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后颈皮肤染上浅红。
江初言捂住后颈,脸颊温度一点点攀高。
他刚才似乎被男主吻了一下
江初言往后缩了缩身子,偷偷瞥了男主一眼。
郁渊脸色很平静,与往常没有区别。
所以,刚才是他的错觉么。
也对哦,男主怎么可能会吻他呢。
在原著剧情中,男主可是极度恐同的钢铁直男。躲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吻他。
骑电动车的男生走过来问“同学,请问你们没有摔伤吧,需要送到校医院检查一遍身体吗”
郁渊冷淡拒绝“不用了。”
男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好的,如果你们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联系我。”
男生打开微信二维码名片,“同学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吧。”
江初言拿出手机刚要扫码。
郁渊拦住少年的手,占有欲发作,不想让少年添加无关紧要的人。
“我加他吧。”
江初言晃了晃手机,无所谓道“都行。”
酷夏,蝉鸣声响个不停。
炽热的太阳炙烤着柏油路地面。
热浪一股股朝他扑过来,江初言用手扇了扇风,依旧热得不行。
“老公,我们回家吹空调吧,外面太热了。”
“嗯,回家吧。”
江初言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管家很快派专车前来接送。
回到家里,江初言脱掉了薄薄的外套,热得喘了口气。
他的体质特别招蚊子,出门在外只能把外套穿上,以防被蚊子咬。
最近天气实在太热了,估计有三十多度。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江初言开始收拾东西,他今晚打算搬到隔壁房间睡觉。
郁渊洗完澡从淋浴间出来,看到少年正在收拾床铺。
江初言微微俯身,将被子整齐地叠起来。
外侧衬衫下摆不小心掀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腰。
郁渊从后方走过去,眸光迷恋地抱住怀里的少年。
少年刚洗完澡,身体温热柔软,隐约有种浅淡的清香,撩人心魄。
郁渊鼻尖轻轻蹭着少年白皙的颈窝,眸光痴迷缱绻,“少爷在做什么”
江初言已经习惯了郁渊的亲近,依赖地蜷缩在男人怀里,“我在收拾睡觉用品,把我的小熊抱枕、狐狸壳眼贴、奥利奥枕头装在一个袋子里,等会儿就可以直接拿走啦。”
郁渊拥抱少年的动作僵住。
他眸色暗了几分,嗓音干涩地开口问“少爷是要搬走吗”
江初言丝毫没有察觉到郁渊的异常,自顾自点了点头“老公,我打算搬到隔壁房间。”
“最近天气太热,我们俩抱着睡觉实在太热了。开空调也不管用。”
江初言咬了咬下唇,提议道“老公,我们分房睡觉吧。”
刚说完这句话,江初言感觉到环着他腰部的手臂蓦然收紧了几分,勒得他有些疼。
后背胸膛传来滚烫的热量,郁渊刚洗完澡,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到他颈侧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江初言不适应地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想从郁渊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是郁渊桎梏着他的手臂太过用力,江初言怎么都无法脱身。
“老公,你为什么抱着我不放呀。”江初言桃花眼弥漫着层水雾,因为小幅度的挣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
郁渊面无表情地继续抱着他,默不作声。
江初言终于察觉到郁渊情绪的异样,试探地小声问“老公,你生气了吗”
江初言想不明白郁渊为什么会生气。
能和他分房睡觉,男主难道不应该开心吗怎么反而生气了呢。
郁渊沙哑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已经习惯了晚上有少爷陪在身边。”
听到“习惯”两个字,江初言眸色微怔。
习惯这两个字确实很可怕。
最近他和男主的关系缓解了许多。
按理说,他没必要叫郁渊老公,也没必要朝男主撒娇,但是已经形成的习惯很难改变,他懒得去适应新的称呼和行为模式。
“少爷为什么要突然搬出去。”
郁渊埋进少年的后颈,嗓音干涩,眉眼隐约透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无助。
“是我哪里惹少爷生气了么”
江初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茫地解释道“不是啊。我只是因为太热了,所以想搬到另一个房间。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
江初言敏锐地察觉到郁渊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勉强在郁渊的怀抱中转过身,直视郁渊的眼眸。
郁渊脸色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漆黑瞳仁仿若沁了水的黑曜石,看起来似乎一触就碎。
“老公,你怎么了呀你生病了吗”
江初言伸手试探地摸了摸郁渊的额头,发现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
他奇怪地嘟囔道“老公也没有发烧啊。”
郁渊捧住他的手腕。
忽然,郁渊俯身,在他的手心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吻轻微地几乎察觉不到,仿佛羽毛轻柔拂过,却带着珍重热烈的爱意。
