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郁渊说的荤话,江初言愣了几秒钟。
反应过来以后,漂亮的脸蛋都气红了。
郁渊对他说那种不堪入耳的话,是在故意羞辱他吗
江初言脸蛋红了又白,气愤得胸膛微微起伏,眼尾都染上浅红色。
小少爷努力从肚子里搜刮了半天骂人的词汇,最终愤愤不平地骂道
“郁渊,你太过分了”
郁渊俯视着被他摁在墙壁上的小少爷。
小少爷两只手腕被高举过头顶压制在墙壁上,仿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郁渊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调笑道“这就算过分么”
“少爷,更过分的我还没做呢。”
竟然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可恶,岂有此理
酒劲上涌,怒火在心里翻腾,江初言气得神志不清。他抽出右手,用七成力气往郁渊的侧脸扇了一巴掌。
江初言本来力气就小,喝酒以后更是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扇巴掌的力气比猫咪挠痒还小,软绵绵的,仿若在欲拒还迎。
郁渊握住少年纤细白皙的右手腕。
侧着脸,轻轻在少年手腕处落在一吻。
极尽虔诚与爱恋。
郁渊眸光痴迷,沿着少年的指节暧昧地啄吻。
从白皙的指腹,到骨节分明的指节,最后触碰到掌心,在少年的掌心轻轻地舔了一下。
感受到指尖的湿润,江初言脸颊染上艳丽浅红,努力想将手抽回来。
手腕牢牢地被男人握住,他丝毫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
掌心绽放开绵密的痒意,江初言无法忽视这种奇怪的感觉,脸颊通红地呵斥道“郁渊,你别碰我”
郁渊神色诡谲怪诞,嗓音愉悦仿若加了冰的烈酒,威胁道“少爷要乖一点。”
“少爷不乖的话,我会忍不住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到时候,少爷可能会哭。”
郁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令人心惊。表情轻松地仿佛在谈论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的事情。
江初言脸色苍白,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嗓音干涩地问“郁渊,你要做什么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少爷么。”
郁渊凑到他耳畔,温热呼吸洒在耳廓上,嗓音低哑“我想把少爷锁起来,用手铐锁在床上的床柱,少爷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来。”
听到这样的描述,江初言浑身冰凉,脊背窜起森冷寒意。
他勉强张开唇,喉咙仿佛被死死扼住,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良久后,江初言琥珀色眼眸微颤,嗓音不自觉软下来,“郁渊,你不能这样做”
郁渊眉眼冷了几分,“怎么不叫老公了”
见状,江初言神色怂唧唧,肩膀抖了一下,软着嗓音撒娇似的唤道“老公。”
听到少年轻软的嗓音,郁渊脸色好看了很多。
郁渊忽然岔开话题,眉眼温柔缱绻地问“对了,少爷喜欢什么颜色”
听到这个和刚才毫不相关的话题,江初言慢半拍地反应两秒,“啊”
他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你老公突然问颜色是什么意思”
昏暗狭窄的空间内,郁渊占据绝对的主导权。男人从高处俯视着少年,睥睨道“少爷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初言瑟缩地咽了下口水,身体往后缩了缩,随便说了个颜色,“唔黑色吧。”
郁渊喉间溢出笑意,玩弄着少年的耳垂,“我也很喜欢黑色。”
“少爷喜欢什么类型的项圈”
郁渊唇角挂着诡谲的笑,自顾自喃喃道“纯黑色镂空的项圈吧,再买一个银白色的手铐。”
郁渊痴迷的目光在少年皮肤上流连,如湿黏的蛇芯舔过皮肤,“少爷皮肤雪白,黑色很衬少爷。”
听到郁渊说的话,江初言后背泛起寒意。
他忽然意识到,郁渊刚才问他喜欢的颜色是想做什么,原来是想折辱他。
在他印象中,项圈这种东西是给宠物戴的
江初言用尽全力推开郁渊,红着眼眶大声质问道“你疯了吗”
“我不喜欢我不需要你帮我买更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江初言深呼吸了几次,忍不住骂道“郁渊,你有病吧”
“是啊,我病得不轻。”郁渊右手插兜,眉眼愉悦邪肆。
江初言怒道“有病就去看医院看病,来找我做什么”
“生病了当然要吃药才能好起来,我正在吃药啊。”
郁渊重新将少年压制在墙壁,他注意着手下的力道,舍不得真的弄伤少年。
郁渊搂住怀里少年纤细的腰肢,埋进少年的颈窝。
他探出指尖,指尖拂过江初言后颈温热的皮肤。
