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仙踪原著
“你疯了吗”
在几人突然寂静下来的氛围里,祁添途震惊询问出声。
盛许清凉地瞥他一眼,很疑惑似的“什么意思”
祁添途表情除了震惊外就是惊疑,似是在说,你当着黎轻灼直系总监的面找他住一屋还问我什么意思不是你疯了还能是我疯了
这场替身文学简直不要太明显,也不要太放肆。
无法无天了。
旁边的黎轻灼还没说话,但看表情应该不比祁添途好多少。
他心道盛许什么意思这是想睡他
当着祁添途的面这么刺激不太好吧
一分钟后,盛许将手机举到了黎轻灼面前。
后者即刻回神,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电话。”盛许道。
随着这句话音,杨起的声音当即从那边传过来“今何今何啊”
“嗯诶”黎轻灼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接过盛许的手机自己拿着,道,“杨导,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
“哦是这样的今何,我找小梁没找到,他说他出去睡大街去了所以刚刚我就先跟盛许商量了一下,”杨起道,“我觉得你们现在这样磨合太慢,你看都一个月了你还害羞拍吻戏呢,那后面的亲热戏可怎么办你俩在剧里可是一对儿,不能这么腼腆啊。”
黎轻灼满脸问号,抬眸看面前的盛许,脸上全写着谁腼腆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其实一开始开机的时候我就打算给你们安排进一个房间,这样有利于c感增强嘛,但怕你没拍过戏吓到你,”杨起在那边继续叭叭叭地说,有点儿苦口婆心的意思,“但你不能耽误拍摄进度,对不对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盛许再近一点找找那种真夫夫的感觉。盛老师那边没问题,你看你有吗”
“我没有啊,我完全没有问题。”黎轻灼即刻应下,笑意全写在了眼角眉梢。
当祁添途冷漠地看向他时他才清咳一声没太过分。
“那行”杨起似乎了了一件心事,语气都放松了,“那就这样说了,你收拾东西搬盛许屋里去吧。我挂了。”
黎轻灼把手机还给盛许,想着不用再受祁添堵祁和尚的念经大法了,眼里的笑意怎么遮都遮不住。
他看着还站在门边一脸漠然的祁添途,噗嗤一声乐了,而后又强行正经,不知真假道“啊这祁总监,让你独守空房,这多不好意思。”
祁添途“”
玛德,想骂人。
“你留下来陪我就行。”祁添途呵呵笑道。
“不了,”黎轻灼摆手,进门收拾东西,道,“盛老师我c重要。”
“我要努力拍戏,为公司为祁总监挣钱,感谢你们对我的提拔之恩。”
重活一世身家太穷,人在剧组也穿不了几身私服,黎轻灼的东西寥寥无几,没几分钟就拉着箱子出来了。
盛许还在门外等着。
见人出来,他递给了黎轻灼一张房卡。
黎轻灼说了谢谢,接了。
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极其默契,好像这辈子能走到最后会结婚似的。
祁添途依旧牢牢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目光死死钉在眼前的两道身影上。
要是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黎轻灼身上早破了几个洞了。
黎轻灼握着行李杆,对祁添途鞠躬“祁总监再见。要不你还是把梁哥喊回来吧,两张床呢一个人睡多孤独。”
祁添途“”
进门前,黎轻灼依依不舍地对祁添途挥手“晚安。”
祁添途“”
他真想掐死黎轻灼这倒霉玩意儿。
盛许紧随其后,几乎踩着黎轻灼的鞋跟往屋里走,关门时看见祁添途仍旧很臭的脸,还算客气地说了一句“祁总监,明天见。晚安。”
眼前的门“咔哒”一声彻底关上了,那两道惹人厌烦的影子消失无踪,只有行李的滚轮声从里面若隐若现地飘出来。
祁添途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憋屈吃过这么大的瘪,不一会儿脸色黑得吓人。
而后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踹向了盛许的房门。
只不过在离门一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还是有理智在的。
收了脚,祁添途“咣当”一下进屋关门,给黎轻灼发消息。
好得很,黎轻灼,我管不住你了,你就跟盛许双宿双飞挨骂去吧
别人骂死你都活该,不长记性的智障,烂摊子还都是我来给你收拾[微笑]
