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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谈话的人恰好坐在夏予边上,见了夏予,还朝夏予说道“你做娘了吗这孩子也是可怜,都这样了,他娘都不在他身边。要说这帝王家是好,不愁吃不愁穿,还不用下地干活,起早摸黑得累坏人。可这亲情,实在淡了些。”

    “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夏予问。

    “怎么可能”另一人插话,“我一表弟就在宫里当差,他说那孩子最近出现在东宫的时候,站都站不稳嘞。”

    夏予闻此,有些坐不住了。

    刚碰上陆时谦的时候,他的身子确实有些糟糕。想必是因为被推进湖中,后来又历经颠沛流离,才导致的。

    夏予在他身边的时候,很是尽力地替他调理身子。二人被陆淮钦分开的时候,夏予还来不及叮嘱陆时谦什么。如今看来,他兴许是真的出事了也未必。

    如此一想,夏予便朝岐都赶去。

    她马不停歇,才在两日内由岐都边的小镇赶到岐都。

    进城的时候,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夏予还没想好如何进宫找陆淮钦,便回到了当初他们二人待过的院子。

    那时的夏予忘了东西,还真的以为身边之人是江宁生,而非陆淮钦。

    如今再想来,那时就像有一只手推着她发现陆淮钦的身份,这人想必就是陆徊远了。

    这男人一生都在渴望皇兄,在皇兄与旁人面前判若两人。谁又知道他的一生竟会是这么短暂,许多事情还没轰轰烈烈,就在才开始时戛然而止。

    宅院被锁住了,夏予从后面爬了进去。一如当初她从那里爬出来,看到陆淮钦迎娶都筠澜一般。

    坐在高墙上,夏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庭院中熟悉的东西,夏予又生了要逃跑的心。

    可她并没有。

    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时候,夏予踩上了松软的土地。她看着高高的苗子,想到自己那时幻想的自给自足的生活。

    绕着长廊,夏予便走到了她和陆淮钦住的那间屋子。

    屋门敞开。

    夏予一眼就见到了屋内的人,她整颗心都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跑。

    才离开一步,就被里面的人拽住。

    被拽入坚硬的胸膛的时候,夏予第一反应就是拔发簪。

    陆淮钦对于她这些做法早就了然于心,抢先一步摘了夏予的发簪将其丢掉,然后将夏予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人抵在了门上。

    “你还想往哪里跑”陆淮钦问道。

    夏予垂眸躲开他的目光,陆淮钦却被气得胸膛起伏。他掐住夏予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说啊夏予,你还想往哪里跑呢”

    夏予还是不吭声。她早就知道陆淮钦会在岐都等着她,却未料到自己一回来就被抓住了。

    陆淮钦红了眼尾,恶狠狠地看着夏予,又问“就半年了,你都不肯留在朕身边吗啊”

    夏予被他最后一声的吼叫吓到,瑟缩了一下,终是开口道问道“谦儿怎么了”

    “他要死了”陆淮钦继续怒吼,他死死捏住夏予的下颚,“你为了她就肯回来,却不肯为了朕回来在你心里,朕就这么不堪吗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朕的吗你说你会陪朕走完最后一段路,可结果呢”

    夏予是答应过她,可陆淮钦也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为什么她就不行为什么他们之间,她错了就是错了,而陆淮钦错了,还可以找无数的借口

    夏予挣扎地想要将人推开,陆淮钦却是直接将人拖到床边。他将床单撕破,把夏予绑得结结实实。

    干完这一切,二人都精疲力尽。

    夏予无力地躺着,绝望地看着床顶。

    陆淮钦却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他警告道“最后一次,夏予,最后一次了。这次朕不会给你一点自由朕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朕的眼皮底下,不能逃离半分。”

    “陆淮钦,你是不是人”夏予终于爆发。

    她两脚并用地踹着陆淮钦,一边踹一边骂道“你总是自以为是,觉得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却从未不去为别人思考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世,却试图瞒着我。北都拿我当筹码,你却无所谓地让人送来白信。你想要我回来,却狠心到拿孩子当筹码。若是谦儿出事,我定要你赔命你哪里配做人你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父。你这样的人,等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下辈子定要做牛做马,或是比牲畜还不如”

    夏予从来没有这样骂过人,她看着陆淮钦呆滞的脸,知道自己是挑战到了他的底线。

    陆淮钦不喜她说脏话,更不能容忍这些话是拿来骂他的。

    夏予骂完后,气喘吁吁。顿了顿,她又道“但是你放心,和你这样的人做夫妻,我也要和你一起的。”

    “夏予,你就这么想死,是不是啊”

    “是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夏予挑衅道。

    陆淮钦看着那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心头竟是真的生了杀意。

    死了好,死了也好。总之她也不会在黄泉路上孤独太久,等他一段时日,他就可以来陪她了。

    到时候他们葬在一起,请人做法,生生世世都不要离开。

    这样想着,陆淮钦像着了魔一样朝夏予伸出手。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拧断这纤细的脖子,想要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夏予没想到陆淮钦真的会这样做,但她还是扬着脖子,任由陆淮钦处置。

    “阿迢,”陆淮钦来这之前许是喝了酒,他攀上夏予的脖颈,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阿迢,你忘了你曾经说的吗,斗转星移,你也不会放开牵着朕的手。怎么这些年,你就频频想着要离开朕呢你的欢喜这般不值钱吗和从前一样爱朕,就这么难做到吗”

    夏予望着熟悉的眉眼,那是曾经她最爱的人的模样。

    她是真的爱过,可如今的物是人非,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夏予用目光描绘着他微蹙的眉宇,好似生死离别,恻然道“你还记得在浮玉山的背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