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缆车上。
侦探轻轻地喃喃,“有问题。”
奕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凝视着前方缆车上箕轮奖兵的背影。
他们身后。
平次打量着自己乘坐的缆车。
“有问题,这个缆车一定有什么问题。”
和叶抓着平次墨绿色的羽绒衣,颦眉。
“我觉得这个缆车好可怕哦。”
“怎么了和叶。”
平次观察着缆车扶手。
撇过脑袋,挑眉。
“你都已经是高级班的了。还没坐过缆车吗”
和叶委屈地注视着平次,脸颊上留着汗珠。
“有是有,可是和这种类型不一样。”
她低下脑袋,望着缆车下的雪景。
平次攒眉,语气浮躁,眯着眼睛。
一只手放在眼眶上方,遮挡着飞来的风雪。
望向前方的缆车。
“糟了,暴风雪变强了。已经快要看不清楚前面的侦探大叔了、红瞳女孩了。”
同一时间下山的缆车上
“喂”
雪地上,粗眉替身演员踩着滑雪板。
抬头看向缆车上,束着长发的女人。
扬起一只手,放在嘴边。
“喂,立石小姐。”
缆车上的女人低下脑袋,望向声源。
“三保。”
叫做三保的粗眉替身演员,将护目镜推起。
注视着她。
“你在做什么那是下山的缆车耶。”
“因为刚才来不及下车。”
束着长发的立石小姐解释着。
声音放缓。
“我对这种东西,不太了解。”
“砰”
突然传来的枪响声。
让众人猝不及防,脸色一变。
奕闭着眼睛,仔细分辨、对比着声音。
那并不是枪声
声音的方向耐人寻味。
“哎”
新一、兰抬起头望向缆车。
平次、和叶,皆是一怔。
“新一”
兰追着向山上狂奔的新一。
担忧地大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
和叶神色凝重,声音颤抖。
“是枪声吗”
平次咬紧牙关,蹙眉。
“搭上缆车的顺序是,大山导演、男主角箕轮,侦探大叔和他身边的红瞳女孩吧。”
山上。
新一凝视着方脸导演。
“发生什么了”
“啊,是你啊。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刚刚才下来的。”
神色凝重的看向下一趟缆车上的人。
新一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箕轮奖兵的脸上凝固着鲜血。
瞳孔收缩,神色紧张大吼道。
“把缆车停下来”
“哎”管理人员奇怪地打量着他。
“看了还不明白吗”
新一指向箕轮的尸体,语气不善,“快停下来。”
“总之快把缆车停下来。”
语气平静了一些。
“还要叫警察和救护车。”
兰终于跑到了山顶,紧张地询问。
“什么,什么,新一。发生什么事了”
“咔铛”
伴随着机械停止运作的声音,缆车缓缓停止运行。
身体靠在左边扶手的箕轮奖兵,也随着惯性,倒了下去。
“小兰不要”
新一大声阻止。
然而已经晚了,兰瞳孔收缩,整个人显得呆呆的。
“啊”
“缆车已经停下来了。”
平次凝视前方的缆车,轻声道。
“怎么回事”
和叶皱眉,歪着脑袋。
神色紧张,环视四周。
“刚才不但有砰的一声,现在还有尖叫声。”
平次蹙额,咬住牙齿。
“缆车、枪声。难道说,四年前的事件,再次一次在这里重演了吗”
“非常抱歉给各位乘客,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在缆车修复之前,请暂时稍候一下。”
是滑雪场的广播。
“怎么回事”
立石小姐束着长发的女人闭上眼睛,又低下脑袋。
“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是啊,和水上前辈”
立石小姐一愣。
看向说话的替身演员三保粗眉替身演员。
“用枪自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抬起头,望向雪山的方向,语气沉重。
缆车上侦探喃喃着。
“水上二郎。”
另一边
“用枪口紧贴着太阳穴开枪,应该是自杀吧”
留着络腮胡的刑警,弯下腰,勘察着尸体。
“是啊,而且右手还一直握着枪呢。”
年轻的褐发刑警说道。
络腮胡刑警转头,放低声音。
“问题就是,放在遗体旁边的包包。如果我不祥预感是正确的话,那里恐怕是”
拉开了包包的拉链。
“果然是雪啊”
皱眉,有些愤怒。
“真是的,真的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站起身,凝视着不远处的方脸导演。
“听说你们是在这里,拍摄雪女传说的电影。”
导演脸色很差,眉毛撇成倒八字,看上去很忧郁。
“是,就是那个传说。再加上四年前发生的事件的电影。没想到电影主角箕轮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哎箕轮就是电影主角。”
年轻的褐发刑警一愣,盯着尸体。
“你好像四年前出事的时候,也同样在场。”
络腮胡刑警皱眉。
“哎,是,我是电影导演,大山。刚才坐在他前面的一辆缆车。”
方脸导演与络腮胡刑警对视,作出陈述。
“一开始是先听到枪声,当我下缆车的时候,那个少年来了”
看向蹲在尸体旁的新一。
“才注意到箕轮发生那么可怕的变化。”
络腮胡刑警俯身。
“嗯小朋友,你在干什么”