盛许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沙发、陈设、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位置正好和黎轻灼屋里的对称。
感觉把两个房间对折,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能完美融合。
只不过盛许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的大床,黎轻灼看了眼,位置好像跟隔壁自己的床挨着一多半。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但心底最深处却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不过黎轻灼也没细想,只乐滋滋地收拾东西去了。
“盛老师,今天晚上还对戏吗”黎轻灼蹲在地上开箱子,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来,随口问道。
盛许过去接过他随手递过来的睡衣,挂起来“以后时间多得是,你先收拾吧。”
“行。”黎轻灼胳膊一扬,又下意识把毛巾递过去。
盛许又接了,和自己的挂在一起。
等第三次伸手黎轻灼才察觉出不太对,他猛地抬头,恰巧见到回身过来正打算接洗漱用品的盛许。
黎轻灼头皮一麻,慌不择路地把手一缩,心道操,这么自然嘛,搞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这也太不见外了。
“不好意思啊盛老师,”黎轻灼连忙站起来,讪笑,“以前跟人这样习惯了,习惯。没有使你的意思,对不起。”
然后自己老老实实地去放东西。
盛许没说话,不在意地收回手。过了一会儿他去倒水,把时间都留给黎轻灼,道“那你收拾。”
倒完水盛许把水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剧本儿。
客厅里太安静,在逐渐暗下来的夜色里,一点动静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足够扰乱人的思绪。
两三分钟后,黎轻灼收拾完了,打开了方才震动了好几下的手机。
祁添途的气急败坏与恨铁不成钢顿时映入眼帘,感觉杀气已经要透过屏幕渗进来了,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控制不住踹开盛许的门,直接掐死黎轻灼。
祁添途黎轻灼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那时候和盛许闹得那么难看,你们竟然还能住一块儿
你长不长脑子啊
好,现在疯的不是盛许,是你
黎轻灼叹了口气,蹲在行李边上低头啪啪打字。
破晓黎明明明是职业需求,导演安排的。我没有任何私心,但你误会我,还这样说我,好过分,你坏。
祁添途
祁添途[微笑jg]
祁添途我以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在所有人都骂你的时候还坚决站在你这边,说一定要把你带到巅峰的位置
破晓黎明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我你能成为金牌经纪不是我在所有人让我换经纪人的时候,我力排众议力挽狂澜说我就要你给你机会
祁添途
陈年往事谁也别说谁,总之他们两个在互相挨骂的时候,祁添途在圈里直接放狠话“黎轻灼要是成不了一个独立的标志,那这个圈子里谁也不能。我一定会把他带出来。”
腰杆硬气得谁也比不上,他自己就是一帆旗帜。
而他带的人也必须要顶天立地创造一个时代。
可祁添途二十几岁时真不比梁炫那傻子好多少,也得亏黎轻灼能迁就,只要能活着有戏拍,其实他都无所谓。
而且傻子有傻子的好处,多好玩儿啊。
没事儿就可以两个人对脸互喷半小时,良好缓解压力。
因此黎轻灼在众人骂祁添途业务能力实在低弱,让他换经纪人时;一次当他们玩笑,不理,两次当他们找存在感,不管,三次黎轻灼就会直接冷脸了。
在被众媒体借“网友”之嘴对祁添途攻击时,黎轻灼冷冷地睨着镜头,字句清晰道“我的经纪人,换不换有你什么事儿无论我站在什么位置,祁添途都一定会在。说得够不够清楚”
所以他们在骂声中互相给予对方成就,缺一不可。
破晓黎明你再说也是我迁就你更多,要不是比你大一岁我早换了你了。
祁添途呵呵,你现在换啊。
破晓黎明我换了啊,不是换成梁炫那傻子了么我真是欠你们家的,一个个的都需要我迁就,但是我现在就不迁就你。[略略略jg]
这次,对面的祁添途是真怒了,直接一条语音怼了过来。
“你神经病啊你特么幼不幼稚”
黎轻灼都没点开语音就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毕竟房间不隔音,顿时尴尬得呲牙咧嘴。