指尖掠过的地方,很快泛起浅淡的粉色。
郁渊眸色痴迷,缱绻地低语道“少爷就是我的解药。”
江初言清亮的瞳仁轻颤,浑身抖得厉害。
他浑身僵直,想跑跑不掉,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场酷刑。
男人指尖很冷,拂过皮肤的时候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郁渊漆黑瞳孔涌动着凶戾,恶犬终于露出獠牙,咬住猎物的后颈。
少年皮肤很软,有淡淡的香气。
雪白皮肤留下清晰的牙印,如同在宣誓主权。
被咬到的伤口是雪白颜色,后面渐渐泛起浅浅的粉。伤口逐渐肿起来,变成秾丽的深红,莫名地蛊惑人心。
感受到后颈传来的轻微疼痛。
刺痛中带一些微麻,战栗的奇怪感觉从脊椎窜起,令他头皮发麻。
江初言吓得脊背发颤,忍不住有点想哭,嗓音带着微弱的泣音,“老公”
“你是狗么。”
江初言红着眼圈捂住后颈处的伤口,眼睛泛着泪花,委屈巴巴地抽噎“为什么要咬我。”
“少爷说得对。”
郁渊深吸了一口气,冷白肤色浮现出诡谲薄红,眸光迷恋缱绻。
“我是少爷的狗。”
“愿为少爷鞍前马后,献予忠诚。”
哪里有人说自己是狗的,江初言快要吓哭了,桃花眼泛着红,“你这个变态”
郁渊俯身在江初言后颈处嗅闻,忍不住喟叹道“少爷是甜的。”
“少爷比糖都要甜。”
听到夸赞,江初言小脸苍白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崩溃地想哭。
他不知道男主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短短两天时间,郁渊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以前郁渊对他极尽温柔,宠溺到了极致,根本不会这样欺负他。
如今郁渊像是神经质的疯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刀直接鲨了他。
回想起原著中对男主心理状态的描写。
男主似乎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会产生幻觉或者精神分裂等症状。
江初言抬眸看了眼郁渊诡谲的神色。
唉,男主疯得这么厉害,可能是犯病了。
再这样下去,他也快要疯了。
夏夜的冷风吹在身上。
江初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冻得通红。
好冷啊呜呜呜
今晚难道他要冻死在这里了吗
忽然,一件棉质的羊绒大衣披在他肩膀上,隔绝了外界的寒冷。
不知道为什么,江初言忽然鼻尖有点酸,有点感动。
为什么郁渊每次都能注意到这种微小的细节。这些小细节,每次都恰好能戳到他的心。
还没有等江初言感动多久,就听郁渊说。
“少爷,我们回家吧。”
随后,郁渊右手勾住他的膝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江初言在男人怀里连忙挣扎道“不,我不要回家”
谁知道回家以后,郁渊会对他做什么事情。
万一回家以后,郁渊把他关进小黑屋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有郁渊说过的那些手铐,想想都很恐怖啊呜呜呜。
“外面太冷了,少爷小心着凉。”
“我不怕冷我扛冻”
“阿嚏”
江初言挣扎得再厉害都没有用,郁渊像抱小猫咪那样,十分轻松地将他抱进车厢里。
回到车厢里。
江初言坐在最左边紧紧贴着门框。
哼,他才不要挨着郁渊坐。
看到少年苍白的唇色,郁渊轻声问“少爷要喝热水吗”
江初言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直接把郁渊当成空气,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郁渊。
他宣布,他现在要和郁渊冷战,一句话都不搭理郁渊。
见状,郁渊也不恼,温声细语道“我把水杯放在这里,少爷想喝的话自己拿吧。”
过了几分钟,郁渊拿出一颗草莓软糖,再次问“少爷要吃水果糖么。”
他不喜欢吃糖,不过因为小少爷,慢慢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
郁渊看到小少爷神色恹恹,似乎是不舒服。
“少爷如果不舒服,我带少爷去医院。”
江初言暗自恼怒地磨了磨牙,腮帮微微鼓起,自顾自气成河豚。
男主明知道他不喜欢去医院,还非要说带他去医院,是成心膈应他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
“少爷,你能理理我么。”郁渊嗓音隐约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安静的车厢内一片死寂,江初言醉眼朦胧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既然要开始冷战,那就要坚持到底。
他就算从车上跳下去,也不会说一句话的。
窗外景色飞逝而过,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温暖的环境会让人昏昏欲睡,江初言心里的警惕松懈了很多。