手心有些痒,江初言桃花眼弯起,眉眼弯弯地嗔怪道“好烦,你怎么突然亲我。”
“少爷有什么感觉吗”郁渊掀起眼帘,眸色隐含着期待。
江初言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刚才手心的感觉。
手心有很多触觉细胞,是人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开始微麻的感觉弥漫开,仿佛走在路上突然被电了一下,浑身血液的流淌速度加快,连带着心脏都泛起轻轻的痒意。
若有若无的感觉,最撩拨人。
江初言咂摸了两秒,桃花眼泛着认真,回答道“我感觉很痒,还有点舒服。”
“除此之外呢”
郁渊将右手放到少年心脏的位置,暗示道“少爷还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了啊。”
江初言桃花眼泛起迷茫神色,“老公,怎么了吗”
郁渊盯着少年漂亮的眉眼,满腔的喜欢不知该如何诉说。
少年琥珀色眼眸中有依赖和眷恋,但唯独没有他想要的爱情。
郁渊心里弥漫开苦涩,钝刀子割肉传来闷痛感。
“没事。”
郁渊收敛了脸上神色,莫名有些冷冽。
“少爷不用搬了,我搬出去就好。”
话音刚落,郁渊干脆利落地将睡觉需要用的东西搬走。
郁渊的东西本就不多,因此十几分钟就全部搬完。
“少爷早点睡觉,晚安。”
江初言凝视着郁渊离去的背影,莫名感觉到,他好像真的惹郁渊生气了。
卧室里本就没有多少东西,郁渊搬走以后,剩下的东西更加少,只有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品。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江初言总感觉有点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晚上。
江初言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他数了五十次羊,数了一百次水饺,数了两百零五次夜空中的漫天繁星,依旧眼睛瞪得像铜铃,丝毫睡意都没有。
以前这个时间点,是他监督郁渊学习的时间段。现在郁渊搬出去了,岂不是逃脱了今天的学习任务。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另一个房间。
郁渊正在和下属打电话,安排公司股份权利的更迭。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只有一个人会来找他。
郁渊挂掉电话,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手打开房门。
门外。
江初言穿着小熊睡衣,睡衣后面有两个毛绒绒的小熊耳朵。
少年雪白脸蛋泛着红,眉眼昳丽,精致的锁骨从衣领中露出来。
看到这么可爱的画面,郁渊神色怔忪,“少爷来做什么”
少年紧张地抱着怀里的小熊,咬了咬下唇,小声问“老公,我能和你睡觉吗”
郁渊眉梢上挑,冷戾的眉眼间隐约流露出侵略性,“少爷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江初言埋着脑袋,耳朵尖泛红。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睡不着所以才来的,那样太幼稚了。
江初言咬着嘴唇说“我、我来监督你学习。”
“监督我学习”郁渊唇角漾开笑意,莫名有些嘲讽。
手腕忽然被男人拽住,身体猝不及防往后仰。
江初言后背蓦然撞到墙壁上,整个人都傻了,怔愣地睁大琥珀色眼眸。
男人的右手垫在他脑后,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疼痛。
郁渊俯身朝他压下来,压制住他的手腕。
狭窄的角落一片死寂,光线昏暗不堪。
郁渊俊美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视线锋锐,有种冷厉的侵略性。
眼眸从上往下冷晲着他,似乎能从他身体刮下一层皮。
看到这样陌生的郁渊,江初言呼吸微窒,心里打鼓,忍不住有些害怕。
“老公,你干什么呀。”
郁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指尖轻轻描摹过他的脸颊。
从漂亮的桃花眼滑至小酒窝到唇角
指尖最后滑落至耳垂。
男人指腹粗糙,摩挲过幼嫩的皮肤,皮肤泛起战栗。
江初言单薄的脊背微微颤抖,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心脏泛起奇妙酥麻的感觉。
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郁渊捏着少年雪白的耳垂,肆意an弄。
耳垂被揉得有点麻,虽然不疼,但是感觉很奇怪
江初言脸颊通红,尝试着推了一下郁渊的胸膛。
男人力气很大,手臂像铁箍似的,他根本推不开。
无奈之下,江初言眼尾染上靡丽的红,咬住下唇,软着嗓音唤道“老公”
闻声,郁渊终于舍得松开少年的耳垂。
白皙的耳垂已经被揉得软红,仿佛被碾碎的桃花瓣。
郁渊漆黑瞳孔晦暗,墨黑色眼底似乎在死死压抑着什么。
他捏住少年的下颌,语调轻缓调笑,“少爷这么晚来找我,是来陪我睡觉么”
这句话有歧义,江初言不小心想歪了一秒钟。
江初言漂亮的眉眼泛着秾丽深红,小幅度点了点头,瞧着乖巧可爱。
“我来陪老公睡觉。”
小少爷一向骄纵恣意,郁渊很少见到小少爷这么乖的时候,不禁心软成一滩。
郁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眸色宠溺。
他这一辈子,算是栽在少爷手里了。
“少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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