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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就差一个了
    围在老张家院子外的村民越来越多。

    张家还来了族长,抬着一口大黑棺材,直接放在门口。

    “别哭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二柱入土为安。”

    “把这个扫把星给我绑到祠堂里”

    族长带来的人要把二柱入土,年幼夕奇了怪了。

    按理说,该停尸烧纸,再入土为安,这咋的就省了个环节

    难不成是怕天热生蛆

    族长带来的人直接把月红给绑了,揪着往后山祠堂走。

    一些村民跟着看热闹,年幼夕也悄悄的跟着。

    这张家的祠堂就在后山半坡处,隔着一条河。

    他们拖着月红进祠堂,在河里呛了几口水。

    月红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些。

    她挣扎着,尖叫着,可哪里敌得过那几个壮汉

    拽过河,就把她给丢进了祠堂里。

    “这是啥习俗啊”年幼夕站在河这边纳闷。

    这跟动用私刑有啥区别吗盛子书不管管

    她一回身,才发现盛子书居然没跟来,她身后就几个好信儿的村民。

    “这是我们张家村的规矩,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跪祠堂,沉河的”

    “月红不是买来的吗跪咱们张家祠堂干啥”

    又有村民智商在线,瞬间说出问题点。

    年幼夕再看那河水,应该是很深,几个壮汉走过那木桥时,水都没过了膝盖。

    “你傻啊不拿月红祭祀河神,拿你啊”另一个村民低声说了句。

    那人马上一脸顿悟“这么回事儿啊,那我明白了。”

    祭祀河神有点儿意思啊

    年幼夕没多问,也没多逗留,原路返回。

    而此时,张家二柱的尸体已经被装进了棺材里,正在封棺。

    几个村民守着,看起来没有要直接埋了的意思。

    张家那老太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在咒骂着月红。

    “发现什么了”盛谨墨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问着。

    年幼夕只觉得那热气让耳朵痒痒的,她伸手挠了挠,才说着“祠堂在后山,还有条河,看样子挺深的,他们说要把月红祭祀河神。”

    “你这边儿看出啥了”

    盛谨墨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那口棺材“说是今晚下葬,选了个大半夜的时辰。”

    年幼夕挑眉,看吧,吃瓜都得兵分两路。

    那婆婆哭的悲惨,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

    本来,天亮了他们可以继续赶路回盛京,但是看情况,他们是走不了了。

    “你看那新娘子,有什么不对劲儿吗”盛谨墨问着她。

    “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情况,今晚应该就能知道了。”

    年幼夕看了看那张家门上挂着的两盏灯笼,挑了挑眉。

    昨晚结婚这个灯笼,肯定不是之前张大柱死亡时挂的白灯笼回收再利用的。

    谁能这么找晦气,拿祭奠的白灯笼包一层红纸再结婚

    “小姐,咱们真的不走吗”

    灵郡看着这些村民,再想想张家出的这些事,就觉得汗毛竖起。

    年幼夕淡淡一笑“急什么,在休息一晚也不迟。”

    她这么爱凑热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

    入了夜,就是张家人要葬张二柱的时辰。

    年幼夕趴在窗口,偷偷的瞄着。

    一行人扛着张二柱的棺材往后山方向走。

    那几个人,应该是族长派来的,一个比一个强壮。

    “跟上去看看。”年幼夕小声的说着。

    她刚出了院子,后面的盛谨墨和盛子书几人就跟了上去。

    那一行人,扛着棺材,哼哧哼哧的走,也不知道后面跟了好几个人。

    眼瞅着就走到了后山那条河,几个人停了下来。

    年幼夕看到早就等在河边的族长,他挑着一盏白灯笼,照的整张脸阴森诡异。

    不知道他说了句什么,那几人就把棺材放了下来。

    然后开始烧纸钱。

    河边的风很大,吹得纸钱漫天飞舞。

    可说来也怪,那纸钱就算是飞的再高,也不出族长周边三米。

    “扔进去吧。”族长烧过了纸钱,就让几个壮汉把棺材扔进河里。

    年幼夕微微蹙眉,水葬不合理吧

    先不说这张二柱是怎么死的,被害还是正常死亡。

    就说他人没了,不该是入土为安

    “盛子书,你们南疆城有水葬这一说吗”

    她小声的问着身后的人,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风俗不太了解。

    盛子书摇头“没有,我们南疆城和周边的村子,都是土葬。”

    噗通一声,几个壮汉把棺材直接丢进了河里。

    那族长又跪了下来,开始烧着元宝纸钱。

    他让人抬了一个小纸人到河边,身高跟真人差不多少。

    那小纸人做的渗人,月光下透着几分阴森。

    但是,按着常规这小纸人该是烧尽才对,族长却直接将小纸人给丢进了河里

    眼看着棺材漂浮在水面上,突然间一个颠簸,就沉了河

    再看那一人高的小纸人,也跟着棺材,晃晃悠悠的就沉了下去。

    族长跪在河边磕头,一句句念叨着什么。

    年幼夕竖着耳朵听,好像是在念着“就差一个了”

    等到那群人都撤了,年幼夕才指了指河对面的祠堂“我过去看看。”

    “我送你过去。”盛谨墨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飞跃,脚尖点在河面上,飞了过去。

    路过那河面时,年幼夕感觉到了一个阴风挂着脚尖。

    要不是盛谨墨动作快,她都怀疑会突然间出现一只手,把她给拽下去。

    到了河对岸,两人就朝着那祠堂靠近。

    走的越近,年幼夕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祠堂虽然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但这里

    “阴气好重。”她微微蹙眉,朝着盛谨墨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正阳龙气能够压制住这些阴气的侵袭。

    盛谨墨转眸看着她“有鬼”

    “不知道,进去看看。”

    她伸手推开门,吱嘎一声。

    整个祠堂在一片昏暗中,唯有前面供奉的牌位前,燃着几盏灯。

    两人小心靠近,但年幼夕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等下。”她握住盛谨墨的手,微微眯着眸。

    眼底一抹暗光闪过,隐约可见那些牌位前的蜡烛正微微摇晃着,灯影照射在地上,竟生出一道道人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