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卡尔似乎要做什么大事，培诺也放下隔间的事跟了上去。
里卡尔把蓝白色的胶囊放在苏格兰的咽喉处，无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灌下去，一手捏着他的脖子帮助下咽。
用小刀划开胸口处的衣服，只见苏格兰心脏处的弹孔缓缓愈合。
“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培诺呆住了。
无牙皱起眉“还不够，药还有吗”
“没了，那是最后的了，你是”
“你叫他等压就行。”
这种毁世界观的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无牙投来谴责的目光，明晃晃地写着。
烂得掉渣。
临时去的能有多好难不成指望你取名吗无宙无敌世界第一的无牙大爷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
呵。
很快结束了眼神交流。
“等压这名字真奇怪呢。”
培诺手扶着下巴道。
等压这个名字来源于几年前他给无牙取名的思路。
在“无牙”之前有提过“无压”，叫“有压”太难听，所以干脆就来个“等压”了。
无牙拉过他的手，在手腕处利落地划道口子放血。
手腕处不断淌血，滴落在弹孔上。
“这样有用”
对无牙，他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觉得无牙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苏格兰好。
“或许，说不定还能再激发下药效。”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血还是还是按照最初的流速流淌着。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个非人类了，里卡尔。”
“啊哈哈，怎么会呢，我家人都是人，我当然也是人。”
里卡尔莫名有点心虚。
培诺玩笑道“或许你们都不是人也说不定”
“我的血你都抽多少管了，我是不是人难道还能瞒住你”
“哈哈，也是。”
手腕处道血突然止住了，无牙拿了块干净的布擦拭着苏格兰弹孔处的血污。
愈合如初，甚至没有留下疤痕。
“那个不介意我抽管血吧当然，介意也不行，就当场地费了。”
“都行，随你。”
回答他的是无牙。
“苏格兰就暂时交给你了，别让其他人知道，醒了给我发条小心。还有，可别做什么多余的事。”
“保证不会”
离开实验室，无牙在研究所某个小角落变回乌鸦。
里卡尔抱着他往外走。
路上，无牙迟疑地开口“那个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有，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紫色不是红色”
“你居然只想问这个吗咳咳，因为我觉得红眼睛乌鸦比较帅。”
“所以紫色眼睛是你本来的样子了”
“是啊，话说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吗”
“你本来就长得这么好看吗”
里卡尔刚看到他时着实被惊艳到了。
很高，好像比琴酒还高，具体多高也说不上来，反正非常高就对了。
黑色的微卷发，紫色的眼睛，不用开口他也知道是无牙。
啧啧，他家哥哥叔父好看，下属好看，连鸟也这么好看。
“那当然，不过你居然只在意脸吗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好吧，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就是化形啦一百多年前就会了，很简单。”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啊”
“我怎么知道你还挺多才多艺”
琴酒倚着车门，嘴里叼着烟，烟雾袅袅中，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鸟叽叽喳喳的场景。
里卡尔看到修好的车窗。
不愧是琴酒，效率
注意到他的视线，琴酒口袋里的左手沉了沉。
“我保证，最后一次。”
“但愿你真的说到做到。”琴酒打开驾驶座车门。
“我什么时候”
“闭嘴，上车。”
“唔，唔唔。”哦，好的。
难得琴酒当回司机，里卡尔还挺开心。
组织总部
跟在琴酒后面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后，来了两个人分别拉住他们胳膊。
“别靠过来，香水味太冲了。”
里卡尔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捏着无牙的。
“哎呀，别跑呀，为了庆祝我可是比平时多喷了一倍。”卡慕幸灾乐祸道。
“别我要是窒息在这里可就进不了禁闭室了”
“那可太令人遗憾了。”
拉琴酒的那个也是个熟面孔索泰尔纳。
琴酒一把甩开“我自己会走”
“喂喂，都要进禁闭室了还不把态度放好点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给你减点时间呢。”
“滚，不需要。”
“嘿你有什么好嚣张的等你进禁闭室了看我不把你的黑历史录下来。”
琴酒一字一顿“你试试。”
“呵，怕你我这就去监控室，你等着。”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冷漠的“哼。”
组织的禁闭室是一个五十平米的房间，还挺高科技，能提取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记忆，并不断在房间里重映。
因为涉及组织机密，所以知道的只有老牌代号成员，且提取的记忆有限，无法精准到在fbi或公安的经历。
不然可以变成测卧底神器。
卡慕“不用担心，三天后放你出来。”
索泰尔纳“给我进去吧你”
门“啪”地关上。
房间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
一张单人小床，工作台，椅子。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此时的监控室
“诶别挤啊”
“我靠刚谁抽我一巴掌”
“闭嘴吧，房间有变化了。”
屏幕亮起，能实时观察到房间的变化。
此时一个房间隐隐变暗，直至黑屏。
“怎么回事卡了”
“这不可能我刚检查过”
“别吵了，快看琴酒的。”
“真好奇琴酒怕什么啊。”
“是啊是啊，知道了以后吓唬他。”
“勇士啊”
“大佬牛b”
“那什么，我开玩笑的哈。”
“大哥无所畏惧。”
“滚，别以为你换个造型我们就认不出你了，伏特加”
监控室嘈杂程度不输菜市场。
监控上，琴酒所在的房间变化。
乳白色的天空，所处地点是一片废墟。
荒芜，死寂。
琴酒随意地靠着铁丝网缓缓坐下，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空，画面静止不动。
另一边里卡尔的房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片诡异的漆黑。
循着记忆，摸索到床边。
掀开被子，蹬掉鞋子，躺下蒙着被子睡了。
天时地利，此时不睡更待何时