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师,你不动一下吗”
不见仙踪原著
“怎么了”盛许见他有些惊讶的表情,语带疑惑地询问。
黎轻灼抬头了,“嗯”了一会儿,道“盛老师,你确定你要跟我对明天的戏份吗”
话落,盛许眼神里都带上了明显的疑惑。
直到黎轻灼又提醒一般地扬了扬剧本,他才低头去看明天的戏份。
而后盛许便沉默了。
看到他的反应,黎轻灼就知道盛许敲他门的时候一定没看明天到底要演什么戏,眉梢当即便在不觉间微挑起了一点。
可他的惊讶已经在盛许的反应里消失殆尽,黎轻灼还不自主地起了坏心思,故意问“盛老师,你不会是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要跟我对什么戏吧”
盛许抿唇,没说话。
黎轻灼忍住笑“嗯”
“不知道。”过了好大一会儿,盛许音色才有些生硬地说道。
黎轻灼直接闷笑出声“这不像盛老师的风格啊,你怎么在不看明天要演什么戏的情况下就过来了。”
“这弄得多尴尬啊。”
他就是看对面的盛许似乎有些僵硬,因此故意这样说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没想到话音落地,盛许便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过来找存在感。”
他说“再不过来,我也就在冷宫里待着出不来了。”
黎轻灼“”
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是吗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件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控诉关键是黎轻灼还找不到话反驳。
而且盛许每说一次,黎轻灼就感觉更理亏一点。
好像被男朋友埋怨自己忽视了他,陪他的时间少了。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黎轻灼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无比不可思议地想,什么男朋友,他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吓人了
而且盛许这辈子最不想与其扯上关系的就是他了吧。
黎轻灼及时甩掉无厘头的没用的思绪,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子,问“那现在要怎么办还对吗”
盛许不吭声,垂眸看着这段戏份,似是在想为什么吻戏这么快就来了,他要怎么拒绝。
看起来还挺纠结的,眉头都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黎轻灼兴趣极大地盯着他看他纠结,心道,也不知道现在盛许还会不会被逗得脸红耳朵红,好多年没见过了。
更不知道要是再嘴贱手欠的去逗他,会不会得到盛许的一顿暴打。
在心底慎重地权衡利弊后,黎轻灼觉得还是活着更好。
因此三秒后,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过去,提议“来吧盛老师。”
黎轻灼表情严肃,在盛许身边坐下,离他很近。
看起来视死如归,好像即将就要做出什么极大的牺牲。
盛许蓦然侧首,似是被他吓了一跳,不过身体没动。
“这段是回忆,剧本上说,我对你表露过情意之后,看你没反应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伤心欲绝,对你进行过祝福我就打算扭头走了。”黎轻灼的音色低下来。
他的目光从盛许的长睫下移到鼻梁,再到下巴,最后落在了他微凸的喉结上,声线含着蛊惑一般“你却掐着我的腰,箍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肆意、蛮横地亲吻我。”
黎轻灼抬眼,重新将视线定格在盛许的眼睛,不知是挑衅还是真的在正经对戏。
他说“盛老师你不动一下吗”
盛许呼吸声听不见了,也没有热气喷洒在近在咫尺的黎轻灼面颊上。
他依旧持着那个姿势看着黎轻灼,只眨了两下眼睛,还是一动不动。