而后他立马抬首去看盛许,果真见人此时正有些疑惑地盯着他,黎轻灼即刻仰脸笑“我们总监脾气不太好。盛老师别介意。”
听完解释,盛许“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研究剧本。
感觉他真的要和薄理合二为一了。
破晓黎明好了都别嘴炮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然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有分寸,行吗盛许更不想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别太大惊小怪。
黎轻灼匆匆和祁添途正经了两句,便关了手机;他知道祁添途关心他,也知道他知轻重。
身为经纪人,就是要为艺人的一切突发情况做准备,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祁添途都会提前想好对策。
“对了。”忽而,盛许抬头出声,问,“祁总监刚才在门外说我疯了。”
“他什么意思”
语气不解,完全就是对刚才的场景还是很疑惑的模样,细听下来可能还有点不开心。
此时正趴在墙上,耳朵贴着墙壁偷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祁添途“”
都影帝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不就说了你一句,而且我为什么这样说你心里真的没数
“嗯”黎轻灼端起床头柜边的水喝了一口,闻言笑着随口胡诌,“他思想不正,是个小黄人儿,别理他。”
盛许听着他似乎大了一点的声音,抿唇提醒“他应该能听见吧”
“啊”黎轻灼微睁双眼,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连忙凑近墙壁,贴着墙喊道,“总监您听见啦那你可不可以装没听见啊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您千万别雪藏我,我害怕”
还在贴着墙的祁添途面无表情“”
三秒后,黎轻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祁添途黎火勺儿你就欠吧,早晚有人治你[微笑]
破晓黎明真的嘛,好怕嗷。
祁添途“”
似是想到了祁添途被气到脸色发青的样子,黎轻灼忍住笑,立马说了两句正经的好话,这事儿才过去。
“你跟你们总监说话都这样吗”盛许将剧本合上,像是对他们的想处模式感觉好奇,眼尾挂着一点不明显的笑意。
黎轻灼“”
好像一不小心就有点儿过头了。
“没有没有,”黎轻灼连忙摆手,道,“我很听话的,平常都不敢看祁总监。他太凶了。”
盛许“刚刚”
“这不是隔了一面墙没看他嘛。而且盛老师在这儿,比他凶多了,”黎轻灼乱扯,“在你这里还怕他干什么。”
闻言,盛许眉头轻蹙“我很凶吗”
“嗯。”黎轻灼点头,“有一点。”
盛许的眉头蹙得更深“那你怕我”
“我怕你干什么。”黎轻灼笑道,“我跟你又不是上下级,是合作关系。盛老师再凶我也不怕。”
一辆车在这时从酒店外呼啸而过,声音叫嚣着从远至近,又从近至远。
连车的灯光都是从玻璃上一晃而过,转瞬即逝。
只有房间的灯锲而不舍地、直直地从上面打下来,那些光亮将黎轻灼全部包裹进去,有一些还偷偷溜到了他的眼睛里,让那双本就泛亮的浅色眼眸更是犹如躲进了星星。
碎如星辰,宛能灼人。
黎轻灼把话说得义正言辞,极为正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酝酿告白的开场白。
无故引人悸动。
“你这样说祁总监不会再听见么”盛许再次提醒道。
“听不见。”黎轻灼去浴室洗漱,莞尔随意道,“他应该已经戴上耳塞了,在酒店睡觉的习惯,嫌吵。”
深夜使人的脑子放松,他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还悠哉悠哉地继续洗漱。
等他洗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窗外的夜色更重了。
盛许到阳台检查门窗有没有关严,而后把窗帘拉上。
黎轻灼洗脸时把额前的发梢弄湿了,此时有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以及鬓边,他抬手随意向后扒拉了两下,不让其在前面碍眼。
“盛老师,睡觉吗”他问道。
“嗯。”盛许回头,往客厅走,道,“你睡里边外边”
“嗯什么”黎轻灼还在扒拉头发的动作当即一顿,下意识扭头去看那张大床。
心中刹那警铃大作
他终于知道进来时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
