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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丫头,你是个好孩子,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或许就会看淡很多事。”

    “南疆异色时,城里人都说我这个王妃是个灾星。”

    “清雅活过来,那妖火和冰雹都没了,他们又说她是福星。”

    “自己的相公不信我,要休了我,子民怨恨我。”

    “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这份情,婶婶记在心里。”

    “你还将黄金万两都用来修葺城墙,这份善意整个南疆城都不会忘记。”

    “所以,你这次回京,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就在年幼夕以为富婆婶婶又要一掷千金时

    南岭郡主招了招手,盛子书上前,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我让子书陪你们回去。”

    年幼夕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说好的黄金万两呢最次来一车银子拉回去吧

    盛子书算什么惊喜怒摔

    “子书,你回京路上,要好好照顾夕夕,知道吗”

    “到了盛京,不用惦记我们,跟着夕夕多学点东西”

    南岭郡主一副不想看娃的甩锅操作,瞬间让年幼夕迷茫了。

    盛子书回京不走了常驻了

    “娘亲,回京后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盛子书居然回答的这么乖顺

    他看着年幼夕,眼底蓄着光“我想跟你学玄术。”

    年幼夕头疼的看着他“好好的世子爷不当了要抓鬼”

    “嗯。”盛子书点头“南疆城有我娘盯着。”

    “我想追求自己的梦想。”

    他凝视着她惊愕的俏脸,将梦想两个字,咬的深沉。

    年幼夕是没想到,南疆世子爷的梦想,居然是抓鬼。

    她对古人的爱好有点摸不准了。

    可南岭郡主像是怕她反悔似的,直接把盛子书打包送出了门。

    门外,盛谨墨双臂环胸,冷眸扫过拎着包袱的盛子书,眸色沉了沉。

    他抿着薄唇,朝着年幼夕伸出手时,另外一只手挡在他的前面。

    是盛子书,他也看着年幼夕,想要扶着她上马车。

    年幼夕看看左边的徒弟,再看看右边的男人。

    她额角跳了跳,扶着灵郡的手,上了马车。

    两个男人在马车外对视,目光中滋滋啦啦的冒着火花。

    不多时,众人都上了车。

    好在镇安王府给安排的马车够大。

    荀王坐在正中,左侧是盛谨墨和盛子书。

    右侧是年幼夕和灵郡,白岳和寒星在外面驾车。

    马车后面,是南岭郡主给安排的随行物资车,说是要送往盛京给皇帝的。

    还有盛子书带着的亲信侍卫,乍一看,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游似的。

    这几日南疆城正是雨季,出城的路泥泞不堪,马车摇摇晃晃。

    荀王一路上跟年幼夕商量着回京开店的事,俩人聊得热火朝天。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众人需要在城外休息。

    “王爷,世子爷,前面是个村子。”

    盛子书撩开帘子看了看“是明月村。”

    众人下了马车,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

    结果刚进了村子,就赶上一户人家办喜事。

    红红的灯笼配上喜乐,热热闹闹。

    村民们都来贺喜,还有些往来的客商借住在这,也跟着凑热闹。

    结果他们被当做客商,给请到了一桌上。

    “等下留些银子,当贺礼。”盛谨墨沉声对白岳说着。

    年幼夕却看着那边主桌的新娘子,眸色沉着。

    “王妃,这户人家有问题。”

    寒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年幼夕身侧小声说着。

    年幼夕薄唇抿着,轻轻点了点头“再看看。”

    乡下民风淳朴,没多久,这些村民就被灌醉了。

    天色也渐渐地全黑了下来。

    单单看这户人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娶个妻,办个喜事。

    但,年幼夕却能清晰地看到,那挂在房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上,刻着字。

    那是肉眼不可见的奠字。

    藏在红红的烛火下,被风吹着,摇摇晃晃。

    寒星当然也看到了,他目露担忧之色,看了看这院子里的村民。

    这些人喝多了,又开始闹洞房。

    场面越来越热闹。

    几人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累了,找了间农家安顿下来。

    这一晚,大家睡的都很沉。

    翌日,被尖叫声吵醒。

    “死人啦快快快老张家又死人啦”

    “哎呦天老爷啊,他们家这是喜事丧事没完没了啊”

    几人被吵醒,就听到隔壁昨夜办喜事的人家传来阵阵哭声。

    还有女人的咒骂声“你个丧门星,你害死了我两个儿子”

    “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我儿子命”

    隔着篱笆院,就看到隔壁一个农妇死死的拽着昨夜的新娘子。

    她还是那身红红的衣裳,却目光呆滞,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任由打骂。

    院子里,放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白布。

    那是昨夜的新郎,听说一早上就发现死了。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说这个事儿。

    “真是邪了门了,这老张家都死了俩儿子了”

    “可不是么,还都是新婚夜就死了,这女人该不会是什么女鬼索命吧”

    村民们再看那一身红衣的新娘子,瞬间觉得诡异了几分。

    她不哭不闹,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破,头发凌乱的站在院子里。

    目光深沉的看着外面,脸上被那农夫抓破了,都不知道疼。

    荀王好信儿,凑过去打听着“他家俩儿子都是新婚夜死的”

    “可不是嘛,大儿子上个月刚死了。”

    “这小儿子昨天闹洞房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早上又咽了气”

    “肯定是这女人有问题,赶紧请个道长来做做法吧”

    荀王又问“死的大儿子跟这个新娘子有啥关系啊”

    凭啥都赖人家新娘子

    村民小声说道“大儿子就是娶了这个月红死的”

    “老张家没钱再给小儿子说媳妇了,就把大嫂嫁给了弟弟”

    另外几个村民也叨咕着“反正没入洞房,有啥区别。”

    “就是,月红是买来的,嫁给谁不是一样”

    几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月红,最初是张家大儿子的媳妇。

    老大新婚夜死了,这刚过一个月,就嫁给了老二,是有点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