“要我教你吗”黎轻灼和人对视,眉眼略弯,道,“盛老师演的剧我都看过,好像没在哪部剧里看到过你的吻戏”说着,他又靠近了一点,几乎用气音道,“盛老师没怎么拍过还是没拍过吻戏真要我教”
天花板上的灯一点也不漂亮精美,散发出的光说白不白,说黄也不黄。
可它却能让整个客厅里的景象裸露无疑。
黎轻灼如鸦羽般的眼睫在他的下眼睑处投下一片会扑闪的阴影。
地面上便描绘出了两个人相触、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
耳边始终没有人说话,眼睛里的人影也依旧没任何动作。
“好的,”黎轻灼颔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现在我就是薄理。”
说着他的手指轻动,看起来是要去抓盛许的手腕,却在最后一刻只听一声“扑通”
黎轻灼整个人都被按倒在了沙发上
让他下意识低呼出声。
他的一条手腕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深深地陷在并不柔软的沙发里,黎轻灼惊了一跳,下意识想去动另一只手,只是意图还没变成现实,那一只手就也被按住了
潜意识的恐慌又让黎轻灼想抬腿把人顶开,下一秒也被一双大长腿的膝盖紧紧压制,丝毫不能动弹。
“盛老师盛老师”黎轻灼慌了,赶忙出声喊道,“吻戏而已不需要提前对啊咱们明天到片场再说吧”
怂得极快极没出息,好像刚才找事儿的不是他是盛许。
盛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灯光从上面倾泄下来,穿不透那个伟岸的身影,将影子全都送给了黎轻灼,也把黎轻灼包裹在了全是盛许的影子里。
“你不是想对戏么”盛许沉声道。
“不想不想不想,”黎轻灼还在试图动身体,但真的不行,因此特别识相地快速解释,“我就是欠得慌想逗逗你,吻戏亲热戏有什么好对的啊,不都是即兴发挥么,那样才刺激是不是”
怎么越说越欠,黎轻灼咬合肌一动,改口“盛老师别跟我一般见识。我错了。”
盛许像个手握人生死大权的高位者,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狠狠地压制着黎轻灼。
闻言连黑色的眼睛里都带上了一抹沉。
他道“再闹试试。”
这话说的,跟教训小孩儿似的,黎轻灼喉头一哽,怕他真拉着自己对戏,只好顺坡下“不闹了不闹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目不转睛地对弈了十分钟大概应该是这么久,不然黎轻灼想不通为什么时间会这么漫长。
总之,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盛许声音更加沉闷地说了句“话真多。”
细听之下还真有点教训的意思在里面。
但说完他手上便缓缓松了力道,紧接着是双腿,最后是整个身体。
黎轻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重新流通起来,令他舒畅了不少。
盛许坐直身体,弯腰去捡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剧本,把折住的纸张细心展开。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纸张摩擦发出的簌簌音效,在周围诡异地平添了一份温馨。
黎轻灼早快速且轻巧地跑到了对面沙发,离盛许一米远,此时就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打量盛许。
临危不乱,从头到脚板板正正,面色不变,耳朵没红,脸没红,表现得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这哪里是个被逗恼逗生气了的反应
这是想跟他对戏接吻是才怪了
黎轻灼逐渐麻木,道“盛老师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对这场戏,还这么吓我。”
他装模作样地控诉“真过分。”
说着他还笑了声,一幅多么游刃有余的样子,跟刚才连连说自己错了时完全不同。
这个人就是这样,哪怕天要塌了,他也就只在那一瞬间会惊慌失措一下,而后便可以立马满不在乎,让人看不出明明他在上一秒还是情绪多变的。