缆车管理员,无奈道。
“那个缆车再不动的话,乘客会等到不耐烦的。”
络腮胡刑警回头望向他。
“好,等我们把遗体,还有遗物拿下来之后,就可以再启动了。”
褐发刑警将尸体扛起。
络腮胡刑警关心道,“需要帮忙吗”
褐发刑警轻轻摇头。
“不用,他还蛮轻的。”
“他比外表看起来还要轻。”
方脸导演看向尸体。
“连60公斤都不到。所以一向只在冬季电影和电视剧之中演出。他表示,不想被看到他消瘦的背影。”
说话间,褐发刑警将尸体按照要求,轻轻放在地上。
导演和刑警将目光集中在箕轮奖兵身上。
褐发刑警蹲在缆车前。
整理上面的遗物。
疑惑地询问。
“他为什么,不把滑雪板穿在脚上而是放在缆车后面呢”
络腮胡刑警将缆车上的灰粉色背包扛在身上。
“这也难怪了,因为还要背这个满是雪的包包。”
晃了晃包包。
“虽然说是塞满了雪,不过,大小勉强还可以塞进一个小孩吧。”
一行人带着现场的证物,离开了缆车附近。
络腮胡刑警对着管理员喊道,“好,缆车可以再启动了。”
“警察先生”
众人微微一愣,望向突然出声的蓝衣少年。
是新一。
“我发现三点可疑的地方哦。”
他竖起三只手指。
缆车终于开始移动。
奕想起兰尖叫的声音,心底有些担忧。
可以确定凶手早已离开杀人现场。
但这是兰第一次直观面对枪杀现场。
奕身后的缆车上。
和叶攒眉。
“缆车终于又动了。”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神色呆滞。
“好像很多人都聚在那里,好可怕哦。”
平次眼里闪着光。
“笨蛋,我又开始兴奋起来了。”
“非相关人员,请后退,后退。”
刑警们挥舞着手上的红色警示棒,示意围观群众。
侦探蹲在箕轮的尸体旁,仔细观察着。
奕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平次急冲冲地从缆车上下来,对侦探喊着。
侦探笑着回过头。
“小鬼啊,我刚刚听到一些情况。”
站直身体。
“好像跟四年前发生的事件,完全一模一样。”
神色变得严肃。
“一个坐在缆车上的男子,旁边放着一个满是雪的包包,举枪自尽死在上面。听起来好像是被雪女附身一样。”
平次将视线转移到侦探身上。
“又是你啊”
络腮胡刑警无奈地注视着侦探。
皱眉。
“别忘了,这里不是你的管辖区。”
“不,我辞了警察的工作。现在是侦探。”
男人闭着眼睛,睁开。
笑着与他对视。
“而且我呢,正好就坐在被害者后面那台缆车上,和另一个褐发女孩一起。你应该有很多事想问我吧警察先生。”
“什么被害者”络腮胡刑警挑眉,“他明明是自杀”
“不,现在做这个结论还太早。”
平次凝视刑警严肃道。
“不好,平次”
缆车上的和叶,转过脑袋望着平次,大喊。
“快来救救我。”
“你在干嘛啊”
平次向前跑了几步。
“还不快点下来。”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来啊”
和叶蹙眉。
“那你就等到达下面的时候,缆车就会停下来”
平次大声吼道。
“到时候再下来吧”
和叶点点头,“嗯”
平次半月眼。
望着远去的人。
嘀咕着。
“真是个笨蛋。我就说没事不要跟过来嘛。”
“这么说刚才,有一个下不了缆车的乘客。”
管理员走到平次身边。
“你说的真的吗”
平次激动地与他对视。
“嗯,是个头发绑在后面,长得很漂亮的女性。”
管理员认真地解释。
平次若有所思。
“不会吧,箕轮竟然自杀了为什么啊”
束着长发的立石小姐,低着脑袋。
蹲在被蓝布遮盖的尸体旁喃喃着。
“在问为什么之前,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平次双手插兜,严肃道。
“我想问你,刚才在这里下缆车的原因。”
他凝视着立石小姐。
三保先生粗眉替身演员攒眉与立石小姐束着长发的女人齐齐回头。
“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下去”
立石小姐情绪激动。
“我对这个很不拿手。”
“那就奇怪了”
平次笑着,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你们四年前拍电影的时候,不是就过来过这里吗”
“那一次,我是拜托水上帮我下缆车。”
女人看向三保先生。
“刚刚我是拜托三保的。”
男人解释。“她的运动神经很差。”
“奇怪。”平次质疑道。
“我刚才听导演说你已经先上去山上了才对,为什么会跟这位小姐,一起搭缆车呢”
“拍摄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三保先生颦眉。
“导演跟主角却一直没有到滑雪场来。所以我就滑下来,通知他们。”
脸色变得不悦,瞪着平次。
“结果中途”
他侧目望向立石小姐。
“发现她坐在往下的缆车上,叫她的时候,枪声就响了。”
立石小姐低下头,轻轻地说道。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就请三保跟我坐同一个缆车,直接上来看看情况怎么样。因为发生过四年前的事”
她转过头,语气也变得激烈。
“结果没想到,缆车停下来,直到刚刚才能下来。”
“原来如此。”
平次闭上眼睛,思索着。
“也就是说,在箕轮先生的前面,搭上缆车的大山导演。