在酒吧他喝了太多酒。
江初言舔了舔唇,喉咙传来干渴的感觉。
好想喝水。
但既然已经拒绝了郁渊,他现在去拿热水杯,多丢脸呀。
还没等他纠结五秒钟,热水杯忽然递到他唇边。
“少爷,热水快要凉了。”
既然郁渊已经将热水递到他面前,那不喝白不喝。
江初言抿了抿唇,端起热水杯咕咚咕咚喝完。
喝完热水,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周身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江初言感觉身体很热,这种热度让他觉得很痛苦。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点燃了。骨骼中有种奇怪的痒意,仿若无数蚂蚁在骨髓中窜动。
可能是车厢里太热了。
热得他喘不过气。
大脑醉醺醺的,越来越不清醒。
江初言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头,醉眼朦胧地吩咐道“我要下车”
他想下车吹一吹冷风,降一降身上的热度。
听到这句话,郁渊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少爷又要去哪里”
郁渊眉梢微挑,冷讽道“少爷回酒吧和那些男人厮混么。”
看到郁渊脸上的寒意,江初言委屈又气恼,心里酸涩的难受。
以前郁渊对他很温柔,从来没有这样污蔑过他。虽然知道郁渊可能是病了,但对比太明显,江初言心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浓浓的委屈。
江初言本来不是那个意思,酒劲上头,他冷哼了一声,故意道“对啊你管我呢”
借着酒劲,江初言漂亮的眉眼泛着红,凶狠道“我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郁渊脸色铁青,额角崩现出青筋,攥紧身侧的拳头。
看到郁渊眉眼翻涌着戾气,江初言心里有点打鼓,提高音量质问道“郁渊,你难道要对我动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郁渊不会伤害他。
可能也是仗着郁渊不会真的伤害他,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作。
如果换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杀人犯,江初言肯定怂成一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江初言心里踏实了些,继续火上浇油,“我去哪里玩是我的自由,你不许干涉。”
看到郁渊冷冽阴戾的神色,江初言忍不住扬声问“老公,你难道真的要揍我吗”
郁渊拽住少年的手腕。
江初言猝不及防被拉过去,恰好趴在男人腿上。
还没等他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感受到尾zhui下方传来疼痛感。
“啪”
闷闷的响声在车厢内响起。
江初言身体骤然僵住,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
夏天的衣服很薄,几乎和没有差不多。
隔着层布料,疼痛清楚至极地传递到大脑神经。
“啪”
闷响声再次响起。
感受到尾zhui处的痛感,江初言脸蛋完全红透了,xiu愤yu死。
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
太xiu耻了
呜呜呜他简直想和郁渊同归于尽
但他完全被郁渊压制住,两只细瘦的手腕被绑住,连抬起指尖擦眼泪都做不到,又谈何反抗。
“少爷以后还去酒吧喝酒么”郁渊语调轻缓,透着股愉悦。小少爷摸起来,手感很好。
江初言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锦衣玉食浇灌出来的骄矜性格,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方式折辱他。
大脑气得嗡嗡响,江初言雪白脸蛋染着粉,眼尾泛起靡丽的红,嘴硬道“我不仅要去酒吧和别的男人喝酒”
“我还要去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亲”
“我还要和他们通宵喝酒,然后在一张床上面一起睡觉”
听到江初言的话,郁渊脸色越来越阴沉,漆黑瞳孔晦暗诡谲。
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江初言气得神志不清,眼尾泛红
“郁渊,我们不用订婚了,取消婚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崽,别作死了。你这样会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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