盛许抬眸看向他,黎轻灼眉梢轻挑,反看回去。
“谁让你非要上赶着,我不得礼尚往来。”盛许道。
闻言,黎轻灼闷笑,接连点头,附和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同时他心里却想,就说盛许没想过跟他对戏吧,想完又更加幸灾乐祸地猜测,盛许这人古板正经儿的不怎么接吻戏,更别提亲热戏了,明天的这场戏一定不会出现。
猜着猜着,黎轻灼的思绪就忽而想到了盛许的荧幕初吻和他。
在盛许和黎轻灼拍第一部电影的两年之后,他们二搭了。
其实在两个人的绯闻闹起来闹大之前,由于他们合作过,c粉是一直都有的。
不过彻底多起来是在有绯闻头条之后。
有过第一次合作,黎轻灼和盛许一直都有联系,但娱乐圈里今天跑通告,明天拍杂志,后天待剧组,私底下其实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可见不了面,黎轻灼还是致力于在手机上对盛许照逗不误。
盛许每次都骂他老流氓。
而每到这时候,黎轻灼就不乐意了,直接一个电话拨过来,唉声叹气地道“小朋友,你真是好能伤我的心,虽然我是比你大了好几岁,但也只是好几岁而已,你骂我流氓就算了,怎么还能骂我老呢。啊,伤心了。”
说完加大力度叹息,好像一幅真的被伤透了的模样。
结果就是他反客为主成功,盛许语无伦次地轻声说话,解释自己没有骂他,让他别伤心。
二搭时盛许即将21岁,电影拍了几个月,剧情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拍得顺利又快乐,第二天的盛许却拿着剧本表现出了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见到黎轻灼就垂眼躲避视线。
已经被自己养熟了的小朋友突然又开始紧张了,细看之下还有些害羞,黎轻灼能忍
自然是不能。
他走过去,挑眉问“又躲我”
闻言盛许摇头,小声“没有。”
“你看你既想躲我,又特别不想走,纠结来纠结去的,累不累”黎轻灼眉眼弯起,眼睛里全是笑,“嗯”
盛许抬起眼睛,认真“我从来没想过躲你。”
是,还说服自己努力靠近,一看就能看出来。
黎轻灼点头“那你刚才不看我又是干什么”
话落,盛许又迅速垂下眼,紧张地搓手里的剧本,都快把纸张搓出毛边儿了。
黎轻灼明白了,不再询问,拿过剧本随手翻了翻。
哦呦,刚看完黎轻灼眉梢就挑得老高,在心底惊叹,刺激。
“咳。”黎轻灼将剧本合上,引诱一般,“没有拍过吻戏”
“没有。”盛许道,片刻后闷声,“你拍过很多。”
“瞎说”黎轻灼顿时微瞪眼睛,在心里火速搜索,一锤定音,“我就拍过两次两次在你那里都是很多了”
“三次。”盛许倔强。
黎轻灼“”
他怎么知道的比拍戏本人还清楚
“我出道都12年了,拍三次好像也不过分吧,”黎轻灼都不细想就下意识辩解,“所以你看我这么厉害是靠实力了吧我都不拍色情片。”
“”盛许嘴唇轻动,轻声又认真,“亲一下就算那种片子吗”
黎轻灼想了想一会儿的戏,义正言辞“那必然是不算。”
“那”盛许极其紧张,说话都磕绊了,“那你,跟我,亲吗”
黎轻灼“你说呢”
盛许太紧张了,不知道到底是没拍过吻戏,还是由于什么别的原因,他全身都是僵硬的。
跟18岁比起来盛许明显又长高了,已经长过了黎轻灼三四公分,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可以任黎轻灼为所欲为的模样,动都不敢动。
其实黎轻灼也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态,他只记得近在咫尺的、盛许的脸,睫毛不要命地扑闪,乱眨一通,最后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
他们的呼吸相融在一起,彼此纠缠,黏着。
当天盛许的脸颊足足红了十分钟,耳朵尖更是直接红了一小时。
严重得跟过敏了似的。
黎轻灼一过去,他就立马背过身去看剧本,假装自己很努力很用功,用尽全身力气降低存在感。
“噗。”在夜晚显得相当寂静的客厅里,伸展剧本纸张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一声闷笑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响起。