操,盛许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啊
虽然它看起来很大,应该有两米宽,但它也是一张床啊
“嗯”黎轻灼看看那张床,后看向盛许,提议,“我去睡沙发吧。”
“不习惯和别人睡”盛许问道,“睡觉老实的话彼此应该碰不到。”
“我怕盛老师不习惯,”黎轻灼笑了下,道,“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都是男人,我没什么不习惯的。”盛许蹙眉,在人还想往沙发边走时拦住他,自己去拿枕头和薄毯,“既然你不习惯,那你睡床,我睡沙发。”
本来就是别人的房间,怎么还能让主人迁就他
黎轻灼急忙拉住盛许的一点衣服袖子,快速说道“没有不习惯,挺习惯的。盛老师别去沙发,一起睡。”
此话一出,周围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静悄悄的。
盛许的视线自上而下地落下来,像吞了千斤坠那般具有极强的压迫力。
那些话哪里像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更像是
特别是此时黎轻灼还拽着盛许的袖子,就更有点主动求爱的意思了。
“不是,盛老师,我没其他意思”黎轻灼立马松手,垂死挣扎地出声。
“嗯,”盛许应,将枕头放回原位,再次问,“里边还是外边”
黎轻灼在心底叹气,心道这人怎么能变得这么临危不乱啊。
“里边吧。”他道。
说着不再做无谓的矫情,黎轻灼主动走向靠墙的那一边,拽了拽自己枕头的四个角,而后躺上去将被子盖到胸口,看着关大灯回来的盛许,道“盛老师,晚安。”
床头的灯发出泛黄幽暗的光线,盛许“嗯”了一声,与此同时那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些,他躺下了。
片刻后,盛许开口道“我关灯了。”
黎轻灼乖巧应“好。”
“晚安。”盛许说。
随着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床灯“啪嗒”一下灭了。
房间里猛地陷入黑暗,黎轻灼还没适应这种黑,睁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足足过了有一分钟,他的眼睛才分离出一点灰色,视线里不再那么黑了。
周围安静得好像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操,几分钟后,黎轻灼没忍住在心底爆粗,道,这要怎么睡旁边可是自己曾经的绯闻男友啊。
他可不是圣人,做不到心无芥蒂。
而且黎轻灼还挺想问问盛许能不能睡着的,旁边睡了这么一张脸,真能睡着吗
“我睡觉很老实,不会碰到你。”忽而,盛许浅淡的音色在黑夜里响起,突兀得令人心惊,黎轻灼下意识微屏呼吸。
“睡吧。”盛许又道。
“我正在睡啊。盛老师怎么这么说,你也睡吧。”
旁边不再有声音传来。
回敬之后,黎轻灼呼吸顺畅放松了不少,同时在心里反驳刚才盛许的话。
你睡觉老实你睡觉老实以前还老往我身边靠现在长大了就可以说谎不眨眼吗
现在的小朋友真是,一本正经地撒谎都不脸红。
黎轻灼可是记得之前他们二搭的时候,从一开机导演就直接让他们住一起,只要是在拍摄期间,无论剧里还是剧外都要记住自己的人设。
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不是黎轻灼和盛许,而分别是他们所扮演的角色。
只是住在一个房间,又不是必须一张床,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压力。
但后来剧组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拍摄,那里生活条件都比较艰苦,更别提费尽心思准备两张床。
有的住就不错了。而且床还小,顶多一米五。
第一晚和黎轻灼住的盛许特别紧张,还一再保证说“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碰到你。”
“哦,是吗”黎轻灼看他一本正经,忍笑逗他,“那碰到了怎么办吧”
闻言盛许似是有点苦恼,眉头皱起,真的在很认真地想方法措辞。
“任我处置”黎轻灼挑眉道。
盛许看向他,眼睛里写满了问询,没说话,但他的手开始无意识地轻搓,明显更紧张了。
感觉再逗下去他就真的当真了,黎轻灼叹气,无奈道“小朋友,我又不是菩萨佛祖,碰我一下我能掉块肉吗”
话落,盛许微怔,语气轻轻地问“我能碰吗”
“当然。”黎轻灼允,“随便碰。”
而且床就那么大,两个胳膊长腿长的成年男性挤一张床,说不碰到根本没可能,晚上也一定睡不好。