还有在他后面,坐上缆车的片品侦探先生。
以及坐在往下缆车,跟他擦身而过的立石小姐,还有在山上滑雪场的三保。”
他笑着睁开眼睛。“这些人都有可能向箕轮先生开枪吧”
“喂”方脸导演脸色一变。
替身演员三保先生,起身。
立石小姐皱着眉,怒视着平次。
“小朋友,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直起身体。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是跟三保在一起。”
“如果那阵枪响是伪造的话”侦探微微低着脑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还是有可能杀人。”
转头看向平次。
“你想这么说吧,小鬼。”
平次闭上眼睛,扬眉道,“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方脸导演质疑,“可是,可是箕轮是把枪握在手上的。”
“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射杀啊”
替身演员三保挑着眉打量着平次和侦探。
“就是啊,也不可能说”立石小姐,眼神悲哀。
“我要射杀你,你一定要握着枪不放。”
“而且那个时候暴风雪也很大,”侦探笑着扫视众人,“枪法不够准的话,我想很难射的中。”
平次闭上眼睛。
“嗯,虽然还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注意到几个疑点”
画面一转
新一站在雪地上。
奕手牵着兰。
新一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托着下巴,竖起一只手指。
“首先是摆在箕轮先生,缆车上的那组滑雪杖。两根前端的圆型固定器,不知道为什么都上下相反。这是把滑雪杖当作某种用途的证据。”
转过身,注视着奕,伸出第二只手指。
“其次是箕轮先生独坐的缆车,左边座位的塑胶垫上,留有遭到磨坏的痕迹,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吧想必这两点,奕,你已经知道了。”
奕轻轻点了下脑袋。
新一抬起脑袋,竖起第三只手指。
“最后就是那个放在箕轮先生旁边,而且里面装满雪的包包。只能装得下一个小孩子。而且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冻得很坚硬。”
“很坚硬那包包的带子恐怕也是吧”奕松开了兰的手。
摩挲着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
“是的,也很坚硬。完全不能弯折。”新一将托着腮的手拿了下来,蓝眸注视着奕,语气温和。
“奕,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真相了吗”
奕没有搭话,转过身体,扬起脑袋。
褐发在风雪中飞舞着。
望向暴风雪中若隐若现的雪山。
眯起眼睛,语调平缓。
“侦探先生,你知道ventrioquist腹语师吗”
她的眼神冷清,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新一点点头,没有打断奕的话。
“和牵线木偶同样站在聚光灯下,享受掌声的人物。
不同于ventrioquist腹语师。
舞台的主角木偶,获得了无数鲜花、赞美。
却只是一介傀儡罢了。
真正获得声誉、名利的是ventrioquist腹语师。
木偶随时可以被丢弃、替代。”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划过悲哀,转瞬即逝。
躲在灰粉色包包里的是箕轮奖兵;
代替替身演员,发出自己声音的是箕轮奖兵;
得到赞誉的也是箕轮奖兵;
四年前杀人的也是箕轮奖兵
想到这里,奕凝视着新一。
不同于四年前的表演。
这一次舞台上的箕轮奖兵不再是ventrioquist腹语师。
而是the joker小丑。
木偶看似是被ventrioquist腹语师
箕轮奖兵操控。
其实只是徒有其表的虚像。
箕轮奖兵的真实身份是the joker小丑。
明面上作为木偶的替身演员三保。
真实的底牌则是uetaster傀儡师。
牢牢地牵引着the joker小丑的命运线。
将他亲手推入死亡的深渊,亦如当年。
而侦探先生一定会抓住新出现的uetaster傀儡师。
never reeat a trick for the sa audience
从不在同一观众面前重复表演同一魔术。萨斯顿三大原则魔术
这条准则,对于凶手杀人使用的手法同样适用。
他们终将因为玩弄命运线,遭到反噬。
奕莞尔一笑。
惊心动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状态不好的一天呢
那继续卖个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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