盛许木无表情地看向对面,黎轻灼的笑便戛然而止,连忙清咳恢复自然。
“笑什么”盛许问。
“嗯”黎轻灼道,“没什么啊。”
他低头把剧本的毛边儿往一边捋了捋“就是想起了好玩的事情和好玩儿的”剩下的这个“人”字还是别说了,黎轻灼抬头看着盛许,嫌弃评价,“你一点也不好玩。”
话落,盛许连眼神都变得冷淡了。
他站起来朝门外走“早点睡吧。”
黎轻灼起身去送他“盛老师晚安。”
“嗯。”盛许脚步微顿,侧首,“晚安。”
房门关闭,“咔哒”一声轻响将他们隔绝成了里外两个人,也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黎轻灼回身躺倒在沙发上,看着吊顶的灯心想,梁炫这个不负责的经纪人去外面吃饭顺便给他带饭怎么还没回来。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那点动静清晰可闻,盛老师进了房间。
黎轻灼的脑子又不可抑制地想要跟着盛许这个人跑。
还好被念叨的梁炫及时刷了房卡,回来了。
“小河儿小河儿不好啦”梁炫用脚关门,提着饭菜进来,喊道。
黎轻灼从沙发上坐起来,让他动静小点儿“怎么了”
“我表哥明天要来”梁炫一脸怀疑人生。
“他来干什么”黎轻灼蹙起眉头,“有事儿”
“那谁知道他刚给我打电话说的,”梁炫道,“说是来探班。”
探屁的班,想想今天的张州谌就知道了。
这俩经纪人真是这么怕和对家扯上关系么
黎轻灼眉眼冷淡,拆开餐具吃夜宵。
梁炫实在惊奇“小河儿,我发现祁总监对你很不一样,他竟然来探一个新人的班”说着他蹲在黎轻灼身边,问,“为什么”
“他爱我爱得深沉吧。”黎轻灼如是说道。
梁炫当即白眼一翻“我跟你正经说话,你扯什么蛋蛋。”
“吃饭,”黎轻灼用筷子尖在空气中轻点梁炫的方向,出声警告,“闭嘴。”
电影的剧情越往后走,任务就越重,黎轻灼有点累,吃完夜宵刷了牙倒床就睡。
梁炫比他入梦还快,黎轻灼意识刚模糊,另一张床上的人就已经起了轻微的鼾声。
迷迷糊糊间,隔壁的浴室门突然“咣当”一声,把他吵醒了一半,黎轻灼下意识想,盛许怎么还没睡
但接下来四周就再没任何动静出现,他的睡意便又汹涌地蔓上来,不一会儿就彻底睡着了。
手机铃声刚响起的那瞬间盛许就按了接听,对在隔壁听见声音打来电话的小王低声说“绊了一下,没事,不用过来。太晚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小王只得应下“好。”
外面夜色浓重,这里不是市中心,没有繁华二字可言,晚上路过的车子不多,没有那么吵。
遥远处几盏路灯向更远处延伸地亮着,盛许关了灯,盖上被子轻轻躺下。
片刻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墙壁,似乎这面墙壁的后面,正有人跟他脑袋相对而睡。
轻浅的呼吸在深夜里清晰的无法忽视,盛许将其微屏住,黑暗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都听不见,落针可闻。
酒店是不隔音,但还没有过分到能听到隔壁的呼吸声。
盛许长呼了口气,放下手,终于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祁添途果然光临了剧组。
杨起见到他还挺惊讶“祁总监”
祁添途带着口罩,道“我找小梁经纪和他手底下的艺人有点事儿,不耽误你们拍摄吧”
“当然不耽误啊,”杨起摆手说,“我们又不是没休息的时候,你们随便商量事情。”
祁添途点头,最后客气了两句,便直奔黎轻灼而去。
黎轻灼余光里刚瞄到这么一道身影,就开始下意识脑袋疼,心气不顺。
本来是休息的时间,看见讨命的身形他立马站起来就打算溜之大吉,被祁添途喊住了“阚今何。”
声音挺大,剧组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连盛许都是。
黎轻灼只好又老老实实地坐下了。他直接将剧本一翻往脸上一盖,打算装睡,又被到了跟前的祁添途一把掀开。
“祁总监。”人多,梁炫喊得还算规矩。
黎轻灼跟着喊了一声“祁总监”,咬着牙表达了尊敬。
“嗯,”祁添途往外按了一下梁炫的脑袋,吩咐,“出去给剧组的人买些饮料,感谢大家对你们的照顾,去吧。”
明显就是被支开,还听明白了的梁炫不明所以“”
为什么要支开我
黎轻灼坐在椅子上,友好地对梁炫挥了挥手“拜拜。”
梁炫“”