为了第二天的拍摄,让人好安心睡觉,黎轻灼躺下就主动挨着盛许的胳膊,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还闭上眼睛直接说“碰到了,睡吧。”
如此宽慰着,盛许还真就睡着了,特别安稳。
独留撑场面的黎轻灼一个人在夜里睁了好几次眼睛,瞳孔深处全是脑袋边一张安静的睡颜。
其实那时候盛许的长相就几乎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感,除了那双还算清澈的眼睛,他的脸部线条很凌厉冷硬。
明明往别人面前一站,他的身高以及面容所产生的压迫感就会只增不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黎轻灼的时候,盛许总是一幅温顺的小动物模样。
低垂着眉眼,轻声细语,还有毫无顾忌的浅笑,甚至被惹急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恼怒小脾气。
黎轻灼全见过。
黎轻灼那时候还下意识想,愿身边的这位小朋友可以永远无所顾虑,随意表达自我。
而后还没来得及多想其他,他就的腰上就多了一条胳膊。
黎轻灼“”
盛许侧过身子面对黎轻灼,一条长腿曲起直接压在了黎轻灼身上,胳膊搭着黎轻灼的腰,就像是要把他抱进怀里似的。
盛许离人很近,而且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他的下巴如愿以偿地埋进了黎轻灼的颈侧,才不动了。
只有清浅平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黎轻灼的脖颈,感觉酥酥痒痒的,黎轻灼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最后生生忍住了。
深夜确实能够让人放飞思绪与回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将往事在脑内从头到尾回想一遍的黎轻灼精神抖擞,还是没感觉到丝毫困意。
又过了有十分钟,黎轻灼一直平躺、维持双手平放在小腹的姿势有点无聊,而后他动了动手指,小心地侧头。
头发与枕头摩擦,在耳边产生了轰隆作响的声音,黎轻灼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但这个姿势将盛许收进眼底已经足够了。
“簌簌”
突然,床垫微动的动静在黑夜里突兀地刺耳朵,盛许轻动,脸朝黎轻灼这边翻了个身。
黎轻灼连忙闭上眼睛,睫毛轻颤,跟做贼似的。
眼睛闭上了他还想我紧张什么有病吧,两个大男人,还是身为死对头的大男人有什么好躲的
没睡着就是没睡着,为什么要装睡
又不是闲得蛋疼。
这样想着,黎轻灼又一下把眼睛睁开了,纤长的睫毛在灰暗的空间里就像黑色的蝴蝶猛地扇动蝶翼。
无声地呼哧一下,依旧能落尽某处隐秘的地方。
距离上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盛许,已经过去了八年。
黎轻灼当年在心底的祝福成了笑话,盛许不再无所顾虑,也不再随意表达自我。
“为什么道歉”
黎轻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盛许为什么突然说话,只下意识接道“什么”
盛许便睁开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对方,道“为什么要说抱歉”
“啊”盛许原来一直没睡还突然说话的冲击令黎轻灼心下一慌,同时又一紧,道,“我道歉了吗我没有吧”
房间里的空气不知为何忽而变得黏着起来,盛许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黎轻灼。
黎轻灼被这道眼神看得后背出虚汗,有点热,又有点冷,他手指轻动,把自己这边的被子掀开了一点。
他只是想透透气,但看起来很像想要立马脚掌碰地夺门而出的逃跑架势。
“嗯。”盛许道,“可能是我做梦,听错了。”
黎轻灼不明显地松了口气,道“盛老师你还没睡啊”
“睡了。”盛许说,“但你老盯着我。”
黎轻灼“”
你都睡了还能知道我盯着你呢
“我没有。”黎轻灼倔强出声,“是你做梦发癔症了,感受错了。”
盛许“”
“也有道理。”半晌,盛许妥协,说道,“但看得时间再久一点我怕你爱上我。”
语气正经,甚至有点冷漠。
冷笑话开得一点也不成功。
黎轻灼瞬间在心里回怼,还爱你,我看我真是惯得你上天。
“不过看我不收钱,”盛许又道,“随便看。”
“反正你也是单身,可以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啧,你还挺会是吧。
下章应该会写到掉马。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