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年幼夕惊讶片刻,祖产
“老板娘,这城里头的人,很多人用祖产抵吗”
如果想要在这西江城生活下去,这些人也太难了点吧
老板娘叹了口气,又说道“可不是么,这日子太难过了。”
“有些祖产的还好说,那些活不下去的,就只能去逃难了。”
说着,老板娘指了指城门外的方向“就像那些人一样了。”
年幼夕转眸看了眼荀王,看来这个县太爷是想提前退休了
“话说,这城里头都乱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进来”老板娘纳闷的看着两人。
荀王趁机说道“我们是来寻亲戚的,没想到西江乱成这样。”
年幼夕想笑,亲戚他们确实是有个亲戚在城里头。
就是不知道这个太子爷在西江都干了些啥,把城里搅合的乌烟瘴气。
“咱们这新来的县太爷可是下令了,所有来投奔亲戚的,都得交银子。”
“你说说你们呀,这个运气可真不怎么好。”老板娘看着两人惋惜的说着。
年幼夕微微蹙眉“新的县太爷么那以前的呢”
老板娘压低了声音说着“赵县令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
“宫里头来了个太子爷,提拔了新来的县令,谁知道就搞成这样。”
老板娘也是个直性子,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年幼夕想要知道的事儿。
赵县令失踪随后他的师爷和另外两个倒卖残次物资的就死在了雷鸣寺
年幼夕眸色一沉,顺势问着“那这个赵县令怎么就失踪了呢”
“谁知道呢,进了京人就没了”
“听说是进京求赈灾款去了,可是人就没了,哎”
老板娘惋惜的摇着头,提起这赵县令的时候,态度还不错。
年幼夕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老板娘,那照你这么说,曾经的这个赵县令,是个不错的官儿还挺为你们考虑的。”
“那可不,赵县令在位的时候,哪里有这些破事儿,谁敢”
“可惜了,这么好个人,说没就没了。”
“他们都说,这个赵县令得罪了人,进京路上就被害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娘更加小声,像是说悄悄话一样。
她大概是觉得年幼夕和荀王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才会说这些。
年幼夕微微眯着眸“那他家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吗”
老板娘道“有啊,赵县令有个女儿,可惜了小姑娘,听说一直都养在外祖家里,要不然呐,可能也被连累了”
年幼夕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毕竟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不多时,出去买东西和打探消息的都回来了。
几个人也回了上房,刚关上门,荀王就问着年幼夕“丫头,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年幼夕点点头,但也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现在还需要时间印证,但,相信答案离着不远了。
灵郡和李威把一些点心放在桌上。
“小姐,这城里头的东西都好贵,比盛京还贵。”
李威也跟着点头“没错,这些东西全都加起来,就要五两银子”
不过是一些点心和普通的粮食,居然已经贵到了五两银子,而且,还没多少东西。
“你们把东西各自分了,咱们这段时间,就先将就一下。”
“记住,财不露白,免得再引来刚才在外面的那些事。”
年幼夕叮嘱着几个人,千万不要再被外面那些人盯上了。
灵郡道“都怪那个赵芷澜,她怎么那么恶毒,让那些难民抢咱们东西”
“算了,都已经抢了,先不说这个事儿。”年幼夕安抚她。
看了看天色,她微微蹙眉“盛子书呢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世子爷说,他去太子那边看看,打探打探。”李威道。
年幼夕忽然一笑“差点儿把太子这二傻子给忘了。”
“噗”喝茶的荀王直接一口都喷了出来,然后笑的只拍大腿。
“哈哈哈”他拍拍手“可不就是个二傻子,丫头,你这形容的太对了。”
荀王接过李威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又道“他本就是行二,又是个傻了吧唧的,还真就是二傻子,哈哈哈”
太子殿下居然行二年幼夕有些奇怪的看着荀王“外界不都说,他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吗”
荀王摆摆手“非也非也,那都是外界的传闻。”
“皇兄的第一个儿子,是纯妃所出,只不过一岁多,刚刚会走路没多久,就死了。”
年幼夕一怔“还有这事儿”
“哎,那孩子说来也是个可怜的,他生出来以后,一直是体弱多病,太医说要让他多见见日光,多跑动,才能身强体壮,所以呀,他会走路之后,纯妃就经常带他在院子里玩耍。”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着,那娃娃就非要在池子边上玩儿,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是失足落了水,随后侍卫们把他救了上来,可惜却染了严重的风寒,医了几日,就没了。”
荀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倍感惋惜,叹气又摇了摇头。
“纯妃,就是被当做妖的那个妃子吧上次我们去过的那个锦鲤池,就是当年那个池子”年幼夕虽然人在西江,但是宫里头的这件事,她可是还惦记着呢。
荀王点着头“是她,不过当年的事,有蹊跷,没那么简单。”
“这深宫里头,多少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只能说她没有后台,又得罪了人。”
年幼夕好奇的问着“她得罪了谁”
荀王反倒是看着她说道“这个事儿,你不知道”
年幼夕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倒也是,当年你还没出生,估摸着年丞相也不会跟你说。”
荀王想了想,又说“这个事儿,跟你姑母有些关系。”
姑母年幼夕眨了眨眼“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姑母进宫呀”
那年瑞祥几个姐妹,可没有这个命。
“你父亲年瑞祥是年家旁支所出,宫里头这个淑妃娘娘,是年家嫡出之女,按着辈分,你该唤她一声姑母。”荀王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