唇瓣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初言好奇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舔,想弄清楚这是什么。

    舌尖传来软软的感觉,挺舒服的。

    忽然,他浑身都僵住了。

    这是郁渊的唇

    他、他、他竟然吻了郁渊

    不仅如此

    啊啊啊啊

    他竟然还舔了

    作者有话要说芋圆今天又亲到了老婆满足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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