梁炫转身走了,黎轻灼立马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祁添途,自己中规中矩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一幅接下来乖巧听训的模样。
装得特别像那回事儿。
祁添途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坐下,谁让他非要装新人。
新人遇到公司总监亲自来探班,他的表现就该是这样。
“看过微博么”祁添途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说道。
黎轻灼道“我看那个干什么。没看。”
“现在看。”祁添途道。
黎轻灼不想看,但一抬眼发现盛许还在盯着他这边,要是他表现得太不像新人,不会被怀疑就是黎轻灼了吧
因为这个暴露了多不好,毕竟祁添途都因为一个外号知道他是谁了呢。
黎轻灼面对祁添途继续诚惶诚恐,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看微博。
阚今何盛许的热搜排名第八。
昨天的照片里,谁还敢说盛许的眼睛不是一直看着阚今何的不是他能立马接住人呢可别骗人了。
对啊对啊,盛粉醒醒吧,你们家偶像明显就是在一个特别像黎轻灼的人身上栽了第二次
好家伙,敢情盛许还有个深情人设
深情个锤子,真深情会看见这样一张脸就动心黎轻灼可是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五年所以阚今何不就是明摆着的替身黎轻灼听了都觉得晦气
黎轻灼往下翻,没见到一条骂自己的,前面的评论全都在攻击盛许。
他眉头皱起来,疑惑地看了眼祁添途,后者下巴微扬“很下面是昨天的评论,骂你的。”
黎轻灼便快速地往下滑,终于找到了不多的几个。
阚今何真牛逼,开始攀金主了
复制黎轻灼就算了,他还想和盛许闹绯闻,怎么,想走一下男神的老路
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黎轻灼硬气的谁也不敢惹,他敢说自己被雪藏和封杀都不怕,阚今何敢么
“你想说什么”黎轻灼关了手机,低声问。
祁添途道“火勺儿,你想让他好么”
黎轻灼不吭声,眉头还紧紧蹙着。
“他不知道你是黎轻灼,更不知道你还活着,”祁添途镜片后的眼睛满是凌厉,“他顶下这一切无非就是”
“闭嘴。”黎轻灼强硬地打断他,让祁添途的“就是粉丝网友说的那样,他把你当替身”的言语死在襁褓里。
“我们什么都没有。”黎轻灼不耐烦道,“他连吻戏都不想和我拍。”
昨天晚上猜测的今天的吻戏一定不会出现毫不做假,杨起早上见了黎轻灼就说,盛许怕黎轻灼刚入圈就拍吻戏会紧张,他们刚磨合一个月,还不算太熟,因此提议将这场戏延后。
杨起同意了。
黎轻灼本来还因为猜测成功感觉好玩,也为他还算比较了解盛许感觉舒畅,却在不多时见到祁添途的那一刻消散殆尽。
“关注你们的人不会这么认为。”祁添途说。
“你们已经两看相厌,粉丝都水火不容,又何必给彼此的公司增加工作量,”他些许疲惫地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问,“张州谌昨天来过了”
黎轻灼不言语。
“黎轻灼,”祁添途放下捏眉心的手,道,“八年前你替他顶下,八年后他因为你这张脸替你顶下,顶来顶去有意思么”
“傻子才会放任别人对他骂来骂去,自己还挺乐在其中。”
不得不说,他的每一句都有道理。
“我知道了。”黎轻灼努力舒展眉头,只有语气显得烦躁不已。
他们说的悄悄话太隐秘,两个人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能看出来黎轻灼似是在说同意之类的话语。
明显就是祁添途在交代事,黎轻灼不敢反抗。
盛许盯了他们半晌,忽而侧首问旁边“他们在说什么”
小王直接被问懵了,心道我也不是顺风耳啊,道“我我不知道啊。”
盛许眉头紧蹙,抿唇“去听。”
这个去听的意思明显是偷听吧小王吓得摇头,小声“盛哥,我、我不敢”
盛许便将脑袋摆正,继续毫无顾忌地盯着祁添途,眼睛里戾气横生。
祁添途说着话老觉得旁边危机四伏,一抬眼没看到有人盯着他,继续叮嘱“明白了”
黎轻灼烦死了“你怎么那么烦。老妈子吧。”
“呵,行。”祁添途冷笑,道,“老妈子怕你不听话,这两天不走了,住这儿对你灌输正确思想。”
黎轻灼以为他只是说说,没当回事儿,没想到等晚上收工,祁添途还没走。
“你真不走”黎轻灼不可置信,问。
“我知道怎么对付你,”祁添途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电脑我都带来了,哪里都能上班。不就是多浪费几天口舌吗,走。”
熟人就这点儿不好,知道彼此间最烦什么。
管不住黎轻灼的时候,祁添途最喜欢念经叨叨叨,让人头都大了。
“”黎轻灼的脸强忍住才没变黑,咬牙,“你是不是神经病。”
他又道“你睡哪儿哪里有你位置”
祁添途不在乎“我跟梁炫那傻子挤挤。”
“你当着他面儿叨叨我我不就暴露了”黎轻灼道,“你再吓到那傻子。”
“”祁添途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转而低头拿手机发消息,两秒后,他道,“我让他睡大街去了。走吧,回酒店。”
黎轻灼“”
这还没回酒店呢,黎轻灼就觉得人生黑暗,简直无望。
不想再活这么一次了。
但想再多都没用,二十分钟后,酒店的大门还是规规矩矩地出现在眼前;又五分钟,酒店房间也到了。
黎轻灼打开门,在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阴阳怪气“祁大爷,您请进。”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咔哒”一下开了,吓得黎轻灼立马站直,改口表演道“祁总监,您您进。”
祁添途冷淡地对盛许颔了下首,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毕竟和黎轻灼有关系的人,盛许都不怎么喜欢搭理。
单方面地打完招呼,祁添途就示意黎轻灼和他一起进去。
下一刻却被盛许按住房门制止了动作。
“盛老师”黎轻灼疑惑地看着他的胳膊,道。
见人停下,盛许收了手,不疾不徐地说“收拾东西。”
“啊”黎轻灼茫然,“我吗收拾什么”
“收拾你的所有东西,”盛许道,语调平缓,“搬过来跟我住。”
作者有话要说
黎轻灼
明天夹子,所以更新推迟到晚上十一点多,睡觉早的天使不要等,第二天再看。
求个预收收藏轻轻,和野男人谈情说爱后逃不掉,文案如下
白离久好像抛弃了一个人,他没印象,但他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对。就在他苦苦思索那个人是谁时,一场刷新地图的大型无限流游戏突然开启。
这里聚集了各形各色的人,但无一例外,那些目光此时都在盯着正身穿女装的白离久,露骨恶心。
只有一个人对此极其冷淡,嘴角挂着淡淡嘲讽,明显很看不起花瓶脸。
白离久。
狗男人还看不上我的美貌,等以后就让你明白,什么叫温柔乡里难自拔。
很快,这个“以后”来了。
经历了数个地图的刷新,白离久终于把狗男人睡了。第二天醒来他穿上衣服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却在下床的那一刻被牢牢握住了手腕。
“小公主,”常千行语调含笑却偏执强势,“你不会以为,把我睡了以后就能全身而退了吧”
白离久
去你大爷的小公主。
“真当我看不出来你勾引我呢。”常千行站起来,垂眸抬手轻拨白离久额前的长发,笑意更显,“你上勾了哦。”
白离久
这是一场无比公平的游戏,各位玩家自愿参加
“自愿”
白离久看着这俩字,面无表情,道“老子是被强行拉进来的。”
“强行”身旁的常千行眉宇轻蹙,一样冷着脸,“为什么我是打了系统才进来的”
众人
你们是不是和这场游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一个被迫进来一个靠自己才进来的两人都被触及逆鳞,开始携手炸系统。
系统
尼玛
后来,白离久问“自愿进来的人最后都想着回家,为什么你却主动进这场游戏”
常千行道“找到把我抛弃的人,打死。”
白离久
他们俩的剧本儿似乎重合了一段。
小剧场
许久以后,常千行看着已经跑了数月的白离久,脸上言笑晏晏,笑意不达眼底。
“跑什么呢”他说,“怎么你还想丢掉我第二次啊”
白离久
问,如何自救让他日三天可以吗
常千行笑“远远不够。”
白离久
想再跑一次。
可他跑不掉了。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